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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
申屠舒婷乍听得如此言语,心中大怒,大喝一声道:“走狗!朝廷鹰犬!魏忠贤为祸江湖,残害百姓,人人得而诛之!你既然自甘堕落,弃明投暗,这一趟镖我们是万万不能接的!还请另寻高明!”
此言说罢,那男子忽然脸现一丝怒色,但怒色一现即隐,突见他右手猛然似电般伸出,向申屠舒婷脖子之上微微一拂,脸露奸邪之色。
申屠舒婷身法奇快,心中怒意更甚,一步跨后,双手往肩上一带,只听仓啷两声,手中已然多了两把明晃晃的圆月弯刀,在傍晚的余晖之下显出一丝凄冷之意。
那男子乍见得眼前这个美貌女子忽然动怒,还兵器在手,不怒反笑,脸上奸淫之笑诡异之极,但听那男子笑道:“姑娘何必生怒?我见姑娘一个人打理这个镖局,也怪可怜,不如……不如跟了我回去,我保管姑娘下半身吃喝不愁,享福一生。”
申屠舒婷怒道:“卑鄙下流!本姑娘岂是那种为钱财之人?你这厮暗助小人,帮着当今江湖的大魔头魏忠贤,日后必遭天谴!”
那男子道:“姑娘出言毒辣,果然是不同寻常,本少喜欢!你若不跟了我,今日便让义薄镖局在江湖之上从此消失!”
这一句从此消失说罢,申屠舒婷顿时一惊,心中暗思对策,此刻申屠赫刚已然带着众镖师赶到申屠舒婷身后,那男子见得来了如许多人,脸上也微微变色,口中言道:“原来这家的主并不是姑娘,而是这个老头子。”
申屠舒婷喝道:“不许对我爹爹出言不逊!”
那男子嘿嘿一笑道:“原来是你爹爹,那再好不过了,小婿拜见岳丈大人。”
申屠赫刚闻听此言,不怒反笑道:“嘿嘿,我做了二十多年的总镖头,今日得了你这女婿,倒是锦上添花了。只不过你这女婿助纣为虐,帮助坏人,欺压良民,我申屠家纵然是断子绝孙,也绝不会与你这狗贼攀上亲事!还请这位公子收回刚才所说,不然,休怪我义薄镖局对公子出招!”
那男子听此言语,脸色大变,口中干涩,一时说不出话来。众镖师齐声大笑,笑声惊动天地,男子回过神来,手中长剑直指前方,一字一句道:“这一趟镖你们倒是押还是不押?”
申屠赫刚挺起胸膛,朗声说道:“让我们帮助魏狗贼,那是门都没有!你不看看我们义薄镖局走得可都是侠义之镖,魏忠贤为祸江湖,帮助他便是害了江湖同道,这位公子年轻不懂事,还请公子早日罢手,不要再助纣为虐了。”
那男子道:“好啊!只要你将你的女儿许配给我,我便从此隐退江湖,只和姑娘你长相厮守,相伴余生。”
申屠舒婷喝道:“住嘴!看来今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申屠舒婷的弯刀可不是吃素的,倘若你的长剑能够胜得过我,到时候再说那些言语,现在我们斗上一斗,凭真实功夫决一胜负,倘若你武功不济,便请早些离开,日后休要再动此念!”
说罢,申屠舒婷紧握弯刀,脸上真气翻腾,只待一击而出,那男子听闻此言,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姑娘弯刀功夫必定与众不同,就像是姑娘的脾气,我的这柄长剑也非寻常之剑,败在剑下之人也不计其数,今日但不想能够与姑娘切磋对决,当真是我毕生美事。”
话音刚落,只见申屠舒婷弯刀一亮,手中舞动如风,一阵急攻,刀光剑影,已然斗在一处,那男子长剑霍霍生风,身法诡异之极,申屠舒婷“七重七步七花刀”猛辣无比,刀刀惊人,刀刀逼敌要害,一步一刀,一刀一步,如此往复,连绵不绝,便即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刀阵。
那男子手中长剑如风,乍见得申屠舒婷刀法精湛,不禁微微震惊,心生骇异,暗思破敌之策。
申屠赫刚在旁瞧着二人打斗,心中担忧申屠舒婷的安危,身旁众镖师看得津津有味,都为申屠舒婷的绝顶刀法赞服不已。
申屠舒婷弯刀在手,迅捷如风,变化如电,招式如梦如幻,身法飘然如仙,令那男子长剑招式散乱,险些抵敌不住,好在那男子膂力甚强,兀自挥剑强斗,身后八名随从脸露忧色,却不上前助阵。
第五百二十五章 义薄镖局来刀客(下)
那男子突然喝一声:“姑娘好明快的刀法!”
申屠舒婷弯刀一指,直逼那男子印堂穴,口中笑道:“方圆数千里之内,无人不知我申屠舒婷的大名,你这厮目中无人,定然是个花花公子,平素不问江湖之事,只知道寻欢作乐,寻花问柳!”
此言说罢,弯刀已然离那男子印堂穴三寸之余,势道劲急,虎虎生风,生死一线。
男子大惊,手中长剑瑟瑟发抖,当此千钧一发之际,他已然忘了招式,只是拼尽全力,用力后闪,一闪之际,那弯刀使到中途,碰他不着,男子躲过此招,呆立当处,兀自心神不宁。
申屠舒婷不给他喘息之机,弯刀霍霍,双手如电,一招“双凤飞鸣”堪堪攻出,只见她手中两把弯刀刀尖向敌,手握刀柄,直如利箭一般攻向男子,恍如尘梦。
众人见此惊诧,目光闪烁,惊叹万分,申屠赫刚见女如此刀法,心中大赞,饶是他自己刀法精湛,也不见得能够使出如此一招。
但见那双刀势如破竹,恍如隔世,一瞬之际已离男子胸膛两肋五寸之余,男子心头大颤,长剑直击,申屠舒婷闪身躲避,出刀迅猛,只一倏忽之际,双刀攻至。
当此之时,那男子身后八人个个目现惊恐之状,均以为男子万难躲过此招凌厉一击,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突听得叮当两声,寒光一闪,男子使劲浑身解数,竖剑一挡,那两把弯刀刀尖正抵长剑剑刃,男子手中顿感虎口生疼,申屠舒婷心中一惊,手中运劲内力,刀尖偏移,直逼其胸膛要害。
男子经此刚才一顿,缓过神来,猛然后撤,长剑直指,刷刷几声,连挥带刺,与圆月弯刀斗了个不分伯仲,稳住身形,脸露赞叹之色。
申屠舒婷站住身子,心中暗道:“刚才我这双刀已然可以将他杀死,万不料被他躲了去,真是功亏一篑。”
男子暗忖:“她弯刀功夫着实凌厉非凡,要想破她刀法,实是不易。”
想到此处,那男子突然大喝一声,身子圈转,手中长剑直逼如箭,笔直攻向申屠舒婷胸膛要害。
申屠舒婷弯刀在手,使动如飞,与长剑叮当作响,此起彼伏,斗如飞仙,宛似游凤,翩若惊鸿,弯刀凌厉,长剑霍霍,二人斗得如风如雨,似梦如幻。
约莫五十回合过后,申屠舒婷毕竟是女儿之身,气力不支,手中刀法渐渐缓慢,偏生落了下风。
申屠赫刚见此情形,脸上更显担忧之色,男子身后的八名随从脸露诡异笑容,众镖师心生担忧,不禁暗自生奇。
那男子长剑如风,招式猛烈,如泰山压顶,似暴雨倾盆,招招逼人,攻敌要害,毫不留情,申屠舒婷弯刀霍霍,此刻已然是亡羊补牢,饶是她刀法如何精湛,也渐落下风,心中隐隐生惧,暗想今日时遭不幸,定要被这男子凌辱了。
正当此时,突见不远处一骑人马飞驰而来,马蹄嗒嗒之声,声声入耳,敲打在众人心头,当此时刻,仿佛时间停滞,众人望向飞奔而来的那一匹骏马。
那马儿飞驰迅速,不一会儿,便可瞧见马上乃是一个高大男子,背上一把硕大宝刀,身后一粉衣女子纤纤素手扶在男子胸膛之间,男子口角流着鲜血,一袭青衣也是血迹斑斑,想来定是大难逃生。
申屠赫刚等人闻见此等之景,均是面面相觑,惊奇不已,而申屠舒婷与那男子兀自游斗不歇。
马儿奔驰迅速,不一会儿便已来到众人面前,那马上男子跌跌撞撞地下得马来,身后粉衣女子跳下马来,扶着那男子,一脸关切之意。
男子全身是伤,但精神不乱,双眼炯炯有神,右手伸向背后,动作迟缓,用力之下,堪堪将那把宝刀拔出刀鞘,持在手中,宝刀出鞘之时,寒光凛凛,直冲半边天际,天边彩霞也逊色不少,众人大奇。
持刀男子二话不说,跌跌撞撞走向正在缠斗的申屠舒婷二人,挥刀一斩,气吞山河,兀自将二人隔而开来,宝刀一闪,也不见他如何出刀,持剑男子手中的长剑已然被削成两半,那持剑男子全身颤抖,脚下一摔,已然狼狈跪地,哀声求忽道:“大侠饶命啊……大侠饶命啊……”
持刀男子沉声道:“滚!”地上男子二话不说,狼狈不已,跌跌撞撞骑上白马,已然如烟似的飞奔而去,身后八名随从也如风跟去。
申屠赫刚等人乍见得眼前这位少侠如此浑厚的刀法,顿时惊叹不已,粉衣女子赶忙扶住持刀男子,申屠赫刚拱手正色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若不是少侠及时赶到,我等今日便要遭逢大难了,小女也会遭其凌辱。少侠的大恩大德,我申屠家定当全力以报!婷儿,还不快来答谢恩人救命之恩。”
申屠舒婷急忙跪下,恭恭敬敬说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那男子拄刀在地,此刻已然气喘吁吁,身旁女子道:“姑娘请起姑娘请起……江湖中人,拔刀相助,理所当然,姑娘何必行如此大礼……”
申屠赫刚察言观色,已知眼前这位少侠伤得不轻,故道:“两位可是遭逢不幸,故而这位少侠受此重伤?”
女子道:“我们刚从少室山逃命而来……魏忠贤设下埋伏,在少室山上下了毒手,使得群雄混战,死伤无数,我二人幸得生还,逃到此处。”
那申屠赫刚闻听此言,脸色一沉,沉声道:“原来如此……少室山群雄云集,却都敌不过一个魏忠贤,看来这魏忠贤却实在有些门道,但不知两位是何称呼?”
粉衣女子幽幽道:“他是关云飞,我叫韩灵儿。”
那申屠赫刚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当听闻关云飞三个字时,心中微微一惊,心知此人便是青龙偃月刀的主人,顿时拱手道:“原来是关少侠,失敬失敬,江湖传闻,关少侠宝刀无敌,刀法精湛,乃是魏忠贤的一大克星,我是佩服万分的。万然没想到那魏忠贤老奸毒辣,阴谋万端,竟然使得少林寺英雄大会死伤无数,连关少侠你也险些命丧在少室山上,我们快些进去,义薄镖局上下感恩少侠的恩德,定然要令关少侠回复如初。”
众镖师均是感念关云飞之恩,申屠舒婷更是啧啧称奇,暗赞关云飞刀法果然神勇无敌,心中顿生向往之意。
第五百二十六章 黑龙寨前遇劫匪(上)
关云飞听得申屠赫刚这番言语,心中感激,突然眼前一黑,双腿发软,直欲倒地,幸好韩灵儿在旁搀扶,但关云飞劳碌奔波,加之身负重伤,此刻已然体力不支,双眼紧闭,失去知觉,韩灵儿大惊,大呼道:“云飞……云飞……”
但饶是韩灵儿如何呼喊,也不见关云飞抬头,申屠赫刚见此,急忙唤众镖师上前,一起将关云飞扶入内堂。
到得内堂之中,申屠赫刚命人将关云飞安顿在床上,瞧着昏迷不醒的关云飞,脸现忧色,皱眉道:“关少侠旅途劳顿,在少室山上身负重伤,又快马加鞭行了千里之地,此番一路劳累,终于伤势加重,情况危急,倘若不及早施救,恐有性命之忧……”
韩灵儿突然跪下,苦苦哀求道:“前辈一定要救救云飞……一定要救救他……”
申屠赫刚见之情真意切,心中不忍,他也敬佩关云飞,此刻有这么一个绝好机会,救了关云飞也便是为武林保全了一个少年英雄,他心中如此想,口中言道:“姑娘放心,关少侠乃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少年英雄,我申屠家做的便是义薄云天之举,今日关少侠有难,我们绝不会撒手不管,姑娘但可放心,我即刻派人去附近的药铺取些跌打损伤的药,好在关少侠内功精湛,身上皆是些皮肉伤,加以时日调息,必会生龙活虎的。”
韩灵儿听得此言,顿时放下心来,坐到床边,悉心照顾着关云飞。
申屠赫刚命手下镖师去附近药铺取药,不久,药已取来,韩灵儿亲自煎药,手摇薄扇,均匀炉火,细调慢煎,每日早晚服侍,与关云飞寸步不离,悉心照料,身子已然瘦了一圈。
关云飞见到韩灵儿这般为他操劳,很是心疼,七日之后,关云飞全身伤口大部分已愈合,韩灵儿满心欢喜,这七日的苦工总算没有白费。
这一日夜晚,关云飞躺在床上,韩灵儿坐在床沿,只听韩灵儿幽幽说道:“云飞……这些天我每日担惊受怕,时刻记挂着你的伤势,倘若……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如何独自偷活于世……好在天眷有情人,你的伤并无大碍,七天来每日服药,现如今终于好了大半。”
关云飞抚摸着韩灵儿的秀发,柔声说道:“灵儿……我知道这些天你为我操劳,若是你受伤了,我也会如此。只盼着日后我们两个再也不会受伤,那样便不用如此担忧如此操劳了……”
韩灵儿在关云飞的轻揉秀发之下,满是柔情蜜意,柔声说道:“只怕只有我们远离这个江湖,方才能够安然无事,江湖中打打杀杀,刀剑无眼,受伤便是难免的。魏忠贤武功卓绝,以刀剑月三人之力,尚且不是他的对手,云飞……难道我们还要与他斗下去么?”
关云飞眼神之中显出一丝坚定之色,斩钉截铁地道:“一定要!江湖难免有厮杀,不流血的江湖那便不是真正的江湖,魏忠贤杀人不眨眼,害人无数,手上沾满着鲜血,我们若不将他除掉,他必然会祸害其他人,到时候只怕会有更多人无辜惨死!为了天下正道,为了江湖正义,我不会放弃!杀不了魏忠贤,只能证明我的刀法不精,待日后钻研刀法,悟出一套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刀法,那便是魏忠贤的死期了!”
韩灵儿见他斩钉截铁满脸自信的样子,不忍违背他意愿,只是轻轻道:“只要你做什么事,我便跟着你做,纵然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陪你一起闯,只是云飞……你要答应我日后遇上危险之时,倘若回天无力无法扭转乾坤,你可得转变思维,不可倔强到底,否则我会失去你……伤心一辈子……”
关云飞见她真情流露,心中忽感一阵热气,全身血液沸腾,忽然在她额头之上轻轻一吻,韩灵儿满脸生晕,心中却是欢喜得紧。
正当此时,忽听门外有人敲门,二人惊觉,当此之际,任凭他二人有诸般柔情举动,也只好作罢,韩灵儿起身开门,但瞧门外正是立着一位俏丽少女,此人正是申屠舒婷,申屠舒婷微微笑道:“我来看看关少侠伤势如何。”
韩灵儿请她入内,申屠舒婷瞧着关云飞,见他脸上红润,早已不似先前的苍白,喜道:“看来关少侠大病痊愈,也多亏了灵儿妹妹这七日里的悉心照顾,要不是灵儿妹妹日夜操劳,寸步不离地守在你的身边,关少侠也定然不会好的如此之快……”
关云飞道:“多谢申屠姑娘关怀,关某能够起死回生,也多亏了义薄镖局收留,倘若不是申屠前辈仗义相助,我也不会有今日,说不定早已死在了荒郊野外。”
申屠舒婷瞧着韩灵儿,笑嘻嘻道:“也不见得啊。倘若遇不上我们申屠家,灵儿妹妹也定然会千方百计地找寻住宿之地,她可不会让你这么就死了,我说的可对?”
她眼光瞧着韩灵儿,韩灵儿顿时脸上又泛起红晕,幽幽道:“申屠姐姐来此,除了探望云飞,可还有事?”
申屠舒婷道:“对了,还真是有事,我爹爹最近接了一趟镖,这镖非比往日,路途艰辛,再加上关少侠在此盘留数日,故而迟迟不得动身……”
说到此,关云飞心知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