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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其实,就算唐星罗真的找我麻烦我也不担心。只不过甄雪你替我担忧得多,所以我不好直说。”
“什么意思?”
苏听风组织了一下词语,犹豫着开口道:“唐星罗这人……比较特别。我并不觉得他真的能把我怎么样。”
甄雪沉默了一下,带着调笑意味地说道:“我倒是忘了,你表面乖巧,心思却多,一般的人怎么玩得过你?”
苏听风笑了笑,没有反驳,却是默认了。
接下来,苏听风又上了几天的课。新选的《如何在A种一级文明的环境中安全有效地使用现代医疗手段》直接教导了苏听风去法则使专用商店购买一种叫做“古代东方风格医生COS套装”的东西。
这个套装分成四件套,一件是一颗绿色的玉制扳指,自带小型医疗检测系统和A种一级文明全朝代的医疗资料,另外还配有多种文字模板。它可以自动检测求医者的病症,并且使用当时的语言文字显示在所有者可见的虚拟屏幕上。也就是说苏听风只要根据屏幕上的讯息,就可以准确地使用当时的语言说出病症的因由和症状。
29卷一廿三再遇故人
第二件是一个小型的古色古风医药箱;看上去是个医药箱;其实却是个批量生产药物的小型仪器,自带目前所有公开性的成药物质结构图。只要装好能源块,在正确的位置填上结构构建介质,物质填充介质,以及可填充食用物质;然后选择想要获得的成药,药箱就会生产出相应的药品,放置在看上去古色古香的内置瓷瓶之中,方便使用者拿取。而且药物一开始就是古代成药造型;及时被剥开了也就是糯米粉丸;完全不会被看出什么端倪。
顺便值得一提的是;万一瓷瓶用完了;药箱也可以生产相应的瓷瓶,只是耗费的材料比较多。这算是额外赠送的物质结构图。不过瓷器的物质结构图根本就是物质结构字典中必会有的一种,根本不值钱,所以这种赠送完全不能让人觉得高兴。
第三件是一套可变形大夫装,内置多个朝代数十余种医生制服,从赤脚郎中到宫廷御医应有尽有,第四件则是一套针灸用的金针,可以输送法则力,防止法则力溢出,基本上和苏听风在万花谷拿到的那一套区别不大,只是光泽略有区别。
一套COS套装虽然价格不便宜,但用途却很到位。苏听风就买了下来。
三周修完了两门各自六节课的短期课程,苏听风决定再回去1号钥匙所在的时空一次。主要是他带回来的那一批美食,每种匀出了一份样品给宿舍附近一家餐厅的厨师研究之后,才发现竟然有一种食材在这边不存在。虽然可以利用炼金术构建,但是没有原物对比总觉得不太踏实。
苏听风也怕做出来食物不地道,所以打算回去找找,带点原材料回来。
于是某个没有课的早上,他就开启了时空门。
首先值得一提的是,时空通道的稳定性由操控者的能力和制作钥匙法则金属的等阶。而苏听风使用的一阶法则金属,跟学院发送的主时空钥匙差距很大。主时空钥匙制造出的空间通道稳定很高,基本上不会有时间和位置的误差。
而苏听风持有的自制钥匙,则会有零至六年的误差。如果是第一次定位的话,则是前后各自零至六年的误差,但是因为本人已经经历过的时间段会自带排斥力,所以苏听风的时间只会向后误差。
苏听风这次出现的地方要离城镇近很多,就在离京城不远的一个镇上。苏听风向镇民问了时间,发现已经离他上次离开差不多有五年左右的时间。
这时间有点久远。苏听风站在河边对着自己的影子发了一会儿呆,怎么看都觉得自己不像二十多岁。于是他想了想,决定为了避免招惹麻烦,就不去见叶七娘景白梦常素臣他们了。
这时他还不知道,有些人不是他想见就见,想不见就不见的。
询问了几个镇民都没没有人知道他想找的香料的名称,苏听风决定还是回去京城找到当初那家食铺询问一下,或者偷窥一下。只是他也有些担心五年过去那家食铺已经不在了。
不过幸好这个担心没有成真。
到了京里之后,苏听风发现虽然也有曾经熟悉的店铺要么消失要么换样子了,但是他想找的那一家却依旧还在。他问了对方食材的名称,对方开始还不愿意说,不过苏听风花了一些银子,问的又不是配方,看样子香料也不是独家的,所以店家最后还是说了。
不但说了,还送了苏听风一株样品。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苏听风就离开了食铺,提着东西打算找个隐蔽的地方,直接开时空门离开。
却不料身后传来了嘈杂的喧哗声。
苏听风回头看去,就看见一个青年在人群之中左右逃窜,而后面竟然有一个少妇打扮的年轻女子,在后面紧追不舍。
青年十分灵活,少妇追逐不上,也不敢喝青年一样直接往人家身上撞,还要闭着碰到一些青年或者老汉,无奈之下,突然绣花鞋一点地,腾空而起,扑向了一旁人家门口遮雨草棚的木柱,然后一踢木柱,扭身把青年压倒在地。
两人正好摔倒在苏听风的面前。
少妇抬起头,苏听风和对方双双一惊。
苏听风惊愕得是,眼前的少妇竟然长着一张叶七娘的脸。
然后少妇开口了,带着惊愕:“苏听风?”
……原来她不是长着叶七娘的脸,她根本就是叶七娘。
苏听风反应极快,立刻开口说道:“苏听风是我哥哥。大姐你认得我哥哥吗?”
他心里暗暗为自己的急智鼓掌。
叶七娘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才十分惊讶地说道:“你是苏听风的弟弟?哇,长得真是一模一样耶,如果不是年龄不一样我觉得我肯定都分辨不出来。”
……七娘果然还是和五年以前一样天然呆。苏听风不知道为什么就感到很欣慰。
然后这个时候,被叶七娘扑倒在地的人发出了一声哀鸣:“我说,你不是忘了你还压在我身上吧?”
叶七娘顿时才意识到目前的情况,站起了身,把青年也拉了起来,然后就把对方的双臂一扭,锁在了一起。
苏听风看得真惊奇,问道:“大姐这是你相公吗?”
青年立刻受惊似地跳脚:“你别吓我!”
结果叶七娘白了他一眼,然后对苏听风说道:“我相公才不会这么没出息呢。这算是我小叔吧,不是亲的,是干的。”
一副拼命想要撇清和对方的干系的样子。
苏听风仔细看了一眼,总觉得对方有点眼熟,但却不是很记得那里见过。他觉得可能是一面之缘。
看着叶七娘这时的打扮,他其实有心想问问叶七娘的相公是谁,但是又觉得以他现在“陌生人”的身份,问起来好像不太合适。
不过这种事情随便脑子一转苏听风就想出解决的方法来了。于是他转而开口问道:“姐姐是不是姓叶,还是姓景?”
叶七娘看上去挺高兴的,问道:“听风跟你提起我过吗?……啊,对了我是姓叶,叶英姿。他以前都叫我七娘的。”
苏听风看她这样高兴的样子,竟然觉得有点愧疚。
这个时候围观他们的人越来越多,被叶七娘抓捕到的青年很是头疼,对叶七娘哀求道:“我说嫂子,我们不能换个地方说话吗?”
叶七娘环顾四周,也意识到了不妥,一手抓着青年,一手拉住苏听风,说道:“去我家吧。我想听听你哥哥的近况。”
然后苏听风就和青年一起被拉到了她现在的家。
她居住的宅子,不算很大,但是在京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也绝对算不上小。宅子正门上挂着两个大字,为“宁府”。
进了门后,叶七娘风风火火地指使丫头拿来了一条一米余长带环拷的锁链,第一时间把青年锁在了一件卧室的床架上。
青年顿时发出哀嚎,叫道:“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唉哟你饶了我吧这像什么话啊?”
叶七娘说道:“这是你素行不良的下场!想求饶?等相公回来你再慢慢求吧!啧啧啧,身为大理寺官员,三天两头翘衙,竟然还想跑去画什么美人图?你这是自作自受!”
青年马上为自己辩解。
听了半晌两人的对话,苏听风倒是慢慢想起来了,这个青年竟然就是他三周前见过堵截过的乐明扬。之前他说话的架势一本正经的,这次简直是完全突破了对方在自己脑子里留下的印象。
把青年锁好了,钥匙放进怀里,然后又关上了卧房的门,让小丫头在门口守着,叶七娘总算有时间和苏听风说话了。
她问苏听风:“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苏听风顿了一下,才说道:“吹雪。我叫苏吹雪,听风吹雪的吹雪。”
叶七娘点了点头,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京城?打算留多久?住在哪个客栈?”
叶七娘这么热情,倒是让苏听风觉得有点为难,半晌,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今天刚到的,还没有找好客栈……大概也不会留多久。”
叶七娘说道:“那住我家吧。客房也是现成的。”
苏听风愣了一愣,然后说道:“唉唉?这不方便吧大姐?”就算这里的民风比较开放,这也是一级文明时期啊……据苏听风所知,这里的民风应该也没有开放到武唐那种程度。
“没事没事。”叶七娘却毫不在意,说道,“我相公也认识你哥哥的。他肯定也很欢迎你住下来,只可惜没机会能跟你哥哥叙叙旧。”
苏听风顿时有点愣住。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硬是没想到姓宁的,与他也熟识的男人是谁。
然而这个时候,两人已经走到了客房门口。叶七娘伸手就推开了房门,然后转过身,让苏听风看见屋内的布置。
她笑着说道:“其实外公给的郡主府更豪华一些,不过我娘说要跟相公一起住小日子才和美。所以只好让你稍微包涵一下啦。怎么样,这屋子还可以吧?”
叶七娘实在盛情难却,苏听风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住个几天其实也没什么。如果马上回去,下次来的时候说不定又会隔个三五年,到时候难道还编个快雪时晴,浮花浪蕊的子侄儿孙出来?……苏浮花苏浪蕊什么的,真是听着就不像什么好东西。
叶七娘顿时笑了起来。
她的笑容依旧和少时一般灿烂,只是明显带了几分怀念。
30卷一廿四故人姻缘
晚上叶七娘的“相公”回来;苏听风仔细看了两眼;惊讶地发现了对方还真的是旧识。
大理寺少卿宁时墨;当初叶七娘击鼓鸣冤,他全程做的堂审。
原来这家伙当年还没成亲么?
他眨了眨眼,看着这位曾经一度敢对岳父岳母出言不逊的大理寺少卿,再看了看笑靥如花但还是觉得稍微有点童言无忌的叶七娘,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奇妙。
当初酒楼吃鱼粥;就听隔壁的食客对叶七娘和景白梦冷嘲热讽;如今叶七娘嫁了宁时墨,景白梦虽不知道怎么样了,但是她原本就名声远扬,又治好了伤,想来应该也不至于再给那些人讥笑。
苏听风却不知,说家世,论前途,整个京城里叶七娘怕是也找不出一个比宁时墨更好的对象了。两人虽说差了十岁,但是这年龄差在这时代是根本无人在意的。只是以往这般的年龄差,多数是续弦继室,叶七娘却托了宁时墨少时亲事不顺的福,顺顺当当嫁了宁时墨当原配妻子。
说起来,宁时墨的父亲原本出生大家,年少得名,母亲也是大家闺秀。宁父少时春日出游,捡了宁母的祈愿牌,对宁母一见钟情。两人都无亲事,便就此结了缘。后来宁父厌恶官场阿谀,从仕不及三年就执意要辞官归去,把老太爷老太太气得不行,把他关了禁闭。
结果不料儿媳妇一心向着自家相公,暗地里拾掇了嫁妆,偷偷把相公放了出来,两人趁夜就偷溜去了正南道云州。
两位老人家自然是气结。
宁父是家中幼子,上面还有两位哥哥,从小聪颖乖巧,因此也最受宠爱。宁母同也是家中幼女,反而比宁父外向一些,因此胆子也大上一些。两人若不是被宠得坏了,哪敢做出这种事情?
宁时墨长到十岁上,才有机会跟着父母兄姐回京探望祖父母外祖父母。他外祖家溺爱女儿,自然是发不出什么脾气的,一见到他年纪一把的母亲就抱住“宝贝心肝儿”地哭,把带了子女四人的宁母燥得不行,让宁时墨一行兄弟姐妹挤眉弄眼看了自家母亲不少笑话。
宁父却直接被关在了宁家门外,只放了宁时墨和其兄姐进去。
宁时墨的祖父有些别扭,祖母却很是慈祥,但这两人提到宁父却俱都气不顺。那时宁父在云州已有了不小名声,世人都以为其有名士之风。
要知道当时风气,世人最是看重大儒隐士。学问同等,当官与不当官的,在当时世人眼中气节就差了一大截。宁父只是本性率直,不擅官场往来,在市井茶肆之中却被捧成了名士高人,可见此时风俗。
但是这赫赫名声却消不去宁时墨祖父母对么子的怨气,每次宁父回京探亲,都保准要吃宁家一个闭门羹。不过他心思敏锐阔朗,也不恼,常常往宁府门口的外墙上一靠,就开始背诵诗文。
有时是小儿启蒙文章,有时是游记杂文,乡野趣事。仆役便进进出出,给宁时墨的外祖父递信,若是诗文,便只告诉背诵了什么,若是他自个儿的游记杂文,趣事短记,便在门内摆了桌子,一字一句由识字的仆役忙录记写下来,抄录一遍后递给宁老太爷看。
偶尔也有字词,仆役不会眷写,这时就把头伸出去,央自家少爷多说个三两遍,或者索性解说一遍字体结构,而后再抄写下来。
宁时墨的亲就是那一年在京城订的,
他定亲的那一家,和宁家也算是世交。
若是一般情形,差不多到十六岁那家姑娘及笄,两人应该便可成亲了。
却不料宁时墨十五岁那年宁母突然去世了。
宁母素来有些为老不尊,年近知天命还惦记着荡秋千。那年两人在云州北郊的碧云湖畔买了个庄子,宁父就亲自帮她安了个秋千。
结果那秋千没有安牢实,宁母一头从秋千上栽了下来,撞在了假山石上,还没等到大夫到庄子门口就去了。
那一年难得地宁老太爷没有再倔着,写了长长一封信,词不达意地安慰了幼子。
后来过了一年,宁父终于缓了过来。
因怕他触景生情,也是恼怒这两老为老不尊,宁时墨的两位兄长一早就把当初那秋千给拆了个干净,劈成碎块让人当柴火烧掉了。宁时墨虽有些不认同,最后却也没说什么。
结果次年宁母生日的时候,好不容易缓过来一些的宁父,竟然又自己动手开始架起了秋千。这次的秋千架,他做得很慢很细致,秋千索编得格外牢固,恨不得可承千斤。而那之后的每一年,宁父都会修缮秋千架,加上一股秋千索,把它修得更加牢实。
宁母过世不到三年,宁老太爷也过世了。葬礼后不到一月时间,宁时墨的未婚妻子就嫁人了,当了先太子太孙的侧室。
那时宁老太爷是宁家的顶梁柱。宁父上面三个哥哥,都还未露锋芒,大哥在燕王,也就是当今圣上的府中当幕僚,二哥正在关中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