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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玉农拜托你,你是个男孩子不是女的,懂吗?不好那么恶心好不好?”说上几句还不解气,温柔伸手拧住谷玉农脸颊两边,使劲的往外拉。别看温柔年纪小,谷玉农也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没一会儿就被温柔掐的脸颊红红。
谷玉农看着温柔生气的样子,也不敢喊疼。只能低下头,偷偷在心里哭。妈妈,他要回家,温柔好凶。
“喂,你怎么认识那两个极品的?”不去管谷玉农,温柔用手指轻轻戳着身边的韩锦轩,好奇的问着。没错,就是极品,在温柔的眼里,汪子墨和汪子璇就是两个极品,她才懒得称呼他们的名字。
“不熟,老师的安排。”韩锦轩合上手里的书本,揉揉眼睛简单的说着今天的经历。
汪子墨是转校生,他的父亲因为有事不能接他们回家,老师就拜托坐在他前面的韩锦轩载汪家兄妹一程。倒霉的是,汪家兄妹回家的路恰好跟韩锦轩相同,韩锦轩拒绝的借口都没有。
看着汪子墨斯斯文文的,又是从北平转来的学生,听说父亲还是教授,看着不像是坏孩子,韩锦轩尽管不情愿,还是同意了。
就这样,韩锦轩带着汪家兄妹来到温柔的学校。谁知道刚见面就发生不愉快的事情,韩锦轩的心里也有气。
“听我的,这人以后少搭理。他这有问题。”温柔指着自己的脑子说道。她又不是什么好人,凡是一切能抹黑对方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而且抹黑的毫不愧疚。
韩锦轩看了妹妹一会儿,轻轻的点头,嗯了一声。他知道妹妹从小就主意多,却不会无缘无故说别人坏话,他也只当作是汪家兄妹把妹妹得罪的狠了。说实话他也不喜欢汪子墨自大的样子,会画画就了不起,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子。
别看现在是民国,杭州的民风到底是保守的,这里跟北平上海不同,西化的不多。就说画画,也许在北平、上海,西洋画很流行,可是在杭州流行的绝对是古风毛笔画。画画本就是奢侈的东西,只有富贵人家的孩子会学上一些,平常人家谁学的起。古画如此,更何况是西洋画了。
汪子墨学的是西洋画,在学校里还是独一份,他的心里难免会得意,小孩子又不懂得掩饰,他说话就会无意的得罪人。韩锦轩就很不喜欢汪子墨说话的方式,要不是老师插一杠子,他跟汪子墨不会有任何交集。
温柔几人没有把汪家兄妹当一回事,回家也就没有跟韩昊白说。跟往常一样,吃晚饭他们就去书房做作业了。
只是他们漏算了谷玉农,谷玉农才七八岁,正是好奇的年纪。做完作业,没事可做的他,就想起来今天见到的汪子墨。他也没想着要告状,在他心里,大表哥没有完成老师交给的任务,要是被舅舅知道,肯定是要被训斥的。
他只是不懂,纯粹的好奇而已,才会忍不住问看书的舅舅。在谷玉农的心里,舅舅是比爸爸还要厉害的人,舅舅懂得很多爸爸都不懂的东西。“舅舅,什么是模特?”
“什么模特?”韩昊白放下手里的书,把谷玉农抱起来放在膝盖上问道。韩家的孩子多,韩昊白就担负起指导孩子功课的任务。韩香雪一看,所幸也把谷玉农放在韩家,反正谷玉农跟韩锦文学的一样,也省的他们单独指导了。
谷玉农一开口,做作业的三兄妹都停了下来。温柔的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她漏听了什么吧?谷玉农知道模特两个字,不用想也能猜出来跟汪家兄妹有关。凡是跟汪家兄妹有关的事情都没有好事。
果然,谷玉农老老实实的把今天发生在校门口的事情说了一遍。谷玉农年纪小不假,可人家记性倒是好,汪子墨的话被他学了个九成九。自然汪子墨的“模特论”也就被温柔知道了。
还没等韩昊白说什么,温柔气的一把掀开眼前的桌子,涨红着脸就往外走。她现在杀了汪子墨的心都有了,省的他再去祸害别家的小姑娘。锻炼了两年,虽然远不如她以前的身手,可这里也不是高科技的现代,她还是有自信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温柔的反应吓了大家一跳,即使没见过温柔发火,他们也都知道这次温柔气得不轻。谷玉农当下就知道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吓得他更是躲在韩昊白的身后不敢出来。
韩昊白拍拍谷玉农吓得发抖的小手,看着怒气冲冲的女儿,当下摆出威严的一面。“站住,为父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啊,都忘啦。回来坐好。”
韩锦轩赶紧上前拉住暴走的妹妹,父亲平时很好说话,要是谁惹了事可是真的会动手的。韩锦文就没少挨父亲的鞋底,他可不想妹妹也挨上几下。虽然他也不明白,谷玉农说了什么惹得妹妹大怒,但是他敢肯定妹妹再走一步,父亲觉得会家法伺候的。
“放开我,我要去杀了汪子墨那个王八蛋。”别看温柔是个冷酷无情的杀手,她却是相当保守的。二十几年里男朋友没有交一个,床伴更是没有。这会儿听见汪子墨曾说过那样的话,她怎么受得了。她一直记得前世爷爷说过的话,好女孩要懂得自爱,才后有人珍惜你。
“混账,小小年纪就喊打喊杀的,成什么样子。真是被宠坏了,人家怎么你了,啊,又是掀桌子又是杀人的。”韩昊白被气的不轻,家里一个两个都不省心。原本以为二儿子最会惹事,现在看来比小女儿不知道好多少,人家可没有动不动就掀桌子要杀人的。
平日里,韩昊白是个慈父,从来不拘着孩子们成长,可这不代表他愿意看着孩子往歪路上长。
“怎么我啦,敢让我给他做模特,就要有死的觉悟,杀了他都是便宜的。滚开,谁敢拦着我,我连他一起杀。”暴怒的温柔可是不认人的,她暗中运气把拉着她的韩锦轩震开。不去管韩锦轩是不是被伤到,她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反了,反了。”韩昊白真的被气着了,他伸手就要拉温柔。温柔脚下轻轻一划就错来了,几步走到门边。书房的门是关着的,温柔想要出去就必须拉开房门,韩昊白就是趁着温柔拉门的空档拦下了她。
温柔再有经验又怎样,身体到底是才六岁,体力有限,被韩昊白抓住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一挣扎,温柔的理智也慢慢回来了,知道今天是别想出去,慢慢停止挣扎。温柔有个不算是秘密的秘密,气急了会失去理智的暴走,她暴走的时候,除非精力耗尽,否则谁也拦不住。而且那时候的她说话不经大脑,想到什么就是什么,不会判断真假是非。
☆、模特
韩昊白还在气头上,看女儿不在挣扎,想也不想的举起手往屁股上打去。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女儿怎么变成这样?他不是弱智,没有错过女儿说杀人时,眼底流露出的杀气,那是真实的,他知道女儿不是在说谎,她是真的想要去杀人的。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女儿才六岁不是,身上那浓烈的杀气是哪里来的。这样的杀气,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不过那人是个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是出了名的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他身上有杀气,韩昊白可以理解,只是女儿。一想到女儿身上涌现的比那人还重的杀气,韩昊白的心揪成一团。
女儿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韩昊白在心里叹气,不管怎样,女儿还小,他要是不教育,岂不是又多出一个无恶不作的“黑豹子”?想罢,韩昊白狠狠心,手中的巴掌重重的往温柔的屁股落下。
温柔本能的感觉到巴掌带来的风声,知道这一掌要是落在身上一定很疼。好在她只是被抓住了手臂,身子还能动,她的身子在韩昊白的怀里一扭,使他的巴掌落空。
韩锦轩这个时候也意识到父亲真的生气了,温柔说到底是他宠爱多年的妹妹,自然舍不得看着温柔挨打。他瘸着腿一拐一拐的走到韩昊白的身边,拉住了他的手臂,说道:“爸爸,温柔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她什么脾气咱们最清楚。说不定那个汪子墨真的说了很过分的话,不如让妹妹说完在决定是不是惩罚妹妹吧。”
“是呀,爸,那个汪什么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您可不能因为一个外人就对小温柔动粗。”韩锦文对汪子墨的印象最糟糕,此时也帮着温柔说话。韩昊白背对着韩锦文也就没有看见他给温柔使眼色,还拍着胸脯一副万事有他在的样子。
韩锦文作为经常吃韩昊白竹笋炒肉的人,知道父亲的手劲儿有多大,他还真怕妹妹的小身板经不住。要是打坏了他的宝贝妹妹,他都不知道要上哪里哭去。
谷玉农虽然没有说话,倒是含着眼泪点点头,表示韩锦文说的很对。到底是娇生惯养的少爷,谷玉农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早就吓得躲在角落里了。这个时候他也后悔,好好的提汪子墨干什么,要不是他多嘴,哪里会出这样的事情。
韩昊白看看拉着自己手的大儿子,又看看怀里一脸倔强表示自己没错的小女儿,犹豫片刻还是放下了手。女儿也是他的心头宝,打了女儿他能不心疼?也许真像儿子说的那样,汪家那个孩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只是他想了又想还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让女儿这么气愤。
韩昊白想起女儿刚刚嘴里提到的模特,莫不是这个什么模特的问题?他越想越觉得可能,他活了大半辈子也不知道模特什么意思,女儿自小聪明,也许正是知道了模特的意思也不一定。想通了,韩昊白的心气儿也顺下来,他看着女儿依旧粗声粗气的说:“那好,爸爸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就给爸爸说说,汪家的孩子到底怎么你了,你非要去杀了人家。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顿打还是要的。这回,谁也不许求情。”
韩昊白说完还看了韩锦轩两兄弟一眼,那意思很明显就是不准插手。他虽然是个文弱书生,板起脸还是有木有样的,至少能吓得住两兄弟。
温柔的手紧握成拳,她何时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以前谁要是让她不痛快,她就去给对方一个痛快,想怎么报复就怎么报复。哪里像现在,还要被人束缚着。这一刻温柔也意识到有家人的麻烦,也知道她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随性,要时时刻刻考虑家人的想法和感受。
从韩昊白的话里,温柔也猜到他应该是不明白模特的意思,不然她相信韩昊白一定是最不淡定的一个。韩昊白是个古人,古人最在意的是什么?女人的贞洁无疑是一个。尽管知道,可温柔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
难道让她直接说汪子墨想把你的女儿脱光了画画?这样的话,她怎么说的出口。可是不解释,韩昊白一定不会放过她。“您知道什么叫模特吗?”温柔弱弱的开口。
不仅是韩昊白,就是韩家兄弟都跟着摇头。虽然不明白模特什么意思,他们也知道温柔的反常出在模特身上。
“有一次上街,我无意中认识了一位传教士,在他那里我见到了一幅画。传教士告诉我说,那就是他们西方的油画,他那里有很多。我很好奇,就跟嚷着要看。你们一定不知道那些画是什么样子的。”温柔苦笑着说道,她也没有指望他们回答,接着自顾自的说。
“那些画大部分都是人物的画像,里面的女人基本上都是不穿衣服的,就是穿,也只是在身上裹着一层纱。传教士告诉我说,这在他们那里很正常,几乎每个画家都会有一两个用来画画的女人。那些女人,他们称之为模特。”
温柔说的很慢,很难过,说完她蹲在地上呜呜的哭着。她的声音很小,就像是在压抑着什么,让人听着心疼。这是温柔想出来的办法,她知道韩昊白不会让她去杀了汪子墨出气,她就故意委屈给他们看。温柔知道受了多年封建思想的韩昊白对这个绝对重视,女儿的贞洁他会看的很重。
韩昊白父子三人听得傻了眼,不穿衣服的女人画像,他们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画法,只是想想就觉得脸上发烧。民国跟西方不一样,这要是在韩昊白那个时期,可是要侵猪笼的。韩昊白一想到如果被人知道他的女儿曾经是这样的,将来女儿怎么嫁人,他们韩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汪家的小子是什么意思,他是不知道还是故意为之?想到管家今天送上来的请帖,说汪家周末要宴请杭州的名流,韩昊白的脸色就很难看。看着蹲在地上哭着的女儿,韩昊白一阵后悔,要不是大儿子拉住他,他要是打在女儿身上,日后知道真相要怎么面对女儿?
小心的把女儿圈在怀里,韩昊白尽量放低声音,“乖女儿,都是爸爸不好,爸爸道歉。不过你放心,要是汪家的小子真的混账,爸爸一定给你出气。”尽管韩昊白相信女儿不会说谎,可他还是觉得应该去查一查,也许是那个传教士骗他女儿的也说不定呢。、
或许是觉得下的料还不够,温柔决定再加一把火,“爸爸,你不知道,那个传教士还说,还说,在他们的国家那些模特大部分都是,是妓、女,良家女子都是不会做这个的。”
妓、女,不说是在清朝,就是民国也是被看不起的人。温柔就不信韩昊白听了这个还能沉得住气。其实她也不是要让韩昊白做什么,她只是不想让自己被阻拦而已,毕竟自己的仇还是要自己报的。
“什么?”韩昊白和韩锦轩同时惊呼。韩锦轩已经十岁了,多少能明白妓、女的意思。一想到韩家的大小姐,他的宝贝妹妹被看成是那样的人,韩锦轩铁青了一张脸。别说是妹妹,就是他现在都想去杀了汪子墨。
☆、闷棍
到底是大家长,韩昊白尽管脸色难看,还是生生压下心思,让人看不出他心底的想法。这时,他才注意到大儿子的腿受了伤,一边吩咐管家赶紧去请医生,一边在心底想着女儿的事情。
楼上的动静不小,向晚晴听到就放下手中的东西就往楼上走去,等她走到书房,就看见女儿被丈夫抓着手,两人正在较劲。大儿子站在丈夫的身边,小儿子站在女儿的身边,谷玉农则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蹲着。
屋里摆设的东西也是乱成一团,平时孩子们写作业的书桌倒在地上,书桌的边上还有一个明显的洞,椅子也是碎成几根木棍。再一看,前不久她为了美观摆放在墙边桌子上的装饰品,也是碎落一地。
向晚晴惊讶的张大嘴巴,这是怎么回事,跟鬼子进村似的。还没等她开口问话就听见女儿说什么模特,这回除了惊讶,她的心里还有愤怒。向晚晴是个女人,她比韩昊白要明白一个女人贞洁的重要,也更加重视。
同时她的心里也庆幸着还好现在是民国了,讲究什么男女平等,要是放在清朝,名节是一定受损的。由此,对这个没听说过的汪家,向晚晴的心里产生一股厌恶。
“老爷,温柔可是咱们的亲闺女,您可不能放过那些欺负她的人。”小心的揉着大儿子的腿,向晚晴怒气冲冲的对着韩昊白说道。可惜她只是个平常的女人,不然一定先去给女儿出气。
“嗯,放心,温柔也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不会放任别人欺负她的。有一点你们给我记住了,关于那个什么模特的事情,以后谁都不许跟别人提起,就当它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很明显,这件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受到伤害的不会是汪家的孩子,而是他的女儿。
韩昊白担心的,韩锦文可不知道,他直觉的认为这是父亲对汪家的妥协。在他韩锦文的眼里,没有谁能欺负了他的家人还好好活着的,他一定要报复。哪怕最后被父亲知道挨上几鞭子也甘愿。
韩昊白一眼就看穿小儿子的心思,知道小儿子思想简单,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