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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可以穿透黑暗,准确的击到他面前。
吴哲下来,那个红点精准的落在他胸前,吴哲耸耸肩,坦荡的一摊手——我是你的了。
袁朗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个姿态打动了。
练习结束后,吴哲正往下卸着装备,一回头就见到袁朗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天天看着小生的命折在你身上,爽吗?”吴哲凑近一点,装着掐他的脖子。袁朗相当一个利落的反手锁喉让吴哲差点没断了气:“哎我说,你是上瘾了是吗!”吴哲咳了几声愤愤的瞪了袁朗一眼。
“太弱了……”袁朗痛心疾首:“你说你这以后娶个母老虎,还不得天天跪搓衣板?”
“这点你可真别瞎说,”吴哲脱下沾着汗的外衣,就穿个作战背心:“小生风流潇洒,男女通杀。告诉你,我努努力,整个A大队都是我的大后宫……袁大人,给您个贵妃当当怎样?”
“哎,这队里,谁位置还比我高?皇上您给我说道说道呗。”袁朗喊着“皇上”的时候捏着嗓子,装出一副千娇百媚的样子。
“这你就不懂了爱妃……”吴哲勾住袁朗的脖子:“正宫啊,肯定得留给三儿,像他这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才能纵容我妻妾成群;还有,你没看得宠的从来也不是皇后啊,我给你个贵妃,还避免你被大家杀掉,多好多照顾你!”
袁朗皱着眉:“哎我说女人的事你怎么也知道这么多,娘们唧唧的。”
“研究历史你不得懂点?无知啊无知,袁贵妃,还不快去学点知识,免得有一日失宠了,齐贵妃灭掉你。”
袁朗想了半天才想起齐贵妃应该是齐桓,一下子跳起来扭他脖子:“给你脸了小兔崽子!齐桓都跟我一地位你是不想混了吗?”
“贵妃饶命啊……朕不宠幸她就是了!”
转天整个A大队都是吴哲的大后宫的消息就传遍了,吴哲那天过得无比凄惨,被齐贵妃为首的硬汉们很是削了一顿,好像又回到了当南瓜的时候……
看着快虚脱的吴哲,袁朗居然起了点不忍心。
“哎我说皇上,你怎么跟那帮被削的南瓜一样惨啊?”袁朗蹲着,笑着看瘫在地上的吴哲。
吴哲哀怨的看着他:“你这嘴上怎么没把门的啊!太过分了,转头就告诉了菜刀,我是被他快削成南瓜酱了!”
“这会不喊齐贵妃了?”
“谁找了他,晚上看了不得被吓醒,我哪那么重口。”吴哲嘟囔道。
“得了得了,别装死了,快去吃饭,都是因为你,万一我这回抢不上排骨,跟你没完。”袁朗一下子站起。
“哎哎哎,拉我一把,我起不来……”吴哲哀怨的小脸皱着,袁朗无奈的蹲下打算把他往上拉。
他本来应该在拉起他的同时站起,力量可以完美利用;结果吴哲同时也在使劲,使劲拽着他的手——两个人的力量一挤,吴哲一下子扑到了袁朗身上,把他压在下面。
袁朗第一反应是:妈的这地上谁的拖鞋瞎放!硌死了!
吴哲第一反应是:有点晕……人生第一回能放倒袁朗,真是一大胜利啊!
但是两个人的目光一对上时,好像就有点什么不大对了。
吴哲第一次那么近的看他的双眼,并不算是多么漂亮,但是那双眼就是有那种神奇的魔力。看了,就会陷进去。
有的人你见他一面,并不会记得他的长相——倒不是面容平淡普通,而是因为首先震慑影响你的,是他强大的气场。那有压迫感的强大,和带着凌厉锋芒的气势。第一眼看到袁朗,一般都会先忽视他的相貌,都被他身上那奇异强大的气场所震慑,然后才能看清他的面目。这还真是奇怪,他闭上眼时,五官平淡,看上去冷静克制,唇色浅淡。但他一睁开眼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强大无比。
这么近距离打量他的五官还真是头一回,算不上多么英俊,但就是凑在一起让吴哲相当中意。
而袁朗也从没有如此认真的看过谁——一帮大老爷们,谁没事注意谁长得好不好啊。
但吴哲真是长得好看的人。眉毛不是那么浓密,浅淡,配上他干净的双眼,意外的让袁朗怔了怔。鼻梁笔直,嘴唇微薄,整个人就是有那种安静干净的气质,像是草本植物那种凛冽的气息。
他没见过他穿常服,平日只穿作训服,每次见他扎腰带都觉得他腰未免太过纤细,按着军人的标准,他还是稍显瘦弱——但是他从未因体力而真正的败下阵。不知道他穿常服什么样子,是不是一副书生样。
“想咬一口。“二人同时想,然后又同时觉得这种反应太不合时宜,立刻吴哲往旁边一翻身,袁朗抽出身下的拖鞋,捂着腰站起来。
“看不出你那么瘦还挺有分量,得,这回的排骨可别跟我抢。”袁朗说完也不等吴哲,就往食堂走。
吴哲怔在那。
他一步步挪到食堂时,袁朗正坐在那和齐桓嘀咕着什么。
吴哲一进来,齐桓就黑着脸说:“呦,皇上来了,还不过来坐?”
吴哲讪笑着打了饭过去,才一过去齐桓就又给了他一拐子。
“爷,我错了!”吴哲一副做小伏低的样子。
“得了得了别闹了,许三多现在给高诚接过去了。要是他都不能说服许三多那个倔人,咱们就准备着送他上路吧。”明明好好一个送人家回家,袁朗说的愣是像要弄死他一样。
“三儿能想得开吗。”吴哲咬着排骨说。
“谁知道他那个人……”齐桓嘟囔着。
“高诚应该是带着他去找成才,说不定吧……哎你这块排骨比我的大!”袁朗相当迅速的伸筷子抢走了吴哲的大排骨。
“你你你!”吴哲一下子抢走他的鸡腿,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示威式的看着他。
袁朗阴险的一笑,在吴哲刚放下那个咬了一口的鸡腿时,迅速夹过,又咬了一口:“老鼠都吃过,被你咬一口的鸡腿干嘛吃不了,你说呢?”
吴哲撅着嘴,扒拉着碗里的饭,可怜巴巴的小样子连齐桓都不忍心了,把自己的盘子往他那推推:“锄头,别跟他置气,他这时候没智商。”
“我就要吃他的。”
“你吃他我们都没意见,是不是?我们受训的时候早就筹谋着把他扒皮去骨生吞活剥了,快,满足我们这个世纪愿望!”D2说。
“袁大人,众望所归,你是不是……啊,主动点?”吴哲阴森森的笑着。
“那你们说……我从哪开始下口?”吴哲往袁朗身边走,齐桓和D2一左一右按住他。
“你……别来啊,我没洗澡!”袁朗想对这一拨受训的人是不是对他们好点?免得自己迟早有一天在他们嘴下化成白骨。
“没事,老鼠肉都吃了,你的肉,我不嫌弃!”吴哲豪迈的说,瞄着他,上下打量着能下嘴的地方。吴哲下意识磨着牙,不时用舌尖舔舔嘴,看的袁朗有点愣有点渴,一时都忘了挣扎。
“干什么呢,食堂要保持纪律知不知道!”铁路大人一过来,瞬间所有人都各自归位,老老实实的吃着自己的饭。袁朗把自己剩下的两块排骨都夹到吴哲碗里,压低声音道:“你太瘦了,多吃点。”
吴哲一抬眼,撇撇嘴,但还是第一时间就咬了一口。
齐桓也道:“锄头这也就你还能吃到老虎嘴里的食儿,像我们,从来都是只有进的,没有出的。”
其实队里的人还是挺宠着吴哲的,毕竟人家长的顺模顺样一张嘴又甜,看着也瘦弱点,谁也不好意思多欺负他,尽管明知道他根本不需要。
袁朗觉得有点危险——自己好像被这个不时会炸个毛的猫牵扯了太多的注意力,而这个注意力背后的隐藏的意思,他知道可是他不敢想。
不敢——这个词头一回出现在袁朗的脑海里。
作者有话要说:
☆、沉溺
“哎那个你们这个月工资,全预支了啊,支援下许三多,人家家里出事了。”袁朗得人就说,四处打劫,充满着绿林好汉的气势。
找到吴哲时,吴哲特别省心的说:“贵妃您歇歇别累着了,省点唾沫,不就借钱吗,等着。”
袁朗也就不说了,往椅子上一瘫,就见吴哲递给自己一张存折。
“够富的!早知道不用他们借了,帐还琐碎,直接大队、你、我凑吧凑吧就差不多了,真是失策……”
“我这叫深藏不露!之前搞的项目还有笔钱,在学校时我还当过助教……就是这一个热血沸腾来了老A,从此踏上了一条不回头的路……”吴哲痛心疾首作捧心状。“这钱是老婆本懂不懂?小生可是有着光明前景的人。”
“你大学没找对象?”袁朗莫名其妙道。
“我实在是太抢手了,不知道找哪个好,这也是种苦恼呀。”吴哲深沉状。
“去你的!”袁朗一脚踹过去。
“哎不是,我说,大人一表人才还是个校官咋还不找呢?你年纪可够了啊。”
“你怎么知道我不找?不跟你说了是那个护士吗?”
“快别扯淡了。”吴哲一皱眉。
“我就是扯,怎样?”袁朗这时候就一副小孩样,吴哲下意识伸手摸摸他的头。
他的头发软,但是因为剪的短所以还是立着的。他们说头发软的人心软,这点吴哲倒是相信——这个人就是披着魔鬼皮的上帝,恶的善良人。
袁朗有点愣——还真没人这么对自己。他坐在椅子上,吴哲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摸着他的头,不时摩挲着。
不像是对任性小孩的宠溺,像是情人之间的温存。
一时间,埋藏在袁朗心里的那点恐惧都翻涌出来,可是他还是不舍得动,想着就放纵自己这么一下吧——他不会知道的。
而吴哲也不想放开——莫名其妙的今天的袁朗好像特别好说话,自己这么做他都没有给自己一下。那种为了他的幼稚而产生的心软,他明白是为了什么。
齐桓四处找袁朗要给他账本,找了半天没找着,想着好像他说要去找吴哲,就想也没想一下子开了门,一看到这一幕都有点呆。
“不是,这……”齐桓愣愣开口。
袁朗和吴哲一下子都揪起了心——虽说是没干什么,但心怀鬼胎的二人就是觉得不对,好像被捉奸在床。
“哈哈哈!哎不是你们这也太可笑了吧!嗳那谁,你见过队长像小猫一样被人顺毛吗?快来看快来看!吴哲你是给了多少钱让队长给你玩的?让我也爽一回,再搭上一个月工资我也甘愿啊!”齐桓一向板着脸,这回笑的都要岔气了。
两个人都松了口气,袁朗就顺坡下,将吴哲的存折给齐桓看了看:“他才是有钱人!咱都算了吧……”
齐桓想想:“这代价还真不小……锄头,有钱,一掷千金啊就为了顺你家贵妃毛。”
吴哲也附和说:“那怎么了,人家还烽火戏诸侯呢,我可没搭上整个队为了让他笑一个。”
“想看爷笑?别闹了,爷只卖身不卖笑!”袁朗也插科打诨道。然后旋即正色:“得了,明天许三多就回来了,欢迎要热烈点。”
“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留言的大家,我会努力的!
☆、相伴
三儿一回来,就被齐桓吴哲一左一右架去了体育馆。
齐桓边走边说:“哎三多,你是不知道,现在全队就你地位最高了?”
“啥?”许三多眉一皱,那双小眼特无辜的看向齐桓,留吴哲一个人暗自顺气。
“还不都是皇上……是吧?”齐桓阴森森的看了吴哲一眼,吴哲立刻望天。
“咱整个A大队都是吴哲的大后宫,你呢,可是皇后,亲封!队长都才是个贵妃。”许三多一副脑子不够转的样子:“那……那可不行,队长军衔比我高……”
“我去……”齐桓和吴哲都一副无言以对的样子——看来许三多的作用除了让袁朗吃瘪,还可以让自己堵心。
进了体育馆,难得的见袁朗穿着除了作训服之外的衣服,其实也就是在背心外套了件蓝色的篮球背心。
许三多问钱是哪来的时候,吴哲敏锐的看见袁朗的目光躲闪了一下——当坏人当的那么得心应手,回归本来面目就有那么羞涩吗。
吴哲也不理他,给许三多算着账,算到最后一笔大队的五万时,袁朗一下子指着前面:“别赖皮啊!”然后笑得做作的开心,吴哲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看的方向看了一下,也跟着目光柔和了,附和着笑了笑。这人,转移注意力也转移的太傻气了吧。不过,他喜欢。
吴哲后来又因为齐桓的打击报复的那句“娘们唧唧”无语的撇下嘴,听着袁朗的教训更是无奈得很。
齐桓不屑的说:“你看,把咱们训的,真想转世投胎再来一次。”
吴哲背着手,也道:“投胎,哎投胎,三多你家收吗?”
“我们家?我们家没名额了。”许三多一本正经的接过吴哲的玩笑话:“这么着吧,等着我哥结婚的时候,或是我结婚的时候,那就有名额了。”
袁朗放声大笑,吴哲见他终于一扫这几天的低沉,也笑着和齐桓扑上去。
大家跑完步回来,就站在山坡上看新来的南瓜打枪。
正看着,就见底下袁朗和一人走来。
“别废话了!不可能!”袁朗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吼着,把吴哲他们都看傻了。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袁朗,从来都是他气别人的,从没有见过他会真正的发火。他总是漫不经心的样子,或是不正经的嬉笑,最多偶尔严肃一下。但是暴怒的袁朗,还真是从没见过。
“……他的成绩你也看见了,大家都看见了!”
“他看中的就是成绩!”他的语气丝毫不减愤怒。袁朗这次确实相当失态,他向来应该是算计好一切,然后看着事态按着自己预计的方向发展,他从容冷漠的旁观。
“我知道你注重什么……可是成绩也是个标尺……”
“什么标尺!他已经被淘汰过了,什么原因问他自己去!”他往成才哪个方向吼着。“我不想看到你在这表演什么扣动扳机的,因为你跟我的士兵根本不是同一个目标!回去吧!”
吴哲有点茫然的看向打枪的人,想着:什么能让他失态到如此。
“成才。”齐桓拿着望远镜又看了看。
吴哲一惊,看了一眼,就立刻转头往袁朗办公室跑。
“报告!”
里面没人应答。吴哲拧了下门把手——没锁,推开,就见袁朗一个人坐在靠窗的地上,吸着烟,地上散着两三个烟头。
袁朗的脸逆着光,看不分明,但是好像相当阴沉。
吴哲平日不大爱来办公室找袁朗,他总是在抽烟。作为一个珍惜生命有大好前程的人才,吴哲对抽烟这件事向来很抵触。
但是袁朗身上的烟味倒不难闻,抽烟的姿势也不做作。
吴哲走到他面前,见袁朗板着脸,眼神相当阴鸷。
吴哲拿下他的烟:“你这烟雾缭绕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有温泉呢。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娘们唧唧的烦不烦,我早就说过你选错专业了。”袁朗皱皱眉,但也没夺回烟。
吴哲已经被他说惯了:“不至于吧,气成这样?”
“上面非得要他。可是你也知道,我无法信任这样的兵,我不敢带他上战场,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为着更好的利益放弃我们。他在每一处,都只是个过客。甚至他根本不会在乎我们,我从来不需要这样的兵。”
“可这不像你的风格。”吴哲说的很果断:“你从来不会说这么重的话,重的好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打散重新再造一遍。你是希望他有改变甚至是蜕变的,你对他一直都有兴趣。”
袁朗盯着他,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