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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们江南的那个厨子,给我做三大屋子的腐皮糯米卷,我要带走。”
她这话一出不光西门吹雪愣住了,便是身边的中原一点红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反常的想得却是:
“那么多,吃得了么?”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西门吹雪当场将此事吩咐下去,又给了苏拾一信物。不论何时,只要苏姑娘去了江南的分店,那里的合芳斋便会开始现做腐皮糯米卷,不止三大屋子,而是要直至做到苏拾一满意的量为止。
西门吹雪不会问苏姑娘要用来干什么,只是痛快的答应了要求。
苏拾一对此颇为满意。
两人之后也并没有定时间,在西门吹雪看来,苏拾一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么等她自己认为合适的时机便会来寻他。而苏姑娘觉得……对方既然把主动权交给了她,那么何时比便是自己说了算,那就再过段时间吧!
至于现在,她还要带着中原一点红去干‘大事’呢。
首先,他们要先去江南将那三大屋子的腐皮糯米卷弄到手,再往淮南去见中原一点红的雇主,却不料还未来得及离开,就在客栈门口又被人拦住了。
来人也曾见过,正是那给皇帝陛下赶车的‘车夫’。
对方是来传口信的。
他说:“皇上想要见见二位,明日可有空?”
☆、第38章 进宫之后
虽说早有猜测,但这还是头一次得到确认。那个‘车夫’也不像之前一般隐瞒身份,而是自称潇。湘剑客魏子云。
对方诚意相邀,苏拾一又如何能不见。
进宫门时出了点小问题,因为似乎有规定,进宫门时必须要将武器留下,是以中原一点红的剑就成了问题。
而苏拾一这边……
顿了一秒,苏姑娘问,“这笛子算危险武器么?”
魏子云:“……”
若说不是吧,似乎这位新起于江湖的苏阎王用的武器一直是这么一把似玉非玉,似竹非竹的笛子。可若说是吧……类似的不同材质的笛子宫里少说没有千把也有百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也能算危险武器?
归根到底,
“要说危险,我这个人才是最危险的,有没有武器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魏子云甚至不能反驳这句话,能以剑气伤人的高手,那么她手中的确多一把或少一把竹笛其实是没有区别的。好在他没有为难太久,皇帝的口谕便已经到了,说是特允苏拾一二人带着武器进宫面圣。
苏姑娘:“……”
就不信这位圣上早早没想到,特意再来这么一道口谕无非是表现一下对他们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圣眷。
这算是苏拾一头一次见识到皇宫里的模样。
原本以为花满楼的家已经够大够气派的了,然而……进了皇宫你才知道,路能这么饶,便是苏姑娘自认记忆力不错也快要被饶晕了,且那种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步防,还有巡逻的士兵,美貌宫女行走间目不斜视的模样,显得十分庄重肃穆,让人不由自主的便想秉了呼吸,生不出任何其他的心思。
苏姑娘失笑一声,心道这气氛气势,还真是不一般啊!
魏子云走在前面带路,中原一点红与苏拾一二人跟在后面,一路悠闲……是的,闲庭漫步般的悠悠闲的,苏姑娘甚至还犹有闲心左顾右盼,直看得魏侍卫嘴角直抽,心道第一次瞧见进了皇宫还跟逛自家后花园的。
一直走了有两刻钟,三人才见到了那个年轻的皇帝。
不同于上次见面的常服,这一回对方穿得明显比较精致,一身明黄色的外袍上绣着五爪金龙,稍显霸气。然而苏拾一率先关注到的却是……这人这回不在像上次在车上时那般防备,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气定神闲。
“稍等一下,有一个人可一直很想要见你们呢。”
皇帝请苏拾一二人坐下之后,便开口说道,“这段时间你们也可以猜上一猜,到底是谁一定要朕将你们请来。”
中原一点红:“……”
这种无聊的问题显然不会引起他的兴趣,最终还是苏拾一回答道,“段誉。”
不等皇帝再说什么,她已经解释道:“现在满江湖都在传我与中原一点红私奔的事,而他似乎就是大理段氏派出来捉我回去的。尽管他自己深知这不是事实,但也难免好奇,现在又在宫里,所以自然是他。”
年轻的皇帝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朝一处花丛中看去,正准备说什么便听苏拾一已然又道,“你是准备喊他出来么,我倒觉得让他多藏会儿好。”
皇帝一怔,然后笑了出声。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皇宫里的一处凉亭,由一条小路延伸而来,小路一边围着碧绿而明净的湖水,另一边却是花园。现在正是刚过盛夏,花开正好的时候,而段誉藏的地方便在那花园子里面。
宫里的花匠自是十分尽责,那花可是刚浇过的。
蹲在里面,鞋子上会沾些泥土倒不算什么,衣衫也会被花朵儿上的水珠给浸透,着实不是太好受的。
苏拾一的这个提议,明显是想让段誉在里面多受点罪。
但显然这里离对方藏身的地方不远,段誉已经听到了,因此从花丛里改蹲为站,并且三步并两步的跑了出来。他的手里还握着两束用来伪装自己的玫瑰花,到了桌前所幸全部递给苏拾一。
“漂亮姐姐,这个给你。”
苏拾一:“……”
如果这事儿是金九龄干的,估计她会直接将那带刺的玫瑰摔对方脸上,但眼前的段誉才只有十七八岁,略显活跃,眼神清澈,坐在那位虽然年轻却极沉稳的皇帝身边,越发显得还像个不懂事的孩子,让人实在难以生得起气来。
她只能叹一口气道:“这种花都是送给喜欢的女孩的,你以后不要乱送人。”
其他三人:“……”
显然这个时代还不流行花语一说,但到底苏拾一都说了,他们也不能反驳说没这说法,是以只能当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段誉正在一脸好奇的盯着苏拾一瞧。
“怎么看我们俩除了都长得不错之外,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外人怎么会猜测我们是姐弟?”他似乎十分不解。
苏拾一:“……”
这问题太白痴,她不想回答怎么破!
中原一点红依旧保持沉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最终还是皇帝陛下长叹了一口气,“那些人又没有见过你,便是见过你也不可能同时见过苏姑娘,便是都见过,或许也会猜想说是姐弟之间长得不像?”
“总之谣言这种东西,传着传着就变了样儿了。”
段誉一脸的若有所思,最终兴奋道,“那他们说的苏姑娘会我们大理段氏六脉神剑的事情,肯定也是假的了。”
亏他还奇怪,分明是不传外的武功,怎么会有外人会呢。
这位大理段世子一脸的原来如此,直看得苏拾一嘴角直抽心道真是单纯,再看那位年轻的皇帝陛下,不管心里对这场面如何评价,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依旧笑得如春风扶面,随意亲和却又带着丝丝不自觉的上位者的气势。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也幸好这位只是世子,而不是太子,如果大理段氏交到眼前的小子手里,估计这货是根本玩不转的。
但很快的,苏拾一就承认自己略微有些走眼。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有些玩世不恭,但略一深淡便明白,这位段世子不只是长了副好相貌,才学也是一等一的,至少她这个半文盲在与对方谈及某些话题是接不上的,中原一点红也不行,只有皇帝陛下尚能与之继续交流。
如此一来,苏拾一与中原一点红就被晾在了那里。
段誉虽然单纯,却也并非不通世故,因此便想将话题转到他们能参与的,最直接的便是寻问:“听魏子云回来说你们似乎准备离京了,是要去哪里玩!”
皇帝:“……”
年轻的皇帝心道寻问杀手的行踪,这种事情摆明了人家是不会回答的吧!
却不想,苏拾一下一秒便已经接口道,“我们准备先去趟江南,然后再去淮南处理点事情。”她倒是一点都没隐瞒,却成功的让年轻的皇帝愣了一瞬,段誉更是一脸奇怪的问,“为什么要先去江南再到淮南?”
苏拾一反问,“不然呢?”
被她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怔了一秒,段誉这才慢吞吞的讲道,“我看过你们中原的地图,京城处在北方,而淮南在长江以北,江南则在长江以南,所以……你们可以在去江南的路上顺便去淮南啊,这样更省时,路程也最短啊!”
苏姑娘:“……”
这点她之前还真的不清楚。
只不过之前定路线时可是跟中原一点红商量过的,难道这个土生土长的大杀手也不清楚?苏拾一有些疑惑的看了过去,却听到中原一点红一本正经的解释,“江南的事情比较重要。”直让她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重要个毛线,不就三屋子的甜点么。
原来这位不是不清楚那些,只不过习惯了一切以她为主,之前她说先去江南,所以便先去江南,天榻下来都不能变。
可能是查觉这个问题有些不妥,段誉干咳两声不在说话。
倒是那位年轻的皇帝又引起了话题,不知不觉间又提到了六脉神剑,苏拾一倒是有些好奇,“不知能否见识一下那传言中的六脉神剑?”
据说能以剑气伤人,同她的功法很像,她倒要看看怎么一个相像法。
却不料……
听了她这话段誉连连摇头,“不是我不想,而是别说是六脉神剑,我连一阳指都不太会,实在只能让姐姐失望了。”
苏拾一:“……”
大理段家的世子这么废?
就听年轻的皇帝已经解释道,“段誉从小就不爱学武,觉得杀戮争斗不是什么好事,此翻之所以离家出走到了我这儿,也是因为家里逼得太紧。”
还真是被家里宠坏了的啊!
虽说也没什么不好,但是……
苏拾一随手一指,小亭不远处的青石板便开始碎裂,掀起一阵尘土引得大内侍卫齐齐出现,她自己却并不管,只用此教育段誉,“看到了没,我能做到,你不能。”顿了顿,她又补充,“而我能做到的同时也可以选择,做,或者不做。”
段誉若有所思,便听苏拾一已然开始举例:
“就拿那个号称从来没杀过人的楚留香来说,你以为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若是武功没有那么高,他不杀别人别人也早早将他给砍死了,所以……会武不是错,尤其你生在那样的家庭,不会武到时真出了什么事情,连自己都保不住。”
“只有当自己足够强大时,才有放过别人的权力,而不是只能求着被别人放过。”
之前因为路痴的事情丢了一把脸,此时苏拾一算是扬眉吐气,颇为有一种要指点江山的架式。
举例来说:
“如果你路遇不平想要帮忙,利害的话就能帮到大忙,像现在这样废柴反倒会将自己搭进去,或者你只能选择自保而眼睁睁的看着坏人做案。就像我现在想要掀了那青石板,你只能看着,我想拆了这凉亭,你也只能看着,想杀人,你还是只能看着。”
最后,苏姑娘找了个现成的例子。
“看你身边的这位皇帝陛下,身居高位,挥挥手就有一堆人替他出手,还不照旧是个武林高手?”
皇帝:“……”
这年头坐在这里都能躺枪啊!
☆、第39章 过生日啦
从皇宫里离开后中原一点红显得比平时更加沉默,原因可能是因为期间提到苏拾一的名字,段誉夸赞说:“十年如一日,家父母定然是希望姑娘能一生快乐顺遂,如同呆在他们身边一般,或许还有要十年如一日苦练武功的意思?”
听那话音,便知他在家里定然被逼着学过武,以至于提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
然而段誉解得好听,苏拾一却摇了摇头。
“我没有父母。”
自从生出意识起她便是万花低级试练弟子中的一员,一共十个同伴,她是第十一个。由于第一眼看到有名有姓的‘人’是执礼弟子苏枕玉,于是她姓苏,取排行十一,是以名唤苏拾一,根本没什么十年如一日的说法。
这些解释起来实在复杂,还有可能爆露自己的秘密,因此苏姑娘只说:
“名字是我自己起的,十一只是代号而以。”
犹记得听完那话中原一点红怔了很久,直到回了客栈也沉默得过份,苏拾一怎么也想不通对方这是怎么了。
但这一定跟她的名字有关。
突然间,苏姑娘想起认识这么久,她还没问过中原一点红的名字。每次只要侧头对方就在,且中原一点红总会在她需要的时候看过来,以至于她从来没有喊过,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名字更一直以为是‘中原一点红’。
细一想便明白,那五个字是江湖中人给他起的名号,根本不是真实姓名。
“对了,”想到这,她便忍不住问了出口,“你叫什么?”
这一回,中原一点红沉默了很久,久到苏拾一觉得他不想告诉她时,才说出了两个字,一个直接让苏姑娘愣在那里的名字。
“苏一。”
中原一点红说,他叫苏一。
这倒真是巧,她的名字减去中间的那个字就是中原一点红的名字,但……为什么总觉得怪怪的,是因为中原一点红沉默了那么久,还是对方说出这个名字时的那种语气,就仿佛背了一层厚而重的枷锁,沉重得脱不开身一般。
苏拾一自来觉得自己聪明不凡,却在这件事情上首次迷茫了。
十一是数字,是排行,一也是数字,难道也是排行?
要不是心知中原一点红并不是哪款游戏出来的npc,苏姑娘都要以为遇到同类兼同行了呢,但如果不是,那么又是怎么回事儿?
回客栈结帐总是很快的,总归就是掏银子的事情。
对于店掌柜手里他们这几日吃住的清单,苏拾一则根本没有兴趣去看,总归店家不怎么可能算错,便是当真不小心错了也不过就是几两几文的事情,她并不在意。
付了银子,二人拿了行李便出城了。
说是行李,其实也不过就是中原一点红手里拎着的一个小布包,里面也没什么贵重物品,就是几件换洗衣服而以,随时丢到一边都无所谓,之所以拿着是因为习惯,也方便苏姑娘偶尔从里面拿出一些本在背包里的东西。
因着淮南的确要比江南近些,所以先去处理那个雇主张正的事情。
这次也没有动用到金翅苍宇雕,实在是中原一点红上次坐雕时太过僵硬,苏拾一觉得那已经不是快速有效舒适愉悦的赶路方式了,什么飞行在高空俯揽地面,什么享受风打在身上的感觉完全没有,简直像是在受罪。
想到这,她甚至有心再调笑一下对方。
假装还要坐雕,问问中原一点红‘是不是还像上次一样硬撑着坐?’,看话还未出口又想起对方先前的沉默,便又放弃了。
算了,好心放过他这一次。
路上不停的有马车赶上他们,然后走远,二人却并不着急,走得极慢,苏拾一觉得这很像是剑三里玩家曾提过的郊外踏青,只是似乎还要准备食物,水,具体的她也不清楚,但似乎的确是这么玩儿的?
一连这么走了三五天,才到了离淮南不远的地界。
这日晚间休息前,苏拾一突然问了下日期,之后决定,“明天休息一天,不赶路。”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生日。”
中原一点红明显的怔在那里好一会儿。
“你,你生日?”
“当然,”
苏拾一笑着答完便回屋睡觉了,留下中原一点红一个人站在原地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