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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苏同人)黑白狙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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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着屠苏肩头,一手指向那三五成群拍毕业照的人,语气里不免带上一点憧憬。
屠苏也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拍照的人将鲜花和公仔抛向空中,不时发出雀跃的欢呼,旁边的亲朋也为之鼓掌,人虽不多,场面却热闹得很。
屠苏的眼中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落寞,双目紧紧注视前方,声音细若蚊蝇:“不,只要师兄来,就好。”
陵越听见这话不由一怔,张了张口,却终于没有接话,只是搭在屠苏肩头的手臂紧了一紧。
两个人在校园兜了一圈又一圈,似乎没有找到面试的大楼。
港大依山而建,教学楼比邻而起十分紧凑,往往多绕一个弯就会错过一幢大楼。陵越带着屠苏在迷宫一样的回廊里逛了大半个小时,看着离面试时间越来越近,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恰好这一带教学楼比较偏僻,附近又没有学生,想问路都没有对象。陵越低头一看手表,不由焦急起来,抬头冲屠苏道:“师兄跑到前面找人问下路,你在这里等我。千万别乱跑!”他说完,没顾上屠苏点头便匆匆跑开。
对此屠苏已经习以为常,但凡是和自己有关的事,师兄总是比平时更焦躁一些。有时即便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在他眼里也能夸张成天塌地陷的危机。拳馆里的师兄弟为此编排了不少笑话,但陵越统统充耳不闻。他素来威信高,面对这些玩笑只是一阵严词厉色,便把它们都压了下去。
考大学这件事,说到底不是屠苏所热衷的,因此他的心里也没有多少焦虑。屠苏瞥见回廊的旁边有条长凳,晃晃悠悠地过去坐下,踢着地上的石子等待陵越回来。
十几分钟过去,陵越依旧不见人影。
回廊的尽头倒是嘈杂起来,一群年轻人吵吵嚷嚷一路嬉笑打闹地走近。被围在中间的是个穿毕业袍的高个男生,他的学士帽被身边的青年当作道具来回抛着玩耍,几乎在每个人的头上都停留了一下。但看青年的样子倒是浑不在意,抱着手臂大度地在一边旁观。他身上仿佛有股与生俱来的领袖风范,看待众人玩闹不过像是家长纵容着小孩,周围的一切都似在他掌控之中,丝毫用不着操心。
屠苏虽看不清那人面容,却觉得这情形与师兄在拳馆和师兄弟们在一起的样子也有几分相似。陵越身为拳馆的大师兄,在一班弟子中间极受尊敬,不论是兄弟打架还是违反规矩,只要他出马总能在最短时间内平息事态、安抚人心。
想起师兄,屠苏便又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离面试竟只剩下五分钟,再这么拖下去,恐怕真的就要误事。屠苏即便自己不着急,也知道师兄会多么替他着急。他想到前面那群既然是毕业生,必然对学校了如指掌,微一思忖,便大着胆子走上前去,礼貌道:“不好意思,请问Knowles Building……”
待看清那青年的长相,屠苏却吃了一惊,嘴巴还停留在上一个字的发音动作,喉咙里却没了声音,活像是尊文武庙里的泥塑,僵立在原地。
“师……兄?”半天,屠苏才梦呓似的从齿缝中吐出两个字。
那穿毕业袍的青年有着和陵越几乎一模一样的眉眼,整齐精神的短发。他扬着眉毛,像是十分习惯陌生人的搭讪,见到一脸惊愕的屠苏,也只是笑得眉眼弯弯,以一副校园偶像的姿态反问:“你是哪一届的师弟,我好像没见过你?”
不是师兄。那人一开口,屠苏便知道自己认错了人。纵然五官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说话的神情和语调还是完全不同。眼前的青年透着一种油滑的事故,跟陵越逢人必盯着对方双眼说话的真挚截然相反。
屠苏几乎是本能的退了一步:“不,是……是我认错了。”
青年身边的跟班们却没有放过他,几人分散开来绕到他身后,几步就将他围在了中间。
“霆哥,这是你的fans吧?”
“哎哎,小师弟,别害羞嘛,要不要合照啊?我们帮你拍啊?你的手机呢?”
这些人语气轻浮,神态又明显带了嘲弄,俨然是夜半游荡在红灯区的古惑仔模样。屠苏心知自己碰上了麻烦,一面侧身让开他们向自己伸来的手,一面偷偷打量周围的空当,伺机想要突围。
面前人多势众,他努力克制着不说话也不动手,脸色已有些微微涨红。躲闪之中偶然与那些人有了肢体碰撞,屠苏眉头一皱,禁不住流露出一丝嫌恶来。
“臭小子,嫌弃我们?!是不是皮痒欠揍啊!”那些古惑仔原本只是跟他玩闹,见到屠苏嫌弃自己,才当真有了火。他们本来就立身不正,对这些事最是敏感,当下有个人就撸起了袖管,露出肌肉虬结的手臂上满满一大截的刺青。
屠苏听见他们开口要打,反而不逃了,眼神倔强地挺直了脖颈,眼神正对上那个像极陵越的青年。
青年只是极浅地笑了笑,拿手肘往吆五喝六的古惑仔胸前一撞,就把那凶神恶煞的古惑仔一把拦到身后:“别吓着人啦,阿栋!人家是来问路的,刚才你没听见?”
旁边的几人见青年出来阻拦,便都把手缩了回去,不再拉扯屠苏。
屠苏却是一句感谢都没有,像根旗杆似的一脸桀骜地站在原地。他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身高虽比青年还矮了几公分,可是眼神中透出的气势却当仁不让,两人沉默对视着,隐隐有些势均力敌的意思。
青年对着屠苏打量了一下,才微笑起来,他指着不远处的一栋白色高楼道:“你刚才是不是问Knowles Building,喏,就在那里。这里走过去不远,绕两个弯下台阶就到……”
不等他说完,屠苏便朝大楼的方向跑去。一方面因为面试时间迫在眉睫,另一方面,则是忌惮那被称作“霆哥”的青年。那张叫人如沐春风的笑脸背后不知为何总透着一种霸道的气场,让屠苏由衷地感觉到危险。
                     
第3章 第 3 章

(三)
直到面试结束,屠苏才终于在教室外的走廊里见到陵越。
为了赶到这里,陵越兜了一大个圈子,贴身的T恤上还印着一圈被空调吹干了的汗渍。一个多小时前他问到路再赶回与屠苏分别的地方,发现师弟不见踪影,简直心急如焚。好在情急之中理智尚存,陵越赶到面试教室,问旁边的工作人员得知屠苏已经进去,才终于放下心中大石,安心在门外等待。这下见到屠苏出来,又顾不得责怪他乱跑,着急问:“怎么样?发挥得怎么样?”
“还行。”屠苏看着面前一脸焦灼的陵越,特别是那双紧紧锁住自己的晶亮眼睛,有些情不自禁地松弛了嘴角,两片薄唇竟微微勾出一点弧度,“还不错,应该没有问题,你别担心。”
听这语气,倒像是两人的身份颠倒,屠苏反过来在安慰陵越似的。
陵越果然安心地笑起来:“那就好,那就好。”
“师兄,你刚才到底去哪里了?怎么那么久?”
“额……”陵越的脸色有些尴尬。屠苏这才发现他手上赫然多了几个纸袋,里面塞得鼓鼓囊囊的都是鲜花和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这些是?”
陵越无奈地看了看纸袋里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刚走进教学楼没多久,忽然就冲出一群女生,尖叫着把东西塞到我手里,还拉着我到处拍照。你知道的,她们都是女生,所以摆脱起来……就比较困难一些。”
屠苏低头悄无声息地抿嘴一笑。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这位师兄最不擅长的就是和女生相处。
师兄和自己一样,从小在和尚庙一样的拳馆里长大,后来一路念的都是男校。当差之后平日接触的也大都是男人,偶尔有几位陀枪师姐,都是比男人还彪悍的巾帼英雄女中豪杰。可想而知,要面对一群如花似玉的大学女生,光是那高分贝的尖叫就能让师兄耳鸣上好一阵。这么一想,陵越被女生包围就跟唐僧掉进盘丝洞里没什么两样,会失踪这么久也算是情有可原。
“她们可能……把师兄误会成别人了。”屠苏想起自己先前的遭遇,又联想起了那个与师兄样貌相似的青年。
陵越疑惑:“别人?”
屠苏于是把自己问路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给陵越听。
“真有那么像?”陵越听完,半信半疑。
屠苏非常确定地点头,师兄的长相他就是闭上眼睛都能画得出来。那轮廓上的每一道弧度,每一个转折,都深刻得好像是烙在他心底一样,又怎么可能会看错?
陵越却仍是不大相信世上还会有另一个自己,开玩笑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孖生兄弟,可惜我最早也就记得保良局里那个肥肥白白不给吃饱饭的胖阿姨,就是想打听,也无处打听。”
陵越已经过了对身世耿耿于怀想要追根究底的年纪,这么多年来他早就接受了自己是个孤儿的事实。况且一路以来有拳馆的师兄弟作伴,有屠苏一起相依为命,他没有什么多余的奢求,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
然而说话的人随意,听话的却当真。
屠苏侧头看了看陵越,又把目光投向远方,不知在想什么,低头沉吟了一下,忽然正色道:“要是师兄真有兄弟,就不是孤单一个了。”
陵越听出那一缕若有似无的酸意,当即抬起手,二话不说地拧上屠苏耳朵:“什么叫孤单一个?那你呢,你是什么?”
“我?”
陵越带着笑意板起脸:“我们难道不是一家人,我老了难道你不会养我?”
屠苏一本正经:“当然养。”
陵越满意地拍拍屠苏背脊。他以前常搂着屠苏肩膀,轻轻松松一搁就能勾在对方身上,毫不费力。这下两兄弟并排站在一起,才发觉屠苏已经快和自己差不多高了。十六七岁的男孩正是拔身高的时候,陵越想,过不了多久可能屠苏大概就要赶上自己,或比自己更高了。时间过得真是比想的快,也许一转眼,师弟的羽翼就要丰满起来,拍拍翅膀从自己身边飞走了。
“不论多老都养,多久都养。”屠苏还在继续刚才的话题,语气益发认真,生怕陵越当他开玩笑似的,像许什么诺言一样。
陵越又笑着点点头,拿一种孩子没白养的欣慰眼神看他:“放心,师兄会好好惜命,活到七老八十给你这个机会。”
“师兄,不用等到七老八十。等我赚了钱,就带你去环游世界。”
“哈,好啊。”陵越顺着他话头问,“第一站去什么地方呢?”
两人一面说话一面走出教学楼,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香港有山有海,都看得厌了,不如我们去沙漠?”
陵越点头表示认可:“嗯,不错。”
“还有……”屠苏偏头思索再三,想起了兄弟俩最爱看的武侠小说,还有里面英雄侠士踏遍天下的足迹,“高原雪山。”
陵越接道:“索性都去个遍。看天涯海角,大漠孤烟。”
屠苏接:“就像武侠小说里的侠客,踏遍万里河山……”
陵越接:“行侠仗义!”
师兄弟在校园里长长的阶梯上拾级而下,并肩的身影就在说笑的声音中一点点渐小渐远。
果然,屠苏的录取通知书一个月后躺在了公寓的信箱里。
打开信封前,陵越对着家里的神龛上了一炷香,又冲关二爷拱了三拱手,再珍而重之地把信口小心撕开。
屠苏的心态比他好得多:“关二哥不管升学的师兄,拜他也没用,又不是考警校。”
“嘘,别乱说。”大事临头,陵越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把信小心翼翼地抽出来,看见上面的第一行有“admitted”一字,强行抑制住喜悦,生怕看岔文字会错意,又接着仔仔细细地读下去。直到看完整封信,连署名和日期都读完,对录取的事实确信不疑,陵越才终于舒出一口气,把信递给屠苏:“录取了。”
屠苏倒像是意料之中,接过信来扫了两眼,没多在意那录取的字眼,倒是盯着上面的学费数字注目了许久。他在心中默数完那许多个0,就觉得表情已经僵住,再也笑不出来了。
陵越把通知书接过去,小心叠好,收起来:“学费的事你不用操心,师兄有笔私房钱,早就给你存好了。你尽管收心准备读你的大学,钱的事情,等师兄来搞定。”
“可是第一期学费就要这么多,为了租这公寓你刚交了三个月按金,怎么会有积蓄?而且你每个月的薪水也就……”
陵越打断他:“翅膀硬了,就要来管师兄了吗?师兄说有办法就是有办法。钱都是未雨绸缪预备好的,等到要用的时候再筹哪里来得及。走,省钱也不差这一餐,今天庆祝是一定不能省了,想吃什么,师兄带你去!”
屠苏还要说什么,没等他开口,就见陵越又要皱眉。家里难得有喜事,屠苏也不好意思打搅陵越的兴致,便顺口说道:“吃五花肉吧。”
“好。”陵越像个小孩子般兴冲冲地拿起钱包,在催促声中推搡着屠苏出了门。
几天里陵越仍是照常出更和照常回家。一个星期之后,有天陵越从差馆回来,屠苏却发现他腕上那块从小带到大的手表已经不见。
陵越是被遗弃在保良局的孤儿,那块男士手表是他身上唯一一件父母留下的东西。
当年才几千块的手表经过的时间一长,也有了不菲身价。屠苏记得几年前跟着陵越一起去表店估过价钱,老行家说这表的机芯工艺复杂,放在如今少说能值十万。但是过去不论景况多艰难,陵越哪怕一天打三份零工,累到站着合上眼就能睡着,都不会想要动这块手表的脑筋。屠苏想,那多半是因为陵越对这表还有感情,对那未曾谋面的父母还有眷恋。
可如今接到录取通知书才几天,陪伴了陵越二十多年的手表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屠苏一想到手表消失的原因,就说不出的郁闷难受。
多少次都是这样,他明明不想让师兄操心,可到最后,还是让师兄为自己操碎了心。
于是当陵越欢天喜地地拿着学费收据和注册表回到家时,屠苏却是一脸阴沉地坐在沙发上。
陵越走过去,想要把文件交给屠苏,冷不防被对方一下抓住了手腕,捋高袖子,亮出空无一物的手腕。
屠苏坐在沙发里,露出与年龄不相称的忧郁,沉声问:“师兄,你的手表去哪了?”
“什么去哪?刀仔要沟女,问我借去戴几天而已。大家都是兄弟,这么斤斤计较做什么?”陵越抽回手,回答的语气自然流畅,像是早就准备好屠苏会有这一问,所以预先就练熟了台词似的。
屠苏却不上当:“手表是不是当了?”
陵越卷起注册表,在他头顶轻敲一下:“什么当了,这是师兄的传家宝,我还指望着靠它认祖归宗的。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师兄,不要骗我。”屠苏拉着陵越的手腕,将他的手掌拉到自己面前。
“骗你什……”
陵越的手臂被他拉直,手掌贴在屠苏平凉的面颊上。他本来还想继续之前准备好的剧本往下背台词,可手指像碰到了什么湿湿的。指尖动了动,感觉到皮肤上传来液体的触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屠苏的心上已经豁了口,再善意的谎言这时都像把刀子,只会将伤口拉得更大。陵越知道,自己这刀是无论如何都落不下去了。
他终于缴械投降,坦白道:“没事的,等到有钱,再赎回来就是了。我已经跟老板商量好了。”
“我不读大学……不行吗?”屠苏低声哀求,又透着一点瓮声瓮气的委屈,叫人听了就忍不住心软。
“说什么蠢话!”陵越硬起心肠斥骂了一声,可那表情终究支撑不了多久,很快声音又柔和下来,半蹲下身体,与坐着的屠苏平视,“当都当出去了,即使拿着同一笔钱也赎不回那只表。屠苏,你好好读大学,别让师兄失望,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屠苏无言以对。从小到大,陵越的每一句话都能正中他心扉。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又何尝不知道陵越最希望的是什么,师兄没有能够进入自己理想的学府深造,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而眼下看来,这件事也是此刻的自己唯一能够为师兄做的。
于是屠苏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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