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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风上草-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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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是不说?”
  秋小风冷道,“没想到尤远剑竟然教出你这么个徒弟……”
  “继续。”
  那仆从得令,又扯出了他右手食指的指甲。
  秋小风忍住就要脱出口的惨叫,眼中已经泛起了水意,却死死咬住牙不吭声。
  他决不允许。
  决不允许别人覆灭魔教。
  他绝不允许东篱有一天死在左道的手上。
  秋小风笑了几声,道,“左庄主还不知道吧?您的师父尤远剑恐怕得被魔教逼疯了……”
  “那老匹夫自小便将秋续离视为他的爱徒,与我左道又有何干?你也不必拿他来激我。”
  说着那侍卫便又拔了秋小风的指甲。
  秋小风的脸被血光染红,显出落魄的模样。
  很快,秋小风的手指便没有完好的了。
  他迷迷糊糊的觉得这个屋子在转,一圈又一圈,转得他有些恶心,想吐。
  “庄主,齐城主到了。”
  左道便起身走了出去,责令好生关押秋小风。
  两人在客堂见面,先是互相打量了几眼,都知道对方不是好敷衍的,齐无怨开门见山,“我听说今日左庄主抢了我官府的犯人?不知何由此事。”
  “并无。”
  齐无怨没成想他一口否定,冷道,“左庄主倒想推脱不成?”
  左道便手一抬,请他喝茶,淡淡道,“齐城主息怒,我的确抢了人,那人却不是你官府的人。江湖事,请城主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在炎英城中发生的命案自当由老夫调查审问,何时又成了左庄主的分内之事?”
  “那江湖中每日都有人死,城主也要一一审问?”
  “若说其它也就罢了。吕府已经报案,自当是我官府的事。还请左庄主行个方便。”齐无怨话到了最后已经失了耐性,语调也生硬起来。
  “这人给你是没什么不妥,”左道放下茶杯,又慢悠悠地说,“只是人已经死了,恐怕城主只能带着尸首回去。”
  左道既然要抢人,说明那人对他大有用处,他可不会平白无故就挑起波折。如今又说人死了,必然是为了隐瞒。
  “左庄主当真不放人?”
  见着左道不说话,齐无怨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金牌,往左道面前一比,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扫业山庄是要谋反不成?”
  左道一件那金牌,便知这个齐无怨是无论如何也要将人带走了,否则也不必将皇子给搬出来。左道虽说心中不乐意,只得拂袖跪在地上,道,“草民自然不敢。”
  “还不快将人带出来!”
  左道捏紧了拳头,指甲也陷进了皮肉里,只得差遣属下去领人上来。
  秋小风被拖着到了客堂上,十指鲜血淋漓,已经昏死过去。
  “滥用私刑,你扫业山庄真是无法无天。”
  “城主还不快将这人给带走。”左道冷眼一瞥,抬脚就走出了客堂。那下属见到主子走了,便手一挥,道,“城主请。”
  这左道目中无人,当真可气。齐无怨挥袖走了出去,自有侍卫驾着秋小风走。几人秘密出了扫业山庄,直接上了马车往城主府中赶路。
  等到秋小风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黄昏。
  秋小风发现自己的牢房换了,不是在扫业山庄。
  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秋小风并没有什么感觉。
  不多时那位城主齐无怨就到了,这位城主以逾中年,走起路来却无半点虚浮。想必也是有些武功底子的。
  城主来到秋小风面前,站定,蹙着眉头问,“扫业山庄想从你这里得知什么?”
  “城主又想得知什么呢?”
  “小子,你别不识好歹。”
  秋小风挥了挥鲜血淋漓的手,道,“如今我九个手指已伤,看来城主只能拔我的脚趾甲了。”
  “九个?还有一个呢?”
  “我自己斩断的,丢在魔教了。”秋小风又说。
  “扫业山庄抓你是为了探听魔教的消息?”
  “是。”
  “你为何咬牙也不说?”
  “我可决不能让魔教落在扫业山庄手里。”
  “为何?”
  “魔教只能是我亲手处置。”
  同魔教有深仇大恨的人多了去,齐无怨还没有看到过同魔教有深仇大恨还要死守秘密的人,他觉得眼前这个小子很古怪,古怪的同时又觉得可以利用。
  于是秋小风就被从牢狱里放出来,齐无怨招来了大夫,将秋小风的十个手指包扎了一下,又给他吃了汤药。这个人断不能安排在城主府中,于是秋小风被带到了一个秘密私宅里,由人日夜看守着。






第93章 燃心
  秋小风的十个手指头上都缠着纱布,这个院子在山脚下,背阴,常常冷风嗖嗖如同鬼哭狼嚎,平日里也少有人来。
  这个院子里的人少言寡语,若是秋小风不问,他们决计不会透露出半句话。每日有大夫来给秋小风包扎伤口。这个大夫是个半老徐娘,头发虽说像个姑娘似的梳妆起来,却掩不住几缕白发。
  她的皱纹还不算深,只是她笑起来的时候才能看见。
  她总是静默的给秋小风上完药,然后静默的离开。
  什么也不说。
  过了几日,齐无怨就亲自来这儿看他。
  “后来老夫将吕府调查过了,你可知为何那书生死在你的房中?”
  秋小风知他被吕府栽赃嫁祸,也不由得跟着思路想过去,于是试探道,“我之前从吕府下人口中得知那个书生姓梁,是吕府故交的儿子,借助在了府中。几日前曾同吕老爷大吵一架,吕老爷险些将他赶出府去。”
  “正因为那一吵,书生和吕府之间的窗户纸彻底捅破了,但吕老爷不能将他赶出去,只能另想办法。”齐无怨接口道。
  “不能赶出去,这是为何?”
  “那书生手中抓着吕府的把柄。吕府勾结海匪贩卖兵器粮草也不是一日之事,若是被检举揭发出来,可是杀头的罪名。书生同那小姐情投意合、指腹为婚,而吕老爷便希望将女儿嫁给朝中太尉薛良扬,自然不能同意婚事。”
  “怪不得没有见到那位千金小姐露面。”
  “若是敢书生出府未免打草惊蛇,让他将秘密抖落出来,吕府又吃不准我底细,不知我会否办他。但书生又必须死,因而他便想到在府中谋害。”
  秋小风沉下眼眸,“若书生在吕府中被害也就让吕家百口莫辩,若是拉我下水,他就能脱掉干系。原来我从见到吕老爷的第一面起就被算计了。”
  “吕老爷在这炎英城中是出了名的护短,纵子行凶,你不知情,说明你是外来之客在这里无权无势,利于消失销毁。你见钱眼开,说明你见识短浅,也不是正气凛然的人。你身带残疾,又会武功,说明你是个江湖中人,却不入流。民间对江湖中人随随便便就取人性命深信不疑,因而就算说你杀人也是有凭有据。”
  “于是吕老爷就想方设法将我骗入了府中,好让我放松警惕,宴会上故意制造我和书生的摩擦,是为了让我有足够的杀人动机。那书生离去使脸色惨白,正是因为我那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
  “只是你这句话,还不足以构成威胁,若是因此就要杀人,那也太浅显冲动了。”
  “还有下文?”
  “吕老爷告诉我当日书生私下向你理论,让你道歉,结果丫鬟在房中听到了摔碎茶杯的声音,似乎你们发生了争执。而且你又宿醉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你趁着酒劲儿失手杀人。”
  “我若是失手杀人,又怎会将人藏在柜子中,又跑到床上去接着睡觉,然后等人来抓?”
  “你忘了吗?你酒醉,可能脑子不清楚。”
  “这个杀人命案的解释差强人意,勉强凑合过去就看齐城主的意思了。”
  “因而吕府暗地里给老夫送了些许好处,老夫还没回。”
  “齐城主的意思?”
  “自然是收入囊中。老夫告诉吕府,你必死无疑。”
  “既然我已经是个死人,齐大人有什么打算?”
  说道此处,齐无怨笑了笑,眯起眼睛看了看窗外黯淡阴沉的天光,又上前走了两步,道,“小兄弟,你同魔教有什么恩怨不妨说说?”
  秋小风也想乘着齐无怨的风到高出去看看,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要再飞起来可就难了。
  秋小风笑了笑,将袖子挽起来,手臂上的伤疤排成了两个字,工整的楷书,秋小风问,“您不会不知道,魔教教主叫什么名字?”
  “鱼桓离,随着他的师父鱼玄季的姓。”
  “我身上有魔教给我下的蛊虫,不知您可有解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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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那大夫来看过,说那蛊虫就是传言魔教可以操控人心、控制生死的采星。蛊虫设下就无法拔除,之后此人终身为魔教所用,只要在场有人驱使蛊虫,便能使受蛊之人言辞行动都受人控制。
  但是也不是能千里传讯的。得在声音能听见的范围,而且若是受蛊者意志坚定就难以控制,最多能驱使蛊虫撕咬经脉,让人疼痛。
  “有没有办法医治?”秋小风问。
  “有,用燃烧紫檀将虫逼出来,系在手臂上,再用刀片划开经脉,取出。”
  那大夫又说,“稍有不慎,可能导致经脉受损。”
  那也没有办法,难道一辈子让这只虫子在身体里养着?时不时的咬一口血肉,每回见听见笛声响起来,不是赶紧跑就是忍痛?
  这大夫说的意志坚定范围也不好确定,虽说他没有感到被人控制过,但并不代表不能被控制。
  他有一种感觉,东篱曾经让他去做过什么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他想不起来罢了。
  “就劳烦大夫了。”秋小风抱拳。
  齐无怨对着那个女人点了点头,拂袖走了出去,脚步声原来,仆从重又将屋子的门关上,屋子黑暗下来。
  “小的这就去安排人早日为少侠祛除蛊毒。”
  那大夫说完,又写了几张药方递给了侍奉在侧的丫头,要她熬好了药端过来。那大夫半妥了事情,便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又过不了几日,那大夫便过来,说可以开始治了。
  她用火折子点燃一小条檀木焚烧,袅袅青烟带着火光,屋子里被香气一烘,变得迷幻起来。她拿着那木头往秋小风面前一照,秋小风觉得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那窝心的疼痛从骨骼深处层层泛出。
  “少侠,我引它出来,你自然疼痛。你须告诉我哪里疼痛,我才能判断它在哪里。”
  秋小风恍然间看着这大夫的表情有些冷漠,她从来都照着医书做事,从来也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
  秋小风咬牙,用手指了指心口,说:“只有这里最痛。”
  那大夫拿着燃烧着的檀木照了秋小风半响,又说,“那就是蛊虫入了心血了。”
  “还能赶出来?”
  “自然不能。”
  “那如何是好?”
  那大夫忽然笑了笑,走过去将檀香条插在香灰鼎上,慢悠悠地道,“只有挖心。”
  空心菜无心怎能活?
  秋小风强忍着捂住心口,站起来,问,“你是在开玩笑?”
  那大夫转过头来,道,“少侠无心,又怎会心疼?”
  秋小风又捂住心口思索一阵,只觉得那疼痛仿佛减轻了许多,使得他分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在疼,他也不明白这个大夫说的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儿,那疼痛又加剧了,这回不是心口疼,而是肩膀疼。
  那大夫见他将手移往了肩胛处,一手抓住秋小风的手腕子一拉,两指并作一起点在肩膀上她顺手一缕,秋小风反应过来,只见她已经收了手,他的手臂上系着一条银丝。很快整条手臂都红起来,泛着青灰。
  大夫一指,道,“这东西就在这里,现在被定住,跑不了了。”
  秋小风只觉得手臂处愈发疼痛,仿佛一根针在血肉之中挑拨,他隐隐约约瞧见皮下突起的一点,正沿着银丝蠕动。
  秋小风恶心至极,连忙捂住了嘴。
  大夫慢条斯理的拿出了一个纤薄的刀片,在火上烤了烤,又用酒撒过,在秋小风的手上比比划划。
  秋小风连忙别过脸去。
  不一会儿疼痛便从手臂上传来,秋小风忍不住转过头去看,可是一看却又觉得真正酸水往上涌。
  他再也不吃肉了。
  秋小风在心中发出了戒肉宣言,那大夫就拿着那刀片子在肉里戳戳停停,很快血就顺着手臂流到了手掌上,顺着尾指往下流淌,一滴一滴的很凉。
  难道他的血是冷的吗?
  他的心中忍不住冒出一个可笑的想法。后来又觉得,这天气如此寒冷,流出来的几滴血又怎么会是热的?就算是热的,也得被风吹凉了。
  秋小风也不在管了,远望着窗外。
  那条手臂就让人倒腾把,他就如同不是自己的手一扬,看着外面。只是隐痛一阵一阵的从伤处传过来,搅得他思绪不宁。
  过了许久,那大夫总算是大功告成,缝好了伤口,又将缠着秋小风手臂的银线解下来。
  银线一解下,秋小风才觉得剧痛如同波浪一样席卷而来。他压住牙齿,呼吸也被打乱。那大夫将那蛊虫递给他看,说,“少侠武功卓绝,对身体有修复之功效,还请勤加练习。这便是那蛊虫。”
  秋小风只看到一眼,就被大夫拿走碾碎了。
  那虫子是透明的,在晦暗的屋子里发出淡色的荧绿,并不太恶心。
  只是他的手一时之间是无法复原的了,血迅速将纱布染红,秋小风低着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觉得那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并不明白。
  屋子被人推开,齐无怨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满地还没有处理掉的血,又打量了几下秋小风,问还在收拾东西的大夫,说,“黎娘,怎样?”
  “大人,小的已经将这蛊虫取出来了。”
  “那他的手臂?”
  “索性没有伤到经脉,多修养几日便是无碍。”
  秋小风也跟着放下了心,又捂住唇咳了几声。
  “他身上所中之毒如何?”
  “只怕不能全解,魔教有制度的高手,自然兵器全都是淬过毒的。小的猜想,怕是那位下的毒。”
  “谁?”
  “十年前绝迹江湖的毒医——师益。”
  秋小风的腿已经不能自如行走,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真与人过招就要吃大亏,而且胸口中的哪一箭仿佛也没有完全清除毒性,时不时的便会泛痛,觉得头晕眼花。
  “你还有什么办法?”
  “我只能勉强清除毒性,要真正清楚,除非一个人活过来。”
  “瑜阳王——”
  秋小风从来也没听说过这个人,不由得起了好奇,便追问起来。齐无怨见他不知道,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心说这瑜阳王死的时候,秋小风不过也才几岁,不知事的年纪罢了。
  “这位瑜阳王神功盖世,与当今圣上同为太后所生,是皇帝的亲哥哥,曾经立下过赫赫功,只是皇帝居心叵测,工于心计夺得了王位,又害怕其势力难挡,下毒陷害,使得瑜阳王病逝于宫中。”
  “他在便能解我的毒?”
  “他的武功同魔教背道而驰,一阴一阳可谓相生相克,你的毒阴邪至极,只有他的武功才能救你。”
  “尤远剑的也不行?”
  听他提到尤远剑,齐无怨转过头来,深沉的眼眸透露出世俗的沧桑,问,“你怎么知道尤太傅?”
  秋小风便知自己说漏了嘴,支支吾吾想要搪塞过去,于是道,“我只是听江湖人说过他,说他在图侠隐居。”
  “尤太傅若是在,也只怕治不了这毒。”
  秋小风沉默。
  也不知他哥的师父死没。
  魔教既然能逼疯他,自然也能杀人了。
  秋小风乱七八糟的想着,不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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