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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迷天魂心中想到了一人,便道:“暗器之王苍穹客水君寒!”
水君寒听到他将自己的名字叫了出来,心中也暗暗佩服他的眼力。
水君寒销声匿迹十数年,这十数年里,一直在武夷山神秘谷中隐居,外人无人知晓。
本想着能够在神秘谷中终老,却没想到自己的徒弟遭到武夷派弟子的非礼,水君寒便携白玉霞来到玄武功,向钟天池讨个公道。
却又遇到了迷天魂,而迷天魂竟然能够将她认出,这是水君寒始料未及的。
她本以为消失十数年,江湖人早已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但今日,迷天魂却将她认出来了。
水君寒心中颇感惊讶,难道就凭刚才的银针,就让迷天魂认出来了?
水君寒道:“迷道长眼力不错,老生从销声匿迹十数年,料定江湖人定然已把老生忘了,然迷道长却记忆犹新,迷道长果真高明啊。”
迷天魂听她承认,心中的那块大石便落下了,因为他猜得不错,此人正是暗器之王苍穹客水君寒。
十数年前的江湖,人人称赞水君寒的暗器天下第一,无人能破。
只要撞见她,便会倒霉,若是你没做过坏事,那还罢了。
倘若你做尽了坏事,那么,水君寒必然用银针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甚至连招还未出,那人便已经倒下了……
迷天魂心中的那块大石虽然落下了,但此刻又生出了无穷的惧意。
因为水君寒的暗器,迷天魂决计逃不过的,他知道只要水君寒双手一动,他的命便已不再是自己的了。
他感到从所未有的惧怕,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惧怕,他怕的既是暗器之王苍穷客这个名号,而且更怕的是水君寒手中银针。
迷天魂全身突然生出了冷汗,心中怦怦直跳,尽管此刻烈日当头,但迷天魂内心的冷战胜了烈日。
众人听到苍穹客这个称号,有的年长的,便心生敬畏,而有些年轻的,没有听过这个名号,便无反应。
但看到别人的脸色,见到别人惊讶无比,便也知道此人定然是位了不起的前辈。
陆先其四人知道水君寒这个名字,也知道苍穹客这个名号,更知道暗器之王这个响亮的称号。
江湖十数年来,自从水君寒销声匿迹的那一刻起,暗器之王便已从江湖上消失了,跟着水君寒的消失而消失。
这十数年来,无人敢称是暗器之王,因为水君寒的暗器天下第一,无人能及,没有人敢和她的银针抗衡,也没有人练到她这般地步。
钟天池听到此人便是水君寒,想不到她竟然是销声匿迹十数年的水君寒。
他有些惊讶,但他还是很镇静,他毕竟是掌门,见多识广。
他也听闻江湖之中暗器天下第一的当数苍穹客水君寒,虽然十数年来,她已经消失了,无人知晓她究竟去了何方。
但钟天池身为武夷派掌门,虽然极少参与江湖之事,但他对江湖之中的大事均有耳闻。
此刻水君寒复出,他心中既感惊讶,又感高兴,因为他知道水君寒的暗器天下第一,这点在十余年前便已经是了。
而今日,就算是迷天魂具有三头六臂,也绝难逃得出水君寒的暗器……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一叶扁舟入桃源(上)
水君寒道:“迷天魂,既然你已知老生身份,难道还要站在这里?”
迷天魂脸色一片苍白,道:“我……本道这就离去。”
说罢,迷天魂施展绝顶轻功从玄武宫大门疾驰而去……
众人见状,尽皆骇然,他们万料不到这暗器之王苍穹客的名号竟然如此有用,水君寒根本不用出手,便令迷天魂逃之夭夭了。
陆先其心道:“水前辈的威名在数十年前便已响彻武林,只不过十余年前她突然销声匿迹。
但水前辈的暗器功夫真是天下无双,称她为暗器之王便一点也不为过。
迷天魂见到水前辈,便只能乖乖地下山,他如此雄厚的武功,竟也会怕水前辈,足见水前辈功夫盖世!只可惜迷天魂此去,必然再会残害武林同道,到时,水前辈不在,便无人制得住他了。”
成若仙心道:“水前辈的暗器功夫举世无双,刚才又救了师父,师父险些被迷天魂暗掌所伤,若不是水前辈的暗器快如闪电,真不知后果如何?而且这位女子武功也着实高强,与迷天魂相斗,居然不相上下,这一层,便比我高得多了!”
古明善心中暗道:“水前辈果真是暗器之王,就凭刚才那女子的绝技,便可知晓水前辈的武功了。
徒弟已经如此高强,师父必然又高出许多了。只是水前辈要师父自断左臂,这下便也太过了,难道师父真要砍掉右臂?
到时候,我们武夷派便群龙无首了,断了一条臂膀,师父的绝世剑法便施展不开了,真不知师父该如何应对?”
钱博天心道:“水前辈对我武夷派可算是尽了大恩了,若不是水前辈,我们武夷派便要灭在迷天魂手里了。但她非要逼师父自断左臂,这未免太不尽人情了。
韩师弟他们干得错事,难道便要让师父受惩罚吗?师父一生光明磊落,怎能受如此屈辱?”
各人心中对苍穹客水君寒甚为佩服,郭浩天并未出手,便让迷天魂逃之夭夭。众人虽然如此惊讶,如此佩服,但对她要断钟天池左臂一事,甚为不满。
钟天池拱手道:“水前辈今日于我武夷派有再造之恩,钟某在此感谢万分。若不是水前辈即时出现,我们武夷派便要被迷天魂一举攻破了。水前辈是我们武夷派的大恩人,钟某信守承诺,自断左臂,以弥补我那四个徒儿的过错。”
说罢,钟天池右手长剑挥出,向左臂砍去,众人惊呆了,他们万料不到钟天池竟然如此守信,众人尽皆惊呼。
眼看着那把剑便要砍落左臂,而陆先其等人更为心痛,他们不忍师父如此断了左臂,但师父的话,他们岂能违背?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长剑直直落下……
就在众人均以为这把剑必将钟天池的左臂砍落之时,突然当长剑仅离钟天池左臂一寸之余,一道寒光突现,向剑身袭去。
本来向左臂斩去的长剑,突然变换方向,落到了地上。
钟天池大惊,只听得水君寒道:“钟掌门一言九鼎,为了武夷派的名声,甘愿自断左臂。钟掌门不愧为武夷派一派之长,老生也不是蛮横之人,欺负霞儿的人已经死了,钟掌门无须承担罪责。”
原来这道寒光便是水君寒发出的银针,在阳光的映照之下,寒光闪动,透人心骨。
水君寒见钟天池如此说话算数,不禁对他甚为佩服,再者,伤害白玉霞的四人已经被白玉霞当场击杀。
尽管钟天池教徒无方,但武夷派数百号人物,钟天池岂能个个都顾得?
毕竟人无完人,世事变迁,何况白玉霞如此美貌,水君寒也知道天下之人贪色者居多。
白玉霞这般冷若冰霜的美貌,难保世人不会对她起非礼之意。
于是,水君寒便发出银针,挡住了正在下落的宝剑。
她这一根银针使上了她七分内力,这银针细小无比,若要和长剑相抵,便是鸡蛋碰石头。
但水君寒在银针功夫上钻研甚深,这手银针,既能杀人,也能救人。
于钟天池长剑削向左臂仅余一寸之多,水君寒便以她深厚的内力和极巧的力道,竟然将长剑转换了方位,使得钟天池保住了这一只手臂。
这份功力,在众人眼中,惊叹无比,甚至认为这次比先前白玉霞相斗迷天魂更为高明。要想倘若水君寒的力道稍有不慎,便可能使得钟天池的左臂斩断。
水君寒的这份功力,真可谓是奇异无比,让人惊叹而又羡慕。钟天池也万料不到水君寒竟然中途生变,不让自己砍左臂了。
钟天池心中对水君寒感激不已,道:“多谢前辈,前辈于我武夷派有大恩,不如留下来,钟某宴请前辈,以表我们武夷派上下对前辈感激之意。”
水君寒道:“不必了,老生不喜热闹,老生喜欢清静,钟掌门的好意老生心领了。我们后会有期……”
说罢,便拉着白玉霞飞向屋顶,顿时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众人眼看着二人离去,心中依稀有些不舍,他们不舍的是未听到白玉霞说一句话,她便已经走了。
这么美貌的女子,却有这一番冷若冰霜的面容,众人被她的气质吸引了,连陆先其等四大徒弟,也不禁心生惋惜之意,未能和世间如此清丽的女子说上一句话。
而钟天池也极为失落,他也从未见过如此清丽如此冷漠的女子,这样一别,不知何时方能再见?
但他终究是一派之主,心胸宽广,拿得起放得下,便道:“好了,迷天魂已走,我们武夷派的大难解决了,你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说罢,便向玄武宫大殿走去,武夷派众弟子便听钟天池所言,毕竟灾难已经过去,迷天魂已经远去,武夷派还是武夷派,众人各自回去坚守岗位。
烈日还在天空之中,发出无限的光芒,似乎它也在为刚才那一仗担忧,现在比武已经没有了,烈日还是那般透着让人出汗的热,玄武宫重新恢复了安静……
水君寒带着白玉霞从屋顶之上一跃而下,向着山下走去……她们二人要回到神秘谷去,过她们安静的日子。
水君寒和白玉霞一路无语,她们本不是多语之人,更多的是眼神的交流。
此刻,二人已经走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突然眼前出现一条小溪,溪流清澈无比。
溪中有互相嬉戏的野鸭,还有几对互相追逐的鸳鸯,它们就像是一对对情侣,在水中追逐打闹,欢乐无比。
白玉霞见到此番情形,心中突然油然而生一股失落之感,但她不懂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她看到鸳鸯戏水,野鸭追逐,她的心似乎有种莫名的伤感,她不知道这股伤感是从何而来?
白玉霞正处二十芳龄,虽然一直和水君寒深居于神秘谷中,足不出谷,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也不懂人情世故。
但她毕竟是女儿身,二十岁的少女,正值芳心萌动之际,白玉霞此刻突然见到水中的这一番情形,心中便生出了无限的悲凉。
但她不懂得这便是少女的芳心萌动之兆,她在深谷从未见到过外人,也不知道人心险恶,更不知道情之一事。
况且水君寒也从未教她这些,所以白玉霞此刻心猿初生,却又不知她的情窦已然开了,虽然她面对的不是一个男子,但她的心已经有萌动了。
白玉霞看着水中嬉戏打闹的野鸭和鸳鸯,眼睛似乎已经模糊了,她似乎已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水君寒见到白玉霞眼光异样,便道:“霞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迷天魂的内力将你伤到了?”
白玉霞侧过头来,轻声道:“师父,我没事……迷天魂还伤不了我。只是……只是我突然感到心中有些悲凉……”
水君寒听罢,便帮白玉霞把脉,水君寒的右手搭在白玉霞右手经脉之处,搭起脉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一叶扁舟入桃源(下)
水君寒的皮肤和白玉霞的根本不能比,白玉霞皮肤洁白如莹,毫无瑕疵,便像一块玉,甚至比玉还要白,还要亮。
而水君寒的皮肤已经皱纹深深,显然是经历了世间沧桑,水君寒已经没有年轻时的那般肌肤胜雪了,现在只是一个年近百岁的老妇。
水君寒把脉良久,道:“霞儿,你没有内伤,看来你是见到了这溪中的情形,心中感慨而已。这种感觉,你日后自然会明白。我们快些回去吧……”
白玉霞听到水君寒如此说,也不敢多想,当她正要跨步向神秘谷走去之时,突然眼前一亮。
但见这小溪的尽头,似乎是一个峡谷,这满溪的清澈之水,便是从那个峡谷当中流出的。
白玉霞指着那峡谷,道:“师父,你看,那边是个峡谷,溪水便是从那里流出来的,不知里面是什么?师父,我们去看看吧……”
白玉霞天生好奇,虽然在神秘谷中和水君寒相居十余年,她每当见到奇怪的事物,便感十分好奇,于是,白玉霞便将神秘谷及其周边的地方全部游览了。
她虽然冷若冰霜,但内心却不冷落,只不过是这十数年来无人与她说笑,自己面对的师父也是一脸冰霜,所以才这般外表冰冷如霜。
水君寒顺着她的手指向那峡谷望去,只见那片峡谷并不远,若是自己施展轻功,无需多长时间,便能到达。
这峡谷之中似乎透着令人向往的诡异,水君寒也不禁生出了好奇之意,水君寒道:“那峡谷透着古怪,不知里面是什么,我们就进去看一看。但是此处并无船只,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何蹊跷?这该如何是好?”
正说完,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只听得那人说道:“两位可要渡船,老朽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两位若不嫌弃,老朽便送你们一程……”
水君寒听到此番话,不禁心生疑虑:“这声音怎么说来就来,不快不慢,正好在我们想去峡谷之时出现。难道……真如他所说,已经在此地等候多时了?”
水君寒感到莫名的心慌,她感觉到了此人的说话声中带着一股强大的内力。
显然是用极强的内力才将他的话从远处传来,这份功力,让水君寒十分惊惧,似乎危险即将发生。
带着惊疑,水君寒便循着声音望去,只见远处一只小船正朝二十缓缓驶来。
小船之上,立着一位头带斗笠的老者,斗笠之下,隐约可见那老者和水君寒一般年纪,也是白发苍苍。
但他眼眸之中精芒四射,似乎可将世间万物尽皆看穿。
老者脸露微笑,朝着二人缓缓摇动木桨,小舟随着木桨的带动,向着水君寒和白玉霞二人缓缓驶来。
白玉霞大声说道:“老人家,我们要去对面的峡谷,不知老人家可否带我们一程?”
水君寒心中疑惑,不知对方来历如何?也不知他究竟是敌是友?
但白玉霞话已出口,她也不好阻拦,水君寒自忖她的暗器功夫天下无双,纵然这位老者有何不轨,她自信能够对付。
那老者微微笑道:“小姑娘这可找对人了,不瞒二位,老朽在此已经住了数十年,这数十年里,一直摇着这叶扁舟,想要渡有缘之人到那峡谷之中。只可惜,老朽左等右等,等得头发都白了,也等不到有缘人的出现。今日,你们二人终于出现了,老朽高兴啊……”
水君寒越听他讲,越是惊疑。这位老者难道真的在这里生活了数十年?难道他这数十年来的摇船生活,为的就是要等到我们二人的出现?他为何要等我们?
水君寒心中越发惊疑,不知此人究竟搞什么鬼?
而白玉霞听到他说自己和师父竟然是这位艄公所等的有缘之人,她也不禁疑惑重重:“他怎么会一等数十年?他等的有缘之人怎么会是师父和我?数十年前,我还未出生,他又怎么会知道那有缘之人中会有我?”
水君寒和白玉霞都被那老者的话弄得晕头转向。那老者似乎看出了二人的惊讶,便道:“此刻两位心里一定是惊疑万分。
不错,老朽的话确实是令人费解,何况这样的事,在神话故事里才会发生,你们现在肯定不信。但老朽所说,句句属实,你们二位正是老朽等了数十年才等到的有缘之人!更确切得说,这个有缘之人是小姑娘你啊!”
白玉霞听到他说自己才是老者口中所说的真正的有缘之人,心中怦怦直跳,又不敢相信,自己岂会是那个有缘之人?
水君寒也心中惊讶无比,自己的徒儿难道真是老者口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