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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香问:“去哪啦?”
夕日红犹豫片刻,见梨香明亮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等回答,红眸中仿佛有什么松动了一下:“大概在村口的慰灵碑前吧。”
梨香转身朝楼梯方向哒哒哒地走出几步,又猛然回头直勾勾地打量了夕日红好一阵。直到红眸美女略微尴尬地问“怎么了”,少女才绽出一个灿如夏花的笑容说:“我记得了,你是阿斯玛的心上人。难怪觉得你有点眼熟。”
夕日红脸皮一红,窘迫地轻声道:“这种事情公主怎么会知道?”
梨香得瑟地但笑不语。
良子掩掩笑意,好心应道:“有次阿斯玛君掉了钱包,恰好被我们看到里面您的照片。”而后又感叹道:“夕日桑真是个美人呢,而且真人比照片更好看。”
夕日红艳丽的脸庞仿佛染上了深深的玫瑰色。
提起阿斯玛,梨香突然想到,如果她父上向卡卡西发出大名直属护卫队的邀请,火影总不会再拒绝阻挠了吧,到时她再向父上要人不就容易多了?
说不定行得通?——梨香生此一计,顿时心情愉快,决定回去后纠缠她父亲付诸行动。
村口的慰灵碑并不难找,梨香见到卡卡西的时候,阳光刚好没过树木的枝梢。
青年伫立在石碑前,背对着她的方向,因为在树荫的范围内,阳光照落不到他身上。此时此刻,他整个人,和周遭温暖晴朗的天色格格不入。
微微弯着的背脊明明懒懒散散的带着几分颓唐,但却令人莫名涌上一种仿若一张绷紧的弓的压迫感觉。真是不可思议。
以梨香的性子,看见卡卡西的那一刻,一定是二话不说直接跑过去拉他走的。而事实上她的确是打算这么做——可是,才刚迈出第一步,少女被青年身上隐隐散发着的沉重气息所慑住,眉心一皱,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梨香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旗木卡卡西。
良子发觉她的异样,俯身关切道:“梨香大人?”
梨香回过神来,心中有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阻塞感。“你在这里等我,不用跟过来了。”说着,脚步缓慢轻盈地走过去。
忍者的知觉比常人灵敏百倍,卡卡西是早就感觉到有人到来的,也大概知道会是谁。之所以一直不转身,是因为今天要和带土说的话还没说完。卡卡西有对着慰灵碑说话的习惯,有时会说出声,有时只是在心里默默念叨。和「迟到」这一恶习一样,不知不觉间维持了七八年之久。
他听见有很轻很轻的脚步声朝他走近,于是在心中默念道:抱歉啊带土,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然后,一道属于十五六岁女孩子的清亮嗓音在他身后响起:“你在这里做什么?”
卡卡西这时才转过身,面前的少女一如既往的一身绮丽裙装,淡淡的妆容勾勒出犹如瓷娃娃般的脸蛋。这种在温室里被伺候得娇娇嫩嫩的名贵花朵,是不能够长久离开舒适的温室的,不消多久,这位公主就会吵着要回大名府了吧。——卡卡西突然看到了自由的希望。
“你在这里做什么?”梨香又问了一遍。
银发忍者向她走过去:“看望一个朋友。”
朋友?梨香环顾四周,除了郁郁葱葱的树木和面前的慰灵碑,她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银发忍者已经越过她几步,回头见她还呆呆地站在原地,出声提醒道:“还不走?夏日祭要开始了哦。”
梨香的目光才从慰灵碑上收回,小跑着跟上银发忍者。走远后她回头望向身后,只见阳光在褐蓝色的石碑上折射出一闪一闪耀眼的光芒。
***
邻村举行一年一度的夏日祭,很多木叶村民也拖家带口去凑热闹。梨香没参加过这类热闹祭典,一路上好奇地东张西望,在各个摊位间蹿来蹿去。第一技师一边走路一边看小黄书,居然还能分神看好她。却辛苦了侍女良子,左躲右闪避开熙熙攘攘的人群,跟紧她家公主不停为她付钱收拾手尾。
卡卡西突然冒出一个奇异的念头——如果大名夫人知道他带梨香参加这种平民祭典,会不会雇忍者来追杀他呢?但愿雇用的不是木叶的忍者啊,自己人对自己人,多难下手啊。
日头在空中露出灿烂无比的大笑脸,良子亦步亦趋跟在梨香后面为她打伞遮阳。人潮推挤,良子这番动作做来并不轻松,好几次被旁人碰撞,但无论脚步多么踉跄,都不曾让阳伞从梨香头顶移开半刻。
良子确是一个万里挑一的好侍女。
梨香玩得兴起,一无所觉。她早已习惯被这样无微不至地伺候着。
卡卡西看了眼这对主仆,眉头轻轻一蹙又马上松开了,若无其事地低头继续看他的小黄书。
人声喧哗,挂在半空的彩带摇摇曳曳,在地上投下层层叠叠的斑驳影子。
梨香玩捞金鱼,兴致勃勃,可惜运气和技术都不如人意,玩了半个多小时,一条也没捞到,倒是收获不少因承受不了鱼的重量而烂掉的纸网。
“真可惜啊。”一旁的老板笑得很开心,用一点也不可惜的语气说道。
梨香赌气地哼了一声,把纸网一扔:“不玩了!”说着,起身,裙摆一甩,满脸不豫地扭头就走。荷叶边的裙摆划出一道道颜色鲜艳的波浪。
老板也不恼,笑眯眯地对她身旁的银发忍者说:“小姑娘脾气不小嘛。”
卡卡西耸耸肩,指尖翻动书页,迈开长腿悠哉游哉地跟着梨香。
银发忍者其实挺希望公主大人对那几条金鱼“一见钟情”的。
如果梨香知道他的想法,大概会送他一个白眼——作为木叶第一技师,智商不要衰退得太厉害。
梨香三人走离捞金鱼摊位好长一段路,身后有小孩的声音叫着“姐姐”“姐姐”追赶而来。茶色头发的男孩子快要跑到梨香跟前的时候,良子不动声色地横跨一步挡在她家公主面前。
卡卡西认得那是金鱼摊老板的小儿子。
刚刚被他家老爸和金鱼打击过的梨香驻足,下巴微抬,一脸不爽地挑眉看着他。
小少年因跑得急而气喘吁吁。他手中紧紧攥着一个透明的袋子,里面装了半袋清水,和一条游来游去转着圈的红色金鱼。
少年朝梨香抬起手臂,袋子里的金鱼圆鼓鼓的眼睛看了梨香一眼,摆摆尾巴继续转圈。前两天刚过十岁生日的少年脸庞微红,也许是因为剧烈的奔跑,也许是因为少不更事的羞涩。
“姐姐,送给你。”他说。
梨香奇怪地看着他。
卡卡西在面罩下微微弯起嘴角,像个爱开玩笑的邻家大哥哥般调侃道:“偷偷拿店里的金鱼送给漂亮的女孩子,被老爸知道可是会打屁股的哟。”
小少年面红耳赤,见梨香久久不接,径直把袋子硬塞到她手中,又朝卡卡西做了个鬼脸,然后一溜烟似的跑掉了。
梨香盯着手中突然多出来的金鱼,像是十分难消化似的皱了皱鼻子。
“收到别人的礼物应该说谢谢哦。”
梨香抬头看说话的青年,午后的阳光仿佛流淌在他的银发间,连灰色的面罩都泛着一层薄纱般的柔和温暖的金色光芒。和清晨那个在慰灵碑前静立的孤单身影完全判若两人。
少女一下子失了神。
卡卡西现在已经很习惯被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了,小黄书一合,语气温和地俯身问道:“连「谢谢」都不会说吗?”
梨香从未向任何人说过「谢谢」一词。
少女偏头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为什么要送我金鱼?是同情我的意思吗?”
啊啊,一定是见她捞不到金鱼于是出于同情就送她一条啊可恶。
卡卡西牌月牙眼:“是喜欢您的意思吧,我猜。”
梨香睁着大眼睛盯着他好一会,而后学他一样笑成两道弯弯的月牙,将手中装着金鱼的袋子高高提到他眼前,语调很轻快:“那我送给你。”
第11章 □□仙人是个好师祖
栗子瞪着圆鼓鼓的大眼睛,吐出一串泡泡,摆摆尾巴终于不再看房间内的男人。
栗子原先并不叫栗子,作为金鱼摊里的一条普通金鱼,老板是没有这个闲情给它取名字的。前几天,老板的小儿子把它送给一见钟情的女孩子,女孩子旋即又转送给喜欢的男人。由于女孩子有给宠物起名的喜好,栗子也就有了「栗子」这个名字。
卡卡西往玻璃鱼缸里倒进少许饲料,身后宿舍的门被人一把推开。面容姣好的少女直奔到他身边弯下腰,歪歪头盯视着正在进食的金鱼,而后眉眼弯弯笑道:“栗子酱在你这儿很开心嘛!”
——到底是从哪里看出这条金鱼开不开心的。卡卡西已经懒得吐槽,无神的死鱼眼斜睨她:“公主,贸然闯入年轻男子的房间是非常有失身份的举动哟,应该有人教导过您进入别人房间之前要先敲门才对吧。”
梨香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理直气壮地朝门口伸手一指:“你又没锁门,我一推门就开啦。”
当然有人教导过梨香「进入别人房间之前要先敲门」这一基本礼仪,在大名府,每次梨香没经允许闯入她兄长的房间都会被秀德严厉地教育,可惜仍是一副屡次被骂、屡次不改的死性子。
梨香从来不知「顾及别人的感受」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卡卡西望了望现时已大开着的房门,飞速想起了阿凯刚才来借剪刀,肯定是那家伙走时没顺手给他锁上门。第一技师心里盘算着下次的比试项目该是由他来定了,就定为游泳好了。
众所周知阿凯是个旱鸭子。
隔壁房间的苍蓝野兽骤然看见手中剪刀的刀刃上有一道不祥的亮光一闪而过。
梨香本来在看金鱼栗子,不知为什么又扭头盯着卡卡西,突然朝他伸出手去。第一技师猛然涌上某些不好的回忆,眼捷手快地抬手一挡,警惕道:“干什么?”
梨香不觉有异,指了指他的脸颊:“你的面罩上有一粒金鱼饲料。”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一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神情。
卡卡西的食指轻轻划过面罩,果然见一粒细小的不知何时粘上去的饲料掉落下来。第一技师讪讪地虚咳一声,却见少女的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到床头的照片上,来不及阻止,少女已像兔子一般蹦到相框前。
“你的家人?”梨香问。
卡卡西瞟了眼神色各异的相中人——波风水门的温柔,琳的兴奋,带土的气愤,以及他自己的淡漠。没有人比他们更像家人。
“我的老师和队友。”
梨香“哦”了一声兴致乏乏,眼睛一眨却像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似的笑了起来,伸手指着相片中的琳说:“这是你的小女朋友吗?”
卡卡西耷拉着死鱼眼,瞪她,薄唇一启吐出一句:“不是。”
“骗人!”梨香也瞪他,“那她干嘛看着你笑得那么灿烂?”
卡卡西的死鱼眼一滞:“她哪有看着我?”
梨香“哼”了声,倾身一把拿起相框举到他面前,不依不饶地说:“她虽然表面上在看镜头,但眼角明明就是在偷看你。”
卡卡西怔了怔,凑近一看,琳眼角的余光还真的是在看他。八年来几乎天天对着这张照片,他居然从来都没有注意到。梨香见他语塞,不开心地努起嘴凉凉道:“你喜欢她哦?”
卡卡西随即脱口而出:“没有啊。”
梨香满意地眯着眼睛笑得像只得瑟的猫:“那你喜欢我吗?”
卡卡西挑挑眉头,从她手中拿过相框放回原位,而后俯身朝她弯起右眼露出一个十分温和的笑容:“不喜欢。”
梨香大怒。
***
自来也一回到木叶就趴在女浴池的屋顶上蹲点,双手拿着望远镜眼睛一眨不眨,嘴里喃喃自语着“啊咧啊咧,还是木叶的女孩子最漂亮”。
梨香和卡卡西远远就望见他了,梨香神情一肃,指着他说:“偷窥狂!卡卡西快把他抓下来!”
银发青年没有动,抬眸看了看屋顶上数年未归仍死性不改的三忍之一,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风把他吹了回来,但卡卡西直觉不能在这个时候跟他打招呼。
梨香见他不为所动,索性脚步一转:“我去告诉火影!”
卡卡西不想她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就去打扰火影,连忙叫住她:“大名府是怎样处置偷窥狂的?”
梨香冷哼:“扒光衣服拖到外面游街示众。”
卡卡西无法想象自来也赤。裸。裸。游街示众的惊悚景象。
“走了公主,刚才不是说要吃三色丸子吗。”
不动声色地转个话题,卡卡西带她往与火影楼相反的方向走去,还没迈出两步,身后传来噼嘭哐当一片木盆木桶砸在墙壁上的声音和女子的尖叫声,然后就听见自来也大声嚷道:“那不是我的好徒孙卡卡西吗!”
银发忍者踉跄一下差点摔倒,眼角抽啊抽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自来也从来都不会称他为「好徒孙」,更不用说在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这样高声呼喊,像是特意叫给什么人听的样子。
梨香脚步一顿,回头就见一个前额戴着大大的「油」字样护额的男人“嗖”一声瞬身到他们面前,男人还一副很熟络的模样拍着银发青年的肩膀:“好久不见啊卡卡西!”
梨香恍然大悟,嫌弃地横了身边的青年一眼:“原来偷窥狂是你的熟人。”
卡卡西表示他真的不知道为何师祖大人今天对他特别热情。
自来也开始一边跳他的□□仙人舞一边自我介绍,梨香才不理他什么“能让哭泣的小孩闭嘴的大帅哥,自来也大人,就是指本帅哥是也!”之类的大话,听他自称“妙木山□□仙人”,虽不知妙木山是什么地方,想起他刚才偷窥正在泡澡的白嫩白嫩的女孩子,不禁随口嘲讽道:“什么□□仙人,我看你是癞□□想吃……唔唔!”话说到一半被卡卡西一把捂住嘴,只得怒瞪他并发出“唔唔”的闷声。
银发青年及时阻止了她对自来也说出不敬之言,朝一脸疑惑看着他们的师祖大人“呵呵”干笑两声,而后被梨香重重踩了一脚,这才吃痛放开手。梨香又狠狠瞪他一眼,拉着他径直往火影楼走,嘴里哼哼道:“我去让火影把这个奇怪的偷窥狂赶出木叶!”
卡卡西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如果三代目火影得知学生回来,高兴都来不及,是绝对不会赶他走的。
自来也见他们要走,仙人舞也不跳了,“喂喂喂”叫着:“这位和卡卡西关系匪浅的小姑娘一定就是火之国的公主殿下了,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梨香和卡卡西都不知道他是闻了火之国公主的什么“名”,但后者听到「和卡卡西关系匪浅」这一定语时明显银发发梢抖了抖。第一技师近来没出过木叶村,自然不知道外头的忍界已疯传上百个版本的「梨香子与卡西的故事」。
老不正经的三忍之一朝梨香晃晃食指说:“公主你不用去找那个老头子了,老头子是我老师,干过的偷窥事比我还多,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就是这样哟。”
卡卡西不能认同「每一个喜欢偷窥的老师都有一个喜欢偷窥的学生」这种歪理,出声为恩师辩解道:“……够了自来也大人,不要连累水门老师。”
梨香在大名府时常听闻秀德称赞木叶人杰地灵,现在看来……啧啧。
自来也在木叶只待了短短一个下午,夕阳还没下山就说要走了,卡卡西问他:“难得回来,不去见见三代目吗?”
□□仙人(自称)不以为然地摇头:“不见了,一个糟老头有什么好见的。”
卡卡西耸耸肩,又是一副没所谓的模样,从忍具包里掏出《亲热天堂》翻了翻:“所以说您这次回来到底是干嘛的?”
“恰好路过,舍不得木叶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