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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份保障。
……
但他真的没有偷偷戳吗?
屁股好像不疼。
应该没有吧。
但嘴巴好像有点儿疼。
云槿摸了摸。
好像还有点儿肿。
被蚊子咬了?
可是不痒啊。
云槿百思不得其解。
然后表哥就醒了。
他低头在小皇帝的脸颊上亲了亲,又捏了捏,看上去温柔极了。
但只有云槿知道他的本质还是很凶残的。不要问他是怎么知道的,那个戳在他大腿上的东西他知道它是什么。
表哥一言不发地脱他裤子。
小皇帝冷静地劝谏:“表哥,白日宣淫是不对的。”
表哥“嗯”了一声,把他的裤子扔下床。
小皇帝继续冷静地劝谏:“表哥,你要善于纳谏,这样才能做一个德才兼备的好皇后。”
表哥又“嗯”了一声,把他翻过身。
小皇帝还是冷静地……特么的冷静不了啦!云槿“嗷嗷”叫起来,只乞求能把他吓得阳痿。
但表哥还是持久□□地戳了他两次。
云槿饿着肚子受此折磨,顿时觉得自己成了没有母后的小白菜。
表哥心满意足地抱着小皇帝沐浴,上药,用早膳。
吃饱喝足,云槿开始有力气质问表哥。
小皇帝指着自己红肿的嘴唇,道:“表哥,你知道我嘴是怎么搞的吗?”
表哥扫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道:“我啃的。”
云槿:“……”
他显然被表哥的无赖表情惊了一下。
云槿抓狂道:“你半夜饿了就传宵夜啊,啃我干嘛!”
表哥挑眉,“怎么,你有意见?”
“……”云槿蔫儿了,缓缓抱头,“没有。”
表哥愣了下,“你做什么?”
云槿道:“怕你揍我。”
表哥:“……”
表哥把拳头捏得咯咯响:“确实挺想揍你。”
“忍、忍住!”云槿小心肝一颤,狼狈地躲到桌子底下。
表哥残忍地把他从桌子底下拉了出来,云槿坐在地上哭得凄惨:“表哥你别这样啊!我屁股还疼着呢!”
闻言,表哥的动作一顿,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云槿见状,赶紧趁热打铁,“嘴唇也疼。”
表哥一言不发地起身,拿了罐药膏回来,往他嘴上涂。
云槿往后躲了一下,犹豫道:“表哥,这药是涂屁股的。”
表哥把手指往他嘴唇上一按,面不改色道:“一模一样的一瓶。”
云槿:“……”呸!不要以为他看不出来这罐是用过的!
表哥说昨天的奏折还没批完,于是就拽着云槿出门。
云槿本来以为会重复昨天的悲惨经历,但上苍怜惜他,在御书房门口表哥就被太后派来的人叫去了。
表哥临走时还不忘嘱咐他,一定要认真批阅奏折,不许跑出去瞎玩。
云槿连连点头,心道鬼才听你的话。
他在房间里等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然后欢欢喜喜地跑出了御书房。院子里除了零零散散的几个侍卫,啥都没有。小皇帝默默给自己比了个耶,朝空中大声呼唤小罐子。
没几声,唐观就从房梁上跳下来了。
云槿欢天喜地地扑进他怀里,拉着他的手往御花园跑。
昨天一下午都没有愉快的玩耍,真是憋死人了!
唐观站在荷花池边上道:“我们今天来钓鱼吧。”
云槿深沉地点头,同意。
侍卫拿来了两根鱼竿和一盆鱼饵。云槿看着那几坨在盆子里扭动的身躯,脸都绿了。
云槿哽咽着道:“我讨厌虫子。”
唐观不以为然地抓起一条蚯蚓,残暴地把它一扯为二,一半挂在自己的鱼钩上,另一半挂在了云槿的鱼钩上。
“我们比赛吧。”唐观道,“一个时辰,谁钓的鱼少谁就赢。”
云槿在心底喊耶,这种游戏他最会赢了,就像以前斗蟋蟀的时候比谁的蟋蟀先被咬死一样。
唐观叫来了个侍卫做裁判,两人坐在池边的石栏上,比赛开始。
清晨的风很轻,阳光也不怎么烈。但云槿由于表哥先前对他的残暴行径,开始有些昏昏欲睡。好几次差点头朝下冲到池子里,被唐观无语地拯救了三次。
半个时辰过去了,唐观已经钓上来了两条锦鲤,而云槿却连一条都还没钓到。
云槿觉得胜利在望,精神也明显好了许多。
过了两柱香,唐观又钓上来了一条。
小皇帝简直都要欢呼了!
但是美好的理想都是要有残酷的现实来打破的。就在云槿站起身,打算好好嘲笑唐观又要输给他了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吼:“云——槿——”
听到表哥的声音,云槿差点抱头鼠窜,条件反射地就要往后躲。但他忘记了他现在正在钓鱼,脚往后一挪就踩空了,于是毫无悬念地掉进了池子里。
唐观伸手想要拉人,却只拉到了对方的一只手,云槿身体的其他部分都很不幸地浸没到了水下。
慌乱之中,云槿挣扎着,生生喝下了两口池水,又腥又凉。一想到那是锦鲤们的洗澡水,他就恶心得快要吐出来。
不过幸好这种痛苦没有持续很久,作为九五之尊的小皇帝很快就被人拉上了岸。
云槿跪在地上好一阵咳嗽,误吞的池水咳出来了不少,但还是难受得紧。
宫女太监们着急忙活地给他擦脸擦头披毯子。
云槿难受之余,心里感动极了。虽然自己这个皇帝当得不咋地,但宫女太监们还是很爱戴他的——毕竟自己是给他们发工资的人嘛。
“唐……咳咳观……”云槿边咳边说,“我赢了。”
“不好意思啊陛下,”唐观当着云槿的面,面不改色地把自己的鱼盆踢下水,“好像是平局呢。”
云槿:“咳咳咳咳……”
特么的看他落水都不知道要安慰一下的吗!
信不信本帝跟你绝交啊!
要不是你提议钓鱼本帝也不会被表哥吓得……草泥马表哥还在啊!!!
云槿惊恐地抬头,就看到表哥负手,背着光,有如天神降临般站在自己面前。
特么的吓尿了有没有!
表哥隔着毯子把云槿抱起来,一言不发地往回走。云槿不敢大喊,只得使劲把头往后仰,越过表哥的肩膀用眼神向唐观求救。
谁知唐观这混蛋居然面无表情地招手道:“陛下娘娘一路走好。”
云槿:“……”
靠!
这么多年下来的默契呢!
都喂鱼去了吗!
……
绝交!
表哥一把云槿抱回龙渊殿,宫女太监们就都围了上来,对小皇帝嘘寒问暖。
云槿感动得热泪盈眶,却碍于表哥越来越黑的脸色不敢回应他们。
不一会儿,张御医赶来了。他两指搭在小皇帝的手腕上,捋了半天胡子,这才摇头晃脑地说,陛下这是受了惊,并无大碍,微臣开点祛风寒的药,不出两日就能完全康复。
切~云槿内心嗤之以鼻,每次都是这么说。
御医走后,表哥扒光了云槿的衣服,强迫他泡了个热水澡。
早上刚洗过,现在又要洗,云槿默默地为自己白白嫩嫩的皮肤点了一排蜡。但看着表哥难看依旧的脸色,他一点抱怨都不敢说出来了。
嫔妃们听闻自家老公落水,也纷纷派了代表来表示慰问,以及幸灾乐祸。
出乎意料的是,太后也赶来了。看着她严肃的面容,小皇帝心里一阵暖流淌过,已经做好了她把自己搂在怀里悉心安慰的准备。不愧是周朝好母后!简直感动得要落泪!
太后站在床前,指着小皇帝的鼻子说:“臭小子!居然敢去钓鱼,不要命了是不是!”
云槿:“……”
他怎么就忘了,他的母后不是一般人。
各宫代表都离开之后,表哥挥退了所有宫女太监,面色阴沉地端着碗姜汤向云槿走来。
小皇帝心中惊恐万分,暗道这一刻终究是来了。
表哥把姜汤递到云槿嘴边:“喝。”
向来极其厌恶葱姜蒜的小皇帝,反胃了一下。
表哥退了两步,显然是昨天被人吐怕了。
云槿裹着被子,从里面伸出一只光溜溜的胳膊,颤颤巍巍地接过姜汤,道:“表哥,你能给我去倒杯水么……”
表哥转身去倒水。
云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姜汤倒进了床头的盆栽里。
表哥:“……”
“喝完了。”小皇帝睁眼说瞎话地把碗还给他。
又过了不一会儿,张御医的药也送来了。
不过这次表哥没有把碗递给小皇帝,而是先仰头自己喝了一口。
表哥⊙_⊙:“………………”
云槿看着表哥一副快吐出来的表情,默默地鞠了一把同情泪。张御医是宫里最奇葩的御医,是小皇帝小时候母后用来管教他的最佳辅助工具。只要小皇帝不听话,就去喝张御医配的药。久而久之……他就变得极其听话。
不过云槿估摸着被誉为神童的表哥小时候是不会有这种悲惨经历的。
不然现在也不会这副想死的表情。
但对方接下来的动作差点让小皇帝尖叫出来。
表哥居然健步如飞地把药嘴对嘴喂给了他,整整一碗,一滴不漏。
云槿:“………………”
QAQ!好怀念的味道!简直想死!
他本以为表哥尝了这么令人心酸的味道会可怜自己一下,看来他还是图样图森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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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云槿,今年十六岁。
今天是我大喜的第三天,但我有点不太高兴。
表哥一大清早就把我戳了个半死,还要我去批奏折。
我当然不同意了!
我逃去和小罐子钓鱼,本来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但是因为表哥,所以我落水了。
还重温了童年噩梦——张御医的药。
特别想死。
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不来一发评论吗( ⊙o⊙ )?
【小萌段】
学校厕所灯坏了,一哥们估计是憋急了,跑到一蹲位刚要开始,突然一双强劲而有力的大手拖住他,低沉的声音随即传出:别蹲,有人。。
☆、第005章
第005章主要事件:朕发烧了。
大周朝,云英帝十七年,十月初四,晴。
云槿发烧了。
不仅是因为昨天落水,更因为昨天晚上表哥一言不发地戳了他一个晚上。
云槿本来以为表哥既不骂他也不打他是放过他的表现,但事实证明,表哥是货真价实的禽兽。昨天晚上用了几个高难度动作,小皇帝表示他的腰都快断了。
云槿觉得表哥生气了,但他生气的后果和以前大不相同。
云槿不知道要怎么讨好表哥,毕竟同在屋檐下,如果不搞好关系,他担心自己不出半个月就会彻底下不了床。
被表哥戳的。
小皇帝趴在床上休养,表哥坐在不远处看书。
云槿轻轻唤了声:“表哥……”
表哥头也不抬地问:“做什么?”
云槿道:“我想出门。”
表哥残忍拒绝道:“不许。”
云槿道:“我想去看锦鲤。”
表哥讽刺道:“然后再掉进去一次吗?”
云槿道:“昨天是意外,以前从来都没掉进去过。”
表哥道:“有一就有二。”
云槿看着表哥的侧脸,特别想说要不是你吓他他才不会那么蠢摔进去呢。
他想了会儿,又说:“那把小罐子找来吧,我和他玩儿。”
表哥继续残忍地拒绝:“不许。”
云槿差点暴走,“为什么呀!又不出门,我可以和他在床上玩儿啊。”
表哥闻言,阴测测地抬起头,朝小皇帝冷笑一声道:“你想和一个太监在床上玩?”
云槿缩了缩脖子,默默揪着身下的枕头,嘀咕道:“以前又不是没玩过。”
谁知表哥“噌”的一下就站起来,满脸怒气地向他走来。
云槿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了他,更不知要如何回应,唯一想到的反抗手段就是躲进被子里。表哥伸手扯被子,扯了两下竟没能扯下来。看到云槿病怏怏的模样,他始终没能狠下心用力。
“你是想把自己闷死吗?”表哥松手,无奈道。
“没。”云槿躲在被子里,闷闷地说。
“出来。”
“那你保证不打我。”
“……”表哥嘴角一抽,半晌才吐出了一个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好。”
云槿这才把头伸出来,粗喘了两口气。
表哥趁机狠狠捏了那软软的脸颊两下,痛得对方龇牙咧嘴。
云槿哀怨地揉着脸。面对表哥这样喜怒无常的变态,简直让人心力交瘁。
“我们先来讨论一下,你以前和一个太监在床上玩的事情吧。”表哥在床边坐下,语气极其温柔。但云槿发誓他有看到表哥眼底深处闪烁着的腹黑光芒,不要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如果忽略表哥几乎把被子揪碎的手指的话。
“就是……斗斗蟋蟀,玩玩骰子什么的。”小皇帝弱弱地回答。
“你在床上斗蟋蟀?”表哥一脸嫌恶地看着自己身下的龙床。
“宫女每天都会打扫的。”
表哥的神色这才缓解了一些。
云槿见表哥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急忙抓紧机会道:“我真的不能出门吗表哥?”
“你发着烧,出门做什么。”
云槿哀怨地瞅着他,“我想吃好吃的。”
“别这么看我,”表哥敲了云槿的脑门一下,“要吃东西我吩咐宫女去准备,不许出门。”
“可我就是享受去御膳房偷东西吃的快感啊!”
……
“……还是不许!”
看着表哥无情的侧脸,小皇帝委屈地把自己团成一团缩回了被子里。
这真是造的什么孽哟!
说好了给他一个正常的皇后,结果却给他送来了变态表哥。从今往后,小菊花隔三差五就要遭殃不说,连平日里仅剩的乐趣都没有了,这皇帝真是当得连太监都不如。听说御膳房的帮工每天都有好吃的,可本帝现今只能坐在床上苦哈哈地喝白粥……虽然是甜的。
表哥看着云槿萧索的背影,沉默良久,突然起身,出门。
云槿一回头,就看到表哥外袍的下摆消失在门缝间。
他的第一反应是表哥嫌他烦,自己去御膳房偷东西吃了。第二反应就是……特么的好机会啊!终于可以溜走了!
云槿顾不上头晕,飞快地下地穿衣穿鞋。他拉开门,仿佛看到胜利在向自己招手。然而一只脚刚踏过门槛,就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鼻子都酸了。
抬头看到那个既熟悉又让他为之颤抖的面庞,云槿差点哭出来。
苍天负我!
“你要去做什么?”表哥冷酷地问。
“……上茅房。”
“床底下有夜壶,外面风大,别出来受了凉。”表哥一边说一边把云槿推进屋里。
呸!别以为他没看到,外面艳阳高照,树影微动,哪儿来的大风!
云槿眼睁睁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自由就这样离自己远去,特别想抓住表哥领子然后狠狠踩他一脚。……当然不打脸绝对不是因为他够不到!也绝对不是因为他不敢!本帝只是觉得打脸太泼妇太没风度罢了。嗯,就是这样。
表哥把夜壶从床底下拿出,递给云槿。
小皇帝连连摆手:“我现在不想尿了。”废话,他半个时辰前刚尿过,又没再喝过水,现在怎么可能还有存货。
表哥狐疑地看着我,“那你刚才还……”
“我肾不太好。”小皇帝急忙打岔。
“……”
“一受惊吓就容易……回收再利用。”
“…………”
云槿默默地爬回床上,和表哥相顾无言,就差没有泪千行。
过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