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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清楚了。”严芷清红着脸低下头,双手死死得绞着自己的衣服,完全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摸样。
和言初看的又是好笑又是怜惜,无奈之下,只能拍了拍她的头,道了声:“乖。”
清朗无比的月夜,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缓步在树林里走着,四周不时传来一阵奇怪而又诡异的叫声。
严芷清脚下不稳地跟着和言初,渐渐觉得害怕起来,不明白他为什么带她来这种地方,深冷而又空寂。转而想想有觉得不对,他应该对自己没有危害才对。
和言初也不去管严芷清在想什么,更不管身后紧随而来的脚步声。他早猜出来人,从客栈一直跟到这里,真是辛苦他们了。
不禁摇头苦笑,既然自己决定回去,那么这些事让他们知道也没什么吧?他本来就没打算隐瞒,只是他们从来不关心他而已。
要不是这次被追杀的主角换成了自己,他在他们心里大概永远都是个迷吧。
走了片刻,和言初终于停下脚步,严芷清一个来不及反应,直直往他宽厚的背部撞去。
摸了摸发痛的鼻子,正想问为什么停下来的她,却看到和言初径自摘下一片叶子,放在唇边轻轻地吹了起来。
不是轻快的音调,也不是缠绵的婉转,而是一种特有的信号,在空旷的树林中回荡飘远。
渐渐地,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痴了。这时,树影扇动,微风轻抚,远远地四道白色轻盈的身影飘来,近处一看,才知道是四个貌美如花的妙龄女子。
“参见庄主!”四个女子齐齐跪下,对和言初行礼道。
“起来吧,最近庄子怎么样?有没有发生什么难解绝的事?”和言初一改平日散慢放荡的态度,端起了架子,两手交叉在身后,严肃地道。
第8章 抓回,苦肉计
“一切正常,庄主请放心。”为首的蓝素立即答道,随后又迟疑了起来,“不知庄主招我们来有何吩咐?”
其实和言初是逍遥山庄的庄主,也就是他曾今说的大海的另一边的那个家。闻名如其人,那里的人个个以乐为本。只因他们的祖先曾经遭遇过战争的惨烈摧残,才携家眷子女躲到了那个小岛上,过平静的生活。
当然那里以逍遥山庄为主体,那是和言初的祖上世代经商创下的基业。而更以快乐为最高境界,你往往会看到那里的庄主,夫人在四十岁左右的时候,便会消失的无影无终。
要问他们去了哪里?当然是笑游天下了。
而和言初的父母也不例外,所以才把庞大的山庄交给甚是年轻的他掌管。不过,他也乐得接手,做他的锦衣玉食,逍遥快活的闲散庄主。
“辛苦你们了。”和言初看了看四个精明强干的贴身婢女,其实说是婢女,倒不如说是他的左膀右臂,庄子里的大事小事生意买卖都是她们在打点,所以他才会有那么多充足快活的时光。
“把她带回去,她在这里遇了点麻烦,你们要确保她的人身安全,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我还有点事,就不跟你们回去了。”和言初将严芷清向前推了推,示意她过去。
站在前面的蓝素见他这么重视她,登时凑上去一脸促狭的挤眉弄眼,调笑道:“庄主,既然她是你的红颜知己,怎么也不跟我们介绍介绍?”
又来了。
和言初暗暗叹息,每次都是如此,话说不到三句,便嬉皮笑脸起来,也怪自己平时太宠着她们了。如果是往常,他肯定会跟她们玩笑几句,只是现在他真的高兴不起来。
而一旁的严芷清却是早已羞红了脸,低头不语。
“别胡闹了,没大没小,快把人带走吧,我还有正事要办。”和言初面无表情地道。
蓝素见他似乎不开心,也不敢再多说,只得跟着其他姐妹们行了礼,道了句“属下遵命。”便拉着还在发愣的严芷清驾着轻功去了。
“出来吧。”等她们走远,空旷的树林里只剩下和言初一个人,他才压低声音道,仿若召唤远到的友人。
影卫们暗自一惊,他真不愧是高手中的高手,原来早就知道他们的存在。刚才那一幕已经够让他们胆寒的了,他们从不知和言初来头这么大,以前虽然也知道他并非常人,但今天的情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但皇上下了死命令,横竖都是死,打不过也要硬着头皮上。
犹豫片刻,终于跳了出来,围着和言初摆好剑阵。
“用不着一见面就剑拔弩张吧,好歹我们也相识很多年了,这样多让人伤心啊!”和言初见他们一副视死如归的摸样,忍不住一阵叹息,似是说给他们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对不住了,皇上下了死命令,抓不住你,我们就都得死!要怪只能怪你不知好歹得罪了皇上!”说着,影卫长辰不再犹豫,举剑便要刺过来。
和言初猛地对上他的眼,阻止道:”慢着!不是要杀了我么?怎么会是抓我回去?”按理说,皇上遭遇了这么大羞辱,理应早早杀人灭口才是。万一他口风不紧,泄露了出去,那皇上可要一辈子成为世人的笑柄了!
“皇上一开始是要将你碎尸万段,也许是念在你暗中相助多年,不忍让你死于荒野,才改变主意,将你抓回燕京!”辰严辞厉色道,虽然知道自己此时说话没有多大威势,但他仍不愿在声音上输给对方。
此话一出,和言初竟低低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惊喜。
小月,我可以认为,你也是有一点点在乎我的,对吗?
半晌,他才抬起了头,正色道:“我本来也没打算逃走,我知道小月肯定会来杀我。况且,这天下都是他的,我又能逃到哪里?不过,我可不愿死在你们手上,我要他亲手杀了我!”
和言初见他们只是站在那里,毫无松懈的样子,顿了顿又道:“你们不用怀疑,你们应该知道,我既然能在这里知道你们的行踪,那么从你们出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而我并没有逃啊。况且,皇上并没有要杀了我,我干嘛要逃?兵不血刃的将我抓回去,不是更好吗?还是你们想借这个机会练练身手?”
听了他的话,本来站着一动不动全身戒备的影卫开始燥动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有几分相信之意。
其实,他们也并不是非跟他过不去不可,只是皇命难违。现在既然人家都说不反抗束手就擒了,他们干嘛还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你真得愿意让我们抓,不反抗?”影卫长辰仍不敢大意。
“骗你们干什么?我还想早点见到小月呢,要是不相信,你可以把我绑起来。”和言初嬉笑着道,又恢复了往日的无赖形象,嘴上这么说,手还真的伸了出来要让他们绑。
辰摸了摸鼻子,放下剑,咕隆了句:“你武功这么高,绑你还不等于没绑。”说着径自长剑归销,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从没想过,事情居然这么顺利,害他提心吊胆了好几天。
“这么快就相信了?真没想到我的人品这么好,这么令人信服,看来我做人也不是很失败嘛。”和言初仍是一脸嬉笑着跟在后面,完全不把即将到来的危险当做一回事。
不过,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叫道:“你们回去要怎么交差?直接说是打胜了我,抓我回去吗?可我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哎。”
辰停下脚步回过头,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这人真是奇怪透顶,不反抗跟他们走,还为他们想好后路,他简直都要以为他是在做戏了。“那怎么办?难不成把你吊起来打五十鞭再走?”
“呵呵,还是算了,那样会很疼的。”和言初笑着否决,低头想了想,又道:“这样吧,你们就说今天晚上我在醉春楼里听曲,还喝了很多酒,让你们有了可乘之机,这样小月才会相信。”
“青楼?”辰怪叫起来,看着他闪闪发光的眼睛,隐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转念想了想,这倒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借口,只得闷闷道:“你就是死性不改,大祸临头,还这么猖狂!”
小月也会这么想吧!和言初敛去笑容,心中五味杂陈。
果然,本来还在踌躇怎么面对他的宫月,一听影卫说的话,当下气得脸色发青,一甩手扫落长桌上昏暗的长明灯,灯油撒了一地。
跪在地上复命的辰被他这激烈的反应下了一跳。心中暗忖,他们这是怎么了?和言初怪里怪气也就算了,怎么连皇上也跟着古怪起来?
微一抬头,才发现宫月已不再面前,怒气冲冲地往门口走去。
辰只好赶紧站起来,跟着他往关押和言初的地牢走去。
滁州离燕京很近,再加上他们都是不凡之辈,更是不需片刻便已到宫中。和言初犹自佯装喝得烂醉如泥,被绑在柱子上,仍不老实的东摇西晃,嘴里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
宫月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幅情景,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皇上!”影卫们见宫月进来了连忙一字排开,恭敬地行了个礼。
而和言初也看到了,微一抬头对上他的眼,深深凝视着这张自己朝思暮想的绝色容颜,脸上却仍是一幅醉醺醺的样子,嬉笑道:“小月,真的是你吗?我好想你,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都给朕出去!”不等他说完,宫月便大声吼了起来。这酒鬼接下来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让别人听见,他颜面何在?
第9章 危机四伏
等其他人都退下了,和言初才眨着眼睛,扭动身体“小月,你怎么把我绑起来了这样说话很不方便,你快把我放了,我好想抱抱你。。。。。。”
“怎么?在妓院抱的不够,还想到地牢里来抱?和言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宫月更是怒极,激动的上前抓紧他的下颚,使劲地揉捏,双眼喷火地瞪着他,仿佛想要把他瞪出个洞。
“小月,你干么气成这样?奥。。。。。。原来你这么在乎我啊!”和言初不怕死地打了个酒嗝,还一边咧着嘴笑,嘴里居然真的喷出了酒味。半晌,才又凑近了道:“你在吃醋奥!”
宫月愣了一下,随即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他脸上,“吃你的大头鬼醋!”放了手,退了开来,掩饰似地冷声喝道:“来人!”
“皇上?”辰应声小跑了进来,躬着身等待着吩咐。
“此人酒未醒,无法回话,把刑狱官叫来,打!给朕狠狠地打,直到他酒醒为止!”宫月双手背在身后,本来漫不经心的声音渐渐变得尖锐,似是烦躁,又似愤怒。
“皇上。。。。。。”辰微微抬头,似是不忍,之前开玩笑说要把他吊起来打五十鞭,没想到现在真的应话了。要不是他束手就擒,自己根本负不了命,现在却又要害他挨打,辰的眼中不禁露出惭愧之色。
“咳咳。。。。。。”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和言初毫无预警地发出一连串怪异的咳嗽声,见辰和宫月一齐望过来,他才又装作醉酒的样子,左右摇晃起来。
“没意见的话就赶快执行,干什么吞吞吐吐的!”见他那样,宫月更加心烦,隐约觉得心中慢慢软了下来,他更是不甘。只想狠狠地教训这个人,离他远远地,再不让他左右自己。
和言初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完全不顾执鞭在手的刑狱官和辰一样的目光。他只觉得此时,宫月的背影是那样的孤单,那样的令人怜惜。
终究低头一叹,自己早该尝试,现在我才知道,小月,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吗?
身后的鞭打声不绝于耳,鞭子每落下一下,宫月都会觉得胸口堵上一分,堵得他发慌,堵得他难过。忍不住加快了脚步,他只是单纯的认为,只要走的远了,听不见了,便不会再觉得难受了吧。
这样想着,脚下走得便更快了几分,要不是身后的侍卫和太监跟着,他大概要驾着轻功落荒而逃了吧。
只是他走得快,借着微弱的灯光,前面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太监走得也快,他不禁皱起了眉,自己怎么从来没见过他?况且,每次来禀报要是得太监也不是他啊?不禁停下了脚步,冷傲尊贵地站在那里,等待着那人走近。
“奴才叩见皇上!”那太监慌慌张张地,还没到宫月面前,便跪了下去。
“起来回话。你是哪个宫的,怎么跑到这来了?”宫月皱眉,看他言行举止如此惊慌,便知定是发生了大事。
“奴才是敬德宫的,皇上!太上皇病危,他要见您,求皇上开恩,见他最后一面!这太监便是明元皇身边的贴身太监,十几年来一直伴随左右。宫月虽然夺其皇位,将他软禁,但对外仍是遵他为太上皇,并保留其贴身宫人,伺候终老。
此时听说他命在旦夕,不禁沉下了脸孔。人非草木,宫月虽然恨他弃他们母子于不顾,但他毕竟是自己的亲身父亲,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又怎能不动容?
那太监见他兀自在那沉思,也不说话,顿时急了。顾不得会触犯天颜,上前一步恳求道:“皇上,太上皇说他有重要的话对您说,刚才来的时候一直被您的侍卫挡着,耽误了不少时间,如果您现在不去,太上皇恐怕。。。。。。”
“随朕移驾敬德宫!”不等太监说完,宫月便神色匆忙地撂下这句话,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此时的敬德宫无比的荒凉,宫里只有三三两两轻手轻脚走动的年岁大的太监,偌大的寝宫死一般的沉寂,到处弥漫着浓重刺鼻的草药味。
宫月遣散了所有的宫人,面无表情的站在偏殿里,面前一张宽大冰冷的床上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人。
看着此情此景,宫月不由得一阵叹息。曾经是怎样地雄姿英发,君临天下,到头来却也不过黄粱一梦,孤寂终老。
也许是已到了弥留之际,明元皇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觉得今天似乎很奇怪,来人只是一味的站在那里,也不吭声。勉强聚集起一丝力气,微微掀开眼帘,眼中渐渐凝起一缕光,随后又散去,低低道:“你来了。”
“嗯。”宫月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便是到了此时,他也不知道,该跟这位只有几面之缘的“父亲”说些什么,更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态面对他。
明元皇低低地叹了口气,看着面前这个完全继承他母亲容颜的儿子。这都是自己造得孽,又能怪得了谁?其实,他也知道,就算宫月不出手,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的那些儿子们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虽然他们为了权谋狠心弑君杀父,但身为人父,又有哪个不是想拼了性命来保护自己的孩子?
“今天请你来,是想求你。。。。。。看在我已是一个将死之人的份上,答应我一个请求,好吗?”明元皇微喘着气,但仍是竭力说下去,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仅存的三个儿女再次死于非命,他们都还很小。
“你说吧,我会尽量满足你的遗愿的。”宫月淡淡道,侧过脸去,不愿再看他垂死挣扎的模样,那样会让他心软,会让他原谅他所做的一切。
“你能放过我的那些孩子吗?他们都还小,威胁不到你的政权。。。。。。咳咳。。。。。。只要你放过他们,我会让人好好安抚的咳咳咳。。。。。。”明元皇见宫月并没有拒绝自己,激动地扒着床沿想要起身,可是一句话没说完,便又躺下去剧烈地咳嗽起来,嘴里隐有血丝。
“放过他们?”宫月转过了头,看着他致死都忘不了那些想致他于死地的孩子们,不禁哼笑:“你还不知道吧,他们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如果今天登上皇位的是他们,你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还处处为他们着想。况且,如今他们已有造反的迹象,你说,我还能放过他们们?”
“什么?造反?”明元皇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