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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干嘛?”我问着,
“我是受邀而来,上次没有好好介绍,我是龙田房地产的董事长,张凯,”然后把名片塞给了我,“若云也来了,作为我的未婚妻也一起受邀而来,我们在东边别墅的二楼,若云在房间休息,”
“你俩用一个房?”学姐冷冷的问着,
“不,还没有正式结婚,若云很保守的,不过我跟她房间挨着,你们住哪?”
“在西面的小别院里,”
“那不是乔老先生的专属别院吗,”眼镜男吃惊的说,
“我只是听我们店长的而已,”学姐看了眼正在阳台抽烟的店长,眼镜男也顺势望过去,
“你们店长很了不起啊,跟乔老什么关系?”
“不清楚,”学姐转头看着画,
眼镜男识趣的也没再往下问,转换着话题说着画,“你看小孩朝气勃勃,老人家死气沉沉,小孩就是希望啊,当然要选小孩啊,”
“你呢?”学姐问我,
“我想选老人家,”
“为什么啊?”眼镜男问着,
“你看啊,小孩正在看着的那个花微微张开,而且比其他花要大很多,那个白色的部分应该不是花蕾是尖牙,如果没猜错这是陷阱的意思,而老人家,他在看着的海面,应该是在看正在向着自己驶来的船只,水面的波纹只有老人家这边有,而且不想一般的风吹过的水波,那是船只前端才能劈开的浪与波纹,鱼也四散逃跑,老人家快要获救了,而小孩快要被吃掉了,当然是选老人家啊,”
眼镜男目瞪口呆,前辈笑了出来,
“你是侦探啊,哈哈哈,不过很合我心意,”
“也合我心意,”有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家向我们走来,这副慈祥的面孔怎么会不认识,是教科书上都会有的传说中的乔老先生,
“乔老先生,你好,”我毕恭毕敬的打招呼,这个和蔼的老人家也笑着跟我们说着你好,
“后生可畏啊,你就是夏医生带过来的学生?”
“是我,”
“那么,你就是温依安?”
“是我,”
“你看这幅画怎么样?”
学姐看着画说着,“这不是你画的吧,乔老先生,”
“你怎么说话呢,”眼镜男急了,
“别急啊年轻人,”乔老微笑着继续问学姐,“你继续说,”
“我是尊重你的,你得画我都有仔细看过,可是这幅画,不一样,跟你以往的单一画风不同,孤岛上的两个人却互不相见,比起救援之类更期待的应该是拜托孤独吧,看着远方的老人也好看着新鲜花朵的小孩也好,明明要是坦诚相见就好啊,这种心情也会浮现上来,乔老先生的画作从没有过这种孤独感,还是这么单细胞理由的无奈的孤独感,这是一个年轻一点的人画的,而且可能是个女人,”
“为什么是女人?”
“小孩,老人,这种柔弱的人群给我的那种无力感,”学姐顿了顿,自己笑着自己继续说,“对不起啊,我可能都是瞎猜的,其实我没有把握说这些是谁画的,要是得罪了您,请不要生气,”
“怎么会生气呢,你是唯一一个看出来这画真面目的人啊,”乔老先生拄着拐杖上前,周围的客人都纷纷聚到了这里,乔老先生把画下面的白布揭开,是个木牌,上面刻着,
【作品名:孤岛
作者:陈若云】
看见那名字,眼镜男大呼小叫说这是他的未婚妻,而学姐却温柔的笑了笑,
“这是怎么回事,乔老先生?”旁边的人们投来了疑问,
“这是我在一个艺术展上发掘的画家,有着完全能够继承我的天赋,画风跟我相似,不,应该说已经超越了我,我跟她打赌说所有人肯定都以为这是我画的,结果她却说一定有那么一个人会认出来的,然后就发生了今天这幕,”
“原来是我的未婚妻画的哈哈哈,我这就去叫若云过来,”眼镜男转身就走,
“温依安,你的画作跟我的风格格格不入,以往那些与我风格大不同的我都无法忍受,但是我却看你的作品入了迷,我一直很想见你,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有传闻说你放弃了画画,如果是真的,那真是对艺术界的损失,”
学姐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说着今天很开心之类的客套话然后告辞回了西边的住处,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你不要生气,”我对乔老先生解释着,
乔老先生没有介意,反而一直在夸赞学姐,还问我那些传闻是不是真的,我说不是,他才显得很安心,然后继续跟旁边站着的西服大叔聊着天,我看了眼穿着笔直的西服,后面还跟着三个像是保镖人物的大叔,该不会是黑社会吧,这么想着慢慢的退出他们的视线,
突然灯光暗了下来,以为是摆设用的白色钢琴前端坐着一个穿着深红色晚礼服的女人,是把头发别到耳后的小文,她弹着钢琴,优美的旋律,让周围静了下来,一曲结束,掌声如雷,而刚刚那个黑社会模样的大叔,也鼓起掌,乔老先生对大叔说,“令尊的女儿已经出落的如此得体,真是时光飞逝啊,想当年她还不到我的拐杖那么高,”
“先生说笑了,”
令尊的女儿,也就是说,这是小文她爸!
我回头看着黑社会大叔,而那三个保镖瞪了我一眼我立刻从旁边的门溜出去到了阳台,还以为店长会在这可是没有,我从阳台下楼,走到了一个小树林,有个石板路,我踩着鹅卵石一步一步前进,想着前辈的事情,前辈现在在做什么,不知不觉鹅卵石都不见了,路灯也没了,只有树和黑暗,我往回走,可是却绕不出这个森林,我拿出手机是无信号状态,糟了,迷路了,这么想着我慌张的跑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跑起来,但是感觉呆在原地就会被怪兽吃掉似的,以前看的恐怖片在作怪啊,
跑了几步结果摔了下去,有一个滑坡我却没注意到,所以笔直的滚到了滑坡下面,是个平地,我扶着腰艰难的起来,有个影子向着我走来,我心里祈祷着不要是怪兽然后警觉的把背靠着斜坡,然后拿起了旁边的一个树枝,
我渐渐适应了这个没有灯的黑暗,月光也显现出来,我才看清这个人,
“陈若云?”
“是我,”冰美人朝我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来玩真心话吧
听她说是从住处出来想透透气结果被萤火虫引到森林里,最后就来到了这里,自己也不清楚回去的方法,我也说着我的遭遇,然后陷入了尴尬,我俩没有聊天,一直在沉默,
滑坡上面的草丛窸窸窣窣的,突然窜出一个人影,
卷毛店长抱着猫出现在我们面前,
“店长?你在这干嘛?”
“迷路了,”店长三个字概括了全部,
“那个是?”
“猫咪,”
“我知道是猫,我是问,为什么会有猫?”
“路上看见的,腿受伤了,被树枝扎了,我就帮着简单包扎一下想带它回去清理伤口,”
“你还挺有爱心的啊,”
“这谁啊?”店长转头看着冰美人说,
“陈若云”我回答,
“我好像看过你,”店长想了一下,“我第一次遇见我家丫头的时候她包里就装着画着你的素描,”
冰美人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们先找个地坐下来吧,”我提议着然后指了指看起来还挺干净的大石头,
“我试着爬上去,可是爬不上去,手机没信号,只能等她们来找我们了,”
“好吧,”店长爽快的回答,
“我们该不会要干瞪着眼坐在一起吧,”我尴尬的笑着,
“我无所谓啊,”
“要不这样,我们玩一问一答的游戏,比如说先问店长,有什么疑问都要问出来,然后店长要认真的回答,等到没问题再轮到下一个,加深一下彼此的了解,”我心想着正好问问前辈的事情,
“好啊,看起来挺好玩的,”店长把猫抱在怀里,然后坐在我跟冰美人的对面,
“我先来,店长,”我咽了咽口水,“你怎么认识前辈的?”
“在医院认识的,她是患者我是医生,她需要动手术,可是本人拒绝,医院也不能把她抓起来强行给她开脑袋,所以就放她离开了,她离开医院的时候赶上我在回家,我问她去哪,她说不知道,我就把她带到咖啡店了,”
“为什么非要去国外动手术,”
“这个手术需要团体合作,外国那个医院是我毕业的大学医院,有着最优秀的脑外科医生,也就是我的恩师,还有他的团体,我给他写了信,他立刻就答应了,”
“前辈还有可能会回来吗”
“回来也是动完手术后了,那时候不会记得我们的,”
“一点记忆都不会有吗”
“应该不会了,”
“这样子啊”越问越没底气越来越心伤,
“她周五的飞机,去找她吧,你想问的其他问题,直接跟她问,”店长把一个纸条给了我,
“她现在已经忘了很多事了,昨天在医院做检查的时候让她写下现在第一时间能想起来的事物,她写下了这个,”
我打开纸条,看见了秀气的字迹写着的【一帆】
“还是好好地跟她去道个别比较好,我不清楚你俩怎么了,但是不明不白的就这么送走她你以后会悔的肠子都青了,”
“我知道了,”我把纸条收进了衣服兜里,
“我也有问题,”冰美人开了口,
“请问,”
“你跟依安是怎么认识的?”
“四个月前吧,她倒在巷子里,醉醺醺的,我还以为是酒鬼,结果是个挺秀气的女孩子,那天还下着雨,我就让她来咖啡店里坐坐,问她有没有去处,她说没有,我就说那来我这里吧,”
“她的手是怎么回事”
“右手废了,”
“你说什么?”
“不应该说是废了,应该说是心理因素导致的手无法正常用力,”
“心理因素?”
“右手的骨头啊肌肉啊都没什么问题啊,但就是没法使用,可能是压力大又或者是遭受什么刺激了,”
“还有可能治好吗”
“看她自己了,要是她的心病治不好她就一辈子都无法拿起笔了”
冰美人陷入了沉思,没有再发言,
“还有问题吗?”
“我可以问问小文的事情吗?”
“秦小姐?”
“恩,”
“随意,”
“你喜欢她吗?”心里想着要委婉一点委婉一点可是还是直接问了出来,“不能说谎,”
“喜欢,”
“那你为什么总是推开她,”
“因为喜欢啊,不想弄脏她,”店长笑笑说着,
下一个到了冰美人,
“问题啊,我还真得想想,”店长看着天空想着,
“我有问题,那个,陈小姐?你对学姐怎么看的?”
冰美人摇摇头,“我也说不清楚,”
“学姐在你心里是什么样子?”
“一直把我当成对手,很努力,我一直以为她讨厌我,”
“那怎么可能,”脱口而出,
“也是啊,她是一直在保护我吧”
“你怎么知道?”
“感觉,”
“你喜欢你未婚夫吗?”
“不知道,”
“那还要嫁给他,”
“已经不是可以任性的年龄了,还有家庭要顾虑,要有承担了,找个人结婚生子然后安定下来才是现在唯一的选择,”
我没有再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店长开了口,
“你是不是陈校长的女儿”
“是”
店长看着冰美人没再说什么,
之后到了问我的环节,
“你是不是在跟踪小雅?”店长第一个问题差点让我跪下来,
“是”弱气的回答了一声,
“我那天唱的歌好听吗”店长第二个问题跨度太大让我一下子没缓过劲来,
“好听,”
“你的画是依安教的吗?”冰美人也问我
“是,”
“她有碰画笔吗”
“没见她碰过,只是偶尔指导我作业,”
“依安,她有提过我的名字吗”
“她一直在回避不提你的名字,”
然后好几分钟的沉默,
“你们问完了?”
“恩,”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者,
我们看着星星和周围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有人在喊,我们的名字 ,我拿出手机大声播放着音乐,那些来找我们的人立刻带着手电筒跑了过来,我们从森林走了出去然后被送到了别墅里,看见灯光的时候安心感立刻传来,顿时像是浑身都放松了一样,困得要命,
“担心死我了,”眼镜男跑向冰美人说着,
“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也能迷路啊,”小文穿着休闲服跟我说,还时不时看着正在给小猫消毒的店长,
“学姐呢?”
“我在这,”学姐穿着针织开衫出现在我身后,“没事就好,回去睡觉吧,”跟着困意满满的学姐走向小别院,冰美人叫住了我们,
“依安,周日过来吧,想跟你好好聊聊,”
学姐停住了脚步,立刻又迈开脚步去往别院,直到最后说晚安然后进各自的房间学姐都是一副沉默的样子,
第二天我们一早就回了咖啡屋,冷清清的店,推开门后再也没有前辈温柔的那句欢迎光临,
“回去歇歇吧,今天就不营业了,”店长对我说,“知道小雅最害怕什么吗?”
“什么?”
“以前她最害怕没有人记得自己,要是连唯一一个了解自己的自己都忘记了,那好像没有活过一样,而现在她最害怕你不记得她,自己好好想想,明天该说些什么,”店长摸了下我的头然后转身向着二楼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请你记得我
白天热闹过后晚上就显得寂寥,被黑夜笼罩的城市里,有人在熟睡,有人在买醉,还有人正在等着谁,
大包小包的箱子已经在前天托运了出去,只剩下这个背包装着随身要携带的物品,还有几个小时天会亮,还有几个小时就要与这个城市说再见,桌子上的咖啡已经凉透,咖啡的主人正在看着怪兽的小玩偶发着呆,
这是最好的选择吧,对于她也好对于自己也好,
窗外那些买醉的人驻在电线杆上,不知道是不是在哭,只是大喊着我要忘记那谁谁谁,
对于有些人来说记得这件事是一种奢侈品,
雅琴抱着玩偶躺在了床上,觉得自己不对劲的时候是上大学时,那时候她跟男友是她们学校有名的情侣,别人提起他们,只能发出俊男靓女恩爱情侣这样的羡慕,日子和平的过下去,因为父母离异家庭成员之间的距离,所以对男友有着更多的依赖,当男友抱着她说会这样陪她一辈子,她也以为会这样过一辈子,
可是当她开始连男友的名字都叫不出,记不得他的模样时,生活天翻地覆着变化着,有时候对着男友想好一会才能慢慢想起他的姓名,
那个公认的好男友一开始还会耐心的一遍一遍提醒,到后来,时间流逝,耐心变成了烦心,到最后的爆发,当再一次昏倒被送往医院,睁眼看着对面的这个男人,明明心里有印象,明明有着很多记忆,却想不出他的名字,这个男人崩溃了,掩着面,说着对不起,
<你又何必说对不起,是我不该爱上任何人,>
回家收拾行李离开的时候那个男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雅琴也不说,可心里还是期待着这个包容了她两年的男人还能够再拉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虽然记不得你的名字,可我还记得我们曾度过的日子,还记得你曾温柔的对着我说要过一辈子,还记得曾求你忘记我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