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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主要事件:被追杀了。
大周朝,云英帝十八年,三月初六,阴。
“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
“自从你上次离家出走,我就从父亲那里要来了一种用于追踪的粉末,”唐观一边拿着铁丝开锁一边道,“这次我们把饭团也带来了,是它问道你身上的味道,找到了这里,是它的功劳。”
好像感觉到自己被称赞,饭团从简轻侯的怀里钻出了一个小脑袋,“汪”了一声。
云槿隔着栅栏,摸了摸它的头。
“该死,开不了。”唐观把手中的铁丝用力往地上一扔。
简轻侯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从腰间抽出软剑,就要往锁上砍去。
“不行,你这样动静太大了。”唐观连忙阻止。
“啊,对了。”云槿也插嘴道,“我可以试试的。”
唐观诧异地看着他,“你会开锁?”他试着把铁丝递给云槿。
云槿摇摇头道:“才不是呢。”
他不接,而是用双手量了量栅栏间的距离,忽而一笑。唐观和简轻侯都被他的表情弄得莫名其妙。云槿不理他们,先试着把头伸出了栅栏。
“小心卡住!”唐观急道。
简轻侯也抬手,按在了云槿的头上,想要把他推回去。
“别闹,我出得来。”云槿拍开简轻侯的手,又把自己的肩膀也挤了进去。
唐观和简轻侯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
云槿小半个身体已经出来了,再跨出一条腿,挤着挤着,一下子从缝隙中脱离出来,晃悠了两下。简轻侯伸手扶住他。
唐观一脸的难以置信。
云槿往边上移了两步,尽量远离淑妃溅出来的一地血,得意道:“我上次离家……出宫,被关进牢里,也是这样跑出来哒!”隔壁大叔都看呆了有没有!“只不过后来被他们发现,又被抓回去了。”
唐观艰难道:“若是普天之下的犯人都像你这般,那牢里就没有犯人了。”
云槿得意地抖抖脚。
唐观看向简轻侯道:“你平时抱着他的时候就没有感觉到咯手吗?我看你一直没有抱怨手感问题,还以为他被你养得挺胖了,看来回去还得多吃一些。”
云槿:“……”
唐观扶额道:“不行不行,看来还是得通知刑部,让他们把栅栏之间的缝隙再建窄一些。”
简轻侯无语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是快些出去,被他们的人发现就不好了。”
唐观点点头,三人一齐走出地牢。
云槿虽说只被关了半天,但乍一从黑暗的地牢走出来,还是被傍晚的阳关射得眼前发花。
简轻侯贴心地替他捂住了眼睛。
云桩一直在外面把风,见三人出来,急忙迎上前去道:“云槿还好吗?”
简轻侯点点头。
“那快走吧。”
云桩走在最前面,云槿和简轻侯并列走在中间,唐观断后。
他们来搭救之前便已看好了线路,如今后退的时候几乎是畅通无阻。
云槿的眼睛稍稍适应了一些,就把简轻侯的手拉下来了。他这才发现,自己竟是被抓到了一个小村庄里,看样子,这个村子还是挺贫瘠没什么人烟的那种。
三人一路来到了马厩。
马厩里只有三三两两的几匹瘦弱的马在吃草。
但聊胜于无,云桩和唐观打晕了马夫,又挑了三匹看上去还算健康的马出来。云槿和简轻侯同乘一匹,唐观和云桩一人一匹。
四人从后门驭马飞奔了出去。
可没等他们放下心来,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阵接一阵的号角声。
唐观脸色一变道:“不好,他们发现了。”
云桩也啐了一口道:“没想到他们发现的这么快。”
云槿看到他们的表情,也开始紧张了,扭头问表哥道:“表哥,我们回得去吗?”
简轻侯安抚他道:“别担心,再骑两炷香的时间,就能遇到接应的人了。”
云槿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仿佛正应了他此刻心中所想,不一会儿,后方就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
云槿越过简轻侯的肩膀看过去,足足有二十来个老百姓打扮的人正在追赶他们。
“表哥……”云槿颤声。
“别看。”简轻侯抬手,将他的脑袋压进了怀里。
饭团也从衣襟里探出一个头,安抚般地舔了它一口。
云槿强笑了一下,摸了摸它。
“放箭!”身后的追兵突然下令。
云槿一惊,再次探头看去。那群人已经又近了些,领头人的面孔也清晰了,赫然是何华。
云槿来不及叫出声,脑袋再次被压了下去。
与此同时,伴随着一阵破风的声响,兵器相接的脆响声也响了起来。
简轻侯一手护住云槿,反手持着软剑,将利箭尽数挡了开去。
可敌方毕竟有几十个人,箭支也极为充足,三人逐渐开始感到力不从心。
唐观突然大喝一声:“你们先走,这里我来掩护!”
云桩也接着道:“我也留下,你们快走!”
简轻侯没有回答,只是用力甩了下缰绳,加快了马速。
唐观骑着病马与之敌对,只觉束手束脚,干脆从马身上飞身而起,连续几剑砍向那些马匹的腿部,又顺着风向撒出了几把粉末。马匹受惊,纷纷将背上的人颠了下来。
云桩也学着他砍了几剑,两人竟是生生把这二十多人给拦了下来。
追兵们失了马,也没再追赶下去。
为首的是何华,他站在最前面,笑呵呵地看着两人,“真是幸会,我等竟有机会与清虚道人的独子交手。”
何华说完,只是站在原地,也不动手,也不让身后的人动手。
唐观和云桩双双皱眉,对方的反应委实太过镇定了,丝毫不像要继续追杀的样子。
唐观的眼睛转了转,突然脸色一变道:“不好,我们中计了。”
云桩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转身就要往简轻侯离去的方向追去。
何华却在此时动手了。
就在两人转身的那一刹那,身后的二十多人纷纷出手,将他二人阻拦了下来,招招致命。
唐观和云桩的武功虽在年轻一辈之中出类拔萃,但一下子面对如此多的人数也还是力不从心,尤其是对方的武功并不低。
半个时辰后,两人均已是身负伤痕。
由于失血的缘故,两人的脸色已经白的不能再白。
眼看这样下去不行,唐观咬了咬牙,向云桩使了个眼色。云桩会意,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阻止,对于现在的状况来说,那样做或许是最快能够脱险的办法。
唐观从怀里掏出一个鸡蛋大小的金属物件,咬牙催动内力,竟是逼出了阵阵紫烟。
云桩也在他动作的第一时间向上风口的位置远远地躲开。
何华等人虽不知唐观如此一来的用意,却也大致知道他是要用毒,想要后退,却已是避闪不及。紫烟被风一吹,从皮肤的各个部分钻入身体,何华等人连叫都来不及,就意识一片混沌,昏死了过去。
紫烟渐渐消散,唐观半跪在地上,脸色青黑。
他的面前,即将成为尸体的身体,躺了一地。
云桩过了好些时候,见唐观点头,才冲了过来,扶住他,“身体怎么样?”
唐观气若游丝道:“还挺得住。”
云桩看了眼遍地的“尸体”,道:“他们,你打算怎么办?”
唐观道:“没有解药,一炷香内必死无疑。”
云桩紧张道:“那你会如何?”
“我无碍,只是内力枯竭,需要好好……”唐观话音未落,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洒在地上,呈暗红色。
云桩只看了一眼就怒道:“这还叫作没事?!”
唐观虚弱地笑笑:“真没事,死不了。”
云桩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将他背到了背上,运起轻功,朝援军的方向飞去。
一路上,他不断地和唐观说话,来确定他是否还活着。
唐观被问得烦了,干脆连吱都不吱一声了。
“喂,还活着没?你可别死在我背上啊!”
唐观默默地吐了他一身血。
云桩:“……”
却说那边,简轻侯带着云槿离开,过了不多时,也遇上了一伙儿追兵。
他们在沿途设置了绊马索,马匹在疾驰中摔了个大跟头,直接扭断了脖子。简轻侯抱住云槿在空中转了两圈,才稍稍稳住了身形。
追兵不等他们站稳,直接从山壁后面杀了出来。
人数不像刚才那么多,但简轻侯只有一双手,还要空出余力保护云槿,实在是有些吃力。
在一刀砍死了五个之后,一直利箭突然从暗处射了出来,直指云槿。
简轻侯被人围攻,躲闪不开,只得一个转身,用身体来挡箭。利箭从肩膀穿过,箭尖差点戳到云槿的鼻子,溅了他一脸血。
云槿又害怕又恶心,差点吐出来。
简轻侯闷哼一声,又劈死一个。
第二支箭接着射来,简轻侯运起内力,强行在空中翻了个身,箭身擦肩而过,刺中了对面一个追兵的喉咙,顿时血溅三尺。
第三支箭,第四支箭……
对方仿佛完全不在意自己人的死活,哪怕简轻侯三番两次地把箭引到其他人身上,他也不停手,更遑论出现。
终于,追兵都被简轻侯和暗中那人杀死了。
云槿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简轻侯一脸血地垂手,那支箭上虽然没有淬毒,但它射出时的力道极大,造成伤口失血过多,让他现在有些头昏。
云槿扶着简轻侯到假山上靠着休息,简轻侯被箭尾硌得难受,直接一把拔出。
云槿再次被溅了一脸血。
简轻侯淡定地让云槿给他涂金疮药。
云槿手抖地接过。
简轻侯忍着痛,对利箭射出的方向道:“阁下不知是敌是友,为何不出来相见?躲躲藏藏算什么男人。”
一直隐蔽在暗处的男人轻笑了两声,缓缓地走了出来。
简轻侯眸色变深。
云槿则是吃惊地长大了嘴巴,那人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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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云槿,今年十七岁。
我被表哥和小罐子还有云桩救出来了。
但半路上遇到了追兵,小罐子和云桩留下。
后来又有一伙追兵,被表哥和一个神秘人一起杀光了。
表哥身受重伤。
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得去。
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那个人是谁?猜对了没奖励=w=
【小萌段】
萧敬腾北京演唱会又称南水北调工程。
☆、第054章
第054章主要事件:结束了,朕也要完了。
大周朝,云英帝十八年,三月初六,阴。
那人居然是淮阳王世子!
云槿震惊了。
没想到他看起来一副面黄肌瘦病怏怏的模样,箭术居然如此高超。
简轻侯也皱眉,“你不是和太后他们谈判去了吗?”
世子蔑笑道:“你以为只有你们会用追踪药粉,我就不会用吗?别忘了,我身边可是有聂沅乔这个用毒高手的,可惜被你们杀了。”
说到最后一句,世子的语气可以用阴狠来形容。
他瞧不起只知道缠着男人的简宁婷,却十分重用知书达理本领高超的聂沅乔。
如今左膀右臂皆被皇室中人砍去,叫他如何能不愤怒。
“不过你们想求饶也晚了,如今皇后身受重伤,皇帝还是个草包。”世子冷笑道,“我只要动根小手指就能把你们弄死。”
他说着,从靴子里掏出了一把匕首,“虽然折磨你们能让我更有快感,但现在时机不对,就只好等我先杀了你们之后,再折磨尸体了。”
他的手指轻点匕首尖端,指尖瞬间涌出了一滴血珠,足以见得这把匕首的锋利。
“这把匕首削铁如泥,用它来取你们性命,你们也不枉此生了。”世子边说,边朝两人靠近。
简轻侯想要起身,却感到眼前一阵发黑。
世子道:“我这支箭虽然没有淬毒,却是涂了许多麻药的,若非你内力高强,只怕已经是不省人事了。”
他这句话说完,人已然走到了二人面前。
他蹲下身,用手臂轻轻拍了拍云槿的脸蛋,诡笑道:“你说,我是先杀了你好?还说先杀了你表哥好?”
云槿被脸上冰凉的触感冻得浑身一个激灵,却坚强地没有逃开,伴在简轻侯身侧。
简轻侯想要将世子的手挥开,双手却使不上一丝力道。
世子笑得愈发猖獗,连苍白的脸都变得有些扭曲。
云槿像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他。
世子被云槿看得不爽,举起匕首就要刺下。
就在这时,一道破风的声音袭来,利箭直直刺穿了世子的手掌,匕首落到了地上,云槿差点又要被溅到一脸血。
“淮阳王世子,你事到如今还要执迷不悟吗?”
云槿听到来人的声音,眼底顿时迸发出无限光彩。
那是师父的声音!
世子捂着鲜血淋漓的右手,回头恨恨地看了一眼正拉弓准备射出第二发的唐定虚。扭回头,视线聚集在了那把匕首上。
云槿看懂了他的眼神,急忙冲过去抢夺。
世子一巴掌甩开他,捡起匕首就往简轻侯身上捅。
他现在算是穷途末路了,杀一个赚一个。
第二支箭射出,刺穿了世子的胸膛。
世子的手一顿,拼着最后一口气,把匕首往前送了过去。
云槿没有武功,看着表哥陷入险境却无能为力,如今能做的,就是趁这个空隙,冲过去挡到了简轻侯的身前。
匕首没入胸膛。
世子断气。
简轻侯本已陷入了半昏迷,如今却被两个人同时压下的重量撞得闷哼了一声,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了发生了何事,就看到唐定虚冲到了自己面前,抓住淮阳王世子的后领就将他扔了出去。
简轻侯眨了眨眼,低头,顿时面无血色。
云槿正双眸紧闭地倒在他怀里,而他的胸口,还插着一把匕首。
唐定虚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将云槿抱了起来,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简轻侯在随后赶来的侍卫的搀扶下站起,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人离去。他中了大量的麻药,根本无法骑马。可这次他摒弃了脸面,宁愿让侍卫抱着也要尽快赶回宫。
龙渊殿内。
唐定虚已经将云槿胸口的匕首拔出,还喂下了续命的汤药。
等简轻侯被侍卫搀扶着进来时,太后和众妃嫔已经都在殿内守候了。
太后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到来人,脸色再度阴沉下来。
她冲到简轻侯面前,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简轻侯的脸被打歪到一边,牙齿磕破了嘴唇,口中一阵腥甜。
可他没有解释,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太后的怒气。
太后雍容冷静的脸上从容不再,她的眼底含着泪水,痛苦地捂住脸,毫无形象地在床边坐下。
她爱云槿,把他当做亲生儿子一般看待。
所以她尽可能使用一切方法来保护他,简轻侯便是其中的方法之一。
可她生性清冷,连遇到云楼这样的遭遇时,她都没有将心中的不满过多的表现出来。有了云槿之后,她也无法正确地对他表达出母爱,以至于在旁人眼中,她都是一个严肃无情的母亲,连她的丞相父亲也不止一次劝说过她,对云槿温和一点。
但太后很庆幸,云槿把她当做最亲近的人,连从小陪他长大教他习武识字的唐定虚也只排在第二位。
她也想过,要把云槿从小带在身边长大。可她不行,她没有这么多的精力。
云楼退位后,她就正式垂帘听政。她不能把政权完全交付给自己的丞相父亲,也不能依靠没有血缘的大将军。作为一个女流之辈,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