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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都知道了啊?”讨好的语气。
“哼,下不为例!再劫富济贫也是盗贼一群。”
“盗的好,还杀了不少我早就想杀掉的……”后面的词在六皇子的瞪视下含糊说出。
事后,他改了名换了姓,被娘娘安排到了洪大人的府里,而其他的人也由洪大人安排做了些小本买卖,在乾都定居了下来。至于为什么没有被人发现,他也不知道,曾经见到过的通缉画像完全和他们不像,他想是被娘娘做了手脚。
洪普回忆完,洪希尧也开始说他的计划了,而他听到娘娘有救,顿时激动不已,这件事情说什么他也要把它做成。两人推敲着整个过程,决定夜晚乘着灵堂守着的人不多时,洪普带着洪希尧准备好的一具女尸进宫,将她与娘娘掉包,然后,点燃棺材,毁尸灭迹。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如何将娘娘带出乾都,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洪普建议让他的妹妹家装作办丧事,要远葬,好出乾都,他的那帮兄弟们也可以装家人,装搬运夫,不论是他妹妹还是他的那帮兄弟都是有功夫的,这样既安全又保险。洪希尧表示同意,叮咛棺材要封死好避免人能看见里面的娘娘,但是棺材要戳些洞,万一娘娘醒了,避免他们不知道而被蒙死。还有根据他之前每次的实验,那些服下药的兔子总是在一个月之后才活过来,没有例外,估计娘娘也差不多在这个时段醒来,关键就在醒来后,每次实验失败就在这里,活过来的兔子无一例外的毒发而亡。因此,为了避免意外,半个月后他会找理由出乾都,赶到娘娘身边,想办法解决这一问题,至于洪普的妹妹他们要保证每天都有和他们联系,以防什么突发问题,而且洪希尧还准备了解毒药,万一有什么的话,总能抑制娘娘体内的毒性而支撑到他赶到。路上,棺材还是不打开的好,免得过关卡的时候如果倒霉的让人发现就惨了,因此洪普的妹妹一路上没事就敲敲棺材,看看里面有没有回音。至于目的地,是洪希尧的老家。最后,对于晚上洪普的宫中之行,保险起见他还给了几粒迷药弹丸,弹出便会产生无色无味的迷药,让人当即就被迷魂,而事后不会有印象。
整个过程感觉很周密,夜晚,洪普很顺利的按照所定计划将凤舞从宫中弄了出来。第二天清晨,乾都的门一开,他妹妹宁霜一行人就出了乾都,但是七天后,他们就失去了妹妹一行人的消息,直到十多天后,才收到一张沾满血迹的写有“敌追,逃中”的字条。洪普另带了洪希尧的一些家仆赶了过去,然而,满一个月后,他才找到了妹妹一行人和敌人的尸体,还有周围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以及一口空空的棺材,而娘娘,自此不见踪影,是生是死,让人无从得知。
他不知道宁霜一行人出了乾都,没几天就被琳雪岩派出的杀手所追杀,幸好他们的功夫不弱,前两波的人都被他们杀掉了,可是后面的人越派越多,身手越来越高,于是杀手追追追,他们护着棺材逃逃逃。没人知道,棺材里的凤舞体温在渐渐恢复,心脏开始跳动,不过是久久才跳一次而已。
一行人支撑了二十多天后,再次被杀手们追到,在荒僻的郊野中双方对峙,显然这次的杀手是上次的两倍,对方倾巢而出了。宁霜他们心有不甘,可恶,再几天,再过几天娘娘就醒了,但没人知道,停放在一旁的棺材内,某人的手已经开始动了,心跳渐渐恢复正常人的频率。最终,寡不敌众,虽说杀手一方也损失不少人,但宁霜这方在她护在凤舞的棺材上被砍了几刀,一脚被踹到一边后而正式宣告全灭。
对于杀手这方来说,任务算是完成大半了,剩下的就是将棺材打开,将里面的人大卸八块。一片寂静,十来个杀手呆呆地看着棺材打开后,那坐起来的人,这被封死了近一个月之久的棺材中为什么会有个大活人?
凤舞觉得她睡了好久,看了下周围瞪着她的人,不认识。再看了眼自己坐的是棺材,之前的事情瞬间就被想起了,痛心的感觉再次掀起。
“娘……娘……,太好了……”还没死,只是昏过去的宁霜此时醒了过来,看见凤舞已经活了过来,狂喜中断断续续地说着,“小心,他们是皇上派来杀您的!”看见已经反应过来的几个杀手提剑就要刺向凤舞,宁霜倾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喊了一声后,彻底气绝而亡。至于为什么说是皇上派的人,纯粹属于他们猜的,对于他们来说,娘娘的敌人是皇上。
正沉浸在伤心中的凤舞,听见宁霜最后的那句话,感到有剑锋刺来,条件反射地从棺材中跃出,直升几丈,之后,落到了地上。无视于杀手们将自己包围了起来,凤舞的脑中只有那句皇上派来杀她的话,这些日子来堆积的愤怒,悲伤,痛苦达到了顶点,长啸一声,怒道:“御天澜,你就这么恨我,想让我死吗?!”
倏地,看似柔弱的身形霍然横空暴飞,一杀手手中的剑已被夺去,森厉的剑芒宛如烈焰般骤然狂射,千百道闪亮的光影纵横交织,还没弄明白,已然来到眼前,于是,一道道惨叫声随即响起,旋即又消失,顿时,荒野中,只有阵阵风声,独留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和宁霜她们的尸体在那里,而凤舞一人拖着那柄滴着血的剑,踉踉跄跄地离开了这里,那张年轻了很多的脸上,带有的是了无生趣的空洞神情。
洪希尧成功了,成功地让凤舞得救,更成功的是他的药,达到了他所想的让人可以假死的药效,但是他没料到的是,他的药有点小小的副作用,很好的副作用,让人年轻个好几岁。
第十二章 重逢
无论御天澜再怎么后悔,当年的事情他都不可能挽回,洪希尧所做的事情他不知道,不,应该说除了洪希尧,洪普以及凤轩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林大人只知道前半段,后半段他不知,而当时跟洪普前往救人的那些洪家家仆们并不知道他们要救的人到底是谁。
与洪普汇合后,完全失去凤舞踪影的洪希尧他们失望而归,却在回乾都的途中遇到了正往回赶的凤轩,洪希尧把一切都告诉了他,那口空棺让他心中燃起了希望,于是,凤轩和洪普又折回那片荒野,扩大范围地再次寻找凤舞,然而,就在离那片凤舞曾待过的荒野有七天路程的小镇旁,他们发现了一具身着凤舞的衣裳,左手持剑,死了已经有些时日的女尸,划花、浮肿且已糜烂的脸让人认不出其本来面目,那剑有着与荒野中那些杀手们的剑相同的标志,她的体型也与凤舞相似,种种迹象表明她就是失踪了的凤舞,但是凤轩不愿意相信,直到他看到那女尸脖子上挂着凤舞向来不离身的小金锁,以及那在锁骨处的一颗痣后,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凤轩的脸上出现了笑容以外的表情,抱着那具已经有点发臭的尸体跪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时光飞逝,两年半转瞬就过去了,朝廷依旧正常运转,众人表现得好像从来没有凤舞这么个人似的,但暗地里涌动着什么谁也不知。
白天往事的浮现,琳雪霁的行为,遇到容貌与凤舞一样的月七儿,每一桩事都让御天澜的心情糟到了极点。接受皇妹千熙公主的建议,没带多少人就同她一起来到泰溪山上的皇家御林山庄散心的御天澜,在这寂静的夜中,站在山庄后的那片御林中很久了,他在这里哀伤过去,后悔所为,却不知自己带来的人正一个接一个地奔赴黄泉。
觉得站的腿有点麻才动了动的御天澜,此时,感到身后有人,回头一看,是皇妹御天芸,只见她将手背在身后,脸上有丝不自然,御天澜一拧眉,问:“你在这里干什么?都这么晚了还不睡。”
“睡不着,再说皇兄不是也没睡。”略带紧张的声音,身后的手正在将一把匕首藏进衣袖中。
御天澜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但没多想,他还是比较宠这个妹妹的,毕竟他们是一母所生,当然比起凤轩宠妹子的功底,他还差太远。
“皇兄,我们散散步好吗?既然都睡不着,可以去崖边等着看日出。”御天芸建议道。
很想将胸中那股郁闷心情甩去的御天澜没说什么,往林后的悬崖走去,御天芸一看他同意了,便追了上去,路上她时不时地找些话题和他聊。
皇家的御林山庄在泰溪山的一个山头上,景色优美,猎物丰富,是皇家选择这里的理由。整个山庄背靠一陡峭的悬崖,在这里可以欣赏到美丽的日出和泰溪山的全景,至于崖下是什么,没有探究过。因其深不见底而让守备这里的人只要注意山庄前面就好了,所以这里没有任何守卫。
崖边,在这深夜里,什么景色也看不到,御天澜只能感受到阵阵冷风拂面而过,听到有声响的他转过身,就见十几个黑衣蒙面人突然出现,不禁吃了一惊,喝道:“放肆,什么人?!”顺手将自己的皇妹拉到身后护好,看了眼她身后,却是陡险的山崖。他衡量了一下状况,心中明白这些人能到这里来,说明自己带来的人都已经惨遭毒手了。不禁懊恼,由于凤舞的缘故,不想看到和她相关的人,所以今天没有让程冉跟在身边,正确地说他随便挑了几个御林军中的人跟着他来了泰溪山,连顺公公和小玄子都没有跟来。
他有武功,不是很弱,但之前有凤舞,之后有程冉,他的武功唯一的用途就是健身,简言之,他没有临阵经验。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的话,估计对付这些人他可以险险地狼狈逃走吧,他想。但是身后哆嗦的御天芸提醒着他还有一个啥都不会的大包袱。
这时,有三个黑衣人同时动手将剑刺了过来,御天澜拉着妹子准备躲过,却顿住了。嘀嗒,嘀嗒,按理说在这悬崖边上应该只能听到风声,但御天澜清楚地听到了他的血滴到地上的声音,是因为快要死了,所以耳朵特别灵光吗?他想。
“为什么?”看着从背后刺穿而露在胸前的刀尖,御天澜沉声问。身上被黑衣人划过的伤口都没有胸口的那伤痛。
御天芸什么也没说,快步走到黑衣人那方,但看得出,她在抖,显然对自己所做的感到害怕。
“你设计了这一切!”御天澜缓缓地说出,嘴角的血在流,脑中回忆下午御天芸突如其来的建议,顺公公想跟上,她却说换心情就应该不要看到总是能看见的人,顺公公准备安排大批的人跟着他,她却说让他这个皇兄和她清静些,别老是跟那么多的人。
看着御天澜的眼睛瞪着自己,里面射出利刃般的目光,还没从亲手刺杀兄长的恐惧中回过神来的御天芸使劲摇头。
“不是她,”从御天芸身后的林中传出一男声,只见那人从林中走出,高大的身材有些发福,满脸得意道,“想不到吧,皇上!是我!”
“……,的确没想到。”御天澜满脸怒容地看着四王爷御天昂,“没想到当年没参与皇位之争的你竟然也有心于皇位。”
“哼,当年本王只是在等大皇兄,二皇兄,以及九弟三方人马争个三败俱伤,好来个渔翁得利,只是没想到这皇位最终却落到了远离乾都,什么都没干的你的头上,你还真是好运啊,听闻当时你竟然还在重伤昏迷中。”四王爷一副很不服气的表情,“不过,你的好运也到尽头了。”
“是吗?你这么有把握,料定朕会死,所以才敢露面的吗?”御天澜捂着胸口,使劲想保持意识清醒。
“呵呵,好歹兄弟一场,本王不想让你死得不明不白。”刺耳的笑声响起。
“为什么?”御天澜没有再理御天昂,而直直地瞪着御天芸,他要弄清楚是什么原因竟然让亲妹子背叛自己。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已经缓过来的御天芸,此时没有那么怕了,反而回瞪着御天澜,语气中掺杂着质问,“我倒要问你为什么要伤凤舞姐姐的心不够,最后还赐死了她!?”
听到那缠绕在心中的名字,御天澜怔住了,怎么也想不到会和她关联上。耳边响着御天芸愤怒不已的控诉,说着她多么爱凤舞,忍痛把她让给他,希望他能让她幸福,结果他却下令杀了她。
呵,呵呵,御天澜仰天苦笑了起来,血也因此流得更快了。荒谬!对于再次被亲人背叛,他能感到的只有麻木,但听到御天芸那句她爱凤舞,荒谬绝顶是他脑中唯一所想,为什么他身边这么多女人爱女人?不愧是母后的女儿啊!血在流,御天澜却边笑边往崖边退去,呵,这么想让他死吗?也许他应该如大家所愿。她爱凤舞,那凤舞呢?也爱她吗?难道凤舞真正爱的是他御天澜的妹妹吗?苦涩的心情涌上心头,这个想法才真正让他绝望,呵,也许,这次,他可以到地府里亲自问问她。他边想着边把脚往后一退,仰天朝向崖下倒去,他,成全他们!
看到御天澜突然自行跳了崖,御天芸止住了话,冲到崖边,看向下面,什么也看不到。虽说恨皇兄,但是当他真正地从自己眼前消失的时候,她还是有点后悔了。
突然,她感到一阵冰冷刺痛从胸口传来,“你——!御天芸捂着自己胸口,回过头看向自己的四皇兄,质问的神情。
“你以为我会让你活下去?对我,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御天昂说完后,便将手中的剑一拔,冷冷地看着御天芸睁着那双无法相信而瞪大的眼睛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御天昂踹了御天芸两脚,确定她确实死了,便叫自己的人准备走人。却听见身后一道温吞的声音响起,“您应该派人去崖底下确定御天澜到底死了没!”
御天昂眉一皱,觉得多此一举,反驳道:“不要说他之前的伤有多重了,这崖那么深,没有人能跳下去还活着的。现在关键的不是去找一个注定摔成肉泥的御天澜,而是我们要赶回去,接下来的是有琳氏,我母后的梁氏,加上你们家族三大家族支持的我看看怎样再得到其他家族的支持,想办法登基。总之,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没时间浪费在这上面。”说完领着他带来的人就走了。
他刚走,崖边只恢复平静了一下下,那道温吞的声音又响起:“去,领人去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再次恢复宁静的崖边,此时,从林中走出一人,月光下,那人一袭白衣,平静无波的脸望向御天昂走的方向,眼中闪过的是一丝不屑,登基?想的太好了吧!今天晚上你就继续做做梦吧!做事如此不谨慎的人最终能做的也只不过是一块棋子罢了,而且还是弃子。
接着那张温文尔雅的脸又看向死去的御天芸,他的容貌清晰地呈现在了她的面前,如果她还活着,那张死不瞑目的眼睛恐怕会睁的更大了吧!因为那人并不是她一直以为的凤轩,而是碧仁宏!
碧仁宏用手将她的眼睛合上,又走到了崖边,站了一会儿,看着黑漆漆的悬崖下,低声喃喃道:“小舞,两年半后的今天,小哥终于替你报了仇!你可以瞑目了。”说完后,他转身就离开了这里,还给了崖边原本的寂静。
深夜里,泰溪山中,这原本是人们都该在梦乡的时候,然而,却有两批人清醒地如在白日,一批是在忙着实施蓄谋已久的阴谋,另一批却是快乐的像在过节。
话说月家在乾都让月七儿看完病后,本想在晚上乾都门关之前再走的,结果遇到琳雪岩,险些再次栽在他手里,受到惊吓的月家人什么也没准备,迅速将东西收拾好,逃之夭夭了。
出了乾都,目的地朝向塬都,为了避免有什么人追着他们,几辆马车快速地驶向了泰溪山,左绕右拐地就消失在山中,如果真有人跟着他们的话,恐怕只能问号满头,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