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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活?你知不知道良妃娘娘现在还在病着?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生病?娜英,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放弃争夺,意味着道路更宽更广!”
“更宽更广?是么?董鄂清扬,你就别再说这些言不由衷的假话了。这次封爵,八爷应该封王,可是皇上为什么不封他?老九应该封王,皇上为什么不封他?你们都说自己要放弃,可是皇上根本不信你们!如果皇上信了,为什么,我们府里,我们身边还有皇上的人?”
十月初,皇上封三阿哥诚郡王胤祉为诚亲王,四贝勒胤禛为雍亲王,五贝勒胤祺为恒亲王,七贝勒胤祐为淳郡王,原本无爵的十阿哥胤俄越过八九两位哥哥直接封为敦郡王,九阿哥胤禟、十二阿哥胤祹和十四阿哥胤祯三人为贝勒。
继三十七年对皇子们第一次封爵后,这是康熙第二次对皇子们封爵。胤禛、胤祺越过郡王位直接升为亲王,胤俄越过贝勒位直接升为郡王,胤禩没有加封,仍是贝勒,胤禟也只封了贝勒,而胤祥却是没有任何的爵位。
胤禟、胤禩身后的人直为他们叫屈,但是两人却是毫不在意,志不在此,根本不再看重这个了。而今的胤禩和胤禟对储位早已没有了志在必得的野心。
在清儿的心里,胤禟不论是作亲王还是作贝勒,都不如什么都不是来得轻松和惬意。可是,娜英的心思却正好相反,她为胤禩喊冤,不但如此,她还要用自己的方式来帮助胤禩,即使牺牲清儿,她也在所不惜。
“你以为八哥和胤禟在乎封王么!他们向往的是平常人的生活,他们恨不得自己能脱离天家,你懂不懂?你以为凭你个人的手段就能改变事实么?别作梦了!娜英。”
“我没做梦,我只恨没有毒死你!扰乱了我的计划。”
“杀了我,让胤禟以为这是太子所为,然后让他死心踏地的跟着八哥夺嫡,是么?”
“以你在老九心中的份量,你若死了,他当然会拼命的把太子拉下马。”
“你还真是冥顽不灵啊,娜英。我曾经说过,想对付我,怎么都成,就是不要伤害我在意的人,你早知道的!”
“不过是两个奴才罢了,你还敢杀了我不成!”娜英挑高眉毛,露出讥讽的笑容。
“我告诉你,娜英,他们不是奴才,是我的亲人,今日你就以一命抵偿他们吧。”清儿徐徐的抽出腰间的软剑,一个前递刺向娜英。
娜英看到清儿刺出剑的时候,一个旋身躲过清儿的剑,转身向厅外急跑。清儿追出厅,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厅前的空地上,清儿终是大病初愈,身子虚弱,一番急奔已然气喘吁吁,却仍是挽着剑花刺向娜英。
娜英虽不会武功,可是胜在身子轻灵,闪躲之下衣服虽被划破,身体却没有受伤。
虽然厅外被风雪雷电和日月星辰守住了,但是清儿不发话,谁也不敢上前。眼望着清儿一时奈何不了娜英,众人倒都有些焦急了。
清儿先还依着飘絮剑法的套路,后来,急切间竟是毫无章法,娜英见她似拼了命一般,也心慌意乱,突然一个跟头绊倒在地,清儿见此,心头一喜,利剑前递,眼看着就要刺入娜英的身体。
叮,一声脆响,清儿的剑应手而飞,清儿收势不住,向前倒去,娜英向旁边一闪,清儿‘咚’的一声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风雪等人听到暗器破空的声响,知道有高手来到,阻止了少主,回头张望,便见薛云、胤禟、胤禩、胤祯从后面越走越近,然后越过众人,向清儿和娜英走去。
胤禟快步走到清儿近前,弯腰把她抱在怀里进厅,几人跟着胤禟的身后进了厅,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瞧向娜英。娜英手足无措的站着,胡家的人守在厅外,她走不出去,眼看着胤禩象是不认识她似的,顿时觉得心灰意冷。
胤禟把清儿抱入里间的卧室,众人此刻也顾不得嫌忌,全都跟了进来。柔儿二话不说,伸手把脉,抬眼向胤禟说:“是急怒攻心!”胤禟俯身给清儿掖好被角,然后站起身怒气冲冲的向外走。
娜英正犹豫着进不进屋去,被胤禟迎面走来挥手一嘴巴,打了个趔趄。嘴里哭叫道:“你打我,你说过你从不打女人的。”
胤禟气得咬紧牙关,眯着一双腥红的眸子,手指着娜英狠狠的说:“趁我还没杀了你之前,你给我滚,以后再别让我看见你!”
娜英哭得哽咽:“我也是为你啊!”
胤禟挥手:“八哥,带她走!”
胤禩走近娜英,二话不说拉起她的胳膊就向外走,娜英还在挣扎,一眼瞥见胤祯。
胤祯负手立在厅门前,浑身透着怒意,他拢在袖中的双手此刻已握成拳头,看到娜英看他,他突然对娜英轻轻一笑,笑容象一阵寒风激得娜英一机灵,马上慌乱的跟着胤禩向外行去。
风却没有放他们走的打算,仍是将两人团团围在中间,胤禟早已转身进了屋里,胤祯看着两人被困住,就只冷冷的看着没有言语,然后转身进屋。
胤禩和娜英和胡家的护卫们僵持着,外面已经冲进了一队人。
当先一人亮出大内腰牌,望着众人说道:“请八阿哥、八福晋留步。皇上有旨,着八阿哥、九阿哥、八福晋、九福晋即刻进宫。”
胤禟疾步出来,向来人说道:“请转告皇阿玛,此刻我的福晋正昏迷未醒,待她清醒,我再同她一起入宫。”
来人点头应了声“是”,向胤禩和娜英伸手,说道:“八爷、八福晋请!”
胤禩回身看了胤禟,低低的说:“八哥对不住你和清儿!”说完,拉着娜英随来人进宫。
胤禟第二日奉康熙的旨意将清儿送入宜妃的宫里静养。
康熙表面上并未对胤禩和娜英做出任何的惩戒。旁人只听说八贝勒和八福晋被康熙传进宫里,至于原因却不得而知,有人也曾揣测那日或许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事,但是却没有痕迹可寻,渐渐的也就止了风传。
朝堂上也继续维护着表面上的安宁。
那日发生的事,象是一阵轻烟,随风吹散了无踪迹。
可是那日的事情,在一些人的心里却成了永远的遗憾和伤痛。
胤禟将盈月送进宜妃的宫里陪清儿。
清儿在盈月一岁时离开,三年未在盈月身边,虽说胤禟疼宠有加,素卿也是身兼母职,但终是不如亲生母亲这般贴心,每日只是一味的痴缠着清儿,清儿也将自己亏欠的加倍的补偿给她。
清儿的身体在春暖花开后,一日好似一日,宜妃娘娘和胤禟终日变着法的逗清儿开心,宜妃和胤禟见清儿渐渐宽心,面上也能露出些笑颜了,方才慢慢的放松了心肠。
这天,母女两人又如平日似的来到御花园。
却不想良妃已经先她们一步来到这里,等待清儿。
最初的惊讶过后,清儿向她恭身一礼:“臣媳见过娘娘。”
“快快起来,你的身子才好,就不要讲这些虚礼了。”良妃伸出素手对清儿摆了摆,面上温柔的浅笑,言语越发的和气。“这一向都说要去看你,可总是身子骨不争气,怕过了病气给你。你终是年轻些,虽然清瘦,可是精神倒还好。”
良妃自觉是罪奴出身,低人一等,所以纵使是喜爱清儿,却并未和她有过来往。清儿自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两人虽也见过数次面,却从未亲近过,此番见面,互相看视时,均发现对方与自己气质相似,又同样有着一身傲人的风骨,不由得生出惺惺相惜之意。
“娘娘的身子可大好了?这里还是有风,我们去那边坐吧。”清儿说着上前来挽起良妃。
良妃心里一暖,低头牵住盈月的手,微笑着同清儿走进暖阁。
085。身份
085。身份
挽着良妃的臂,不经意间触及她冰冷粘凝的手,清儿侧眼瞄了她一眼,又垂下头柔柔的说:“娘娘的病没有大好,有什么事,差人知会清儿一声即可,这风里头站了半日,娘娘的身体怎么受得了?要不要差人去知会皇阿玛一声?或是传个太医来瞧瞧?”说完握住良妃的手,良妃身子一颤,欲抽回手,触及清儿眼中的暖意,也未再坚持,任由清儿握着。其实清儿的手比良妃的手也暖不了多少,想温暖她也是力不随心,不过是觉得凄惶和心疼,想给她些安慰而已。
良妃浅笑,淡淡的道:“不碍的,我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好得了的,左不过多将养些日子吧。不用去告诉旁人了。”
旁人?她称皇阿玛为旁人么?清儿微一错愕,转瞬即明白了,良妃似是不想让皇阿玛知道她的病,其实多半是怕皇阿玛即使知道了,也不会来看她,而她自己自那件事之后,恐怕也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皇阿玛的。
良妃娘娘,你也是个多情人啊!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你对皇阿玛,就是这种感情吧,给人的感觉是无情,其实是深情绵绵,个中情意,只是不足为外人道。
不怕相思断,只怕相思伴无眠。清冷的夜,孤袭被冷,不知她如何熬过这漫漫相思。温婉柔雅如良妃,偏偏是个多舛多病的身,多舛多灾的命!唉,造化何其弄人,造化弄人何至如斯啊!清儿的心在这一刻柔肠百转。
走进暖阁,良妃松开盈月,清儿注意到她用袍袖垫在盈月和她的手之间,心里又是一痛,这般兰心惠质的一个人,面对皇阿玛“辛者库贱妇”这几个字情何以堪?巩怕是字字诛心,若不是怕给八哥再加上罪名,她现在大概不会站在这里而是躺在棺椁里了。
清儿亲自端了一盏茶敬给良妃,良妃柔柔一笑,接过来,放在手里面托着,清儿自己也握了茶盏在手里暖着。
“你们家掌柜的事,我都知道了,总之是英儿的不是了,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吧。”良妃放下茶盏便要起身行礼,清儿急忙站起身扶住了她:“娘娘如此,可真是要清儿无地自容了!再说,皇阿玛已处置过她了,清儿怎敢再不依不饶!”
清儿身子略好时,康熙来看她,在病榻边告诉过她,:“朕命老八媳妇为你们家掌柜披麻戴孝七日,清儿,这事就算揭过去了吧!”
“不行!”清儿闭上刺痛的双眼,两条命,披麻戴孝七日就能抵得过么?
康熙没有将事情扩大,清儿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和顾虑,单就自己是皇上九儿媳的身份,如果杀了皇上的八儿媳,在朝堂和百姓的心里上还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震动,再加上自己这大清首富的身份,在商界,也是会有着不小的影响。
康熙自然不希望家丑传播得天下皆知,更不希望因此影响到百姓的生活,所以,再三的劝慰清儿。好话说了无数,清儿只闭目不语,最后,康熙说了句:“你若还不依,朕便将老八夫妻两人赐死,给你们家掌柜赔命,你看可好?”
清儿急忙睁眼摇头,她怎么可能想要八哥的命,如果不是娜英杀人在先,她连娜英的命也是不要的,又怎么会同意皇上为了她的复仇杀死自己的儿子呢!那她岂不成了口诛笔伐的罪人了么!康熙脸上重现柔情,说:“清儿,你一向是个识大体的女子,你即不想他们死,又不想饶了老八媳妇,那你说,你想朕如何做?”
清儿仍是不语,康熙笑说:“好,你慢慢想,想好了告诉朕。”
走之前,康熙对宜妃和老九使了眼风,两个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宜妃并未深劝,只说:“清儿,难道你舍得扔下三个幼子?”清儿惶惑的抬眼,望着宜妃摇头。
不报仇,对不住财叔财婶,非要报仇,便是和皇上过不去。皇上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如果自己一意孤行,恐怕他也不能担待,额娘和胤禟也已想到这层。
胤禟接着说:“薛云已将财叔财婶的事情告诉你师傅,估计再有十几日陈师傅和古月明月就到京城了。”
清儿激动的起身,哑着嗓子问:“不行!让他们回去!”胤禟缓缓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信是他们出发之前写的,怕你着急没敢告诉你。”
清儿颓然合上双眼,良久不语,胤禟握紧清儿的手,低低劝慰:“清儿,你快点好起来吧,我们一家人就要团聚了。这个仇咱们不能报了,皇阿玛把八哥和娜英看作一体,认为这件事八哥也参与了,你非要报仇的话,便是要了他们两个人的命,娜英或许该死,可是八哥是无辜的,娜英做的事情他完全不知情,清儿,如果你自己动手杀了娜英,便是违反了大清的律法。清儿,财叔也不想你因为给他们报仇枉送了自己的命,再说,我们的儿子还在等着你呢。你就算不为我想,总也该为这三个可怜的孩子们想想吧!”胤禟眼中的心疼和不舍,让清儿心如刀绞,两个人的脸上都是肆意的泪水。良久,清儿说:“胤禟,我知道要和皇阿玛说什么了!”
胤禟点头说:“嗯,清儿,我知道你要说的话了,我没意见,就这么办吧。”
当夜,清儿和康熙达成另一笔交易。
娜英果如康熙要求,在财叔财婶的灵前披麻戴孝七日,胤禩虽未披麻戴孝,却在财叔财婶的灵前烧了七日的纸,直到出殡。
胤禟和胤禩两个皇子齐齐现身胡府,为财叔财婶办丧事,外界自然是众说纷纭,但是九贝勒府和胡府的解释是,清儿是财叔财婶看着长大的,清儿当执晚辈礼,在灵前尽孝,因为身体不妥,所以由娜英代替她。
财叔财婶的儿子胡小财已经赶回来,亲见两个皇子尽心尽力的主持着父亲的丧事,又被九贝勒告之是有人误将两老当作胡家少主暗杀了,小财自己不是个鲁莽的人,这几年作了北方铺子的掌柜,见的人和经的事情多了,知道这其中涉及到皇子们之间的争斗,又听说连少主都波及到了,耳聪心净,明白九贝勒的意思,便不敢再深究,胤禟作主又将会朋居送给他。
这场风波渐渐不再被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论,清儿的身体也一日好似一日,只等着儿子们的到来了。
“清儿,如果你有能力,就将胤禩带出大清吧。”良妃热切的目光盯在清儿脸上。
清儿听得心头酸涩,如今连她都走不出大清,哪还有能力再带走胤禩!可看到良妃殷殷的目光,忙答应道:“会的,如果清儿能,清儿一定带八哥走!娘娘就放宽心好好养病吧。”
“胤禩能离开这里,我就放心了!”良妃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她从未觉胤禩是她的负担,而是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儿子的负担。如果清儿能将胤禩带离大清,那么,儿子就放下了她这个负担,开始自己的生活了吧。胤禩,是个苦命的孩子,生在至尊至荣的天家,却是因为她这个额娘没有得到应该得到的父爱,反而被父亲厌恶嫌弃。
那年她得蒙圣宠,那年她诞下了胤禩,随即皇上就命人来抱走了胤禩,她求、她哭、她病,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打动皇上的那颗人君之心。就这样,她和儿子开始咫尺天涯。每次在远处偷看儿子,每次发现了儿子的进步,她都欣喜得止不住泪。儿子在长大,可儿子在她的心里,还是她最初手中捧着的香香软软的小生命。历经了十几年的煎熬,儿子终于能够回到她的身边了,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见到儿子了,儿子却已长成了气宇轩昂的男人,再不是能够抱抚在怀里的婴儿。他有自己的心思,有计谋,也拥有了好名声。他是个谦谦君子,同时也是个有着野心的皇子,只是他的野心却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着她这个额娘在人前能站直身子,这些,她做额娘的何尝不知道,不懂?
看着这样努力的儿子,她除了骄傲之外,就是辛酸和愧疚,如果自己也能给他一个可以依靠的外家势力,如果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