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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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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策一向对君楚楚是毫无原则的纵容,但她却不是君楚楚。
  皇后的脸色瞬间刷白,一时气度全无,砰一声跪下,眼睛不敢抬上半分。
  “臣妾惶恐。”
  “罢了罢了。”君策看了她半晌,这才收起了周身的气势,伸出手将皇后扶起,“朕欣赏你直白。只是凡事有个度。”
  皇后依旧微微低着头,“臣妾知道了。”
  君策点点头,往前走去,一言不发。他知道他表现得有些明显了,只是人非圣贤。
  轻笑一声,君策说到:“朕也确实舍不得她啊。”他回头看看战战兢兢的皇后,突然感慨,而他的身边再也找不出一个能与他喜怒不掩的人了。
  他往前走去,却不由停在一处假山旁,这么多年了,这处地方却不曾变过。
  只是当年躲在这里的两个人,一个还在这里,一个却被大队的车马带走,去往辽阔的土地的尽头。
  楚楚有一个杯子,泥陶制的,做工粗糙,却是他亲手做的。
  那时候他还是四皇子,楚楚还是小公主,两人也不过七岁的年龄,小小的四皇子做了平生的第一个手工,急忙跑到这个隐秘的假山洞里将东西递上。
  “楚楚,给你,我亲手做的,你别哭了。”
  那时的小公主眼睛哭得肿肿的,握着手里丑丑的杯子,还是撇着嘴角,“我真的不是父皇的小公主吗?母妃说的是真的?”
  那时的四皇子用还小小的手臂抱紧对方,“别哭啦,即使哪天你不是父皇的小公主了,你依旧是我的小公主啊。”
  “嗯!”
  那时的小公主的眼睛还是红红的,却生生止住了哭。
  君策永远记得那天因为贪玩而躲在蓉妃的床底听见的真相。
  楚楚不是他的亲妹妹,而是蓉妃和一个侍卫的女儿。虽然楚楚哭的很难过,但他止不住开心起来,楚楚不是他的亲妹妹,他就可以娶她了!
  他下了多大的决心要守护那个哭得眼睛红肿的小公主的自己,甚至为了讨对方开心而亲手做的粗劣的杯子。
  但这个心愿断在了父皇赐婚的那天。
  他纳妃后,那个杯子碎了。
  君楚楚没有怨言,放得爽快,既温柔,也豁达得可怕。
  那年后,她常年往宫外跑,遇见许多他不知道的人,遇到许多他不知道的事。
  直到他登上帝位,才恍然知晓,这两年里,那个人已经飞得太远,即使能看见,也叫不回来了。
  而现在她出嫁了。
  君策伸手摸上那粗粝的山石,久久没有动弹。                        
  作者有话要说:  
    
    ☆、月色 

  萧禹商领命护送公主到陈国,担心温晓一人呆在王府无聊,也一同带出来,夹在了送亲队伍的马队里。
  青溪乐得热闹,一边在外面骑着马,一边透过窗子和温晓说话。
  “少爷,咱们这回去陈国,要不要回家啊?”
  温晓这才突然想起来,问,“青溪,大哥二哥至今也没有传信吗?”
  “没有唉,青云你接到过书信吗?”
  坐在马车里的青云抿了抿唇,答道,“没有。”
  “这样。”温晓有些说不出的心闷,皱着眉头:“家里不会出什么事吧?”
  青溪看他着急,连忙安慰。
  “能有什么事啊,少爷不要瞎着急。”
  温晓点点头,突然又皱紧眉头:“那日大哥二哥吵得那样凶,我有点担心,这次咱们就趁着路回去一趟吧。却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江南。”
  青溪也点点头,“那我现在去传信问问江南的管事,少爷别着急。”
  青溪往一边靠去,温晓便让青云去看着点他不要惹事。
  车队又行了好一会,看天晚了,停下来歇脚。
  温晓犹豫了好久,还是下了马车,准备往前去找萧禹商。萧禹商怎么说也是皇室亲贵,打听东西总是比他们要快点。
  温晓算是萧禹商身边的熟人了,外面的侍从也直接将他往前头的马车带。
  远远的一抹红影立于风中,旁边坐着一个蓝衣人,在夕阳之中,两人衣袍拂动,更是飒爽利落。
  侍从把他带上前,冲一旁的人耳语几句,便让温晓过去。
  那红影正是已经换下了凤冠霞帔的君楚楚,虽然只穿了一身简单的衣服,却不失半点气度,反倒更添了些潇洒不羁。
  而此时在她身旁坐着的蓝衣人正是萧禹商。
  不知说起什么,笑声像银铃般响起来,那公主笑得自在,虽全然没了端庄温婉,却多了一分说不出的风采。
  萧禹商远远看见温晓过来了,这才起身把人带过来。
  “过来坐,这天没去看你,找我有事?”
  “嗯。”
  温晓看着眼前的少女,眸光闪烁着低下,他不习惯和这样夺目的人对视。
  “见过公主。”
  “呵……”那少女笑靥如花,连连摆手,“离开京城就不用那么拘束的,你就是老六说的温晓吧,你可以叫我楚楚,也可以叫我楚夫人的,反正我要嫁给姓楚的啦!”
  温晓被她吐露的话吓了一跳,不由看向一旁似笑非笑的萧禹商。
  “皇姐你就别吓人了。”他笑着过来拍了拍温晓,“我皇姐性子比较……你不用在意。”
  少女一听萧禹商的话,一掠身过来,单手揽在萧禹商的肩上,“老六,不够意思哦,什么叫我比较……嗯?比较什么,说出来听听看。”
  萧禹商把她的手拿下来,甩到一旁。
  “皇姐注意形象,都是要出嫁的人了。别让侍从看笑话。看楚楚的眉已经微微挑起,萧禹商适时停下,丢下一句,“我们有事先走了,皇姐吃完早点休息。”就拉着温晓飞速消失。
  少女哼的一声“假正经”,这才坐回马车里去。
  “公主她……”
  温晓目瞪口呆,心却不由自主地被少女洒脱的形象吸引。
  像皇宫这般拘束的地方,也能养出这样的女儿来吗?
  “她不怎么待宫里,到处野的,三分匪气,没个正经,不过人还是好的。”萧禹商笑得轻松,“你来找我什么事?”
  温晓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我是想问问,你有办法帮我传信吗?”
  “怎么了?”萧禹商眯起了眼睛。
  温晓有点困扰,“这两天总觉得心神不宁,大哥也一直没有传信过来,有些担心。”
  “我帮你传信去问问,你先不要担心。”
  温晓听他这番话,心突然安定了下来,浅浅地勾起一笑。
  “谢谢你。”
  萧禹商送回了温晓,这才走回原先的马车旁。夜色已经深了,空旷的草地上燃着点点篝火,一轮明月高挂,萧禹商掐了掐手指,不知不觉,今日已是十五月圆了。
  君楚楚依旧一缕红衣,坐在马车辕座上,靠着车门,抬头仰望着那一轮明月,旁边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萧禹商好久没有看过这么安静的她,不由顿住步子,也往那一轮明月看去。
  月圆思故人,不知皇姐思的是哪一位故人?
  皇族里,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带着张面具,这几乎是皇宫里保护自己的手段了。不说总是带着七分威严,不知真假的皇兄,就连洒脱不羁的皇姐,外表暴躁的君烨,看来简单,却何曾让人一窥真心?不过遮掩的面具不同罢了。
  就连他的温和表情下面,到底也是有几分暴戾的。
  这么安静的她,反倒是更接近真实了。
  “老六,”君楚楚察觉到他的存在,“怎么那么久,你还真忍得住不问我为什么要和亲?”
  “我又不是君烨……皇姐不想说,我就不问。”
  “呵……”一直安静的君楚楚笑了,眼睛晶亮的可怕。
  “我也不算年轻了,这一生遇到过三个特别的男人。第一个,相隔何止万丈,第二个,最亲近却又最遥远,而第三个,是我要嫁的人,虽然我算不上认识,但谁又能断言这不是一个正确的人呢?”
  “老六,别看你也算是风月场中过来的,但你还年轻,肯定不能理解这些事。”
  明月下的少女站起身,一身红衣被风吹得飒飒飞扬,声音空灵。
  “所以我也不指望你能理解,但是没关系,这样也正好。”
  正说着,突然某个角落里传出一阵闷哼,两人都是耳里极好之人,一时神色也变得凝重。
  不过一瞬,一群黑衣人突然飞至,人虽然不多,却都训练有素,在周围之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已将公主的马车周围团团围住。
  红衣少女仔细看了一会,突然一别凝重的神色,反倒笑了笑,望向神色不动的萧禹商,一向洒脱的表情带着些悲切,“该来的还是来了。”
  温晓原本在马车里睡熟了,听见声音也被惊醒了过来。
  他心中传来一阵不安,正要出去,却被两旁的侍卫拦住了。
  “温公子,外面有刺客,王爷让臣等保护您的安全,请您暂且呆在马车里。”
  温晓一听有刺客,不由着了急,忙问道,“刺客?王爷没事吧?还有青溪青云,他们呢?”
  “王爷早便布好了局,不会有事的,您的两个随从也都在安全的地方,您就放心吧。”
  温晓看他讲得肯定,心定了些,这才觉得这说话的人旁边有一个身影特别眼熟,好像见过面。
  按理说他从不出门,应该不会认识萧禹商的人,但却是好生熟悉啊。
  等反应过来,温晓已经拉住站在一旁的蓝衣人,只好硬着头皮问道,“这位……小哥面熟的很,我们可是在哪里见过?”
  原本在说话的人看见这情形,一时哑然,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他名叫照水,属下扶风,都是一直跟随在王爷身边的暗卫,一直从萧府随侍至京城,公子觉得眼熟也是正常的。”
  “这样吗……啊!对不起啊……”温晓这才醒悟过来,将对方的衣袖放开,有些不好意思,却不经意间捕捉到那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就是厌恶!
  即使温晓没怎么出过门,但这种带着恶意的眼神还是能看出的。
  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会因为自己拉了拉他的袖口就露出这样的表情吗?
  那个被拉住的人还是没有说话,反倒背过身走了。
  最后还是扶风不好意思地解释:“照水没有规矩,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饶恕。”
  ”哦……没事的。”
  温晓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按理说,就算是印象深刻也应该是经常出声的扶风才对,没理由记住一个不爱开口的人吧。而且那股子恶意实在过于明显了。
  温晓想不通,正要好好理理思绪,却越发感觉到一股阻力,脑袋反倒先疼起来。
  对了,他从小都不能想复杂的事情,否则脑子就会像痛风一样疼。
  温晓用力敲敲脑袋,还是认命地躺了回去。
  马车外。
  原本的格局已打破。
  那群黑衣人已经被外圈埋伏的侍卫重重包围,只有领头的黑衣人站在马车边上,手却不是握在少女的致命处,反而紧紧拽着红衣少女的手,与一身劲装的萧禹商举剑对峙。
  萧禹商的声音异常冰冷。
  “放了本王的皇姐。”
  蒙住脸的黑衣人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嘲讽出声。
  “呵……你们没本事,要牺牲她去和亲,我就偏要带她走!”
  剑尖一转,萧禹商的眼神变得凌厉,“那也要看你带不带得走。”
  萧禹商持剑飞身过去,一掠身便靠近了两人,只是都是武功上乘之人,旗鼓相当,萧禹商攻势快,那黑衣人却也见招拆招,招式华丽飞快,让人眼花缭乱。
  两人都放开手脚,正斗得如火如荼之时,突然一根银针从黑衣人的耳边掠过。
  黑衣人一时分神,立刻落了下乘,萧禹商抓住机会,毫不犹豫地刺往他的右肩,只见那人手一抖,手中的剑掉落,胜负已分。
  黑衣人紧紧捂住流血的右肩,死死盯着身后的人,眼神满是不可置信的伤痛。
  少女还是穿着平日那袭红衣,站在明亮的月色下,就像他第一次看见那样。扬起的手还未落下,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尖的东西却已经没有了。
  穿心针。当初的少女告诉过他那东西名字。
  “呵……”黑衣人苦笑,像是突然被抽离了斗志,未置一词,脸色无比颓丧。
  君楚楚这时才缓缓把手放下,紧紧攒住,双唇抿紧。
  “能为君王罢征戍,甘心玉骨葬胡尘。你还记得这个?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你明知这是一个团套,为何还来自寻死路。”
  黑衣人这时才摘下面纱,染血的指尖将脸上也蹭上一抹红,脸色苍白憔悴,正是消失许久的温希澜。
  “呵……我知道,可是不试上一试,我不甘心。”
  “你可知……这样一来,皇上就终于有罪名动温家了?能为君王罢征戍……哈哈哈哈!!”红衣女子突然大笑起来,仿佛控制不住笑出了眼泪,“我终于!还是!!”被利用的心甘情愿。
  “我只问你一句,和亲,是你愿意的吗?”
  “是。”
  “那便好。”温希澜喃喃道。
  沉默许久,温希澜突然一掌向一旁的萧禹商击去。
  萧禹商躲过,温希澜借机远离战圈,“王爷果真厉害,来日再见吧。”。
  萧禹商也不追击,反而勾起了一抹笑,将声音逼成线,传入了温希澜一人耳里。
  “二少爷,你不管温晓了?”
  短短的一句话,温希澜却犹如雷击,止住了脚步。
  他不可置信地瞪着悠闲站着的萧禹商,“小三子在江南,大哥岂会让他出事。”
  “可惜三少爷并不在江南。”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击了击掌。一群侍卫从旁边出来,而被团团围住的青云则被刀剑架住。
  明亮的月色下,青云的脸色有些苍白。
  温希澜的脸色瞬间也变得苍白。
  温希澜放下手中的剑,束手就擒,嘴里却挑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萧禹商,小三子如此信任你,你却这般利用他,不怕有报应吗?”
  顿了顿,又仿佛自嘲般笑了。
  “当然,你们皇家有哪一个会担心这种事……”
  萧禹商神色微微一动,随后又恢复往日八面不动的模样,手里不停地点向温希澜的周身大穴。
  “我既然敢做,便敢接受代价。”
  “呵……那我就等着看。”
  温希澜痴痴地看了红衣少女一眼,被推着往后面的马车去了。
  身后的少女低掩眼眸,不再看。
  作者有话要说:  
    
    ☆、分歧 

  黑夜重归静默。
  温晓脑袋也终于好受点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还是挂着放不下。
  马车门咿呀一声,萧禹商进来了,刚好对上温晓焦躁的眸子。
  “你没事吧?”
  萧禹商怔怔地盯着一脸着急的温晓,低低地说了声,“没事。你怎么……还不睡?”
  “我也不知道,之前一直揪着心睡不着,不过我……”温晓心里一松,感觉到突如其来的困意,话没说完,打了个哈欠,眼角眯出了眼泪,“好困啊……”
  萧禹商闻言笑笑,伸出手给他把泪珠拭去,“难不成是在担心我吗?”
  “当然啊。”温晓依旧半靠着一旁,然后慢慢地滑下去,眼睛突然想要黏住一样睁不开了。
  萧禹商平息了自己突如其来的震撼,看看那人几要睡着的模样,不由又笑了,却不再是以往那种温文尔雅的笑。
  “我今晚可以睡在这里吗?”
  温晓眼都没睁,只是往一旁挪了挪,往旁边拍了拍。
  萧禹商叹了口气,头一歪倒在温晓边上,却没有闭上眼睛,反而缓缓伸出手摸了摸他那头披散着的,看起来十分柔软的头发。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一旁的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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