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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风上草-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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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篱已经剥了一个河虾放在了秋小风的碗中,道,“小风,盛情难却,你若不吃岂非于理不合?”
  秋小风苦笑着看着碗里晶莹剔透的酱沾河虾,愁眉苦脸,“我能不吃吗?”
  “不能。”
  “我想再沾点酱。”
  “沾。”
  秋小风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将河虾浸入了黑漆漆的酱料中,筷子头在小碟中来回转悠,河虾翻了个面又翻了一个面。
  老板,愿你出门见鬼啊。不谢。
  “小风,要化了。”
  “化?”秋小风一看,“这不是河虾?”
  “面团做的。”
  “为什么不早说!”
  秋小风一夹子将河虾送进了嘴里,直到嚼了几下吞进肚中才回过味儿来,“怎么还是河虾味儿?”
  “这就是河虾。”
  “……”秋小风蹲在地上欲哭无泪。
  “秋小风,你蹲地上做什么?”秋小风挣扎着抬眼,依稀瞧见眼前有个人在晃动,好不容易看清楚了,才惊奇道,“越瓷!”
  越瓷闲来无事就在这城中转悠,原本是想进大院子里去探探有无值钱的货,却见这客栈里的人多,想必是才换了厨子还是新开张咋地,想来凑个热闹,顺便盯上个钱多胳膊粗的好跟着回去。
  结果好巧不巧,刚一进门就看见秋小风脸色发白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就差打两个滚了。
  “你这是怎么了?”越瓷自顾自的取了一根独凳来坐下,将猫从肩上取下来放在腿上摸,那黑猫便喵呜的发出几声软叫。
  “我、我要死了。救命啊……”
  越瓷一点也不信,转而看到这一桌子菜,惊讶至极,“秋小风,你有钱得也太快了吧!这才几日不见……”他忽然看见对面那位衣冠楚楚、温文尔雅的美男,手中的猫忽然三两步跳到了桌子上,弓起了背呲起了牙,爪子在木质的桌面上抓磨,目光冷冽的盯着那人。
  “不知阁下是?”
  东篱走到秋小风跟前,缓缓俯身将他扶起来,伸手温柔款款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又让他坐在长凳上轻轻揉着他的肚子,道,“小风,这是你朋友?何不介绍一番?”
  越瓷小心将傻猫抱进怀中,又一眼瞧见了此人脖颈上的红痕牙印,心中便将两人的关系理顺了,莫非秋小风真断袖了不成?他一手顺着猫毛,一边想着今后的打算。
  秋小风气不打一出来,险些就蹭起来,嚷,“你不是认识嘛!还介绍什么!”
  “认识?”
  秋小风还要再说,却被东篱掐住了手腕在,轻声在他耳边道,“小风若不好好介绍,我就每日给你吃虾。”
  秋小风头皮发麻,只得好声好气地道,“他、他叫越瓷,是是一个飞贼!”
  越瓷一听此言,挑眉,“秋小风,你吃撑了?”
  “幸会。”东篱说了句。
  越瓷又问,“敢问这位是谁?能介绍?”
  秋小风就要说出“这位是魔教教主”的时候,东篱将他的脉门一扣,微笑,“小风同我情投意合,已经拜堂成亲了,没请越少侠喝杯喜酒,实在有损礼节,请越少侠切莫放在心上。”
  秋小风又忍不住插嘴,“什么礼节!那时候我又不认识他!”
  “拜堂!”越瓷目瞪口呆,“你说你在遇见我之前就和男人拜过堂成过亲还滚过床单?”
  秋小风觉得他这个状态有点不对劲,生怕把他吓得太过,弄出什么好歹来,只得怯生生地点点头。
  “秋小风,你隐藏得够深!”越瓷冷笑起来,蹙起了眉头,道,“怪不得看见我冲澡出来没穿衣裳神情怪异,原来如此!”
  东篱抓着秋小风的爪子,微笑,“你去偷看越少侠洗澡了,可对?”
  “谁叫他不关门!”
  “那就是真的了?”
  秋小风吓得简直想抱头就跑,他又跑去蹲在地上成了一团,全身直发抖,“我、我错了。”
  “既然错了,就是要罚的。”
  越瓷抱猫起身就要走,却蹙着眉头看了看秋小风那蠢样,问,“你这样怕他?难不成你是被迫的?”
  秋小风梨花带雨的点点头,“我、我才不想和他在一起!”
  越瓷也是被男人追杀至此,好不容易跑掉了,那疯子估计还在到处找他,越瓷顿觉同秋小风同病相怜,手中的匕首已经划到了掌中,“瞧你那蠢样,没出息!既然不想跟他在一起,那就一刀两断!跟我走,别理他!”
  “我、我不敢……”秋小风惨兮兮的道。
  越瓷顺手就提住秋小风的衣领子要往外头拖,东篱面无表情的坐在长椅上,一手放在桌面上屈指轻轻敲击着白瓷杯,白瓷杯发出几声空灵的碎响。
  “小风,你若是走出这客栈大门……”他弯唇笑了笑,也不去抬头望他。
  越瓷忽然感到一阵寒意,眼见秋小风抹了抹眼泪站起来,又怕又怂地嚷,“你这疯子!我才不想和你在一起!”
  秋小风没被吓的时候就只顾着东篱长得好看,一旦被吓得要死,这长成什么样对他的影响就轻了,与其断手断脚的色心不死,不如躲起来。反正这世上的美人多得是,他就不信遇不着了!他秋小风果然是个傻缺,被表面的温柔蒙蔽了铜铃般的双眼,当初真该跟着师父一起的!
  越瓷抓着秋小风的衣领子,横竖往客栈外拖,这里头看戏的人都自发让开了一条道。秋小风一脚跨出了客栈大门,感到的却不是松了一口气,而是背脊一阵寒意往上窜。
  越瓷把他丢在路边,秋小风连忙爬起来就跟着他走,边走还边嚷,“你走慢点!”
  越瓷只得停下来,抱壁看他,“秋小风,你真没出息,就算武功差了点,你不知道跑吗!”
  “我、我我……”秋小风直到现在退都是软的。
  两人一路往城郊走,秋小风不住往后观望,生怕魔教的人追上来把他杀得片甲不留。
  东篱眼见秋小风跟着越瓷出了客栈大门头也不回,微扬起下巴,手中拿起白瓷杯轻轻摇晃,“越瓷。”手指弯曲成僵硬的弧度,因为用力使得骨节泛白,只听一声闷响,白瓷杯应声而碎,落在桌子上,已然四分五裂。
  嘈杂的客栈煞时安静下来,连筷子触碰到盘底的声音也小了几分。人满为患的客栈顿时静悄悄的一片,直到过了许久,才重又喧闹起来。
  两人走到了郊外,秋小风背靠着大树喘气,一手扶住心口,额上冷汗直冒。
  “你用得着这么怕?那人是谁?”越瓷蹙眉问。
  秋小风有气无力,“他、他是……”
  “什么?”
  “魔教教主!”
  “啊?”越瓷手一抖,倒退一步,已经面无人色。停在越瓷肩膀上的小猫也连忙伸出爪子去挠了挠越瓷的脸,以示安慰。
  “你不早说!”
  “他、他掐着我脉门不要我说我有什么办法……”
  “你和他真成过亲?”
  “那是、是当年我年少无知!被他所骗!我、我又不知道他是魔教教主!”秋小风气鼓鼓的说着,又觉得肚子痛极了,忍不住蹲在地上叫唤。
  “你怎么了?”
  “我、我吃了虾肚子疼……”他蹲在地上,脸色白得像刷墙,一手死死按住肚子,冷汗早已经打湿了发鬓。
  “知道吃不了还吃!活该!”越瓷大骂,愈发觉得秋小风蠢得无可救药。
  “他放我碗里了,我能不吃吗?”秋小风怨恨道。
  “魔教真是欺人太甚!哪有这样折磨人的!”越瓷同情起秋小风来,也不管他是不是什么断袖了,连忙抓住他手膀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一边道,“估摸着魔教的人一会儿就会追上来,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秋小风只好忍痛跌跌撞撞地被越瓷拖着走,一直走到月牙初升夜色朦胧,才敢稍微喘口气。这一处郊外还算安定,毒蛇猛兽也不多,越瓷便烤了一只野鸡扔个秋小风,道,“你今日都吐得差不多了,也没什么吃的,拿去自己啃!”
  秋小风看见那油滋滋的烤肉却一点也提不起兴致,病恹恹地靠在树干上,火光将他的脸映照得面黄肌瘦,他打了个哈欠,睡意涌现,不觉便靠着树睡了过去。不多时手中的烤野鸡也从逐渐松开的手掌中滑落,滚在了草地上。越瓷摇了摇头,奔走一天也是身心俱疲,便将那猫放下来守着,有什么动静自然能知晓。
  睡到了半夜,忽觉一声凄厉的猫叫传进了耳朵,越瓷心中一紧,连忙叫醒了秋小风。小猫飞快从树林子里窜出来,直接跃到了越瓷的肩膀上,竖着尾巴龇牙咧嘴。
  秋小风从迷梦中醒来,眼神迷离的一会儿,陡然觉得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他连忙爬起来,对越瓷小声道,“他、他追过来?”
  “不知道,不过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走。”说完便纵起轻功往前飞奔而去。越瓷的轻功倒是出神入化缩地成寸,要做飞贼自然要会跑路,秋小风勉力追上去却还是被越甩越远。眼见秋小风没跟上,越瓷只得放慢了步子等他。
  “你还行吗?”越瓷问。
  “累、累死我了。”秋小风大喘气。
  “才跑这么点路就受不了了,瞧你这出息!”越瓷冷笑。
  秋小风沉默了半天,也不知是被累的还是被损的。
  “这之后你打算往何处去?”
  “自然是去找我哥了……”
  “那魔头知道你哥在哪儿?”
  “知道。”
  越瓷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问,“你说这是什么?”
  “头。”
  “用来干什么的?”
  “吃饭。”
  越瓷一拳忍不住揍他脸上,“你傻啊!他既然知道你哥的住处,肯定能猜到你去找你哥,你就不怕连累了他!”
  “那、那怎么办?”
  “你说魔教还有什么仇家?”
  秋小风一拍脑门儿,想了起来,“武林盟主!段章!”
  “虽然武林盟主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但明面上还是和魔教作对,你要是躲过去,魔头自然不敢多做什么。不过这之后会不会被送出去做棋子可就难说。”越瓷耸肩,也想不出什么好地方藏。
  “那扫业山庄?”
  “那位庄主倒是通情达理,不过总觉得有些险恶。”
  “就扫业山庄了,师父说过左庄主和我哥要好得很,不会拿我怎样的!”秋小风信誓旦旦。
  “你哥和左庄主还有关系?”
  “他俩是师兄弟。”
  越瓷忍不住又对秋小风刮目相看,这厮倒是胆小如鼠、武功平凡,奈何认识的人一个个都是些名震江湖的角色,也不知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还是造了孽。





第67章 丧病
  两人一阵商讨了一阵便打算重又启程,秋小风抬头看见月光透过树枝缝隙透露出些许微光,心中不觉泛起冷意。
  忽而一声短促的笛声传来,秋小风脚步一顿,停在那里不动了。越瓷瞧他不对,问,“怎样了?”
  秋小风偏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眯起眼睛,眸中冷意透露出森森寒光,抽出腰间佩剑便向越瓷迎面刺来。越瓷连忙后退三步,抽剑出鞘来挡,只是秋小风这一剑的力道惊人,就算他勉强挥剑挡住,也被震得虎口发麻。秋小风毫不留情,一刺一挥皆是冲着死穴而去,他脸上浮现出冷硬的神色,剑光反得他眉眼可憎。
  “你不是秋小风!”
  秋小风也不答话,只是挥剑刺人,他的武功其实十分了得,平日的怂惯了,还真让人瞧不出来。越瓷被他逼得节节败退,不甚被他刺伤在手臂上。他那猫倒是英勇善战,扑将上去张嘴就咬住了秋小风的臂膀,秋小风只是伸手将它甩下来,连血流如此也不理会,就连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只听一声哨声过后,秋小风又不动了,越瓷总算明白过来,一准是被人控制了。他心中犹豫半响,正要纵起轻功离开,却见从远处走来一人,这人乌发紫袍白玉靴,手中握着一根短笛,从阴影处缓缓行来。这可不就是那位魔教教主。
  “本座三番两次放过你,你偏不知好歹。”东篱弯唇浅笑。
  越瓷一阵头皮发麻,他说到三番两次,越瓷才将当初的经历联系上来,恐怕当年那位余竹便是此人假扮。他当时不过想到同魔教有关,因而叫秋小风仔细应对,想不到竟然是这位教主亲自来的。
  越瓷心知不妙,脚底抹油就要跑,东篱手中短笛放到唇边,纤长手指灵活控制着音调,笛声绵长时而短促。秋小风便面无表情的重又平举了剑,向着越瓷刺去。越瓷应付不暇,抽剑也挡了几十招,竟然找不到空挡脱身。越瓷不由得下了狠手,等到秋小风攻到近处,剑锋一挑便划到了他的左腿上。锃亮的剑锋带着一丝暗红亮线,血腥气味在风中弥散开来。秋小风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转而抓住这一瞬,一剑驾到了越瓷脖子上,越瓷心中一抖,却听见笛声间或平稳,不多时就消退了。越瓷还要再逃,却觉树上埋伏的人落下来,他立即被人反剪住手,按住两边肩膀,按在的地上。东篱收了那小叶紫檀的短笛慢条斯理的放进了袖子中,又走近了些。
  “小风武功不错,若是用得好,自然比你更胜一筹。”东篱戏谑似的称赞了几句,又道,“本座倒是听说,越少侠被人追杀,因而不得不到处逃窜。那个人本座倒是熟识,不如将越少侠送去卖一个人情?”
  越瓷心里一凉,紧咬住唇瓣,脸色也惨白一片,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当即低眉顺眼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烦请教主放过小人这一次。”
  “放过一次自然还有下次,生生世世永无休止。越少侠运气欠佳,这自己闯下的祸事,也只能自己生受了。”东篱只挥了一下手,那几名暗卫便将越瓷架起来,又向东篱恭敬的行礼,不多时就退下了。
  等到教众将越瓷拉走,东篱才想起来看看秋小风。秋小风笔直的站立在月光下,脸上的表情少了许多,生硬地像是一尊玉雕,他的手拿着剑,剑与手臂皆是笔直漂亮的,连成了一条线,剑尖上滴着血。东篱绕到了他跟前来,秋小风头发披散开来,遮住了半边脸颊,那包子脸竟然不那么圆了,显出俊俏的轮廓。
  东篱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最后上前去圈住了秋小风的腰将他揽入了怀中,秋小风的身上染满了血腥气味,以及往日同他在一起久了沾染上的檀木气,不算难闻。然后他在秋小风的唇上亲了亲,微笑,“小风果真是最难骗的。”
  “喵——”忽然听见一声阴戾的猫叫,东篱眼角余光一撇,从一旁树上飞扑下来一个黑色团影,尾巴在阴影之中映照得有力敏捷。东篱抬手一挡,那猫便毫不迟疑的咬住了他的手指。它也聪明,咬了一口便跑,东篱抬眼望去已经寻不见那猫的影子。那手指被咬出几个牙印,很快就渗出血来。
  秋小风什么也记不得了,反正等到他醒过来,人已经在马车里了。而他的旁边自然还是那位阴险狡诈的魔头。
  “小风可有不适?”
  “我的腿好疼。”秋小风一动,才见着自己腿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他可记不得自己受过这伤。往四周一望,却看不见越瓷,心中有些害怕。
  “小风快把手伸过来。”
  “干嘛?”
  秋小风将手握成拳头,又往马车的边边角角里缩了缩,眼神警惕的望着他。
  “小风又不听话。”东篱却没有起身抓他过来,只是弯唇微笑。
  秋小风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思索了半响,还是规规矩矩地朝着东篱靠近了几步,然后伸出了手去。
  东篱抓住他的手看了看,那弯曲的尾指还没有完全复原,恐怕一辈子也是这样子了。即便是走到了恭正琏那里,唯一的办法也只有砸折了重接,疼也疼死个人。不过,那神医好像还做了什么镇痛药,应当也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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