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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会完全显现。
“完美的设计,你怎么想到的?”
“我的灵感源自一个诈骗犯的故事,故事主人公最早在柏林开始行骗。我从我们的朋友德卢卡艺术品收藏家的身份联想到同样钟爱艺术品的诈骗犯先生。”
忽略男人对德卢卡的恶意,玛蒂尔达含笑发问:“如果那人不愿意?”
“一切出于自愿,没人逼他。”
“我很欣赏另一个卡尔的说法:只要前方利益足够,资本家能为之付出一切。”
玛蒂尔达知道,男人说的是马克思,她接着他的话:“而且,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这个人不中用,大不了换别人。
“如果他按照编好的路线走下去,那就。。。。。。”
栗发女人与黑发男人相视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卡尔与玛蒂尔达当真是一对!
注:organisation Internationale de la police criminelle(法语)国际刑事警察组织,1946年在巴黎重建,后来总部迁到里昂。
亚历山大男爵,据说叫亚历山大·冯·卢丁罗森…沃尔夫,1903年出生。在1920年,一无所有的他带着妹妹与母亲来到混乱的柏林,因生活所迫开始行骗生涯。
据说世界上最早的股份有限公司是1602年创立于荷兰的东印度公司。
… … …
看到大家留言中的肯定,实在是非常高兴非常激动!谢谢诸位!
☆、准备
那就,一切靠自己!
“Griff alles selbst。”
目送夹着圣经的神父走过,男人低头默念。
这个方案仅仅是庞大计划中的一部分,有多种方法能达到与之相似的效果,到时候他会根据情况同时采用其中数种。为了达到预期成果,准备必然是长期的,他不会让计划中的棋子察觉自己身在某个计划中,他只会让他们一步步按着他的棋谱走下去,所有行为出于自身想法那般的心甘情愿,‘一切靠自己’般的并无懈怠。
“你似乎对你想到的办法有些抵触的样子?”玛蒂尔达含笑望着卡尔,她握住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掌,说:“你的手凉了些。”
女人的手柔软细腻,带着恰到好处的温热,卡尔的眼神波动了下,没有拒绝玛蒂尔达的进一步举动。得逞的笑容在黑发男人发现之前飞快地从嘴角隐去,玛蒂尔达用手指轻轻揉捏,直到卡尔的手背温暖起来。她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与他十指相交。按理说男女相处时,总是男人主动,不过卡尔这几天与玛蒂尔达相处,每次的结局都是这样。每次卡尔都是让步的那方。
“这样就很好。”玛蒂尔达放松身体靠在卡尔胸口,用轻柔的语气说,“我喜欢这样。”
收敛了眼底在面对其他人时带着的冷漠与锐利,卡尔温和而专注地注视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女人,视线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慢慢往下,经过鼻梁,落在娇嫩的唇瓣上。内心深藏的探究逐渐消弭,面上一点点地展现出浅淡的笑容,他低笑出声,问:“喜欢这儿的风景?女人都这么容易满足?”
无论卡尔还是玛蒂尔达都知道,他们不仅在讨论泰坦尼克号甲板上目之所及的景色,因为他们的上个话题并未结束。
虽然并未得到卡尔莫明抵触他灵光一现构思出的方案的原因,但是玛蒂尔达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上面了………卡尔答应把她感兴趣的东西捧到她面前,只要她想,她将主导这个计划。
“卡尔,女人是最贪婪的生物。”她最是贪心,得到了卡尔的人,想得到他的心,更想牢牢抓住他,让他无法离开她。玛蒂尔达捏了捏他的手掌,提示道:“她们善变。越到后面,越难以满足。”对于卡尔,她又很矛盾,一面希望在卡尔心中自己永远温柔美好,一面却希望提醒卡尔她的本质,让她小心。
“你的意思是说女人就像蛇?”
身为女人的玛蒂尔达似乎对卡尔的比喻不满,轻哼一声,还是反问:“难道不是?”
卡尔忽然想起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生了他的强势美丽的妈妈。他那把一头纤细柔软金发遗传给儿子的亲生父亲影射爱妻的话‘披着瓦尔基里外壳的美杜莎’除了引起他母亲一声轻哼,没有任何不好的遭遇。为什么?因为任何生物都有天敌,蛇也不例外。似乎蛇在鹰的食谱上?
“蛇挺可爱的。”卡尔轻轻抬起玛蒂尔达的下巴,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睑,“我一直认为蛇的眼睛,”再吻上她的唇,“还有蛇信,都很漂亮。”
黑发男人用自己的身体………是的,他得到了栗发贵族小姐毫不留情的肘击………令弥漫在两人之间的差点凝固气氛活了起来。
事实上玛蒂尔达最期望的,是卡尔在知晓她不那么温柔美好时,对她一如既往。她不信卡尔不懂她话语中的意思,虽然对得到男人的答复没抱希望,可她毕竟得到了,即便是她的卡尔误打误撞做出的回应,她也足够满意。
尽管手肘的动作快准狠,玛蒂尔达看向这位黑发贵公子的眼神柔和得几乎化成一汪温泉。她轻声喟叹:“卡尔。。。。。。我不介意永远当你的秘书。真的不介意。”秘书,也可以成为雇主面前的垄断产业。更何况,她愿意帮助他………以任何身份、任何形式。
卡尔按住被撞击后隐隐发疼的胃部,面上并无异色,他问身边的女人:“前提呢?是付给你足够的薪金?”
“雇员总会为雇主的利益着想。”比起得工资,有更大野心的玛蒂尔达刻意避开这个问题,她用向往的语气道:“如果雇员做得好,身为雇主的你会不会带她欣赏更美妙的风景、领略更广阔的天地?”
“毕竟,我去过的地方不多。”法国贵族后代完美地忽略掉自己曾经实践过的走遍法国的郊游路线以及遍布半个欧陆的探亲行程,装作一个生长在单纯环境里的天真女人,怅惘地对来自美国的钢铁大亨继承人感叹:“多想有人带我四处看看!”
卡尔没能听出女人话语的深意。他肯定说这话的女人没有从小到大一直呆在巴黎,可他并不了解玛蒂尔达具体去过哪些地方,唯一确定的是她不曾到过美洲。这样很好,因为他也没去过。
出于照顾女士的想法,之前从未踏上美洲半步,却已经成为卡尔·霍克利的男人,东道主似的邀请没去过美利坚的女人:“正好,我邀请你陪伴我四处游览。当然,是到了纽约后。”
玛蒂尔达不想纠缠为什么卡尔对她的邀请是邀请‘她陪他游览’,姑且当作这是他又一次‘表达障碍’,她这几天已经习惯了黑发男人某些地方的扭捏。
两人在一起,男人肯定会陪伴女人,毫无疑问。法国女人干脆答应下来:“我接受你的邀请。”
想到自由女神像是法国人的礼物,她提议:“或许我们该在自由女神脚下来张合影?”
“为什么不呢?”卡尔欣然同意,“在那之前,我们该把船上的摄影师找来,让他帮我们在泰坦尼克号上留下一张照片。”
熬夜发电报起晚了来不及吃早餐,躲在某个角落咬三明治的洛夫乔伊本以为雇主美人在怀能忘记自己,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红茶就得到主人的召唤。他艰难地咽下口中的食物,拿出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手绢把剩下的半个三明治裹住揣在外衣兜内,嘟嘟囔囔地拍拍裤子上的灰尘站起来,走到卡尔面前,变成忠心耿耿、勤劳诚实的仆人:“先生,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找到摄影师,把他带过来。或者,如果你自认自己照相技术良好,那么就去找个照相机。立刻就去。”
一直认为卡尔与男仆洛夫乔伊的相处颇为有趣,等洛夫乔伊无奈地离去后,玛蒂尔达笑起来:“你在找他的麻烦!”她看见了洛夫乔伊衣兜外半个三明治的形状。
卡尔:“因为他给我添了麻烦。”他迟早要解雇这个对老霍克利忠心耿耿的仆人。有洛夫乔伊在,他已经能想象卡尔·霍克利的名字出现在多少小报的‘娱乐’板块上,更别说拿着稿酬奈森·霍克利嘴角露出的笑容了。
“能给你惹祸?真是看不出来。”黑发男人的表情太像不得不吞下苍蝇的样子,玛蒂尔达暗自把这条记下准备找机会打听。她在卡尔眼中燃烧起针对洛夫乔伊的怒火之前,迅速掐断了苗头,她柔声说:“你该给他找个竞争者,让他发觉自己不是不能替代的,从而产生危机感。”
“我猜,事实上你已经考虑过了。有人选吗?”
“我的女仆夏娃小姐如何?”
家庭的仆从中除了男管家还有女管家,鉴于卡尔曾有培养洛夫乔伊成为男管家的想法,如果卡尔接受玛蒂尔达的推荐启用她的女仆。。。。。。
一个男人怎么能与女人争夺仆从?身为女仆夏娃主人的伯特兰小姐,只好顺势成为家庭的女主人了。
看着玛蒂尔达墨蓝色的双眸,卡尔再次低笑,“不错的提议,我会试试夏娃小姐是否符合我的招聘标准。”他看着出现在视野中的人影,语气逐渐转冷,“一切顺利的话,这件事在踏上纽约土地那一刻就能定下。”
“霍克利先生,原来您在这儿!”消失了一天的泰坦尼克号总设计师安德鲁斯走上甲板,看见卡尔眼睛一亮,脸上露出喜色,他向两人挥手,快步走来。
不等走到卡尔面前,安德鲁斯迫不及待地打开手中的图纸,他冒着海风把图纸艰难地展平铺在栏杆上,指着图上的泰坦尼克号说:“得到您的纸条后,我昨天测算了一整天,又跟船上的某些工程师乘客讨论了下,我们发觉外界的‘传闻’有道理。毕竟每艘船都有薄弱部位,运气不好的话,泰坦尼克号完全有可能受到致命伤。”说着,他点了点船身的几个部位,“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我在设计时认为,这些地方最不可能最先遭受外界撞击。”
“你指的撞击,来自船只?”卡尔问。
“您的猜测差不多正确。”安德鲁斯顿了顿,说:“我考虑了轮船的特点还有舵手的因素,着重保证某些部位的坚固,比如船头。”
玛蒂尔达:“因此,相对而言这些部位就不那么坚固?”
“是。”
“所以?”卡尔扯了扯嘴角,“与我这个买钢铁的有关系?”
船舶设计师安德鲁斯一怔,连忙解释:“我并没有质疑您,更没有要证明您的钢铁足够坚固的意思。我是想告诉您,单论设计,泰坦尼克号完全有可能出现小报上猜测的可能性。”
“那真是不幸。”
“于是,您能告诉我,采用新式吊臂的泰坦尼克号上,救生艇够吗?”
“霍克利先生,根据计算,只够一半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已经过半咯~
注:Griff alles selbst。一切靠自己。(外语不好,从中文翻的,额,大概是吧)
… … …
吐个槽……天呐,今天七点半才吃到晚饭,然后坐在电脑前一直打字没想到直到现在!!!日子没法过了!
☆、失望
黑发男人对特意告诉他这件事的安德鲁斯露出一丝笑容,平和而礼貌地表示好奇:“为什么不多带些救生艇?”
海风带着图纸打在安德鲁斯脸上,他扶起下滑的眼镜,索性把被风吹得卷起的图纸收起,跟随这对体贴受海风困扰的他朝船内走去的男女慢慢行走。
行走在过道内,他向同样好奇地看着他的两人解释:“当时设计时,若用新式的吊臂,的确可以多挂一排小筏子,可有人说这样看起来太拥挤。”可能是轮船最终到达美国的缘故,安德鲁斯学习美国人的样子耸了耸肩,“泰坦尼克号是豪华邮轮,不是运兵船或是货船,显而易见,计划没被采纳。”
想了想,这位温和的学者型的设计师补充:“而且,霍克利先生,我们不在战时状态,不用面对敌舰或者枪林弹雨,只需要有足够的救生艇保证船上的乘客安全转移到另外船只上就够了。我们不会出现所有人不得不漂浮在海面上的窘境。”
“即便有相对薄弱点,泰坦尼克号依旧是坚固的。”说到这,安德鲁斯自豪地笑起来,“不是我夸张,这艘船的确是目前技术下最坚固的船。”
这是卡尔早已清楚的事,如今从泰坦尼克号总设计师那里又听一遍,倒是品出些别样无奈的滋味。目前技术下最坚固,面对无坚不摧的大自然,没有任何意义。
原本温暖的脸色逐渐冷却下来,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点头表示知晓。他记不得在他的世界泰坦尼克号到底是多久开始加速,这里的泰坦尼克号似乎更早开始提速,但愿能错过那座巨大的冰山。
看着这位钢铁供应商绝对算不上喜悦轻松的神色,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安德鲁斯也变得忐忑,开始思考自己是否忽略了什么。
最先出言询问的是玛蒂尔达,她用墨蓝的眼睛温柔而专注地看着卡尔,“我听说伊斯梅先生下令把泰坦尼克号本不计划燃烧的锅炉全部点燃,作为最关心这次首航安全的人之一,你在担心这个?”
意识到卡尔与自己站在同样的立场,安德鲁斯打消了心底那点自己设计被质疑的不快,他笑道:“伯特兰小姐,您说得不错。我们正在加速,准确地说,我们在全速前进。最后四个锅炉早已点燃了。”
“虽说在首航时贸然点燃所有锅炉对锅炉本身的长期寿命似乎有影响,更可能增加航行途中种种风险,不过,只要用心随时监测,发现问题及时处理。。。。。。”说着,安德鲁斯对卡尔点头,“就像昨天的火灾,根本不会有任何不良后果。”
卡尔按住跳动的太阳穴,补充道:“一根蓝飘带太重要了。无论对伊斯梅先生、白星公司,还是史密斯船长。相对首航结束得到一根蓝飘带,让泰坦尼克号、白星公司出名,使自己职业生涯有个圆满结局,还是在酒会上有优质的谈资,旅行途中担点风险对某些人来说是可以接受的。”
“您认为呢?”卡尔看着安德鲁斯,仿佛这仅是个闲谈时征集回应的普通问句。
安德鲁斯干巴巴地咳嗽一声:“我是总设计师,角色犹如泰坦尼克号的家长,既希望自己的孩子功成名就,又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一辈子。”他没说赞成,也没说反对,只用比喻来阐述自己复杂的心态。
“矛盾的心情,”玛蒂尔达总结,“我能理解,大家都能理解。甚至,很多人会因此感动于您对每个设计的尽心。”
在面对其他人时,如果卡尔是冷冰冰又压抑的那个,玛蒂尔达就是给被冻得浑身不适的人递上热汤的人。她在自发地为卡尔调节谈话气氛,方便卡尔达成目的,更不让任何人升起转身离去的想法。
法国贵族小姐话音落下,安德鲁斯绷紧的肌肉再次放松,他下意识地抹了把额头。
“感谢您,伯特兰小姐。我很高兴有人理解。”喜爱设计、以设计为终生职业,安德鲁斯无法拒绝玛蒂尔达隐晦而真切的赞美,他含笑表示感激。等面对卡尔时,他又严肃起来:“我昨天设计了个应急方案,正准备与史密斯船长沟通,若不需要修改,就定下。这样,如果有意外发生,我们可以最快做出反应。”
“很好,安德鲁斯先生,”就像面对自己曾经的属下,在尚有后文时,卡尔的‘很好’仅作语气词,“您有考虑过总结公式,到时候把不同情况带入进去,快速判断损伤情况?”长期受到喜欢把一切数据化的气氛影响,卡尔理所当然地建议设计师安德鲁斯照此办理。这样的好处是,在场的任何人,哪怕只认字,拿着手册一步步按照说明,都能得出相同的结论,立刻做出最正确的处置。
安德鲁斯给出属于大多数人会采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