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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众人齐归客栈,老板这里的客人也只有他们,招呼的甚是热情,而慕容策他们出手也大方,那更是盛情了。
到了晚膳时,众人拼了三张桌子一起吃饭,只是这一次,都发觉少了一个人。
夜灵犀看向慕容策问道:“五爷,雏今呢?他怎么不来吃饭?”
慕容策道:“今日出行任务并未安排他。”因为玉清风武功的缘故,这种任务,慕容策没有让他去,想留在客栈最安全。
夜灵犀的脸色顿时不好了,想是不是慕容策又利用权力把玉清风藏起来了,道:“没有出行任务,那他人一整天在哪?客栈里一个影子都没有。”
萌子也符合道:“我一早起来,小爹爹就不在房间里。慕容叔叔,你是不是又让小爹爹睡你房间了呀?”
慕容策看向血心,血心说道:“今日确实没有看见他,会不会出去了?”
沈君渲看了萧子臣一眼,心中有些不安。
而下一刻,夜灵犀腾的起身,差点把萌子吓得跌下去,他凶恶的看向沈君渲,说道:“一定是你大哥,他个死东西找不到你就把雏今抓走了。”
沈君渲当时被吓得一惊,直直往萧子臣身上靠,萧子臣伸手把他护住,看向夜灵犀说道:“是沈朗所为,你也不该向云儿发火,他怎知沈朗会抓走玉公子。”
“沈府上下没一个好东西,全都该死。”怒火冲到了头顶,夜灵犀出言不经过大脑,如此一句便让沈君渲觉擦到世人是如何看到沈家的人,心里一片酸楚,想起沈朗还在为恶更是失望、无助。
司徒胤起身说道:“夜灵犀,这件事情急不得,你也莫要朝沈少爷发火,我看我们还是先派人去找找,看看是不是沈朗做的手脚。”
“那你们还吃个屁呀!”夜灵犀怒吼一句,出了凳子转身跑出去找人。
司徒胤看向慕容策,问道:“五爷,这事情?”
“出去找人。”
没想到他还是疏忽了,又疏忽了一次,沈朗既然躲着,而他与他们之间存在恩怨势必会有报复,但他将报复之手伸向玉清风。
这个玉清风一次次给他生事,风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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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渲很不安的在屋子里待了很久,中途一直在祈祷快点找到玉清风,这样,他们便不会把责任推向沈朗。
只可惜,夜灵犀冲进来就是一顿骂:“沈君渲,老子告诉你,沈朗要是伤雏今一丝一发,就是他死了,老子也要把他剁碎。”
“我……”
萧子臣说道:“夜灵犀,云儿已经很自责了,你就不要在朝他发火好吗?”
说着,心疼的将人拉到怀里护着。
“自责什么?他要是自责就拿出行动来,去把人换回来呀!”
“夜灵犀。”此刻,慕容策、羽轻尘从门外走了进来。
夜灵犀气的叉腰而立,瞪了慕容策一眼。
沈君渲道:“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哥哥才会变成这样的。我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
萧子臣安慰道:“错的不是你,不要多想。”
慕容策说道:“我与道长商议过了,明日去沈府找沈朗。”
沈君渲起身看去,说道:“你们要杀了他吗?他是我最后一个亲人了。”
即便沈君渲可怜,可夜灵犀从来都是只看玉清风一个人,他不屑的说道:“你最该大义灭亲,这种祸害留着只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羽轻尘道:“沈少爷,沈朗不能留,对不住。”
一语敲定结局,沈君渲蹲下身抱头痛哭。
他真的要让沈朗死吗?
而在冰窖之中的玉清风又饿又冷,缩做一团也取不到半点温度,眼睫上布了一层霜,虚弱的颤抖着。
这种死亡果真比自刎还难受,在恐慌之中倒数,在寒冷之中挣扎祈祷有人能找到他,只是一天一夜都过去了,没有一个人来,希望渺茫到零了。
沈朗冰冷的眼眸看着在地上圈做一团的人,上前把人抗在肩头出去了。
沈府没有人处理,四处还是停着死尸,一切如旧,只是没有人。
扩大的院子里,羽轻尘做好法,夜灵犀和韩啸、紫捷、孤琯抬来一幅棺材摆在正中央,羽轻尘在棺材通身用狗血画了文符,并于其中倒了三盆狗血。
“这样能行吗?”夜灵犀质疑道。
准备就绪后日已到午时,大伙立在屋檐下等着沈朗出现。
沈朗来时,无畏无惧的立于地上,一身橙色衣裳如当时明艳华丽,一头青丝被发冠束起半分,他的脸也恢复了,一切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的剑依旧负在背上,冷傲的看着四处。
“哥哥。”就在此刻,沈君渲忽然跑了出来,朝沈朗喊道。
沈朗那双平静的眼睛终究是起了涟漪,沈君渲跑上前抱住他,哭道:“我听你的话,都听你的,哥哥,不要再害人了,我们离开这里吧!”
沈朗双手负背没有动,他看向别处,看向布满文符的地方,心知羽轻尘这次是要夺他命。他逃了这里,羽轻尘有可能一直追着他,直到他死。看着沈君渲,如今才觉无奈。“渲儿,你早早听我的话,事情也不会到如今的地步。”
闻话的沈君渲抬首看向他,泪眼汪汪的说道:“都是渲儿害你变成这样的,其实,哥哥你最不该手软的人是我,倘若没有我,你也不会这样。最该死的渲儿,对不对?”
“是谁说你该死的?”沈朗怒道。
沈君渲道:“我知道,我害了哥哥,该死。”说完,他转身看向羽轻尘,喊道:“你们杀了我吧!我才是罪大恶极的人,放过我哥哥。”
跟着跑来的萧子臣震惊的立在那看着沈君渲,难道沈君渲心里人是沈朗而不是他吗?有些感情需要面对生死才会清楚?
羽轻尘和慕容策同时一惊,而沈朗将沈君渲拉住,羽轻尘发觉他要跑立刻飞出一道文符。
文符出,四方隐藏的人都现身出来将他围住。
“羽轻尘,你以为你们还能对付得了我嘛”沈朗狂笑,一手搂着沈君渲一手拔剑应对。
羽轻尘道:“那也得要试试才知道。”羽轻尘说完,以无形的速度在其上方画文符,下方以及四处都被其他人攻击着。
几招下去,沈朗将沈君渲丢向萧子臣,他只是此刻让他离开一下,待他解决了这些人就带他走。
萧子臣将沈君渲拉住阻止他的胡来,沈君渲说道:“你们不要杀他。”
沈朗在半空中一声长吼,发冠随之破碎一头青丝散落,衣袍狂涌如巨浪一般,剑如风,狠毒而快。
“你们也想跟我斗,不自量力。”
他将剑插回剑鞘之中,双手张开,掌风逆行将所有人吸到身边。
羽轻尘和慕容策都有些吃力,但此刻也是一个好机会,二人互视一眼,放弃抵抗握剑靠近他。
待距离所剩无几,二人同时出剑,直直刺入沈朗的腹部。沈朗的脸色一变,掌风变小,其余人都掉了下去。
三人对视,沈朗眼眸一沉,将二人挡开,无力的落地。
“哥哥,”沈君渲大喊道,拼命的要前去。
撑地的沈朗看向沈君渲,伸出断指的手说道:“渲儿,过来,来哥哥这里。”
见沈朗此刻受伤,羽轻尘赶紧起身做法,他要引天谴。
四处狂风大作,天上乌云从远方而来。
萧子臣拉着沈君渲的身子,不让他过去。
“哥哥。”
“渲儿,快过来呀!不听哥哥的话了吗?”沈朗的脸色失去那层寒霜,犹如暖阳一般,只是布满了裂纹。
夜灵犀看向天空,发觉要下雨,麻溜的闪到一边:“下雨了。”
天上有闪电,但不大,沈朗抬头看去,邪恶的笑道:“想让我遭天谴吗?”
看着沈朗那邪魅的笑意,慕容策心知不妙,而此刻一道闪电将要下来,他止住羽轻尘的手,说道:“玉清风还在他手里。”
羽轻尘道:“但此刻若是放手就前功尽弃了。”
沈朗起身看向他们,闪电下的他身影重叠。
“他竟然藏在玉清风体内。”
“哈哈哈!羽轻尘,你敢动手吗?我死,他也会死的。”沈朗笑道。
沈朗和玉清风不断变换着,就是夜灵犀看到了也气的大叫:“沈朗,混账东西,你娘的竟然霸占别人的身体。无耻下流。”
羽轻尘眸子一沉,慕容策看向上方的玉清风,双手捏的出汗,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保全他?
“哥哥。”沈君渲猛地挣开萧子臣的手朝他跑去,他的力道有些大,像是刻意而为似得硬生生把玉清风撞出去,只留下沈朗。
而羽轻尘趁机下手,连沈朗回应沈君渲的时间都没有,一道天谴便打到他们两人身上。
“云儿。”
接连着三道天谴而落,沈君渲含笑看着沈朗,沈朗却是血肉模糊,身上多处用窟窿。
“哥哥。”
沈朗的身体倒了下去,而沈君渲却还立在那。
羽轻尘道:“天谴不打无辜人。”他瞥了慕容策一眼上前让人把沈朗放到棺材里去,而夜灵犀也麻溜的去摞开玉清风。
快要盖棺时,沈君渲推开他们趴到棺材前痛哭,看的众人心酸一片。
说到底,再是毒辣也是最亲的人。
“哥哥,你不是要带我一起走吗?”沈君渲道:“我答应你。”
萧子臣本要去安抚,哪知棺材里的沈朗忽然睁开眼睛,在羽轻尘和慕容策来不及反应时他将沈君渲拖入其中,盖子也立刻合上。
“云儿,道长,快打开棺材呀!”萧子臣快要发疯了。
也不知怎的,这幅棺材结实的很,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打不开。后来,没有人敢去碰,就看着那副棺材立在那。
沈朗一死的消息传遍楚月城,也随着饷银事情的破开,有人对沈府的人更是憎恨,在羽轻尘和慕容策要将他们下葬那天跑到墓地对着棺材又吐又骂,说的都是脏话,不堪入耳,更别提沈薛懿那副棺材,更糟人踹。
却没有人敢碰沈朗和沈君渲那副,都知,里面装的是最厉害的横尸,碰了会倒霉。
也有人怕沈朗跑出来,强制要羽轻尘把他的棺材葬在雍河旁边,并在那修筑一家阎罗殿镇压他,同时也是镇压雍河的横尸,当然,这是后话。
而在当天慕容策回去后,玉清风还没有醒,羽轻尘看了许久也没发觉什么不对。
大伙坐在一楼说话,因为事情解决,只需做点后事大家都很放松。
唯有慕容策一个人坐在那若有所思,忽然他身边多了一个人,抬首看去正是玉清风。
大家听到一声沉闷的呼声,寻声看去,只见玉清风附在慕容策脖颈间,而慕容策面露痛苦之色。
羽轻尘暗叫不好,上前拉开玉清风,慕容策的脖子鲜血直流,而玉清风双眼紧闭,下颚全是慕容策的血,脸色苍白的如纸。
万寿无疆:卷二
“王爷,沈府已经处理干净,并且没收其中所有财产用于楚月日后的商贸发展,并且按照你说吩咐的,将密室以及洞穴之中的饷银交于此地名望的张家由他下放周转。”恭苏一边给慕容策换药,南宫蝶一边端着药在说话。
慕容策靠着椅背眯着眼睛说道:“张家人可靠吗?调查清楚了?”
“张家五代在楚月城都很有名望,是楚月名望最高之家,除他一家便无可靠。紫捷将张家查的清楚清楚,就是五代家中人的乳名都调查出来了。紫捷办事,王爷大可放心,他们不会再是第二个沈家。”
“安排一下,今晚我要宴请他家家主,另外,让萧子臣也去。”
上完了药,羽轻尘过来看了一眼,确认无碍才说:“幸好尊上来的及时,否则,你也会成为第二个沈朗。”
对于玉清风咬了脖子害他差点成为横尸这件事情,慕容策提来时觉得可笑,这个玉清风下口可真是重。
“姑苏无雪走了吗?”
“尊上他丢下药方便走了,我也问过是谁指使他来楚月,但他一字不说。”
慕容策道:“这件事情可真有趣!”
羽轻尘不知其意。
楚月城的饷银说到底是慕容熬动的手脚吧!到头来,贼喊捉贼了。
至于那些兵器和龙袍,无需任何解释,背后的人只有一个。等他回程,轻轻挑起那层薄皮,看他们自己如何斗?
午时,玉清风起来吐了三次,心里舒服了才下楼去。
“雏今,我正要叫你吃饭呢?快来,有鱼有肉哟!”夜灵犀早早叫人准备好午膳,只等玉清风下来了,此刻正要去叫他见人下来了,热情的上前迎接。
而萌子趁此机会摘下鸡腿直直往嘴里塞。
玉清风走近一看,问道:“有清淡一点的吗?”心里犯恶心那么久,遇到这么油的东西看都不想看。
“你大病初愈,要吃荤的才行。”夜灵犀笑道,余光撇到萌子偷吃,忙的上前拍掉正要抱走整块鸡的萌子,然而,他还是慢了点,萌子抱着鸡跑了。
“小爹爹不吃,我就吃咯!我是小孩,你们都要让着我。”
“你个混小子,这东西是给你吃的吗?”
玉清风看了他们一眼,在旁边坐下,司徒胤说道:“看你脸色已经恢复了,应该无碍。”
“感觉死了好多次。”玉清风想要开玩笑,浑身却无力,笑起来嫣嫣的。天知道他多累。
孤琯笑道:“玉清风,你可不知道,你当时把主子咬成什么样?可狠了,鲜血直流……你说你到底有多恨主子呀!非要咬的那么狠。”
血心瞪了他一眼,紫捷看了别最大的孤琯一眼,接着说:“我看啊!像玉公子这等美男子,就是被他咬死也心甘情愿呀!虽然咋们的容美人不近女色、矜持寡欢,但被玉公子一咬也甚是开心的。是不是啊?”
玉清风被说的脸红,他不知道自己咬了慕容策,但醒来后,大家都取笑他,弄得他不想知道也知道了。
这会儿公然被孤琯和紫捷调戏,难免心虚的脸红。
此刻南宫蝶从楼上下来,边走边说:“容美人?紫捷,当着主子的面你若是敢如此叫他,我给你洗一年的衣裳。”
说完,人已到桌旁,挨着令狐宇坐下来了。
听到这话的紫捷捂嘴咳嗽道:“主子是最嫉恨这三个字的,我可记得孤琯第一次叫被收拾的惨样。”
孤琯道:“也不知道是谁取得?哼!”
看着他们谈笑甚欢,令狐宇只觉自己是个局外人,但好像他自己就是个局外人呀!不过,慕容策的手下过得比他们好,比他们自在,这也许就是他们死心塌地跟着他的缘故吧!
玩闹到最后,夜灵犀说道:“咋们吃饭多无趣呀!来玩一个好玩的。”
“玩什么?”紫捷道。
夜灵犀眼珠子一转,道:“我们个人,萌子不算在其中,九个人划拳,赢到最后的那个人在五爷下楼时大呼一句:容美人,今夜我宣你。”
个个听到后脸色一变,但这个游戏玩起来确实很带劲,谁都是清楚慕容策,素日不是板着脸而是面如霜。
“来”孤琯第一个回应。
有了第一个,其余人也愿意来了,就是玉清风迟迟不作出反应,他是不想玩这种无趣的游戏。
“雏今,你也来,快快”
“我饿了。”
“不行,萌子替你吃,萌子给你小爹爹留些。”
玉清风不想玩也被夜灵犀拖去了,第一轮,南宫蝶和血心被刷下来,第二轮令狐宇、韩啸、司徒胤被刷下来,第三轮紫捷和夜灵犀被刷下来,第四轮,剩下孤琯和玉清风对决。
夜灵犀喊道:“雏今,好好发挥,快赢了他。”
孤琯有些欲哭无泪的看着玉清风,商议道:“要不,我放弃如何?”
玉清风可不想喊那一句话,坚决的说道:“我放弃如何?”
紫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