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人正是林昭走时将慕容策托付给她的英雀,只是多年过去,人老了不少,加之年少太苦,以至于如今老来病魔缠身,完全数着日子过下去“许是这三月天里夜凉不慎感染了风寒。让你费心了。”
“这倒无碍。英姑,我已在四处找大夫,司徒胤治不好你的病,总会有人治得好。”
“我已老了,莫再将心思花在我这个半死的人身上,还是做你自己的事情……另外,咳!你也得早日成婚,我也走的安心,下去后好给娘娘交代。”
慕容策道“此事……”
“你还想再拖下去?”英雀有些失落。
就在此时,南宫碟穿着一身淡青衣裙梳着女子发式走了进来“王爷今夜过来便是让英姑看看未来王妃的。”
英姑大惊,她倒未见过南宫碟,但是南宫碟却认识她。“姑娘你……”
南宫碟本就有些冷霜,此刻倒也因为见英姑而有所改变,上前说道“英姑姑,小女子南宫碟,王爷的莫逆知己。”
“好……好”无论是相貌还是什么,英姑都十分满意“碟儿,王爷,此女子与娘娘有几分相似……还记得吗?娘娘。”
慕容策完全不知南宫碟的安排,事先也未听她提起,更甚至,他从未想过让谁来敷衍。
等安抚了英姑,南宫碟出去后说道“王爷,请恕南宫自作主张。”
“你无错,罢了。日后,你就这样,紫捷会很喜欢的。”
“王爷明知……”
慕容策道“明知什么?”他话语带笑,却让人感到恶寒。
南宫碟立刻收住“明知南宫并不在乎这些事情,紫捷他。”
“我知道。走,回屋。”
玉清风想去找夜灵犀,又不敢告诉司徒胤只好自己去,等找了许久都没找到东苑,却在半途迷路了。
煜王府虽不及皇宫那么大,可一走起来真的很容易迷路,花草树木太多,院子太多,绕来绕去完全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可就在他犹豫到底走左边还是右边的时候,慕容策和南宫碟过来了,南宫碟见他在这里有些疑惑,上前说道〃你怎在此地?〃
闻声的玉清风回身看去,见是南宫碟,无意间又看到慕容策,先是一惊后是有些忐忑,也不知为他他总觉慕容策特别针对自己,非但不让他休息还让他天天掐兔子午时又把兔子给吃了。
“我出来方便。”
南宫碟见他神色闪躲,便知并无如此简单,道“冬墨院中有出恭的地方,司徒没有转告你吗?”
玉清风道“我迷路了。”
再编下去,玉清风知道要出事,还不如实话交代一半。
南宫碟道“我带你去。沽茗苑这边没有允许,不许靠近。”
玉清风点头。
“南宫,你先进去,我带他去。”
南宫碟未多说便进去,倒是玉清风觉得背脊发凉,慕容策主动绑他肯定没好事。
“走。”慕容策负手走着,玉清风慢慢紧随其后。
一路沉默无声,但是慕容策并未将人带到冬墨院,而是带到一个无人之地。
看着四处无人,玉清风有些胆怯,不由猜想慕容策不会在这里把他弄死抛尸吧!
“你很怕我?”
玉清风抬眼看去,对上慕容策那双恐怖的眼睛,不怕是假的“王爷。”
慕容策道“你的残念在何处?”
“屋内。”
“那你还有何物为兵器?”
玉清风不解,但还是拿出暗还萧,慕容策接过并未仔细看,只说“舞给你看,你跟着学。”
月下的玉清风微惊的看向慕容策,那慕容策将萧做剑,握在掌中慢慢舞动,玉清风立在那学着,速度也不快。
“速度慢点。”
“……”
你一招我一招的,慕容策慢慢快了起来,玉清风渐渐的也跟上了。
“雪域的剑都会听从主人的使唤,只要你好好练习,他日你也能御剑,不必靠近那人。”
玉清风并无兵器只得用一根木棍比划着,倒也学的有木有样的,至于慕容策是否满足那也是他自己心里话了、
有道是风好月好,正是男女私下寻欢之时,只是这两大男人的,最多也只有……练剑。
太子3磨练
太子位一事确定下来,朝中的风波倒是安静了许多,而此现象的根因莫不是畏惧于君王之威,所谓大浪余波未去,任有再掀狂澜时。
司徒胤按照慕容策的吩咐将玉清风带到普陀山,普罗山处于高位,四周尽是云峰浩渺,波澜昼云,狂风肆意刮着肌肤。
“王爷让我来此地作何?”望着脚下断崖,玉清风心里打起了寒噤。
司徒胤担忧的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选择先不告知,只问道“觉得这里景色如何?”
“浩瀚,大气,壮阔。”虽说生命下一刻会因为跌入悬崖而死,但这里的景色确实不错,是他在若蘭山十几年未曾见过的。放眼看去,身入其中,恍然已经立在高端俯瞰众生。
司徒胤笑道“有多少人葬身在此处,凤渊开国将领甚至是忠义之士都死在这些断崖之下。”
“为何?”
司徒胤含笑看向他,道“朝代更迭,总会死很多人的。唉!清风,你说你曾住在若蘭的雪峰之上,那你可知若蘭山的故事?”
对于朝代的更迭玉清风知晓的不多,他师父也未曾对他提过这些事情,就算偶尔看的书册也只是些诗词歌赋或是民间故事,其中都不涉及朝代政事历史。故而他也不知这些人为何会死,司徒胤的话有时什么意思。
只问起若蘭山时,盛霜的眼眸之中浮出半点思念之情,他看向远方,看不到那座冰冷的雪峰,缓缓说道“人间痴儿怨女太多,久而久之,雪峰成了若蘭山。司徒,你知道吗?雪峰之上全是血色桃花,一年四季常开,从未凋谢过,如同雪峰只有永远的冬季,没有一刻的春夏和深秋。待寒风一夜,桃花满地皆是,那时,我师父总说若澜二人从阴间回阳看桃花来了,要我回屋待着。”
“那你真见到他们了?”
“未曾……长大些,才发现,那是师父编织的谎言,有什么鬼啊!人死了就死了,那还有什么鬼魂七魄留在人间不肯轮回啊!又说什么一世执念几世都不肯罢手,无非是死时太过不舍,奢求来世而已。这若真有来世几生续未尽的缘分,若澜二人怎会选择在雪峰隐世老死。”
玉清风几句说的司徒胤心里是满腹惆怅,但又觉不无道理,所谓人死之后这个人留下的只有一具会腐化的尸首,什么来世今生呀!都是糊弄那些痴情小姑娘的。
“没想到,你素日闲言寡语,一说起来,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玉清风对他微微一笑,伸手将被风吹到胸前的青丝放于耳后,握着手中的残念剑说道“王府是一座坟,哪敢说些不该说的。”
“唉?”司徒胤失笑“你这话若是给王爷听见了,非要让你一日三餐都吃兔子肉。”
想想那些兔子,玉清风就觉得恶心。
也便在此刻,慕容策出现在他们身后,冷霜淡漠的眼睛恰恰是这浩渺山色之中一点“孤鸿”。白衣外套,淡紫色中衣,今日未戴玉冠,取代的是一根淡紫色朱玉锦绣流苏绳,两鬓青丝随风摆动,恍然如画中走出的谪仙。
司徒胤和玉清风回身同时行礼,慕容策道“安排的事情你都做好了吗?”
司徒胤道“都已安排妥当,一切可照计划进行。”
“起来。”
两人起身后,慕容策一言不发的朝北方而去,司徒胤示意玉清风跟着,玉清风不知来此到底为何,但这是慕容策的安排,如同规定的那般,没有允许他不能多问,只得跟着走。
饶过一座小山峰,慕容策在一个大洞口前停下,目光冷漠的看着脚下的洞口,玉清风和司徒胤也在那停下。
“玉清风,过来。”
玉清风谨慎的走过去,立在他左后方,眼睛也看着那个黑黢黢的洞口,有什么东西从脚尖开始往全身蔓延。
“在这里,告诉本王,你的交易是什么?”
玉清风不解,却很想报仇,便道“让玉府所有人都身败名裂。”
他回来无非是为了找出真相,查出他娘亲当初是因何而死的,就算真是病死了,他照旧不会放过亏待他娘亲的人,颖娥、还有自称是他爹的玉连觉。
玉清风的交易让司徒胤微惊,有些不敢相信藏在玉清风心中的秘密会是这件事情,如此歹毒的交易会是他这等人做得出来的。
慕容策似乎并不吃惊,道“你忘了当夜说的话。”
“我可以不让玉清境死,他日,他可以任你调用。”
“你凭什么如此肯定自己”慕容策侧首看向坚定的玉清风,一个在府中并不受尊敬的玉府二公子拿什么征服玉清境,而他,又是有多少的把握敢如此肯定自己。
玉清风望着他的眼睛说“赌我与他情深意重。”
慕容策不屑一笑“玉清境可不曾负你?你如此算计他,与毒蝎有何区别?”
“那王爷对手足笑里藏刀算什么?”有时候,玉清风会畏惧慕容策,畏惧他的威严,有时候,就比如现在,玉清风敢直视慕容策的双眼,他不怕自己会被那深邃的眼眸吸入。他自己卑鄙心肠歹毒,是如毒蝎。慕容策与他,五十步之于百步。
慕容策不怒也不笑,他是什么样的人物自己都不清楚,玉清风能清楚什么,说他笑里藏刀也好,虚情假意也好。
“好。”
说着时,伸出手,那玉清风竟然往后退,慕容策也不知如何说,却未停下直接将人拉上前,玉清风大惊。
待距离仅有半步时,慕容策说道“从今日起,本王亲自调/教你。”
这话中带着狠气,让玉清风惶恐不安,看着他的眼睛却无法挣扎。近日都是司徒胤再带他,偶尔偷懒也是可以的,或者有什么不会的都会问,但若是慕容策……未必会那么顺坦了。
慕容策将他往洞口的方向一推,玉清风整个人始料未及的掉了下去,从洞口传来惊吓声。
那司徒胤惊恐上前看着洞口“王爷,里面可全是毒蛇……万一……”
“你很担心他?”慕容策平静的问道。
司徒胤道“只是担心那些毒蛇会要了他的命,近日的幸苦都将付之东流。”
“该怎么做要懂得分寸。”
“是。”
下方。
玉清风只觉被摔的全身骨头要散架一般,眼前一片漆黑,只有隐约一点光线从上方找来,但这对于他完全是杯水车薪,根本就看不见。
费力的坐起后,在四处摸索着找到残念剑,撑着站起往上看去“王爷,你推我下来作何?”
慕容策从袖中取出一颗小小的夜明珠,翠绿色的光在太阳下并不耀阳,却很好看,还带着淡淡的香,随手扔了下去。
司徒胤咬牙。清风,你可要小心啊!
夜明珠顿时将黑洞照亮,玉清风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不足十寸之地,四周的岩壁爬满杂草,还有不知名的花。
他不知慕容策将他退下来作何,难道是要他爬上去吗?可这跟训练有什么关系?
就在此刻,耳里传来细小的声音,玉清风疑惑的看去,四处并无异样,拔出残念剑,插在上面准备爬上去。
而他所没看到的是一条藏蓝短蛇从洞的黑暗处钻出来,脑袋张望了一眼,吐着蛇信子,这才全部羧出来,竟只有筷子那么长,粗若成人拇指。随着它的出现,更多的蛇从黑暗之中冒出,有的甚至从岩壁上露出脑袋,却因为岩壁有些湿滑直接滚落在地上。
玉清风爬着爬着,也没爬山上去多少,反而感觉自己的手抓到了什么湿软的东西,他对这中湿软的东西特别害怕,当时拿起,下一刻被吓得大叫一声整个人从上面掉落,落下去直直砸死好几条短蛇,那短蛇被此庞然大物一惊,速速退回。
玉清风只觉屁股疼,手里的短蛇早被他甩向了别处,恐慌之余有些乱了分寸,张望着四处,这才真正的将自己所处的地方看清楚。
“司徒,救命啊!”
自听到那一声喊叫声开始,司徒胤的心就乱作一团,他也曾经历过,自是知道那些毒蛇何般狠毒,若是给咬到了又是何般痛苦?此刻又问玉清风喊救命,顿时要冲下去,只是慕容策在这,他不能下去。
玉清风起身慌忙的拔出剑,一手拿着剑鞘使劲的往那些短蛇身上打,许是受到惊吓,又有夜明珠的香在作祟,这些短蛇愈发多,也越发猖狂起来,他一人难抵四处。这种恐慌逼得他快哭了。
“啊!”手被一条蛇咬到了,玉清风看向自己的左手,那条蛇还不肯放开使劲的吸允鲜血,尾巴还继续摇摆。他现在什么也不顾了,伸出手将它抓住,差点没扯下皮方才将它弄下去,可是,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疼痛。
“清风”上方传来司徒胤的声音。
玉清风用脚拂走它们,畏怯的往崖壁靠,许是在这种恐慌之下有了动力和爆发力,尝试着使用轻功飞出去,却只能上去一半,剩余一半完全是在拿命爬。
我不能死,绝对不能死。我要活下去,玉府不灭,我玉清风死也不会瞑目、
司徒胤已经在那站不住,欲要违背命令下去,却见一双沾满黑血的手伸了上来,慢慢的露出熟悉的脸。
玉清风费力的撑着身子,咽下口水看向司徒胤,像是在报喜一般的说“我上来了,司徒。”
司徒胤从未对谁用心过,自离家后再无人可牵他心肠,唯独这个人。若说为何他也说不出,只是从第一面在台下看他舞剑的模样便喜欢,接进府后,同在屋檐下。他百般照顾,只可惜,都身为王府的侍卫……
“我拉你上来。”
“嗯、”
司徒胤伸手扶住他的肩膀,准备将他拉上来时,身后的慕容策像是踹畜生般的将之踹下去,连带着玉清风也被带下去。
司徒胤把自己垫在下面,那玉清风这一次摔的没那么重,但司徒胤却感觉腰快断了。
“司徒。”玉清风爬起来将司徒胤拉起,“这地上有很多蛇,不要在地上待着。”
司徒胤扶着腰站起,苦笑道“你我可真是患难见真情啊!”
“谢谢你,司徒。”玉清风不知如何回报司徒胤,但,他决定不管司徒胤日后遇到什么他都会相助。
“别墨迹,你的剑呢?”
“好像被蛇围着。”
司徒胤知道必须解决所有蛇方才可以上去,玉清风又被咬到,定不能在此耗太多时间,得赶快出去回府上药,如果晚了,后果不堪设想。他取出随身携带的折扇,挥扇间,无数银针从飞出直直插入短蛇体内。
“清风,找个洞,把夜明珠扔进去,快。”
“好。”
玉清风找到夜明珠时,夜明珠已被短蛇包裹住,看那模样他就觉恶心,不敢伸出手去拿。但看如此多的蛇不想办法实在是解决不了,只好一脚踹去,那夜明珠直直被踹到旁边去,趁短蛇追去时,玉清风将它抓起,这才看到自己的右手,竟然已经黑掉了。
“你左边有个洞口,把夜明珠扔进去,快。”
“嗯。”
玉清风按照司徒胤说的在做,坚持一炷香的时间后,两人终于松了气。
“累吗?”
“还好。”
“我带你上去。”
司徒胤的轻功自是好的,轻易便将玉清风带了上去,对着慕容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玉清风沉默着。
“你的剑呢?”
玉清风这才记起残念剑还在下方,司徒胤道“残念还在下方,清风已被毒蛇咬伤,还是我去取吧!”
说着要下去,慕容策却伸手拦下,道“杀手是不会让剑离手更不会让他人帮自己取剑,自己如何下去的,就如何把剑带上来。司徒胤,你即刻回府给他安排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