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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沐然已想起来人是谁,回答道:“怎么会呢,我记得的,表哥幼时还曾与我们一起住过一段时间。”
听到苏沐然还记得她,男子脸上笑意更浓。
顾行脑中突然警铃大作,表哥和表妹,这可是古代多少爱情故事的角色设置,而且看那个人一身书生打扮,文质彬彬,面庞俊朗,执一纸扇,温文尔雅。再看旁边的苏沐然,一身白衣,眉目如画,风姿卓越,又蕙质兰心。
那两个人站在一起,还真是。。。般配。
而且看到那个表哥看着苏沐然的眼神,根本就不是哥哥对妹妹的爱护,而是。。。对了,是男子对女子的爱慕欣赏。
不知怎的,顾行竟因为这个第一次见的人而心里有丝不快。
苏沐然看顾行站在一旁有些尴尬,介绍道:“表哥,这是当初救下爹的人,顾行;阿行,这是我的表哥,郑同。”
“顾公子。”郑同礼貌地对着顾行一拱手。
“郑公子。”顾行回礼道。
随后郑同又回过身去与苏信说话,顾行见自己留这也没什么意思,便回了房。
晚饭的时候又是一番热闹,苏信说,郑同是要到柳都赶考,路过此地,特来探望一下,言语中,对郑同如此上进,大为赞赏。
顾行听了更是郁闷,一言不发,低头扒饭。
苏沐然因为要掩饰手上的伤,并未过多动筷,好在大家聊的热火朝天,并未发现。
好不容易挨到吃完饭,苏沐然想起今天还没好好谢谢顾行,却不见了她的身影。
回了房,看了会儿书,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沐然,是我。”是顾行的声音。
苏沐然开了门,就见顾行手里拿着一堆东西。正想开口问,顾行就把东西一样一样塞了过来。
“呐,这鸡蛋,你拿帕子包着,在手腕那里热敷一下,小心烫;这个是齐叔教我做的伤药,敷完后擦一点,还有啊,我看你刚才都没怎么吃东西,我去厨房拿了点,你弄完这些记着吃。好了,就这些了,我先走啦,晚安。”顾行转身就想走。
“等等!”苏沐然忙开口叫到。
“怎么了?”顾行问。
“谢谢你,阿行。”苏沐然看着顾行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顾行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不客气,那我走啦。”转身离去。
苏沐然看着顾行的背影,手中鸡蛋的热度,似乎传到了她的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阿布的长评,非常中肯,指出了许多文章的问题,惭愧惭愧,有点想回去修文。
☆、表哥
距离国考考期仍有一段日子,去掉在路上的时间,郑同将在这儿待上半月左右。
“沐然,不知可不可以请你陪我在这周围逛一逛?”吃过早饭后,郑同拦住了正欲回房的苏沐然,礼貌地问到。
在苏沐然的记忆中,郑同小小年纪,便已像个小大人般,总带着她读书,玩耍,对她颇为照顾。听到郑同的邀约,苏沐然欣然同意。“好。表哥,你在此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苏沐然特意去交待了华衣,若顾行来接她时她仍未回来,便让她等一下,她会尽快回府的。之后便带着郑同出去了。
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街道、房屋,郑同有些感慨。“这里好似和以前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热闹。”不等苏沐然回答,又接着笑道:“变化最大的要数沐然你了,那日一见让我眼前一亮,都说女大十八变,此言果然非虚,小时候那个总跟在我身后的小丫头如今已经出落成一个大美人了。”言语中满是对苏沐然的欣赏。
苏沐然微微一笑,回道:“表哥变化也很大,上次见还只是个小孩子呢,现在倒是一表人才,有君子之范。”
听到苏沐然的夸奖,郑同没有掩饰他的喜悦。随即与苏沐然聊些幼时的趣事,去郑同还记得的地方走走,品尝街上的小食,好不愉快。
看着旁边的苏沐然,举手投足皆是风采,郑同不由得有些为她动心。他刚才说的话完全是出自真心,那日苏沐然着实让他惊艳了一把。记忆中的小姑娘现在变得这么漂亮,而且相处下来,她还是如小时候一般温柔良善。如此佳人,他不想错过。
况且他已到适婚年龄,母亲也希望他能早日成家立室。
可是若要追求她,还有些事情需要确认。这样想着,话就说了出来:“这么多年不见,不知表妹可有心上人了?”有些忐忑地等着苏沐然的回答。
苏沐然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虽说问这话的人是她的表哥,可是问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这种问题,终归有些失礼,在郑同的脸上并看不出什么情绪,苏沐然只想着郑同的问题是出于关心,便掩下情绪,想着郑同的问题,顾行的脸却不期然跳入她的脑海中。
苏沐然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想起她,心里隐隐有了答案,可看着郑同,想了想,还是说了没有。
未有定论前,她不想让别人知道。
郑同听了心里暗喜,面上却没过多表现。这种事情,不必急于一时。
顾行按着平时的时间回去苏府接苏沐然去张家,见到候在院子里的华衣,不禁奇道:“华衣,你在这儿做什么?麻烦你去叫你家小姐出来吧,我在这儿等着。”
“顾少爷,你来了,小姐吩咐我告诉你,她出门去了,让你等她一会儿。”
“好。”顾行在华衣旁边坐下,随口问道:“她去哪里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小姐是和表少爷一起出去的。”
“噢。。。是吗。”顾行简单应了,看着地面,不再出声。
如果说那天看出郑同的眼神不同寻常是出于直觉,不能确定,那这几天郑同的行为就完全印证了顾行的猜想。
这几天来,郑同没事就找苏沐然谈天,与她对弈,几乎见到苏沐然,就可以见到郑同在她身边。而且吃饭时频频为她布菜,看起来十分殷勤。
但最主要还是他的神色。顾行突然想起来,看到苏沐然时,郑同的眼神和脸上的表情很像她那些大学时期的男同学看到喜欢的女生时的神色。
说不清楚的感觉,有点酸,有点涩,还有那么点硌。
过了不久,苏沐然和郑同回来了。
苏沐然有些匆忙地进门来,看到顾行已经坐在那里了,更是加快了脚步,到得顾行面前抱歉地说道:“阿行,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心里对郑同有了分埋怨,本来看着天色,想着顾行应该快到了,她便建议郑同先回府,改日再陪他出来,谁知郑同正好见到街上有当地独有的卖艺人在卖艺,瞧着新鲜,硬是拉着她看了一会儿。
“没关系,我也只是刚到,我们走吧。”顾行说着起身欲走,郑同却开口了。
“沐然,顾公子,你们这是要去哪?”郑同有些奇怪,这两天每到这个时候顾行便会回府,和苏沐然一起出去,过了段时间又送她回来,他本以为只是她们那两天恰巧有事,可如今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我要去为一个病人施针,爹不放心我一个人出门,交待阿行陪我去。”苏沐然解释到。
“顾公子可是每日从医馆回来接送你然后再陪医馆去?”
“是。”
“这样太麻烦顾公子了,不如这样吧,反正我无事,不如让我陪表妹你去吧?”郑同建议到。他问这话本是好意,却不想惹了某人不快。
听了这话,顾行心里莫名有种不爽的感觉,也不说话,看着苏沐然,等着她的答案。
余光看到顾行有些不快的神色,苏沐然却有了一丝笑意,对郑同说道:“不必麻烦表哥了,表哥还是专心读书,准备国考,阿行陪我去就好。”
顾行勾了勾嘴角,先出了门去,苏沐然也跟着出了门。
刚才那拒绝的话,听在郑同耳里,却有了不同的意味。
表妹,你放心,我定会考到功名,定不会令你失望。
………
走在路上,顾行嘴角一直带着笑,苏沐然看的有些奇:“阿行,你笑什么?”
“我在笑吗?”说着揉了揉自己的嘴角,看着苏沐然。
看着顾行的表情,苏沐然觉得有些好笑,摇摇头,走前了去。
没有看漏苏沐然脸上的笑意,顾行追了上去:“那你又在笑什么?”
苏沐然不理她,她又自顾问道:“是在笑我么?”
“笑我什么?”
“我很好笑么?”
“那你到底在笑什么?”
。。。。。。
任由顾行问来问去,苏沐然不理她,自顾走着,脸上却一直带着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5。20啊~祝有对象的朋友可以一直幸福下去,祝单身的朋友早日找到对象(包括我自己)!
☆、立业
许是白天的时候太过得意,乐极生悲,顾行当夜着了凉,鼻炎犯了,喷嚏不断,一夜没睡好觉不说,第二天只能一脸哀怨地看着郑同满脸笑意地陪着苏沐然出门。
这幅“涕泗横流”的样子也去不了医馆,干脆告了假,留在房里,一手拿帕子捂着鼻子,一手拿着医书钻研。
她和许言对中医不甚了解,又是半路出家,只能将勤补拙。在医馆干活之余跟着齐叔学医,如今也认得不少药材,平时有些不太严重的病人到医馆来,齐叔也会放手让她们俩去诊治。
接下来的几天,郑同皆道:“顾公子身体仍未康复,需好好休息才是,我陪表妹去张家即可。”
顾行本想说自己没事,可苏沐然担心顾行身体,也答应由郑同陪同,让顾行有些气馁。
看到郑同整日围在苏沐然身边,有些心烦,干脆把自己关在房里看书,眼不见为净。
倒是许言看不过眼,找了个好天,把顾行从房里捉了出来,想想也有段时日没见到刘善了,便约了他一起,地点仍是在那水云间。
刘善举了茶杯,对许言道:“我以茶代酒,恭喜二弟娶得如花美眷。”三人碰了杯,说了下各自的近况。
刘善见顾行有些精神不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三弟怎么如此没精神?莫非是在为了感情之事烦恼?”
被说中心事,顾行有些惊讶,面上带了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问道:“大哥。。。是怎么知道的?”
刘善笑言:“男子么,想来不过是为三件事情苦恼,一为钱,二为权,第三便是为了心仪的女子。以我对三弟的了解,三弟不似是那些纠结于钱权的人,那就只能是为了女子了。不知三弟为何而苦恼?”
顾行简单讲了下她的问题,但并没说那人是谁。
“那人,可是苏家大小姐?”
对她是喜欢么?应该是的吧,不然为什么看到她和别的男子一起心里会这么不爽?
看着手里的茶杯,轻轻点了点头。
“你总算是开窍了,果然是旁观者清。”许言说道。
“那苏家小姐可对你有意?”
抬头看了看刘善,对这个问题,顾行心里也没谱。叹了口气,老实答道:“我不知道。”
喝了杯茶,斟酌了一下用语,刘善开口说道:“三弟,有些话,我想和你说,但忠言逆耳,希望你不要介意。”
“大哥请说。”见刘善有些严肃,顾行也认真起来。
“三弟你说,那郑公子是个读书人,准备要参加国考,若是能够考中,前途不可限量。除却感情因素,三弟你可曾想过,拿什么条件与之抗衡,去赢得苏小姐的芳心?”
顾行有些愣,刘善这话已是说的十分直白,意思大家都懂。
顾行,苏沐然那样的人物,你拿什么去喜欢她?
顾行自己在心中暗暗有了比较。比文采,郑同从小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她虽说是个大学生,但以这个时代的标准,她赢不了;比家世,听说郑同出身于书香世家,祖上有不少考到功名的,而她只是一个孤儿,比不过;比外貌,顾行只能算是清秀,自是不及郑同。数来数去,似乎都说明郑同的条件要比她好。
最重要的是,郑同是男子,而她不是。
念及这些,顾行有些沮丧,耷拉着头。
看到顾行情绪明显低落了下去,刘善有些不忍,但还是接着说道:“世人总说先成家,而后立业,我却不太赞同。我认为,男子只有立了业,能给心仪的女子好的条件,让她生活无忧,才有资格开口言爱。二弟,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男子应当如此,你莫要介怀。”
是啊,现在自己只是一个借住在别人家,在医馆打工的无名之辈,凭什么去喜欢人家?又凭什么让人家也喜欢自己?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两个人若想在一起不是只要有爱就可以,有很多要考虑的,其中物质条件虽说不是最重要,但绝对也要考虑到。
这话也同样触动了许言。她现在已经娶妻,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满足于现状。现在她是因为苏信才能在医馆工作,若是有一天身份曝光,苏信一怒之下将她赶出来,那时候,她又是否能养活自己和灵儿?苏家虽不是大富之家,灵儿却是自小被苏信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吃穿用度从不曾短少。她知道灵儿并不求大富大贵,但至少自己要做到能让灵儿衣食无忧,绝不能委屈了她。想着这些,眉头也皱了起来。
看着两个弟弟的表情,知道她们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刘善也不说话,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茶。
“大哥可有什么指教?”想明白当前最紧要的事情,顾行问到。
“依我看,你们在首饰方面倒是有些天分。”刘善说的是许言手上戴的戒指,许言记得在现世见过这个戒指的介绍,当时便觉得十分喜欢,只是未有喜欢的人,她也买不起。与苏星灵成亲后,偶然想起来,想送给苏星灵作为结婚礼物,便把这个想法跟顾行说了――许言画的画实在是惨不忍睹,顾行虽不是科班出身,但对画画有些天分,用不惯毛笔,找了根鹅毛沾了墨水,依照许言的描述和自己的记忆把戒指画了出来。把图送去金饰店让老板做出来,老板直呼她们天才,她们不好意思担了这个名号,只得说是帮别人做的。现在她们身处的世界没有什么发明专利的概念,那个老板原本还想做多几只这种戒指来卖,但许言想让苏星灵拥有在这个时代独一无二的戒指,好说歹说才让老板放弃了这个想法。
许言和顾行有些明白刘善的意思,但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只得虚心求教。“大哥的意思是?”
“我名下有间金饰店,若是你们愿意,可以想些首饰的式样,画了图来,我找师傅做成实物,赚到的钱我们分成。待你们有了积蓄,可以自己做些买卖,也可以继续在我的店里做,都随你们。你们觉得如何?”
许言和顾行都有些心动,权衡之下答应下来,与刘善商量了许多细节,天黑了才告别。
作者有话要说:
☆、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不能左右苏沐然的心意,那就先让自己变强大吧。若是苏沐然真的喜欢她,到时她就可以用最好的状态跟她一起,给她幸福。退一万步说,她只是单相思的话,顾行觉得自己的心脏还没有坚强到可以看着苏沐然与别人在一起,若真的是这样,离开苏府是迟早的事,她也需要为将来做好准备。
未来如何她不能知道,眼下就暂时先放下对苏沐然的喜欢和对郑同的嫉妒,专心画好图。
若她真的对我有意,该也不会因为这几天少见一些而改变。
定下心思,顾行就和许言一起,每天大部分时间窝在房间里,努力回想在现世见过的首饰式样,加以修改,加上她们自己的设计与logo。因为实在吃不准柳国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