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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要做和尚啊。”
“不是做和尚你在这里打什么坐啊!”
“只是应地陆君的邀请来火之寺修行几天啦。”
“……”
少女眼睛里的雨终于停了,眨巴眨巴着湿漉漉的长睫毛看着他:“真的吗?”
“以秋刀鱼发誓。”
“……”
“好了,别再哭啦,这么丑的样子被人看到多不好。”卡卡西一边站起来一边扶起她,米白色的手帕被泪水沾湿,凉飕飕的。手帕的一角,旗木一族家徽的图案还是他母亲很多年前绣上去的。
梨香低着头擦干眼泪,努努嘴低声道:“……我才不丑。”
梨花一枝春带雨,纵是素颜也动人。
第42章 关心则乱啊你懂不懂
夏秋交接的傍晚,落日西斜,天空瑰丽如画。
火之寺后院的撞钟声一下一下地传出来;声声震耳,很快就该是和尚念经的时候了吧。
寺院门前有几座凉亭,大概是和这座火之国第一大寺一同建立的吧;亭间石牌匾上的字迹都已经模糊不清了。
亭内有人在摆茶摊;滚开的热水冒出的白烟袅袅上升,平日只有稀稀疏疏几名客人,这两天竟意外地客满。说笑声充斥在凉亭内。
说起来;近几日来火之寺朝拜的信徒突然剧增,教僧侣们忙得不可开交。
究其原因嘛,呵呵……
“你见到了吗?”
“是远远望见一个银色头发的男人啦,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旗木桑!”
“有戴面罩就是啦!”
“只看到背影啦;看不出有没有戴面罩!”
“那公主呢公主呢?”
“没见到啊……”
“唉……”
卖茶的老人乐呵乐呵地笑了,多亏了这对今年最火的国民cp,他这两天数钱数到手软啊哈哈哈。
大名夫妇与秀德夫妇已回府;公主梨香倒留在火之寺小住几天,当然了,某位第一技师也还在寺内天天打坐。
纵然八卦之魂如野火般烧啊烧,可为保小命,众僧侣和游客们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地窥探那二人的日常生活。
明明那么好的机会啊……可惜了可惜。
寺庙东边院落的一间和室内,房门紧闭,只敞开一扇窗,此时正传出两道令人面红心跳的声音。
女孩子的声音有点不耐烦:“快点把衣服脱掉啦!”
男人的嗓音低沉而迟疑:“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叫你脱就脱!”
“公主啊,随便看年轻男人的身体是很轻浮的举动哟。”
嘶——
很细微的布料被撕裂的声音。
随后响起男人窘迫而急切的声音:“好、好啦!公主你先放手……我自己脱、自己脱!”
女孩子的抱怨中仿佛也带着几分窘迫的意味:“脱个衣服都那么啰嗦,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被质疑是不是男人的青年瞪着死鱼眼,盘坐在榻榻米上,裸。露在空气中的上半身瘦削却肌肉结实,一眼便可见长年高强度锻炼的成果。
“你成天嚷着要嫁我,现在才来问我是不是男人?”
没想到会被反将一军,闻言,女孩子蓦地瞪大眼睛盯着他,又眯眼笑道:“不错嘛卡卡西,你现在好像很乐意的样子了。”
银发青年吓得差点瞬身消失,却硬是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神情,教人分不出他究竟是认真还是敷衍:“公主啊,你这样的金枝玉叶嫁给我这样的忍者是没有幸福可言的。”
梨香哼了一声,食指往一盒半透明状的药膏中轻轻一勾,俯身抹在青年肩膀一道已然结痂的伤口上。
药膏凉沁沁的,女孩子指尖的温度却暖暖得仿佛令人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还有啊,养尊处优的少女身上独有的如玫瑰花般的芬芳也在一瞬间充斥在鼻间。
年轻的银发男人有一刹那似乎失了失神。真的只有一刹那,比烟花盛开的时间还要短,短到连他自己都浑然不觉。
青年清了清喉咙,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地说:“公主,这点小伤真的不用每天上药。忍者受些伤是平常事,你这样小题大做,传出去我会被笑死的。”
自从不经意间被她看见他肩膀上有一道未痊愈的伤口,可怜的第一技师就每天被逼着脱衣上药。
——拜托,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伤口他向来都是不管的,任务中时常险象横生,多大的伤没受过?连鬼门关他都一只脚踏进去好几回了。也只有她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才会对一点点伤口就大惊小怪。
不行不行,身为久经沙场的忍者,这种事情传出去他一定会被整个忍界嘲笑的。
梨香对他的话仿若未闻,只顾凝视着他肩头那道暗红,半晌才蹙着眉头,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说道:“一定很痛吧?”
她当然认为这是一件相当不得了的事。平时被针轻轻一刺都会觉得痛,何况是被人用利器在肩头划出这么长的一道伤口。梨香想象一下若是这道伤口被划在她的肩头……想象中的痛楚已足够使她落泪。
“我皮糙肉厚,一点都不痛。”青年见她又露出一副要哭的样子,连忙安慰道。
这种感觉很奇妙。
受伤对于忍者来讲是家常便饭,他自己暂且不说,就算是在木叶,与他交好的阿凯啊天藏啊夕日红等人也不会觉得他受点伤是多大的事情。即使是一般村民,也只会觉得伤疤是男子汉的勋章,尤其是作为忍者。
但是她并不。
这位第一大小姐,国君的掌上明珠,竟会对他那点不足为道的伤口满心在乎。真不知该说她没见过世面或者是什么。
他早就习以为常的事情,她却会为此露出类似于心疼的神色。
卡卡西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因为那里有一股很陌生却也很奇妙的感觉,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
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真是……相当难为情啊。
梨香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
每次离卡卡西很近很近的时候,他说话时的气息拂过她脸颊,她都有一种想听他一直说一直说的冲动。
她喜欢看他无奈却不得不理她、迁就她的样子,那会让她莫名地心情大好。
她不喜欢看他身上有伤痕,不喜欢他对自己的伤视而不见。她讨厌他那副哎呀忍者嘛,受伤很正常啦,用不着在意的欠揍模样。
梨香直起身来,气势汹汹地指着面前的男人说:“你听清楚了,你是价值一座北野城的旗木卡卡西,身上随便划破一道口子都相当于毁了北野城的一条街道,明白吗?!”
卡卡西还真的被她突如其来的气势唬得怔了怔:“有没有那么夸张啊……”
“我不管,”梨香目光炯炯地瞪着他,一副奈我如何的样子,“下次再被我看到你身上有伤,就让父上安排你来大名府养伤好了!”
——那真是丢脸丢大了……恐怕以后他也无颜在忍界立足了吧。
“是,是。”卡卡西苦笑着点头,“谨遵公主教诲。”
薄暮的金光从天际经由敞开的窗子洒入屋内,落在少女白皙的脸颊上,落在青年古铜色的肩膀上,竟似一派融融春光。
寺院大堂传来和尚念经的声音,语速飞快,竟像歌声一般悦耳。
***
约莫过了五六日,火之寺的僧侣们都习惯了白日寺庙内香火过分鼎盛的热闹,也不执拗于前来朝拜的人潮中究竟有多少真正的佛教信徒。
趁着有半天余闲,地陆和卡卡西在后院的亭子里喝茶下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熟络的人与事。
“想不到卡卡西君也擅长将棋呢。”
银发青年手起棋落:“都是被阿斯玛硬拉着学的啦,他棋品太臭,鹿久桑不肯跟他下棋,只能来祸害我们了。”话又说回来,在被他硬拉着去学将棋的同辈忍者中,他能赢得过的也只有脑筋直来直去的阿凯了吧。
“王手。”地陆落子,双手合十。
卡卡西看了棋盘上的局势好一会儿,而后将捻起的棋子放回棋盒内,笑了笑:“地陆君才是真正擅长将棋啊,我认输了。”
“承让了。”
“有你这么好的对手,阿斯玛在大名府的生活一定不无聊了,难怪之前无论三代目如何劝说都不愿回去。”
地陆微微一笑:“不,他棋品太臭,我也时常不肯跟他下棋。”
远在木叶的络腮胡青年连打三个喷嚏。
镜头转回火之寺后院。
棋是下完了,可茶还没喝完,地陆目光清明地看着卡卡西片刻,突然迸出一句:“如果梨香大人有卡卡西君教导,想必一定能修心养性吧。”
卡卡西杯中的茶水晃了晃:“你在开玩笑吧,地陆君?”
地陆朝他行个合掌礼:“失礼了,但我是认真的。我算是看着梨香大人从小长大,在遇见你的这两年间,她成长得最快呢。”
卡卡西的视线落在败北的棋盘上,第一次见面时的梨香与昨日的梨香依次从他脑海中闪过。不得不说,那位公主大人确是长进了不少,但卡卡西并不认为是自己的功劳。
一个人的成长受很多因素影响,他并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能耐足以使一国公主为他转变。
说到底,他终究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他并没有能力去改变或影响一个人,其实说起来,他才是一直被改变和影响的人呢。
“巧合而已啦。”卡卡西将最后一杯茶喝完,对地陆说道。
院落内一时间只听闻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当晚,吩咐侍女们退下后,梨香坐在窗边看月光,微凉的风将她的长发吹拂过耳后。
夜色中出现一个身着忍者单衣、双手插兜的银发青年。
梨香眼睛亮亮地望着他。
“公主,我要回木叶了。在此之前,我送你回大名府吧?”
梨香突然想抚摸他面罩下的脸。
第43章 欢迎来到大人的世界
火之国大名好玩乐,故而举国上下全年盛事不断。曾有耿直家臣进言国君应修身养性以作表率,大肆寻欢作乐只会使国人心性渐怠。大名曰:“我国得此繁荣盛世,全赖子民勤力耕耘。昌盛之时不作乐,更待何时?”家臣无言以驳。
午夜十一点过半,火之国都城。
街道上满眼火树银花,未入眠的除了漫天星辰,还有通街的百姓。每个人都在忙碌,砰砰砰,哒哒哒,步履不停,声声不息。
“虽说大名热衷于享乐,但这也未免太夸张了吧。”刚从别国执行任务回来的迈特凯,一颗西瓜头东张西望,对着张灯结彩的都城主干道感慨着。
“凯桑不知道吗,明天可是梨香公主的成年礼啊。”天藏好心地为他释惑,同时拍了拍忍者马甲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和阿斯玛桑正因为收到了观礼的邀请,才特意从木叶赶过来的。”
“原来如此……”阿凯恍然大悟,下一秒却惊叫出声来:“咦?你们都收到了邀请?为什么我没有?!”未等对方回答,又回头朝后方落后他们两米远的银发青年扬声道:“卡卡西,你有收到公主成年礼的邀请函吗?”
一边看小黄书一边慢吞吞地走路的银发忍者连头也不抬,敷衍似的应了句:“嗯,有啊。”
天藏笑道:“凯桑问的是什么话,卡卡西前辈和公主关系那么好……”话只半句,被某位不良前上司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轻轻淡淡瞥一眼,天藏顿觉未尽的话语都幻化成冰,凝结在喉咙中了。
阿凯浑然未觉这二人之间的波涛暗涌,捶胸顿足愤愤不平地指着银发青年道:“可恶!作为你永远的对手,我又输了一局!”
卡卡西终于有空从小黄书中抬头送他一记死鱼眼:“不要擅自定一些莫名其妙的输赢好不好。”
阿斯玛连忙安抚又要擅自挑起比赛的西瓜头青年:“木叶所有上忍都受到了邀请,你任务在外,没来得及通知罢了。”
就在这四人谈话间,时间渐渐接近凌晨,街道上人声喧嚣,与头顶那片墨色的苍穹极不相称。
行人间的交谈无一不是围绕着明日的成年礼和主角公主梨香。
“这可是近五十年来最盛大的宴礼喽!”
“梨香公主啊,那天我远远望见一眼,哎呀我的小心肝呀,怦怦跳到现在呢!”
“我家女儿能和公主同一天参加成年礼,实在是太荣幸了。”
“我们火之国的公主啊,貌胜春樱,从美人坯子长成了大美人嘛。”
…………
…………
吧啦吧啦。
天藏双手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力图将难以抑制的鬼鬼祟祟的笑意都拍走,而后十分作死地回头状似很不经意地开口说:“卡卡西前辈,一眨眼,你和公主都认识那么多年了……咦,卡卡西前辈呢?”
身后哪里还有银发青年的影子。
阿凯和阿斯玛也左右前后张望了一会儿,同样毫无发现:“刚刚还在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阿凯恨铁不成钢般道:“真是的,消失也不说一声,仗着自己瞬身术学得好吗!这么没有担当的男人为什么会当选木叶第一梦中情人啊!”
午夜11点59分,原本灯火通明的火之国都城忽然陷入一片黑暗,只剩天边的远星散发着惨淡而微弱的光。
午夜12点正——嘭!嘭!嘭!
宛如天神降临前的鸣响,刹那间地动山摇,暗黑死寂的天幕忽而绽放出绚丽夺目的七彩花火,一朵接着一朵,令人目不暇接,无法言喻的艳丽如海啸般冲击着这个不寻常的夜晚。
地上涌出一波胜过一波的欢呼声浪,直冲云霄。
“真美,是吗?”
大名府的一个院落内,结实的树枝横向生长,承受一个女孩子的重量对它来说并非难事。面容精致如瓷的女孩子,长发未梳,在一月的寒风中轻轻飘扬。她朝夜空中仰着脸,一双大眼睛里映出漫天的绚烂。
树下的青年双手抱臂侧身倚着树干,目光从女孩子身上滑至空中花火,应了声:“是啊,很美。”
无论是近旁的美人还是远处的美景,在这个热闹非凡的夜里都美丽得不可方物。
夜风凛凛,女孩子的裙摆在树枝间扬起又落下、落下又扬起。青年的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揶揄:“公主,你踏入大人世界学的第一件事就是爬树吗?”
女孩子的目光款款落到他脸上,明明已是深夜,她眼中的神采却比花火还璀璨。她定定望着他,双手稳稳地撑在枝干上,唇角弯弯不答话。
青年朝她伸出一只手:“很晚了,快下来。”
梨香盯着他的手,夜色茫茫,她看得并不清,但却清楚地知道那只手是如何的骨节分明、纹络清晰。
青年见她无动于衷,又说:“成年礼一大早就要开始,别玩了。”
梨香歪头想了想,终于有动作了。双手张开成一个大大的怀抱,蓦地从树上一跃而下。
树枝轻轻晃动,枝梢有叶子跟随着她一同飘落。
“你真是……”青年的言语中满满是无奈,“太乱来了。”他怀里的女孩子紧紧环着他的脖颈,“呵呵呵呵~”笑得不知多开心。
“我知道你就在下面啊。”她得逞地笑道。
“万一我没接着呢?”
“那你就死定啦~”
青年动作十分自然地放开她,说道:“好了,快回房。我也要去找三池桑了。”
梨香在进入屋内的前一刻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卡卡西,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和你一样的大人了。”
见她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青年不禁失笑,弯起招牌的月牙眼:“是是,多多指教哟。”
梨香忍不住漾起笑痕踏入屋内。
大名府侍卫长三池见到卡卡西的时候,天上最后一束花火刚刚消逝殆尽。“你迟到了,卡卡西。”三池抱着佩刀斜睨他。
“啊,抱歉抱歉。”银发忍者抬手做了个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