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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荒传说-第4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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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真有正邪之分,到此刻刘裕仍不知如何把任青媞归类。严格来说,或就刘裕所知,除了那次刺杀自己不遂外,他真的找不到任青媞的恶行。
        由于刘裕没有见过侯亮生,所以对侯亮生之死,远不如屠奉三的刻骨铭心。
        这令他没有必须拒绝任青媞的心障。
        任青媞换回以素黄为主的女装便服,长发垂披肩背,秀发仍隐现水光,显刚浴罢,黑发白肌,形成强烈的对比,令她更是明艳照人。柬腰的彩带,突出了她优美动人的线条,散发苦能引起男性情欲兼带点脆异的高度诱惑力。
        刘裕移到一旁坐下,面向着她道:“刚收到消息,刘牢之自尽了。”
        任青媞像早预料到般平静的道:“对你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呢?”
        刘裕清楚感到和任青媞的关系不同了,颇有男欢女爱的感受,也有点像回家和娇妻爱妾闲聊的滋味。
        刘牢之的自尽肯定是好消息,亦是他一直在期待苦的,以刘牢之的为人,见大势已去,绝不会让自己落入桓玄手上,因为桓玄会教他生不如死,唯一避此大难的方法,就是一死了之。
        但不知如何,刘裕总感到有些失落,并没有他预期得到为淡真洗雪了部分耻恨的满意感觉。当然不是因他忽然心软,他自己是知道原因的。如果能亲手杀死刘牢之,看着刘牢之饮恨于他的厚背刀下,他的感觉会是不同。
        没有人能明白他对刘牢之和桓玄两人噬心的深刻仇恨,他刘裕没有因此变成疯子,已是老天爷格外开恩。
        他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尽力不去想有关淡真的任何事,尽量令自己没有胡思乱想的闲暇,至乎去找寻能代替淡真的女人,以减轻心中的痛苦,便像做一个没完没了的噩梦,无法自拔。
        当天师军因失去嘉兴被逼撤退的一刻,他压制着的仇恨像溶岩般爆发出来,使他毅然抛开一切,到广陵来和刘牢之争夺北府兵的控制权。
        现在刘牢之死了,只余下桓玄。
        坦白说,他对任青?是感激的,没有她,他大有可能惨败于桓玄手上,把性命都赔上去,这个想法,令他彻底改变了对任青娓的观感,何况她的引人处不在淡真和文清之下,那是与别不同的另一种风情。
        刘裕压下波动的情绪,沉重的道:“这是我预期会发生的事。刘牢之明白桓玄是怎样的一个人,当他晓得桓玄要贬他到会稽当太守,便知桓玄对他的心意,与其落入桓玄手上,受尽活罪,不如轰轰烈烈的自了残生,说不定我会照颅他的家人。”
        任青媞道:“你会吗?”
        刘裕终展露笑容,点头道:“这是我必须做的事。我已趁桓玄的人尚未抵达广陵之际,命人把他的家人送到京口来。我还会为刘牢之举行大葬。”
        任青媞定睛细看他好半晌,柔声道:“记得吗?当妾身首次在汝阴遇上刘爷,曾向刘爷施毒,但刘爷却不怕我施的毒,像个没事人似的。”
        刘裕点头道:“当然记得,你还说那是甚么丹毒,但似乎对我毫不生效。”
        任青媞抿嘴笑道:“我当时是想试探你是不是卢循等其中一方的妖人。丹毒是一种奇异的东西,产生自炼丹的过程中,对服食丹药的人方有奇效。你不怕丹毒,代表你不足服惯丹药的人,也表示你有异乎常人的体质。”
        刘裕明白过来,隐隐感到任青娓忽然提起往事,是有原因的。
        任青媞续道:“如论对丹毒的认识,天下炼丹者虽众,但莫过于有‘丹王’之称的安世清。而他本人亦中了丹毒,变得半疯半癫,遂令我有可乘之机,不但诓得他传我制丹之术,还从他处学晓丹毒的秘密。噢!不要用那种眼光看人家,安世清当时被丹毒蚕食,失去了性欲,只是个寂寞孤独的疯老头,青媞并不是以美色去迷惑他。妾身只曾让你动手动脚使坏过。”
        刘裕心中一熟,当日在广陵她和自己亲热,任他放肆,肯定仍是心中犹豫,因不知是否选对了人。现在当然再没有此心障,如此媚骨天生的美女,一旦把自己完全开放和奉献,会是如何动人的一回事呢?
        任青媞又道:“对付李淑庄,又要不让别人知道是我们下手,唯一方法就是对她巧施丹毒,让她在不知不觉下上了大当,事后建康的高门只会认为她是因炼丹出岔子致死,保证后果一干二净。”
        刘裕担心的道:“最怕奉三出纰漏,被李淑庄识破。”
        任青媞道:“妾身会尽传他有关制炼丹药的知识,以屠奉三的才智,当懂得如何避重就轻。我在建康尚有两个落脚的地方,我会在其中一处支持屠奉三。妾身和刘爷的关系亦是如此,青媞会乖乖的不来骚扰刘爷,只在暗处等候,刘爷何时兴至,便可来宠幸妾身。青?于此立誓,只会成为刘爷生命的乐趣,而不会成为刘爷的烦恼。”
        刘裕也听得折服,如果这尤物真的行如其言,确实会使他戒心尽去,爱她宠她惟恐不及,更会全力支持她取李淑庄而代之,作建康最有影响力、无名而有实的女皇。
        遥想起初遇她时的情景,不由心中欷献,当时怎想得到她会是自己能否成为南方之主的关键人物?其时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成为新朝的皇帝。便如于乌衣巷邂逅淡真,怎想到这位高高在上的美女会投怀送抱,央他带她到天之涯、海之角。而在拥抱着她的一刻时,岂料到她会有如此凄惨的收场?
        任青媞神态自然地向他伸个懒腰,无限地强调了她诱人的曲线和风情,垂首娇羞的道:“夜哩!让妾身伺候刘爷就寝好吗?”
        更鼓声适于此时从远处传来,益显夜深人静的气氛,刘裕有点贪婪的欣赏她曼妙的美姿,心中的欲火燃烧起来。
        任青媞离开卧榻,袅袅婷婷的朝他走过上,玉颊被两团红晕逐渐占据,只要是有经验的男人,便知她春心动了。
        刘裕跳将起来,一把将她拥入怀里。
        任青媞“嘤咛”一声,驯若羔羊的软倒在他有力的拥抱中,把粉脸埋入他颈项处,轻轻道:“青媞一直不晓得自己对刘爷已是情根深种,起始时只是看得起你,乐意和你合作。至乎给刘爷毛手毛脚,嘻!也只是感到给你放肆使坏得很舒服、很窝心,有些儿乐此不疲,更希望你再坏-点。”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每句话都触动着刘裕正在不住高涨的欲念,这美女勾引和调情的手段,确有一手,
        刘裕情不自禁的把她拦腰抱起,朝卧榻走去,心中不由生出自豪的成就感。
        在不久前,他就是这样的占有了江文清,现在则换过怀内的美女。她们都有显赫的出身,换过仍在北府兵时当探子的刘裕,想碰碰她们的玉手亦是没有可能。但淝水之战和谢玄的另眼相看,把他的生命完全改变过来,现在他已成为桓玄以外南方最有权势的人,眼前美女正因此而向他屈服投降,向他献身。忽然间他感到任青媞是否对他真情真意并不重要,最重要是她肯全心全意帮助自己,而更重要的是他想得到她。
        自第一次看见她,他便想得到她,所以肯和她合作。如果没有淡真的影响力,早在广陵时便会忍不住与她发生关系。对她刘裕一直是克制的,因为他并不信任她。
        现在一切问题再不复存,因为他们的利益巴结合一致。
        “蓬!”
        任青媞给他抛在厚软的被浪上去。
        这美女脸红如火的横陈床上,星眸半闭的昵声道:“可是当我在建康想害死刘爷的一刻,我的内心竟出现剧烈的争斗,就在那一刻,我晓得自己深深爱上了刘爷,至乎难以自拔。”
        刘裕缓缓脱下外袍,平静的道:“但你终究还是对我出手了!”
        任青媞道:“妾身错哩!愿领受刘爷任何惩罚。”
        刘裕趁尚未被欲火完全掩盖理智前,问道:“当时你为何要杀我呢?”
        任青媞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道:“当时我看好的是聂天还,这样说你明白吗?噢!让人家来为你宽衣。”
        刘裕虚挥右掌,发出劲风把灯火弄熄,同时把任青堤整个人抱起来,让她坐在床沿处,为她宽衣解带。
        两颗心激烈的跳动着。
        任青媞似没法凭自己的力量坐稳,两手无力地按在他宽肩处。
        刘裕看着这美女在自己一双手的努力下衣服不住减少,逐渐呈露羊脂白玉般的娇躯,心申明白自己正走上一条与这美女一起的不归路。
        他愈来愈相信屠奉三那番话,就是当你处在某个位置,便要干那个位置的事,否则就意味着失败——彻底的失败。
        为了击垮桓玄,为了要桓玄溅血在他的厚背刀下,为替淡真讨债,他愿意作任何事。
        夜色更浓了。
        第九章元神梦会
        会稽。太守府。
        徐道覆独坐内堂,一脸阴霾。
        自懂事以来,他很少感到孤独,可是此刻的他确是感到无比的孤独,失去了一切的孤独。他没有吃晚饭,因为他没有胃口。想的只是喝酒,有坛雪涧香就更好,但又克制着自己,清楚绝不该喝得酩酊大醉。
        有时他真的痛恨自己的身份,若他不是孙恩之徒,便不会和纪千千分手,生命亦会走上一条完全不同的路径。这想法成了他生涯中最难忍受的负担。
        近几天他有点怕面对手下,因为看到是一张张迷惘的面孔。
        他是明白原因的,有关天师命丧于燕飞剑下的消息,正传得沸沸扬扬的,彻底地摧毁了他们的士气。如果事情属实,他唯一选择是解散天师军,然后有多远逃多远。
        卢循推门而入,一脸凝重之色地来到桌子对面坐下,道:“事情大不简单。”
        徐道覆听得精神一振,问道:“如何不简单?”
        卢循道:“我刚从翁州赶回来,看到令人难以相信的事。你还记得边荒的天穴吗?”
        徐道覆不解道:“这和天穴有甚么关连?”
        卢循道:“在天师失踪后,有渔民经过翁州西面的水域,发现在西滩有个巨大的坑穴,此事立即广传开去,到我赶到翁州,虽然坑穴被潮水带动沙石填塞了大半,但坑穴的痕迹仍是清楚分明。”
        徐道覆听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卢循以带点兴奋的语气道:“天师绝不可能斗不过燕飞,照我看天师终如愿以偿的飞升道化去了。”
        徐道覆道:“那天师究竟曾否与燕飞决战呢?”
        卢循道:“这个可能性很大,上次边荒突然而来的出现天穴,正是发生于天师与燕飞决战期间,今回亦然。自天穴事件后,天师除了燕飞外对其他
        一切事都不感兴趣,而可令天师全情投入的事,便只有成仙成道,可见他与燕飞的斗争,亦与成仙成道有直接的关系,比对起燕飞曾向我们透露的话,我的猜测当离事实不远。“
        徐道覆顿然有焕然一新的感觉,点头道:“对!如果胜的是燕飞,依他的作风,会把天师的头颅割下来示众,如此我们将像弥勒教般不战而溃,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卢循现出崇敬的神色,道:“天师肯定是飞升占了。”
        徐道覆道:“由于确有渔民目睹翁州西滩的大坑穴,所以我们说出来的就不是空口白话,而是有事实支持。此事至关紧要,就说天师大功告成,水解去了。”
        卢循道:“没有一年半载,翁州的坑穴痕迹亦不会被潮水洗去,此事我们必须搞得大一点,以振奋军心。我会亲领一批信徒,到翁州坑穴旁举行祝贺天师水解成道的隆重仪式,你则筹划全力反扑北府兵的计划。”
        徐道覆欣然道:“师兄的喜讯来得及时,我刚收到消息,刘裕已返广陵去,现在北府远征军的主持者是朱序,比起刘裕,他差远了。”
        卢循道:“如此我们分头行事,绝不能灭了天师的威名。”
        ※※※
        燕飞躺在床上,脑袋仍在运转,想着刘裕的事。
        终于,他开始有点相信来自卓狂生“刘裕一箭沉隐龙,正是火石天降时”这两句谶语。一切是否注定了的呢?如非隐龙曾大闹建康,刘裕虽然确实以姬别特制的超级火箭把她射沉,效应不会如此彰显;天地心三佩的合一,也是注定于该夜与一箭沉隐龙同时发生,开启仙门。他燕飞、孙恩和尼惠晖都是有“仙缘”的人。两件事的发生并非偶然的,而是受到某种凡人不能明白的缘力的牵引。
        只有他明白,刘裕现在拥有的东西,是在没可能的情况下得到的。刘裕一直在失败的边缘挣扎打滚,直至任青媞提出“交易”,胜利的契机方出现在刘裕的一方。
        燕飞一意赶回南方助刘裕对付魔门,正因晓得魔门在长时期的部署下,一旦发动,势会令桓玄尽占上风。但任青媞的策略,却可从内部动摇魔门的部署,把本一面倒的形势扭转过来。
        对任青媞他一直没有恨意,说真的反要多谢她的所作所为,若非与她因缘际会,他绝不会服下丹劫,致有今天。
        一阵睡意袭来,模糊间,他似听到呼唤他的声音。
        燕飞睁开眼来,卧室睡状全消失了,他正置身于嫩绿湿润的草原上,便像儿时的情景,金色的雨正绵绵密密的从天而降,天地充满奇异的色光?
        他清楚明白正从梦中“醒”过来,这是个清醒的梦,他晓得自己正在梦境中,却不会梦醒。
        “燕飞!”
        燕飞心神一颤,差点守不住梦境。竟然是纪千千在呼唤他,呼唤在梦境里的他。
        燕飞梦中的心灵开始延伸,景物不住的变化,下一刻他发觉坐在一块巨岩上,前方百丈许处是一道从上方冲奔而下急泻数十丈的大瀑布,形成了一个水潭,清澈的水腾奔而来,在坐处巨岩的两旁流过,天地尽是“隆隆”的瀑潮声,水流撞上岩石,激起晶莹的水花。
        他感到与纪千千的心灵结合在一起,就在那-刻,他知道今回与以往任何一回的心灵感应并不相同,纪千千是在梦中召唤他。
        景像又变,出乎他意料外,更令他欣喜如狂的是,他倏地发觉正和纪千千并肩坐在边荒白云山区天穴之旁,共赏奇景。
        天地一片苍茫,似是艳阳照耀的白天,又似是明月高挂的晚夜。
        但一切都不重要了,最重要是纪千千在他身边,她是如此的真实,如斯的美艳不可方物。
        两人四目交投。
        纪千千“嘤咛”一声,伏入他怀里,用尽所有气力把他抱紧,感觉是如此真实,如此有血有肉,令燕飞生出想哭的街动。
        燕飞一双手爱怜地抚摸她,还吻上她香唇,黑夜和白昼同旋共舞,爱情的烈焰熊熊燃烧着,一切又变成纯粹的感觉,分不清楚是梦境还是现实。
        纪千千搂着他脖子,坐到他的腿上去,香吻像雨点般落在他脸上,满足地叹息道:“燕郎啊燕郎,千千成功哩!我们又在一起了。”
        燕飞爱抚着她香背,叹息道:“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纪千千欣然道:“千千是受到上次梦中见你的经验启发,想出这个办法来,幸好燕郎亦在梦中,令我们能在梦中相见,共醉梦乡。今夜临上床前,千千下定决心要在梦里召唤燕郎,遂只让这个念头陪人家人寝。千千自小便迷醉于梦里的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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