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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离翁就站在最远处,勒马望着两队人马的兵刃交接。
与言栖迟对视一眼,他便如离弦之箭冲向言栖迟,电光石火在马背上的交汇,路九见听到耳边尖锐的击打声,震耳欲聋。
范离翁冷哼道:“竟然还搂着个女人。”
言栖迟不理会范离翁的嘲讽,攻势不减,剑气随着他的动作打向范离翁,范离翁丝毫没有退让,硬生生接下他的攻击,转而发力刺向言栖迟。
言栖迟掉转马头,躲过范离翁的一剑。
动作快如闪电,没有丝毫犹豫。路九见被蒙在披风内,只能靠听力去感受战况。耳边一直回荡着抖动的鸣叫声,但言栖迟的怀抱却温暖如初。
邵磊呼啸一声,外围出现了身穿铠甲的侍卫,朝这里包过来,那些刺客知道中计,想逃却没有机会了。
范离翁看到侍卫朝自己越来越近,顾不得手下,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瞬间借着树木的掩护消失在众人面前。
邵磊还想去追击,言栖迟拦住:“算了。”
刺客被大量扣押,但是无一例外地都咬舌自尽了,这是一帮死士。成了俘虏,不如自杀来得痛快。
这一切路九见都是靠耳朵去辨别,被蒙在披风里很是不自在,闷闷的声音传来:“言大人,何时我才可以拿开这披风?”
言栖迟快马赶了几步,脱离了那个圈子,才将披风拿了下来,眉目清冷地望着路九见。
路九见发丝凌乱,不满地撩开额前碎发,言栖迟成功挡住了她回头的视线,语音平缓:“再过两个时辰就可入茂陵了。”
放弃查看惨烈的打斗现场,问道:“邵大哥呢?”
言栖迟嘴角一抿,道:“在后面料理残局。”
在原地等了片刻,邵磊带着众人与他们会和,继续赶路。
看看邵磊一身戎装,英姿勃发,第一次见到他时不过是一届镖师,如今却成了朝中大臣,世间变化快啊。
路九见眼神炙热地瞥着邵磊,他感受她的注目,侧过头来看了路九见一眼,路九见朝他咧嘴,邵磊也回以微笑。
言栖迟扬手挡住了路九见的视线,说道:“阳光真刺眼。”
路九见看看即将落山的太阳不以为然。
因为在嘉云山的耽搁,到茂陵时天已擦黑。
宫门已关,言栖迟不听邵磊劝阻,硬是把路九见带回了尚书府。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怪贵大人我不上肉,其实隔平时,这肯定开肉了,但是,现在非常时期,咱们就吃吃素吧~小天使,么么哒~送上言先生湿吻一枚
☆、女配,回家吧
六十一
这是路九见第一次去言栖迟的府中,黑夜之中啥风景也没领略,就被安排到房间洗漱就寝,一天的疲惫在此时释放出来,方要入睡,言栖迟却只着睡袍出现在了路九见的房中。
路九见一脸戒备,这可是他府上,他是老大,她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睡袍只用一根细细的带子相扣,松散地挂在他身上,胸前的性感线条曲线若隐若现,她知道言栖迟习武,没想到看似纤瘦竟还挺有料。
意识到自己思想不和谐,立马把头埋到被子里,闷声问道:“言大人,你有何事明日再说吧,现在我困了。”
言栖迟也不理睬路九见,径直躺了下来,路九见从床上弹了起来,指着言栖迟道:“尚书府这么大,干嘛睡这张床?”
言栖迟一脸坦然:“这房间是我平日就寝的房间。”
路九见语塞,是他的房间若不是他授意,自己怎会住进这里。
立马翻身想穿鞋换房,被言栖迟一把拖住,扇灭烛火,道:“上了我的床,还就这么出去,传出去让我的脸往哪里放?”
路九见重心不稳摔在了言栖迟身上,他闷哼一声,幽怨地看了路九见一眼。
一咬牙,脑子一热,对着言栖迟说道:“你不就是想上我吗,来吧。”
说着便去扯自己的衣服,念念有词:“是不是睡了我,就可以不再利用我找你想要的东西,关于赃款秘宝我什么都不知道。”
言栖迟按住她的手握住,火热的掌心紧贴着她的手背,黑眸如夜空中最亮的星,忿恨地问道:“你认为我就如此不尊重你?”
“言大人,我就不明白了,你不是想和我睡,那你三番四次亲我摸我,是什么道理?”越说越露骨。
而言栖迟则越听火气越大,这路九见说出来的话句句不堪入耳。
“路九见!”言栖迟低喝一声。
“言大人,怪凶的。”埋怨的语气。
言栖迟把路九见从身上扯了下来:“我没那么好的耐心,别让我再听到方才那样的话。”
路九见冷哼:“切。”翻了个身朝着里面闭上眼不再管言栖迟。
渐渐睡意上涌,也睡着了。
天未亮,路九见就同言栖迟一起坐马车进宫了。
路九见知道自己说的话是有些过分,但到了那个点爆发出来的词句却是怎么也温和不了,大概是心境不如意,连带着火气也倾泻给了言栖迟。
言栖迟昨晚显然没有睡好,眼底还泛着一层淡淡的青色。
他要去早朝,而路九见下了马车后就朝自己住的小院子走去,虽然皇宫地域宽广,但唯有那间屋子,路九见还有一些许归属感。
回宫后,路九见第一个迎来的客人,竟然是寇之音。
寇之音看到路九见神色正常就知道这毒已经解了,嘲讽道:“出去一趟收获不小啊。”
路九见小心应付:“淑妃过奖,不知道今日前来是为何事?”
寇之音斜眼看了眼路九见,问:“你可知当下后宫谁最受宠?”
路九见茫然摇头。
“陈昭仪。”寇之音说出了陈曦。
“下官不敢妄猜圣意。”宋南植宠信谁她又管不着,寇之音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寇之音笑着握住路九见的手道:“你我立于这宫中呢,凭的就是皇上的宠爱,”拍了拍路九见的手背,“若是失了宠,寸步难行,不如你我二人联手,将那陈曦打回冷宫。”
路九见算是听明白了,就是寇之音要和她一起使坏对付陈曦。开玩笑,人家可是明显和宋南植有什么不正常交易的,这层关系光是靠她们怎么撕得破。
“寇淑妃品貌双全,自会得到皇上宠爱。”路九见婉拒,“后宫之事,并非在下官职责之内。”
寇之音收起笑容,上下打量一番路九见:“我知道路女官所图,与我不同。”停顿了下,本想等着路九见追问,可见她迟迟不动作,只能自己说下去,“我爹告诉我,若想打动路女官,就必须找他帮忙。我本还不信,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寇讯这老狐狸此话是何意?
“我要寇丞相帮何事?”路九见淡淡问道。
见路九见勾起了心思,寇之音绽开笑容,道:“路女官想查当年的事,可那些卷宗早已被烧毁,但我爹手上有一人,从晋阳接来,我想路女官一定期待与他见面才是。”
这晋阳人很有可能就是当时李建立说的要找的人证。此人必是关键,她自然要得到。
寇之音正中下怀的做法,明显是有备而来。
路九见换上笑容:“淑妃娘娘体恤下官,让下官很是感动,愿为淑妃马首是瞻。”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寇之音施施然离开后,路九见坐了很久才回神。
今日朝堂上有两件大事。
一件是言尚书回来了,参了寇之明玩忽职守一本,第二件是大理寺卿元文忠查出了张尚书令家灭门案的真相,原是因为张尚书令的儿子参与走私官盐,期间与盐帮发生冲突,导致盐帮上门寻仇。
皇上震怒,下令将涉案的那些盐帮都控制起来,听候发落。
此事如此,被民间盐运掌握的盐务权收回了宋南植手中,这其中牵扯到的漕运之事,也足够让宋南植掌控到昆召国半条经济命脉。
这对宋南植来说是件好事。
寇讯昨日安排的刺杀计划失败已是非常恼火,看到自己的心腹元文忠不与自己商量就把案件结果告诉了宋南植,心里更加阴郁。
找到元文忠一脸横铁不成钢的模样,指着元文忠的鼻子就骂:“糊涂啊。你如此做分明是给那黄口小儿铺路。”
元文忠脸色也不佳:“你身居高位别人自是动不了你,但是我不一样,我已经打算辞官了。”
他知晓他这么多秘密,如何能让他辞官?
寇讯对言栖迟的对立没有放弃,在之后几天的早朝上,总是要参言栖迟一本。有些是无须有的罪名,搞的宋南植不厌其烦。
但寇相的人员众多,总有参不完的本送到自己面前。
言栖迟对所参之事也不过多反驳,只是一句:“臣是被冤枉的,望皇上明察。”
如此铜墙铁壁一般忍着,也不反击,这让寇讯颇为苦恼,索性收集了证据,参了言栖迟一回,说他乃是罪臣迟存安之后。
这下言栖迟也不否认,趁着机会把旧案重提,直呼:“家父是含冤而死,望皇上做主。”
寇讯冷冷一笑,终是耐不住了。
宋南植大手一挥:“准。”
由此十年前的旧案开始重提。
寇讯就是要让言栖迟知道,与迟存安一样,跟他作对的只有一个下场,他要迟家父子都断送在这件事上。
迟存安贪污案重审难度重重,最重要的卷宗已经化为灰烬了,那场几个月前的大理寺失火,废掉了好多元文忠的手下,让寇讯也是元气大伤。
而元文忠办完张尚书令的事后,就向宋南植请辞,要解甲归田。
大理寺群龙无首,更加忙乱,一堆人挤破头想争夺这个高位。对言栖迟要查这个事更是应付了了。倒是方元清接待了言栖迟派来的人,一副置之度外的样子,固守着自己的职位,默默无闻。
现如今在朝堂之上,直接参与了当年迟存安贪污案的官员只剩了寇讯,而寇讯与言栖迟不对盘,自然不会对他有好脸色。
言栖迟倒也不在意,坦然地开始查当年之事。
路九见自然也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是不是爹真的让迟存安心存冤屈。
想起寇之音提到的那个证人,就迫切地想快些联络到。可寇之音至那次来找她后,就沉寂下来,并不来找她商量正事。
路九见似乎忘记了自己在宫中的大麻烦——肖临。
当肖临玩世不恭出现在路九见的院子里,她才突然从记忆深处翻出了这个人的身影。一拍脑袋,今天出门没翻黄历。
“肖世子。”
肖临含笑着对着路九见道:“真实多日不见,分外想念啊。”
“劳肖世子记挂。”路九见皮笑肉不笑地应付道。
肖临也不动,就昂首挺胸地像是过来宣誓:“路九见,给本世子等着。”说完就走了。
路九见看的莫名其妙,是什么王子病犯了,也没往心里去,就转身往书房去了。
肖临如此得意是有原因的,他觉得自己回苍流的时日,就要来了。寇讯前日与他密谈,要助他回国。他自然知道要付出相应的报酬,可是为了回国,有何事不能做呢?
宋南植鲜有的不在伏案工作,好整以暇地等着路九见的到来。
☆、女配,审问吧
六十二
今日闲暇,宋南植只着一身雪青色宽袍,深紫色滚边,长发用缎带松松束起,一副纤尘不染的清雅公子样子,风姿温良。
见到路九见缓步而来,宋南植眸光一亮,道:“阿九,快过来。”
路九见朝前走了几步,在离他几丈远的地方停下。
宋南植看得明白她的抵触,抿抿嘴叹气:“身体痊愈了么?”转眸看到她脸色红润不少,知道薛云浮大名鼎鼎的医术也放心了不少。
“劳皇上费心了,我身体已无大碍。不知皇上今日召见下官,有何要事?”
宋南植带着暖意含笑:“阿九似乎很是抵触朕。”
“不是。”路九见低头道,“不是‘似乎’,是的确。”
宋南植被噎得一愣,目光摄人问道“为何抵触朕?”
路九见视线落在他的滚边上,回答道:“伴君如伴虎,下官只想安身立命。”
“你不是更应该讨好朕么?”宋南植看似随意地追问道。
“要讨好您的人太多,少我一个不少。”路九见实话实说,比如寇之音,日日念想就是如何讨好宋南植这个命题。
宋南植抚抚下巴,道:“莫非阿九是吃醋了?”一脸的笃定。
路九见很想知道他的脑袋回路是怎么样的。
“皇上,”路九见提醒道,“我的技能里没有‘吃醋’这一招。”
宋南植表情微动,敛了一闪而过的失望的神态,道:“今日朕把你找来,是想问你,最近言栖迟可有来寻你?”
“不曾。”回宫后,的确路九见与他就少了很多联系,路九见尽量让自己适应,但每每觉得少一个人在身边总安定不下心来。
宋南植笑着点头:“现如今他已经很忙,但是朕猜想,过会儿他会更忙。”
路九见并不理解他所说的意思,宋南植接着说道:“让他忙些才好,那就没有功夫来宫里找你,我才能和你多呆一会儿,所以,我请来了两个让他头疼的人,但是这两个人,我想阿九你一定找他们很久了。”笑意中有些得意。
路九见就皱着眉问道:“谁?”
齐兴将人领了过来,竟然是久未谋面的朱墨晨、李若二人,此时的李若,已经是大腹便便。
路九见拿不宋南植将这二人带来是有何用意,说着模棱两可的话:“二位是我在书院时的同仁,已久未谋面,皇上将二人带到宫里,是为何呢?”
宋南植一甩衣袖,走向门口,说道:“阿九就和这二人在此聊聊吧,朕就先走了。”说完闭门而去,房中只剩下了三个人,路九见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下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沉默。
突然朱墨晨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恳求道:“路姑娘,求你放过李若,有什么事冲我来。”
一旁泫然的李若挺着大肚子也跪了下来:“请陆小姐放过我和墨晨。”
路九见是一头雾水,她怎么也没想通这二人是怎么了。莫非真的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在宋南植将他们抓来后,做出了心虚的行为,于是索性就顺势问道:“我凭什么放过你们?”
朱墨晨猛的抬头,直视着路九见:“这一切的开头都是由我而起,是我设计害你,与李若我无关。”
路九见冷哼一声:“你把我害到这个地步,你难道还想这么轻而易举的让我原谅你们吗?”
“你想怎么样?”沉默片刻朱墨晨问道。
“如果你告诉我,幕后指使者是谁,可以考虑放过你们。”路九见施施然说道。
其实路九见知道在这个书房里谈这些并不合适,隔墙有耳,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在宋南植的掌握之中,但无论如何自己都逃脱不了,不如就在这里摊牌吧。
朱若晨咬了咬牙,偏过头去不回答路九见的问题,
路九见不以为意地耐心等待着他们的答复,李若扶着肚子,说道:“这都是言先生让我们做的,那本放在书院架子上的账本,也是言先生之前就让墨晨准备好的。”
“所以,那本账就是言栖迟故意让我看到,想试探我的反应是不是?”路九见问道,“而你们为何要离开书院,到茂陵?”
李若解释道:“我们二人来茂陵,是为了进入寇家的钱庄,收集他们做假账,洗钱的证据。”
寇讯私底下的钱庄,的确被人及时查处,所以寇讯钱庄的事,这其中竟是这二人帮助了他。
路九见实在不忍心让身怀六甲的李若,常跪倒在地,路九见叹了一口气将她扶起:“我只问你们最后一句,你们是否知道言栖迟让我看这本账本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