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湃尾还堋K还褪歉鱿缸靼樟耍姑咳赵鹞首谥魑尾蝗纤飧雒妹谩!
他这么一说,秋小风忽然明白过来。
为什么东篱当日能毫无阻碍的带着他们逃出了鬼宗,想必是买通了这个细作,有人指路当然可以顺风顺水。
“你的猫是哪里来的?”秋小风微侧过头,问。
越瓷不说话。
“留着它,会要了我们的命。”秋小风手中飞刃击出,越瓷抱着猫凌空一躲,防备地看着秋小风。
“我和梁门主从来也不是同路人。”越瓷冷道。
那老管家忽然看见越瓷手里的东西,神色慌乱了起来,跌在了地上,道,“你块把它拿走,那邪物会吃人!快!邪物只有贱婢才会养!快把它拿开!”
他话音未落,只见那猫从越瓷的手中窜出来,向着那老管家扑过去,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管家当场毙命,血溢出来染在地面上。
那猫眼睛上泛出绿光,血滴从胡子上滴落下来。
越瓷心一凉,还没反应过来。
没想到这个他捧在手心里抚摸宠溺的猫,竟然是杀人不眨眼的怪物。
不会的。
这猫一定是受了什么指示才会行动。
这不是他的本性。
越瓷犹豫着向它伸出了手,那只猫却拱起身子,竖起尾巴,呲着牙看向众人。
忽而琵琶声从远处传来,悠悠扬扬,只见一个女人抱着琵琶从柳林里走了出来,秋小风和越瓷都认得她。
她就是梦情。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衣,出尘若画,月宫仙子下凡尘。
猫儿看见那女人过来,立即蹭了蹭她的裙摆,喵喵的撒起娇来。
别人的终究是留不住的。
猫是要认主,但不是认的他越瓷。
一阵凉意袭来,这只猫跟着他怕只是为了监视而已,并不是为了保护他的性命。若是它想要他的命,他的命早就没了。
大珠小珠落玉盘,琵琶声声入玄蒙。
勾人魄来断人魂,无极往天悯人伦。
呈交心中不平事,一照醉梦覆断桓。
“不见了……”
秋小风愿望四周,没有看到那个白衣的女人,就连周围那些手写和越瓷都不见了,前面有条路,路边栽种着柳树,柳树依依,明明是寒冬,却青翠欲滴。
秋小风拿着剑往前面走,走着走着路上忽然起了一层雾。
那雾很浓,飘散不开,根本看不到前面任何景物与人。
过了一会儿,一阵风吹过来,秋小风觉得有点冷,但雾还是弥散开了。忽然他看清楚了,他面前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一身紫衣,风华绝代。
秋小风特别喜欢他的样子。
一见到就移不开眼睛。
一顾倾城,再顾倾国。
秋小风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对面那人也不说话,手中白绫一挥就缠在了秋小风的身上,他的手掐住秋小风的脖子,露出一个微笑。
秋小风喘不过气来,才发现自己的面具不知何时被摘掉了。
“你、你还好吗?”秋小风问,声音有些哽咽,也不知是因为被掐住脖子喘不过气,还是思绪万千。
东篱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眸似水,唇角冷漠的抿起,问,“你是谁?”
晴天霹雳。
秋小风被这话问懵了。
他早说过,他的记性不大好,无意间就会忘记很多事。
自己挖的暗道,忘记机关在哪里。
骗人不会武功,转个头就使出来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了这么久的,还将魔教发扬光大。
“我是……”
秋小风正要说话,忽然闻到了一股桃花香气。
东篱身上不该有桃花香气。
他喜欢的是檀香。
秋小风运气于掌,一掌朝着人拍过去过去。
秋小风猛然清醒过来,睁开了眼睛,只见他依旧在这个院子里,那个抱着琵琶的女人立即从地上站起来,手里飞快的弹奏着。
秋小风拔剑与她缠斗起来。
第104章 水落
这女人武功平平,只是她的琵琶音厉害,没当他拨动琵琶弦,秋小风就觉得头晕,因而制不住他。
“梦情,你怕是忘了自己是谁了吧?”
梦情闻言,理所当然地道,“我乃鬼宗宗主梦衷之妹。”
“他的亲妹已经死了,你不过是个细作而已。”
“我不是!”
见梦情琴音已乱,秋小风一掌拍在她肩上,将她打得倒退一步,琵琶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秋小风转头,看见越瓷从地上爬起来。那几个人也逐渐恢复了意识。
“这是怎么回事?”越瓷揉了揉脑袋,问。
“琵琶声与桃花组成了迷幻的阵法,使人如梦。”
“你听没听见方才有人念诗,说如梦什么的?”越瓷问。
“没有。”
“你梦见什么了?”越慈又问。
“我什么也没梦见。只是同这个女人打起来了。不然你们怎样苏醒过来?”
越瓷却不相信,抬手要去摸肩膀上的猫,却发现,猫已经走了。
“你呢?”
“没有。”
越瓷确实做了个梦,他梦到猫幻化成了人形,还是个翩翩如玉的少年郎。
越瓷头一回思考一个问题。
难道他不喜欢妹纸?
还是说,他不喜欢人?
这事儿越瓷当然也不能说,只能潦草敷衍过去。
“你们擅闯鬼宗,有何贵干?”
越瓷看见他,腿脚已经开始打颤了,后退一步,做出一个撒腿就跑的姿势。
“飞贼,你以为到了我鬼宗,你还能有活路?”
梦衷拿着扇子,只是他手中的扇子变成了折扇。细线描桃花,深浅入层云。
“我来此是为了商议魔教之事。”
“敢问贵姓?”
“梁怑眠。”
“请。”
梦衷带着人就往屋子里走,忽而梦情拦住他,道,“不能放任他们。”
“这几位是鬼宗的客人,你出手伤人,我还没有问责你。”梦衷扇子飞出一划,立即那女人的手就被砍下来落在地上,“断你一只琵琶手,以示惩戒。”
梦情蹲在地上痛哭不止。
目光依旧追着梦衷的背影不肯停歇。
这场面未免太过残忍,越瓷跟着就要去扶她,那女人恶狠狠地将他推开,说,“我将猫放在你身边,是为了查清你的同党好一举擒获,没想到你这个果真无门无派。当初真不该放了你。”
越瓷又收回了手。
盯着蹭在她脚边的黑猫。
眼见梁怑眠已经走远,越瓷害怕出了什么问题,便收回手紧紧跟了过去。鬼宗带着几个人兜兜转转又到了一处院落。
秋小风犹豫半响,还是走了进去。
梦衷要杀人,在这鬼宗里那是易如反掌,也没必要设计陷害。
到了里屋,越瓷便被守卫拦下,眼看着秋小风一个人走了进去。越瓷见这两个守卫不善,倒像是恨不得将越瓷碎尸万段。越瓷四下里望着,又抬头看了看屋檐,随时准备潜逃。他那几个手下也是规规矩矩的站在大堂里不敢多做动作。越瓷眯起眼睛,只见外头阴云密布,一阵桃花香气伴随着冷风呼啸而来。
那门主已经进去良久,还不曾出来。
难道是鬼宗翻脸,已经被杀了?
要是那人都被杀了,他越瓷那就真是凶多吉少了。
将门一关,屋子里黯淡下来,精致的鸡翅木雕花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白瓷杯,杯子里插着几朵娇艳的桃花。桃花盛开,丝丝香气弥散开来,在隆冬腊月里显出几分春夏的感觉,但是秋小风只觉得周身发冷,这桃花灵异的开着,倒像是妖精鬼怪的东西。
“魔教的事?什么事?”梦衷问道。
他仿佛正经了许多,也不在老是将小生小生的挂在嘴边,他手中的团扇秋小风再也没有看见过。
“希望宗主帮在下一个忙。”
宗主当然不可能秋小风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除非是他感兴趣,或者觉得有利可图的事情。
他靠在椅子上,将衣衫的下摆理平,问,“我从不同带着面具的人做交易。”
秋小风便将面具摘下来。
梦衷想不到他真的要摘面具,因而有几分好奇,盯着对面那人一动不动,看见他渐渐露出真容。
不可置信道,“秋小风?”
秋小风说,“好久不见。”
梦衷也想不清楚,为何秋小风成了这般模样,当日他神志不清妄图救活已经死了的人,遭魔教闯入,才骤然清醒过来。这个秋小风呆呆傻傻的,什么时候竟然成了一派之主,干些阴谋算计的勾当。
“你不是当日不是硬要同魔教教主在一起吗?”梦衷冷笑道,讽刺之意溢于言表。
“我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
梦衷又凑近了一些,道,“有趣,我最喜欢看人反目成仇了。”
###
越瓷坐在椅子上干等了许久,直到茶都喝凉了,也没有人再来换,因而他只得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只是他每走动一步,鬼宗守卫的眼睛必然紧跟着转动,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那几个手下也没有闲到哪里去,纷纷不停往里屋张望着,只听到一声茶杯的碎响在屋子里响起,越瓷再也按捺不住,就要往屋子里闯。
这外头什么也听不见,万一那个梁怑眠把他给买了,他干等在这里不是坐以待毙,不如进去瞧个清楚,反正到了鬼宗他也出不去,擒贼先擒王,到时候若能拿下鬼宗宗主还能有几分胜算。
越瓷跟着就要冲进去,却被守卫架住了剑,说,“宗主吩咐,不能打扰。”
越瓷劈手一掌便和他们过起了招。奈何这几个人武功厉害,越琦根本无法下手,他就是一个飞贼,术业有专攻,他就是轻功厉害一点,其余什么的不过是一般般。
过了小半天,直到太阳都要下山,那两个人终于出来了,梦衷看见越瓷拦在门口,那拼死一搏的气势显露无疑。
梦衷冷笑了一声,侧头对着秋小风道,“既然我答应了门主的要求,不如门主就把这个人拿给我处置如何?”
看来这梦衷果真是对越瓷心怀执念,非要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此人尚且有用,飞贼探听消息最是机敏,就算皇宫之中也如探囊取物。请宗主手下留情。”
那宗主想了半天说,“那我不他便罢。只是,”梦衷走到了越瓷的跟前,压低声音道,“你生是我鬼宗的人,死是我鬼宗的鬼。别想逃出我鬼宗的掌控。”梦衷虚空一抓,一支桃花便落入了他的手掌之中。
越瓷冷汗直冒。
梦衷将桃花插在了越瓷的头发里,便说,“你要是敢逃,我就杀了你。说道做道。”越瓷被插了一支红艳艳的桃花在发间,便如同一剑被穿了心似的,恍然起来。他的样子有点可笑,但四周谁也不敢笑出来,在梦衷森冷的注视下,寂静如风。
一只白羽鹰隼扑棱棱的飞过来,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停在了梦衷的肩膀上,梦衷又说,“你现在也没有猫魈保命,小生还是劝你,贵有自知之明。”
秋小风听他又冒出一句小生。
顿时不好的回忆袭来,让他打了个哆嗦。
越瓷伸手就要把桃花扯下来,见了梦衷阴森可怕的表情,又住了手。
于是越瓷顶着一个桃花头在这里站了半天。
当晚趁着月色,梦衷就在这个院子里设宴,说是要款待白首门门主。越瓷不由得更对此人刮目相看,竟然连梦衷也能搞定,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此事上不提,梦衷请人吃饭也只请了他一个人,越瓷等那四名侥幸存活的手下就只被招待了一碗白饭和半碟腌咸菜。
越瓷不喜欢吃咸菜,尤其是鬼宗的咸菜。
这咸菜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味道有点怪。
那几个手下吃完,看见越瓷抱腿坐在椅子上,头发上还依旧插着那一枝桃花。一个手下忍不住问,“你到底是谁啊?”
越瓷如今失了猫又在众人面前出丑,心里也不太好受,就跟麻油打倒了似的。看见有人搭话,没好气的道,“天下第一飞贼辞乐。”。
“可是那个偷了皇帝宝物的辞乐?”
越瓷点头,心说你们都不知道我是谁,干嘛绑着那个门主抓我。
越瓷望着窗外,气势恹恹。
这一下打开了话头,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问越瓷问个没完没了。越瓷再也不耐烦,冷道,“吃你们的饭。”
几人只好按捺下好奇,继续吃着自己的咸菜。
鬼宗的饭菜确实奇怪,秋小风看见那一桌子的菜本来还觉得有口福,结果一听菜名,顿时给吓住了。
生煎孔雀胆、红烧人鱼脑、滋补猫头肉、生抠鸭肠。
除了最后一道,秋小风听说过以外。
其他的,一概没听过。
秋小风拿着筷子死活不知道怎么下去,看到了旁边的酒杯,先喝几口酒了来再说。
“此乃桃花酿。”
原本桃花酿是个美妙的名字。
可是秋小风在看见了桃树根杀人之后,那红色的浆液流淌而出,滴滴烧心。他忍住没能咳两声。
“如今宗主已经知道了她是细作,为何留着?”
梦衷一筷子架起一个生煎孔雀胆,冷笑道,“养一条忠心的狗,有何不可。”
秋小风放下酒樽,还是拿起饭来扒了一口。
“听说,鬼宗正中有一棵桃树?”
“确实有。一年四季都开着花,从不会凋谢。”
“那它在何处?”
“你看你背后。”
秋小风转头一望,只见一棵参天大树屹立在院子之后,花瓣如雨落下,趁着千年白月光纷纷扬扬。屋顶上、地上都铺满了,犹如仙境。
忽而花瓣落入了酒杯中。
秋小风看见那酒水被一染,立即变成了深红色,如血深重。
想起那丢在山洞里的几条人命,秋小风立即将这水倒在了地上。
“怎么,你是嫌酒不好喝。”
秋小风回过头来,道,“有虫子爬进去了。”
梦衷拿筷子指了一下桌子上的一盘菜,道,“这道菜叫‘百虫朝贺’,小生取名粗俗,不如你尝尝到底如何。”
秋小风只得吃。
不吃,万一梦衷翻脸怎么办。
他上辈子定然是得罪了食神。
秋小风吃了一条油炸虫,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咽。
“我想打听一个人。”
“谁?”
“金缕衣阁的阁主夫人可是在鬼城?”
“这个人我不认识,你若是要找,就自己去找。”
他说的话半真半假,秋小风别无它法,只能自己去找。
等到宴席散了,秋小风回到了房间,越瓷一句话也不说,只讽刺了一句,“梁门主山珍海味,果真是地位不同啊。”
秋小风看着桌子上的咸菜。
他报了一遍菜名,又说,“我选择腌咸菜。”
众人哑口无言。
等到了第二日,秋小风就领着人离开了鬼宗,越瓷头一回这么光明正大的走在鬼城里,还不是很习惯。
他的肩膀上轻了不少,越瓷又想起了他的猫。
但转念一想,这猫趴在他的肩膀上,便如同梦情架了一把刀在他的脖子上,能随时随地咬他一口,要了他的小命。
他这么一想又觉得毛骨悚然。
但是这猫对他却没有什么过激的动作,平时都是越瓷在喂养它,想来虽说它没有完全认他这个主人,也应当认了半个吧。
这鬼城到处都是鬼宗的眼线,来来往往的商人游客不少,但是这有名的几家棺材铺子应当都是鬼宗的人开的,在这里行走自当谨言慎行。
越瓷跟着那个带着面具又闷声不响的门主走了半天,也不知道要去何处。
“鬼城奈何桥?”越瓷一惊,说,“那是鬼城的一家酒楼,说那老板娘每日子时都会卖孟婆汤给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