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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荒传说-第4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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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触怒了刘牢之,令两人之间再没有妥协的余地。
        刘牢之瞪视着他的眼睛杀机大盛,却似是意识到任他们之间的对话张扬出去,是有害无利。压低声音道:“你刚从海盐回来,清楚现在建康的情况吗?”
        刘裕昂然道:“今次卑职从海盐回来,正是要向统领汇报有关建康的最新情况,根据我得来的消息,如我的判断无误,明天的建康将再不是司马氏的建康,而是桓氏的建康。现在我们还有最后的一个机会,请统领立即下令大军起航,否则机会将永不回头!”
        他虽然没有吐气扬声,但字字含劲,肯定书斋外所有人听得清楚明白,不会遗漏。
        刘裕是蓄意要刘牢之下不了台阶,更清楚显示出刘牢之没有掌握时势的能力,假设桓玄确实能于明日一天之内攻陷建康,刘牢之的声誉将立即崩溃。
        刘牢之大怒道:“休要胡言乱语。”
        这句话正中刘裕下怀,在有心算无心下,刘牢之正陷身他设计的圈套中。
        刘裕的心神出奇地冷静,清楚自己每字每句的效用÷忽又压低声音道:“孙爷是怎样死的?”
        刘牢之终于再也忍不住,猛地起立,戟指道:“你这句话是甚么意思?”
        刘裕目注地席,沉声道:“没有甚么特别的意思,亦不是要把孙爷的血账算到统领头上去。只是想提醒统领,能这般害死孙爷的,只有熟悉军中情况的人才办得到,且身手高明,精通杀人之道。这个人肯定是统领宠信的人,清楚孙爷的行踪,更有令孙爷不起戒心的掩饰方法,方能令孙爷如此着了道儿。统领不用我说出来,也该晓得此人是魔门安排在我们军中的内奸。”
        刘牢之呆了一呆,接着脸泛怒容,朝书斋门走去。
        刘裕轻唤道:“刘爷!”
        刘牢之正准备喝令亲街开门,忽听到刘裕叫出以前对他的尊称,愕然止步。
        刘裕心中大感快意,直至此刻,刘牢之正被他牵着鼻子走。
        刘裕从容道:“何穆是否带来了桓玄在与两湖帮斩杀聂天还的一役中损兵折将,元气大伤的消息呢?”
        刘牢之旋风般转过身来,双目厉芒遽盛,目光像两枝箭般投往刘裕,道:“谁告诉你的?”
        刘裕差点想仰天大笑,当然没有如此放肆,他怕的不是刘牢之,而是怕损害自己在何无忌心中的形象。淡淡道:“我是猜出来的,统领中了桓玄和魔门的奸计哩!”
        刘牢之的呼吸急促起来,狂呼道:“一派胡言!”
        “砰!”
        刘牢之竟就那么硬把书斋门撞开,愤然去了。
        ※※※
        燕飞在隔了一道大街的宅舍之顶探出头来,俯瞰着何无忌府第的正门,看着刘牢之在亲将亲卫的簇拥下,怒气冲冲的来到广场处,紧跟在他身后的其中一人是何无忌。亲卫忙把刘牢之的座骑牵至。
        刘裕和刘牢之说话时,燕飞藏身附近另一座建筑物内,凭他一双灵耳,把两人之间的对话,不论扬声说话,又或低声密语,都尽收耳内。
        听得刘裕怀疑刘牢之心腹将领里有魔门的卧底,燕飞也感有理。暗忖横竖闲着,不如趁机把这个魔门之徒找出来,顺手清理掉,一了百了。正如向雨田说的,与魔门的人讲道理只是白痴行为,最佳策略莫如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
        且眼前是唯一的机会。
        说到底刘牢之并不是蠢人,口上虽刘裕一派胡言,事实上他肯定已把刘裕的警告放在心里。这类的事一给人点醒,当事者会心襄有数,或至少有个谱儿,如果刘牢之立即找他心中怀疑的人来问话,便最为理想。
        所以燕飞立即赶到此处来,进行他的计划。
        刘牢之一脸阴沉的走到战马旁,忽然止步,道:“无忌!”
        何无忌走到他身后道:“在!刘爷有甚么吩咐?”
        刘牢之转过身来,狠狠盯着何无忌,道:“我一向对你如何?你来告诉我吧!”
        何无忌垂首道:“刘爷对我好得没话说。”
        周围过百兵将人人肃然站立,呼吸却沉重起来,偌大的广场,只有两人说话的声音和战马的嘶鸣,气氛压人。
        刘牢之动气道:“不要刘爷前刘爷后,我是你的亲舅,”
        对面高处暗黑里的燕飞心中感慨,他终于明白刘裕的报复手段,就是在兵不血刃下,教刘牢之众叛亲离,失去他最渴望的权力和声誉。
        何无忌抬起头来,双目射出坚定的神色,道:“我认同刘裕的看法,如果我们再不行动,明天的建康将是桓玄的建康,而我们则余下等待被桓玄强行解散或收编的命运。”
        刘牢之闷哼道:“假设明天桓玄仍攻不下建康又如何呢?”
        何无忌压低声音道:“刘裕便像玄帅般,从来没有错估过敌人,他也是唯一曾破荆州军的人。现在他摒弃前嫌,肯为舅父卖命,这真的是我们最后的机会,错过了便永远错过,舅父你仍不明白吗?”
        刘牢之双目厉芒遽盛,一字一字的缓缓道:“你是完全站在他那一方了。”
        何无忌决然道:“我只是为大局着想。”
        刘牢之沉声道:“你给我告诉刘裕,明天正午前,他必须离开广陵,滚回海盐去,否则莫怪我无情。”
        说毕踏蹬上马,众兵将连忙跟随,纷纷翻上马背,只剩下何无忌一人站着。
        刘牢之在马上俯视何无忌,冷然道:“若你仍想不通的话,明天便随刘裕一起滚,便当我刘牢之没有你这个外甥,”
        接着似要发泄心头怒火的叱喝一声,催马朝敞开的大门冲去,众兵将追随其后,注入大街去。
        ※※※
        刘裕看着何无忌进入书斋,默然无语。
        何无忌在他身旁颓然坐倒,呼出一口气道:“走了!”
        见刘裕没有反应,何无忌沉声续道:“他着我告诉你,假设明天正午前你仍留在广陵,他会不客气的。”
        刘裕往他瞧去,道:“你是不是很沮丧呢?”
        何无忌叹道:“自琰帅的死讯传来,孙爷又忽然死得不明不白,我便生出绝望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折磨人,令你感到不论做任何事,都是没有意义的。”
        刘裕道:“你是否感到很疲倦?”
        何无忌苦笑道:“那是来自心底的劳累,今我只希望避往百里无人的荒野,不想见到任何人,再不理人世发生的事。”
        刘裕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感觉,因我曾处于比你目下情况恶劣百倍的处境,至少在你身上仍未发生令你会悔疚终生的事。”
        何无忌一呆道:“在你身上发生过这种事吗?”
        刘裕道:“当那种事发生后,你不会想向任何人提起。现在的你比我幸运多了,摆在你眼前是个选择的问题。想想你的娇妻爱儿吧!你便明白现时此刻的决定是多么重要。你舅父曾背叛过桓玄,改投司马道子,以桓玄的心胸狭窄,定不忘此恨,当桓玄夺得建康后,第一个要收拾的人就是你舅父,而你是你舅父最亲近的将领,桓玄亦绝不会放过。你舅父已是不可救药,所以你必须作出决定,作出令你永不感后悔的明智决定。”
        何无忌的呼吸急促起来,又有点不解的道:“我早向你表明心意,为何你还要说这番话?”
        刘裕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平静的说下去道:“人的心是很奇怪的东西,全在你以甚么角度去看事物。我当然明白你的心情,但若换一个角度去看,你对你舅父已是尽了情义,奈何他忠言逆耳,你没必要作他的赔葬品,若株连妻儿,则更悲惨。告诉我,你是否失去了斗志和信心?”
        何无忌颓然道:“我有没有斗志和信心并不重要,最重要是你刘裕行便成,我则依附骥尾。”
        刘裕摇头道::垣是不成的,坦白告诉你,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击败桓玄,但其中一个条件,就是要你回复本色,全力助我。想想玄帅吧!他是怎样栽培你的呢?你现在这副样子,会不会令他大失所望?仗末打已想着解田归甲,这场仗还何能言胜?玄帅竟培养出全无斗志理想的北府将吗?我们为的不单是北府兵的荣辱,更为南方蚁民着想,这就是我们北府兵的使命,要延续安公和玄帅的安民政策。其它的一切再不重要,包括你舅父在内。“
        何无忌眼神逐渐凝聚,又怀疑的道:“你真有击败桓玄的把握?”
        刘裕微笑道:“还要解甲归田吗?”
        何无忌羞惭的道:“当我没说过这句话好了。唉!眼前刘爷要把我们逐离广陵一事,又如何应付呢?”
        刘裕心忖我正是要逼刘牢之作出这样的蠢事,怎会没办法应付?淡淡道:“他老人家既有此意,我们便依他的意思又如何?”
        何无忌愕然瞧着他。
        刘裕从容道:“北府兵的两大根据地,一是广陵,另一处为京口。广陵没有我容身之所,我们便到京口去。”
        京口离广陵只有半天船程,在长江下游南岸,与广陵互相呼应,仍属刘牢之的势力范围。
        何无忌脸色微变道:“这和留在广陵有甚么分别?”
        刘裕道:“当然大有分别。我们要在一夜之内,让广陵所有的北府兵将清楚知道,我将到京口去。愿追随我刘裕的,可到京口向我投诚,要效忠你舅父的,便留在广陵,就是如此。”
        何无忌脸上血色褪尽,道:“如风声传入舅父耳内,恐怕我们见不到明天的日光。”
        刘裕胸有成竹的道:“所以你必须回复斗志,下一个永不追悔的决定,如此才能与我并肩作战,放手大干一场,明白吗?”
        何无忌睑上多回点血色,急促的喘了几口气,道:“我们这是要和舅父对着干了。”
        刘裕微笑道:“只要我们准备充足,你舅父是不敢妄动干戈的,因为他负担不起,想想这是甚么时势?”
        何无忌皱眉道:“可是京口由舅父另一心腹大将刘袭把持,绝不会欢迎我们。”
        刘袭也是刘牢之的同乡,乃北府猛将,武技一般,但才智过人,被刘牢之倚为臂助。
        刘裕道:“那就要看我们到京口去的时机。”
        何无忌对刘裕生出深不可测的感觉,刘裕这些听来只是街口而出的话,都是经深思熟虑的。
        刘裕知道何无忌猜不着他的手段,微笑道:“当桓玄大破建康军的消息传至广陵和京口,最佳的时机将会出现。”
        何无忌苦恼的道:“那我们岂非要苦候时机的来临?”
        刘裕问道:“消息要隔多久才传至这里?”
        何无忌道:“经飞鸽传书送来消息,三个时辰便成。”
        刘裕沉吟道:“如此正午前后将可以收到消息,与刘牢之驱逐我们的时间配合得天衣无缝,便像老天爷蓄意安排似的。”
        何无忌道:“你凭甚么作这样的猜测?”
        刘裕道:“桓玄大破司马尚之后,往建康之路畅通无阻,桓玄最怕的事是你舅父忽然变卦,为恐夜长梦多,所以绝不会拖延时间,如此桓玄最快将可在今夜抵达建康。在解严令解除前攻打建康还有个好处,就是可把对平民的骚扰减至最低。桓玄并不是来搞破坏,而是想做皇帝,最理想莫如建康的民众醒来后,方惊觉桓氏已取代了司马氏,”
        说到这里,不由想起司马元显,若他接到屠奉三的警告,说不定能避过杀身之祸,逃往广陵来,那他也算对司马元显尽了情义。
        何无忌现出心悦诚服的神情,点头道:“明白了!”
        刘裕道:“我们和刘爷的对抗搞得愈哄动愈好。最重要是把水师的将领争取过来,这样我们更有打动刘袭的本钱。当谁都看出刘爷大势已去,他的统领之位便名存实亡。”
        何无忌道:“刘爷若感到形势的发展不利于他,很可能尽起亲将亲兵,放手一博。”
        刘裕道:“我们把计划稍为改变一下如何?你和泳之最清楚广陵的情况,先联结心向着我的将领,到我们站稳阵脚,才通知其它将领。”
        何无忌点头道:“这是比较稳当的做法,我和泳之懂得拿捏分寸的。”
        刘裕道:“你的府第便是我们的临时指挥中心,你该知会你娘一声,让她清楚情况。到明天正午,我们便率队到京口去。”
        何无忌领命去了。
        第二章危机之夜
        燕飞伏在统领府附近一所大宅主堂的瓦脊上,静候近半个时辰,仍没法潜进统领府去。
        统领府灯火通明,人影憧憧,明岗暗哨,警备森严,尤过当日荣阳城慕容垂的行宫,其时大雪漫漫,现在却是皓月当空,令潜进去的难度大增,即使以燕飞之能,也感无计可施。
        自刘牢之回府后,便不住有人进进出出,可见刘牢之正出尽全力维系军心,以对抗刘裕的分化,他召来各大小将领训示说话,令燕飞的如意算盘再打不响,因没法弄清楚刘牢之心中怀疑的魔门内奸是何人。
        但燕飞仍全神监视着统领府的动静,如刘牢之忽然大举出动,便可以先一步通知刘裕,让他能早作打算。
        今夜是危机四伏的一夜,只要刘牢之把心一横,将出现血洗广陵的场面,姑不论刘裕生死,由谢玄一手创立的北府兵将告四分五裂。
        此时一队人马驰出统领府,领头者高顽瘦削,双目闪闪生光,顿时吸引了燕飞的注意。
        燕飞之所以特别留心此人,不但因为他的警觉性比其它人高,更因他举目扫视街上和附近楼房的情况时,双目隐泛异芒,令燕飞生出似曾见过的感觉。
        当他记起曾在谯奉先的眼内发现过同样的芒光时,燕飞心中大喜,暗忖得来全不费工夫,哪敢犹豫,忙跟纵去了。
        ※※※
        何无忌府内不住传来大批兵卫走动布防的声音,显示何无忌手下兵将正进驻府内,刘裕仍安静的坐在书斋内,似乎外面发生的事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刘裕的内心感到出奇的平静,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等待最会折磨人,但他苦待复仇的时候终于过去了,现在他正在复仇之路迈进,与刘牢之更是短兵相接,正面交锋。
        这是一场奇特的决战,比拼的是军心所向和两人的号召力。
        关键处在于桓玄能否于明天攻陷建康。
        想想也觉荒谬,自己本身的成败,竟系于头号敌人桓玄的胜利上。
        北府兵内,不论上下,均知刘牢之是采取隔山观虎斗,坐享渔人之利的策略。但假如刘牢之预计落空,建康军根本不堪一击,刘牢之便成作茧自缚,他在北府兵内的声誉将彻底崩坍。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刘裕将成北府兵将的唯一选择,只有他才可挽狂澜于既倒,追随刘牢之的人只会成为刘牢之的陪葬品。
        自己的预测会落空吗?
        刘裕心中苦笑。
        他是不得不行险一博,因为他负担不起任何延误。只有趁桓玄阵脚未稳之际,领导北府军全力反扑,方有击败桓玄的机会。
        如让桓玄稳霸建康,封锁上游,再派大军来攻打广陵和京口,那他刘裕将只余待宰的分儿。
        想到这里,魏泳之来了,随行的还有刘裕相熟的将领彭中。
        彭中令刘裕想起王淡真,当年他送王淡真到广陵去,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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