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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荒传说-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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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如何脱身呢?燕飞大动脑筋,仍苦无良策。
最下之策,当然是被捉去审问时乘机越柙,但亦因而暴露行藏。
另一个方法是凭超卓的真劲从裹面打开铁门的锁,不过能否办到实没有十足把握,且须先弄昏囚室内所有战俘,更难过的一关是如何从铁门走出去却又不惊动把守牢房的燕兵。
正思忖间,忽然感到气氛有异。
抬头瞧去,十一名牢友全聚在另一边,人人目光不善地盯着他。
燕飞心叫不妙,他虽略懂氐语,却在刚才没有留心听他们说话,现在虽然想到他们在谈论自己这个陌生人,却悔之已晚。
燕飞摊手作出个无奈的表情。
其中一名战俘道:“你是谁?”
燕飞暗叹一口气,知道自己只要开口说一句话,就会让对方晓得自己并非氐人,惟有把头埋进两膝间去,不理会他们。
忽然有人以氐语道:“他是奸细!是燕贼派来偷听我们的说话。”
燕飞心知糟了,正要先发制人,令他们没法惊动牢卒,又心中一动,想到或可行险一博的脱身妙法。
念头刚起,十多名牢友已如狼似虎的扑过来,对他拳脚齐施。
燕飞心叫来得好,完全不还手,以氐语狂喊救命,又发出震牢惨叫。
牢房外喝叫声传来。
燕飞护着要害,在地上滚动不休,心知已惊动牢卒,他的脱身大计亦可付诸实行。
“砰!”
牢门推开,七、八名牢卒冲进来,驱散围殴燕飞的氐人后,发觉燕飞躺在地上,再爬不 起来。
其中一名牢卒一探燕飞口鼻,以鲜卑语咒骂道:“没用的废物,竟然断了气。”
安玉晴透过面纱凝视刘裕,淡淡道:“在建康我见过支遁大师,他说刘兄你或许是南方唯一有本领令佛门避过浩劫的人。”
刘裕一呆道:“他老人家太抬举我了。” 
安玉晴道:“他不是抬举你,而是信任谢安。”
刘裕苦笑道:“安小姐如若知道我目前的情况,该晓得我是自身难保。”
安玉晴道:“你在边荒集不是很风光吗?住的是大江帮的总坛,边荒第一高手燕飞更是你的好朋友,在边荒集谁敢不给你面子呢?” 
刘裕点头道:“在这里我的确生活得不错,可是如离开边荒集,我却要靠别人保护才保得 住小命。”
安玉晴道:“只要你能阻止竺法庆到建康去,已可不负支遁大师对你的期望。”
刘裕道:“可是小姐不是说过杀奉善的肯定非是竺法庆和尼惠晖吗?”
安玉晴道:“绝不是他们之一,但多少与弥勒教有点关系,你猜会是谁呢?”
刘裕摇头道:“真的是无从猜测,也使我乱了阵脚。”
又讶道:“小姐凭甚么断定杀奉善的人,与弥勒教有关系呢?天师道的人也该有嫌疑。” 
安玉晴道:“我是从凶手把奉善尸身示众的地点猜出来的,分明是针对你和奉善连手对付弥勒教的关系而发。否则杀掉他便算了,不用向你示威,且是测试你在边荒集的影响力。” 
刘裕登时对她的才智刮目相看,道:“对!若是与弥勒教有关系的人,会是谁呢?这样做 不是打草惊蛇吗?对弥勒教有甚么好处?现在边荒集人人因此提高警觉,弥勒教想对付任何人亦难度倍增。”
安玉晴道:“竺法庆眼前当务之急,是到建康立足,再把弥勒教在南方开枝散叶。他肯定对边荒集有野心,却也清楚现在边荒集的形势绝不容有外力入侵。所以杀奉善的人定有我们探索不出的动机,不弄清楚此点,你们会因断错症而投错药石。”
刘裕沉吟片晌,终忍不住问道:“小姐的提示,我非常感激。但又想冒昧问一句话,小姐因何如此关心这件事呢?”
安玉晴默然片刻,然后轻轻叹息,徐徐道:“因为天地佩已落入竺法庆手上。”
刘裕剧震道:“这怎么可能的?难道从我和燕飞手上夺去天地佩的人,不是令尊吗?” 
安玉晴淡淡道:“你看到天地佩落入我爹手上吗?”
刘裕回想当时的情况,燕飞把天地佩投往林外,引安世清追去,接着林外传来安世清和 乞伏国仁的打斗声,确没有亲眼见得安世清夺得天地佩。
安玉晴道:“爹击退乞伏国仁后,找遍附近仍没法寻到天地佩,却发觉地上有一颗紫红色的佛珠,认得此物来自竺法庆,而亦只有竺法庆的身手,方能如此捡便宜,令爹也察觉不到他尽得渔人之利。”
刘裕发梦也没想过其中有此转折,登时说不出话来。
更想到安玉晴之所以感应不到自己身怀心佩,皆因没有天地佩随身。
安玉晴道:“我到边荒集来,是要找燕飞帮忙,谁知他并不在边荒集。”
刘裕道:“小姐有没有须要我帮忙的地方?” 
安玉晴道:“让我来取代奉善又如何呢?你要的是阻止竺法庆到建康去,而我则是要取得天地佩。有了天地佩后,我自有寻回心佩的方法。这方面则不用你去理会。”
刘裕心忖若你得到天地佩,第一个要找的人肯定是我刘裕。
答道:“我们如何合作呢?” 
第六章 天时地利
       “蓬!”
燕飞感到自己被抛进泥坑里,泥上立即朝他身上堆来,只铺了尺许一层,便告停止。接着牢卒似不愿意久留般,匆匆离开。
燕飞完全明白他们因何如此识趣,走得迅快干净,因为他亦不想在泥坑逗留片刻。
下一刻燕飞破土而出,落在坑沿,蹲下观察四方,同时闭气,改以内息运行。
阵阵恶臭,从泥坑传来。
他身处的地方是大牢的后院,宽广达千步, 围以高墙,光秃秃没有栽植树木,却有个坑,深达丈余。四周静得像无底的深渊。
适才他被抛下坑底,隐隐感到下面是无数的尸体,那种难受的滋味,确是难以形容。
可以想象这种埋尸的大坑一个一个地掘开,每次处理一尸,便铺上一层泥土,直至填平泥 坑,便开掘另一个新的坑穴。
水流声从后墙外传来,雪雨仍不住降下。 
燕飞往后墙掠去,在暗黑里翻过高墙,投往流经墙后的小河。
沉进冰寒澈骨的河水里,燕飞生出重返人间的感觉。
牢狱确是非常可怕的地方,牢房内终年阴暗、充满腐烂之气,环境固是劣无可劣,最可怕是人的尊严受到最残酷的践踏,人性泯灭,即使死后仍得不到丝毫尊重。
燕飞在小河内洗净身上的泥污和血渍,然后爬上对岸,先运功蒸发掉身上水气,接着沿河岸疾走。
四周黑沉沉一片,右方是数排树木,再远处便是靠贴外城墙的驰道,可容十马并行,城墙上来自火把的光被树木阻隔,所以他仍是在安全的暗黑里。
绕过牢狱的范围,一道石桥跨河而过,民房出现前方。
他的精神不住凝聚,逐渐攀上颠峰的状态。过桥后他直趋最接近的民舍,报更声从城内某 处传来,告诉他现在正是二更天。
“飕!”的一声,燕飞来到积雪的屋顶。 
城内楼房密布,无穷尽的展现眼前。
他终于成功潜入荥阳,完成近乎不可能的事,连他自己也感到能在这里是个奇迹。
此时他已把牢狱的遭遇置于脑后,心境澄明清澈。
今晚见过纪千千后,他必须立即离开。对他来说,荥阳城已成天下最危险的地方。尼惠晖是他最大的威胁,她的搜魂邪术,说不定可以察觉到他已抵城内。尤其于此开放了全心灵,以感应纪千千所在处的高危时刻。
燕飞全力展开身法,冒着雨雪,朝城中心慕容垂的行宫赶去。
在他比常人灵锐百倍的感官下,他毫无困难的避过三起巡兵,来到最接近原为城守官署府第行宫旁的民居瓦脊处,只隔了一条大街。 
雨雪迷茫里,行宫被高墙环绕,不知是否刚从牢狱脱身,他生出眼前房舍连绵的行宫是另一座大牢狱的感觉。关起来的是他最心爱的女人。
换了别人,即使身手如他般高明,面对高墙内的重重房舍,也要生出无从入手的颓丧感觉。
幸好他并非一般高手,更比任何人有办法。 
当日在颖水营救纪千千时,他可以清楚感应到纪千千在哪一条船上,认清该攻击的目标。 现在的感应却再非那么清晰,而是若有若无。问题极可能是在纪千千心力的损耗上。
一队巡兵在下方大街经过。
燕飞的真气运行至颠峰状态,精气神浑浑融融,行宫内接近他一方的明岗暗哨,全部了然于心,无有遗漏。
巡兵远去,雪愈下愈大愈密,阵阵风起。 
燕飞一溜烟般跃下长街,眨眼工夫来至高墙下,再沿墙疾掠数丈,贴墙上窜,整个人卧贴墙头,然后翻入墙内,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迅快至教人难以留神察觉。
触地处是行宫的后花园,左右方各有一座哨楼,挂着风灯,楼上有站岗的警卫,目光均投往别方。
燕飞正因完全掌握了他们的情况,所以成功避过他们的耳目,越过高墙的一关。
奇异的走动声传入耳内。
燕飞吓了一跳,箭矢般冲前近两丈,然后朝上跃起,来到一株老树的横枝处,没入枝叶之间,只抖下几点积雪,同时收敛毛孔,令体气不外泄。
果然三头恶犬不知从何处奔来,在树下的草丛堆绕圈子。哨楼上的燕兵拿风灯照射过来, 恶犬因嗅不到不速之客,自行散去,哨兵再没有理会。
燕飞暗叫好险。
就在这一刻,他感应到纪千千的所在。
刘裕和宋悲风离开五光十色的夜窝子,沿东大街返回大江帮总坛。
宋悲风皱眉道:“如不是弥勒教的人杀了奉善,会是谁呢?”
刘裕道:“现在我们唯一之计,是把账全算到竺法庆头上,令他成为边荒集的公敌,利用他把边荒集团结起来,那么边荒集因千千唤起的精神,方可以维持下去。”
宋悲风道:“你比我了解边荒集,千千小姐唤起的是甚么精神?”
刘裕沉吟道:“每一个荒人都感觉到那种精神的存在,却很难具体描述出来,或许可以说是一种无私的爱,令荒人们生出为边荒集而抛开私利、奋斗不休的高尚情怀。以前大多数荒人是抱着赚够便走的心态,忽然间这想法被千千改变过来,体认到边荒集是这大乱时代里独一无二的乐土。也是同样的精神,令荒人矢志要把千千和小诗迎回来,因为那不但是边荒集的奇耻大辱,更是每一个荒人的耻辱和遗憾。” 
宋悲风想起另一个问题,道:“假设在公布弥勒教为公敌后,却没有半个弥勒教妖人现身,会是怎样的情况?”
刘裕道:“竺法庆到南方来该是短期内的事,不会让我们久候。最重要是他成为边荒集针对的目标,我们便可在边荒布下天罗地网,把弥勒教摧毁。整个边荒集会因而处于作战的状态下,杀奉善的人迟早会被找出来。”
宋悲风道:“边荒集竟可以变成这样一个地方,真教人难以相信。坦白说,直至这刻我仍不明白屠奉三因何肯如此帮你的忙。”
刘裕沉声道:“他不是帮我的忙,而是帮自己的忙。他与桓玄的关系相当微妙,非是外人可以清楚,不过观乎他要在边荒集落地生根,便晓得他顾忌桓玄,不肯任由桓玄摆布。”
经过第一楼的空地,刘裕禁不住想起纪千千主婢。
何时她们方可重返边荒集,在重建后的第一楼弹琴唱曲呢?
燕飞伏在花园里一棵大树后,盯着入口处。一团团的雪花,从夜空降下。
两名燕兵在紧闭的大门两旁站岗,任由雨雪飘到身上去。整座行宫的守卫以外围最严密, 且放置嗅觉灵敏的恶犬。过了那一关后,燕飞便轻松得多,只须避过主建筑物、哨楼和巡夜的燕兵,几可在行宫内来去自如。
眼前是通往行宫西北方有隔墙分开的独立院落的唯一入口,守卫明显增多,显然他感觉无误,纪千千确是被软禁在院里。
院内只有一组建筑物,分前中后三进,四周栽满花草树木,现在都被盖上白色的雪装。墙内乌灯黑火,只在前庭正门处挂有一盏风灯。 
燕飞的心灼热起来,只要跨越院墙,他便可以见到梦萦魂牵的玉人,向她表达自己永志不渝的深情。
他推断院落裹没有燕兵,有的只是来侍候千千主婢的婢仆之流。
院墙旁亦没有可居高临下的哨楼,可是燕飞却察觉到暗哨密布于院落外四周的建筑物内。 
慕容垂既晓得他会到荥阳来,当然不会于此软禁纪千千的最后关防松懈下来。只要他燕飞引起任何警觉,不单前功尽废,且脱身也成问题。
假设所有暗哨均聚精会神监察院落,燕飞可肯定无机可乘。不过只要是人,便会有人为的错误和疏忽。
他在等待机会。
一阵长风吹来,卷起树梢墙头的雪花和冻得坚硬的雪粒,狠狠抽打往院墙和四周的建筑物,远近一片模糊,守卫院门的两名卫士亦低头避免被冰雪直接打在脸上。
早满身白雪的燕飞那还敢迟疑,先扑往地面,两脚猛力一蹬,贴着地面疾往院墙射去。 
到抵达墙脚的时刻,长风已去,刮起的雪花缓缓降下,景物回复清晰。
燕飞清楚感应到最接近他的两个暗哨生出警觉,正朝墙头察视,下一刻目光便会下移。 他已来不及掉头回去,人急智生下功聚背部,贴上积雪盈尺的地面,发出丹劫般的火热,眨 眼间像沉进水裹般埋入积雪里,只露出脸孔。 
他感到敌人目光朝他埋身处扫射几遍后,移往别处去。
燕飞心叫好险,足音传来。一队由十人组成的巡兵,在两枝火把照耀下操行至院门处,与守卫施礼后,其中两人代替了原来的守卫,接着沿院墙旁的小径步伐整齐的巡走过来。
燕飞更是大气也不敢透出半口。
巡兵去后,燕飞心忖只要再有一阵像刚才的长风,该可以用他的独门身法,翻入院墙内。 
就在此时,心现警兆。
破风声起,一道黑影,进入他眼角的余光里,来到离院墙十步许处,离他燕飞更是不到十步的距离。
燕飞暗抹一把冷汗,听风辨声,已知此人是第一流的高手,不过这本是常理,慕容垂不可能没有差遣高手守护纪千千,他吃惊的是此人窜出来的地方,正是早前他藏身之处,如自己此刻仍在那里,肯定已被发现。
燕飞断绝口鼻呼吸,把心脏的跳动减至最缓最轻,若非像他这般级数的高手,又是懂得道家胎息之术的人,再加上对方不以为意,否则绝没有可能躲过此人。
透过薄薄的一层雪粉,另一黑衣人无声无息地现身墙头,正朝立在墙旁的黑衣人打招呼, 假若他贴墙跃下来,正可足踏燕飞埋身雪下的身体。
燕飞闭上眼睛,怕的是此人因他眼睛的反光生出警觉,那就是要完蛋大吉。
墙下的那人以鲜卑语道:“依我看燕飞早远离荥阳,他根本没法进城,只好知难而退。” 
墙上的鲜卑高手道:“如此确是可惜,如能把他生擒,不但大王重重有赏,还可以出了我们一口乌气,看荒人还有甚么可以得意的地方。大王说过,若燕飞今晚不来,便真的可能已返边荒集去。”
墙下的高手问道:“千千小姐情况如何?” 
墙上的人答道:“我刚和风娘通过消息,一切妥当。”
再聊两句后,墙上的高手没入墙后,墙后的高手则沿墙掠去。
燕飞则心神剧震,对能否见到纪千千,再没有先前的信心和把握。
两人说话间提起的风娘,在鲜卑族里是无人不知的人物,燕飞在孩童时代,已听过她的名字,属于他娘亲一辈的高手,现在该是四十至五十之间的年纪。
鲜卑族的女性高手不多,他的娘亲是其中一个,风娘则是另一个,声名尤在他娘亲之上。 风娘以轻身功夫名著胡族,又是用剑的高手,据传她的武功与慕容垂所差无几。
听先前两人的说话,慕容垂该是把她安插在侍候纪千千的婢仆里,贴身监视纪千千。以这般的一个高手,今晚又特别留神,纵然他能进入眼前可望不可即的院墙,亦恐怕难过得她那一关。
慕容垂这着棋子等若守卫纪千千的最后关防,足可令燕飞把赢回来的全输出去。
要不是天降大雪,他恐怕早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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