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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还会做什么?”唐临无所谓地问,他低下头,随手捋了下头发,萧子白之前给他藏好的白皙耳尖又一次露了出来。萧子白曲起左膝,十指交叉垫住下巴,笑眯眯对唐临说:“做你呀。”
唐临听了,只轻哼一声,危险地眯起眼:“你是说我是东西?”
他抱住手臂靠在墙壁上,手指在臂弯上一点一点,优哉游哉地等待着萧子白的回答:无论对方回答“是”或者“不是”,都不免要落入陷阱。萧子白却只低声说:“我倒是真希望你是个法宝或者飞剑,那样我就可以把你炼进我的心里。无论我走到哪儿,你都会与我在一处,无论生生死死,总也不会分开。”
唐临轻敲手臂的动作停住了,他打量了一会儿萧子白,懒洋洋地道:“我才不要当你的什么法宝呢。”
“法宝这种东西,你有了一个,还能有第二个、第三个,就连本命法宝碎了,你也能换下一个。”唐临说着,站直了身子,走过去抬起萧子白的下巴,在他的唇上亲了亲,这才冷冷说:“我不许你有别人,你只许有我。”
萧子白捧起他的手,凑到唇边吻了吻:“我自然是不会有别人的。”
“你生我生,你死我死。若你是飞剑,那我就做剑灵,再不让别人收我们做法宝,永永远远只有我们两个。”
唐临抽回手,挑唇轻笑道:“可我也不想让你做剑灵。”
“那我要做什么?你说?”萧子白询问似的看着他,唐临摸摸下巴,曼声对萧子白道:“做我。”
萧子白一愣,唐临却已经开始伸手解衣裳,一边解,一边冷笑着说:“怎么?刚娶到手就开始嫌弃了?我告诉你,你这辈子没得选了,乐意也罢,不乐意也罢,你都是我的人了。”
说话间,他已将衣服褪了一半,光滑的缎面水一样顺着光果的脊背淌下来,落在地上堆成柔软的一团。唐临长长的头发披散着,黑蓝浓烈得近乎墨色,看起来倒是与他的眸色相差不远了,却更加显得他皮肤白皙得动人。
唐临抬脚从繁复的衣饰中跨出,赤白的足深深地陷进地毯中,他扬起下颔,慢条斯理地对萧子白说:“过来,亲我十下。如果少了一下,那就罚你被我亲两下。”
萧子白笑了,他突然来了灵感,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回道:“谨遵王令,不过……大王可否先容臣脱衣?”
唐临修长漂亮的眼似笑非笑横他一下,干脆直接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带着他转了个身,将衣冠整齐的萧子白抵在墙壁上,凑到他耳边叹息着说:“不行,本王等不及了,你现在再不亲我,我就要反亲过去了。”
从他鼻端呼出的气息暖融融地拂在萧子白颈侧,吹得他的心底像是被一根羽毛轻轻挠了下似得痒。萧子白挣扎了一下,却还是犹豫道:“可是隔着衣服,臣没法做人啊。”
唐临被他这个“做人”说得出戏了一瞬,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伸手抽掉了萧子白的腰带。
“这下可以做孤了吧——爱卿?”
他挑起眉,慢慢地吻上了萧子白的耳垂。
起先是吻,然后就变成了舔,牙齿刮蹭着柔软,接着便渐渐向下。萧子白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揽住唐临的肩膀,声音变得有些微的沙哑:“臣……遵大王令。”
他们太熟悉彼此的身体,互相之间的渴求又是那么浓烈,几乎用不着太多的引导,便就已渐入佳境。
萧子白背靠着墙壁,唐临则用腿环住了萧子白的腰,萧子白将他半托起来,一下一下地撞击着。
唐临微微喘着气,伏在萧子白的肩头,聚精会神地发挥着舌头的作用。在一次猛烈的撞击后,他从萧子白的肩膀上抬起眼,正好看见那一小群银白鱼儿在墙壁附近的一丛水草里钻进钻出。
虽然知道这些鱼并没有生出灵智,唐临依旧蹙起眉瞪了它们一眼,那群鱼儿受惊似地猛一摆尾,迅速地拍打着水花游走了。
唐临闷闷地笑了一声,埋下头,继续专心致志地对付着那颗樱桃。
透明的汗水从光洁的脊背上滑落,沿着股际一路滑到身前,然后随着他们撞击的动作,被拍碎成更多细小的水珠。这水珠凝在两人的皮肤上,很快就被渐渐升高的体温蒸发,白皙的肤上泛起了浅淡的红色,有些像是精巧的细瓷,但没有什么细瓷能抵挡这样狂猛的冲击。
大概是因为动作得太激烈,萧子白束好的发髻有些散乱,他右侧肩膀上的衣裳已经滑落下来,而唐临弓着背,咬住了萧子白的肩膀,长发被汗打湿成一缕一缕。
一个高峰,又是一个高峰。两个人的动作渐渐放慢下来,不再那么激烈,依旧继续着,却比之前更多了几分温情。
唐临松开萧子白的肩膀,开始细细地吻他的胸膛。
腰身一用力,萧子白搂着唐临转了个身,反过来将他抵在了墙壁上,但在指尖触在微凉的墙面上后,他下意识地一皱眉,伸手脱下外衣把唐临半裹住。
唐临停止了吻他的动作,好笑道:“你不用这样的,我不怕冷。”
“可是我怕你冷。”萧子白蹙眉说,唐临伸指揉了揉他的眉尖,叹着气道:“你这样一打岔,刚才的气氛可全都没了。”
萧子白不说话,只轻笑着开始撞唐临,唐临的呼吸粗重了起来,他不得不放下一直盘住萧子白腰间的腿。
从锁骨到耳垂,萧子白一边运动着,一边熟稔地以唇吻打动着唐临,唐临在他的动作下渐渐不能自已。他高高地仰起头,后背随着萧子白的动作在墙壁上轻撞,很快,汗水就打湿了笼在他身上的外衣。
潭水静静地在阳光下闪烁着水波,微小的波纹一圈圈地自水底漾开。各色的鱼群绕着水潭回游,游到接近潭底处时,却又急急逃到一边。
天空中的烈日渐渐地西斜,紫红的晚霞在潭水上投下了一片火焰样的光影。归家的飞鸟高高地掠过天空,四散着归入丛林,凌山的峰头上喁喁地响起了鸟语,连成了一首婉转的歌。只是这歌声却传不进潭底,冰寒一片的水潭深处,两个人正彼此搂抱着躺在那张软绵绵的大床上,房间里别无声响,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安静地缠绵。
唐临的头枕在萧子白的手臂上,他的身上汗津津地,萧子白的外衣在他的身上披着,胡乱地皱成一团。
他们安静地沉默着,这沉默令人舒适又安闲。
忽然,唐临侧过脸,轻声对萧子白说:“对了……我问你一件事。”
萧子白从鼻子里嗯嗯两声,却依旧毫无反应地躺在那儿,身下还压着两人的被子。唐临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用脚尖碰了碰他,对他说:“问你一件事……哎,我认真的。”萧子白仍然毫无反应,他蹙着眉又踢了踢萧子白,后者终于睁开眼,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正襟危坐着点头:“嗯,你说,我听着。”
要不是他几乎半果着身子,这样的姿态甚至可以称得上一本正经了。唐临皱着眉头把被子往他的胸口处掖了掖,萧子白先是下意识地抱住被子,在反应过来唐临那边没有什么被子后,他就抱着被子挪了过去,展开将两人一起裹了起来。
下一刻他就后悔了,因为他想起来自己的体温太低,恐怕这样唐临会觉得冷。见萧子白欠着身子不敢去碰自己,唐临疑惑地扫他一眼,萧子白只得吞吞吐吐地说:“我身上太凉……”
唐临翻了个白眼,毫不迟疑地搂住他,催促道:“靠近点。”见萧子白还在迟疑,他干脆说:“你过来,我怕热。”
其实他哪里怕热了?明明平时是精于御火的人设。萧子白略一犹豫,唐临就略略眯起了眼,萧子白见他要生气,终于不再踌躇,小心地靠了过来,却依旧嘱咐道:“你冷了就跟我说,我离远点——这被子挺大的。”
唐临看了看他,眉头依旧蹙着,却没有深究,只轻吁一口气,倚在他身上低声道:“我问你……你觉得我是什么?”
这问题来得有些突兀,萧子白压紧被角,想也不想地说:“你当然是唐临啊。”
唐临拍他一下,皱眉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你觉得我的本体是什么?”
萧子白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试探性地说:“……鸟?”
唐临气得坐起身踹了他一脚。
萧子白委屈地裹着被子,半垂着头可怜兮兮道:“可是你确实是唐临啊……对我来说,你是唐临就已经够了。至于你是人是鸟,亦或者具体是什么鸟,我完完全全不在意啊。”
“我问你不是为了这个。”唐临烦闷地按了按太阳穴,心想自己究竟为什么要问萧子白这个问题。想来想去,却也想不出什么必须要知道的理由,只是一想到换了个世界自己还是不知道自己是谁,唐临就忍不住感到烦躁。
他低下头,用指尖轻轻揉着眉间:“我知道这可能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但我总觉得不弄清楚自己是谁,就好像与整个族群格格不入一样。”
“你看,说我是孔雀吧,我有三只脚;说我是三足乌吧,我又生着尾羽和冠翎;说我是凤凰吧,哪里又有三只脚的凤凰?鸾鸟不像鸾鸟,鸦雀不像鸦雀,若是没入师父门墙,我连天字门里各个支派都不知道该去哪边……”
唐临轻轻叹了口气:“你明白吗?我和他们哪个都不像,我感觉我就是个异类。”
一阵长长的沉寂,萧子白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搂住了唐临的肩。
“其实听到你说自己是异类……坦白点说,我挺开心的。”萧子白坦然道,唐临先是有些疑惑,但很快就想起了什么,有一点后悔自己用了这个刺耳的词。
萧子白笑笑,抱着萧子白轻轻晃了晃:“没事的,其实当初的事情我早就不在乎了。不过一听你说到这个,我就忍不住想,我们俩还真的是挺有缘的。”
在唐临诧异的眼神中,萧子白伸出手,先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人族里的异类。”然后又点了点唐临:“妖族里的异类。”
接着他一扬唇,心满意足地笑起来:“世界这么大,我们这种异类想必却也不多,能遇到一起,怎么能说不是缘分呢?大约是上天觉得我们在各自的族群里太孤单,干脆把我俩放作一堆凑成伴。这样我有了你,你有了我,其他的那些家伙会不会把我们看做同类,就根本不再重要了。”
唐临摇摇头,抱住萧子白低声说:“你不一样的,你不是异类,而是个真真正正的天才,只是那些愚民不懂而已……”
萧子白听到这里,侧过头去问他:“你又怎么知道自己不是另一个生活在愚民中的天才呢?再说了,天才和异类,对于普通人来说,真的有什么非常大的区别吗?”
“你是唐临,只是唐临,其他任何身份的变化都改变不了这一点。”萧子白说着,亲了亲唐临:“在乎其他人的眼光做什么呢?难道他们说你是猫鼬,你就真的会变成猫鼬吗?”
唐临蹙在一处的眉头略略地舒展开,随即又拧紧,挑剔道:“你用别的什么做比喻不行,一定要用猫鼬?”别的不提,猫鼬是吃鸟的好么!
萧子白眨巴几下眼,在确认唐临已经走出这个问题之后,立刻嘴巴一瘪。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以前很宠我的!现在我就是做了个比喻,你居然就开始嫌弃我!”
萧子白嘤嘤嘤地指责着,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得唐临嫌弃地直推他。不推还好,一推他居然更起劲儿,直接歪在了唐临的身上蹭啊蹭,唐临耐着性子让他蹭了一会儿,最后终于忍无可忍道:“萧子白!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人族!”
蹭他的时候怎么跟只猫咪在蹭柱子似的!
“我是人族啊,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萧子白眨眨眼,一本正经道:“我看了书籍的,很多书上都说,灵兽会在伴侣的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气味,这是标记的一种,证明我们是彼此的所属物。”
唐临:“……”
“不,我确定鸟从不会这么做。”唐临默默地抵着萧子白的腰把他推到了一边。
萧子白咬着被角十万分委屈地回望,眼眸里水光盈盈。
“……你够了!”唐临感觉自己头好痛。他们对视了几秒,很快唐临就丢盔弃甲地妥协道:“算了,你想蹭就蹭吧,反正我是不会蹭回去的。”
萧子白把脸埋在唐临的腿上笑,唐临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生无可恋地仰面倒在床上,萧子白抱着被子扑过去,隔着被子开始咯吱唐临。
唐临忍了忍,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一边笑一边撩开被子奋起反击,两人互不相让,弄得漫天羽绒乱飞。
第76章
待得一切恢复平静时,唐临已经是长发散乱,而萧子白的鬓角也沾上了些羽绒。被他们充作武器的可怜被子恐怕是这次大战的最大受害者了,它现在看上去皱巴巴的,而且蓬松得过了头,那精心缝制的被面下,有许许多多的细小绒毛支棱着探出来,昭示着它已经不能履行命定的职责。
唐临被萧子白咯吱得有些狠,笑完了只觉得脸痛。萧子白愧疚地坐在那儿给他揉脸,而唐临把头靠在他的膝上,看了他一会儿,伸出手去替他摘去鬓角的绒羽。
“那东西不碍事。”萧子白轻声道。唐临一搓指尖,将那几根摘下来的羽绒化作轻烟后,才懒洋洋地半眯着眼说:“我不想让你身上沾着别人的羽毛。”
萧子白亲亲他的额头,笑着说:“好,我以后都不沾。”
然而在听见他痛快承诺后,唐临却反而蹙起了眉:“你这么快就承诺了,肯定是没有仔细想。”他半仰起头,弧度优美的脖颈就暴露在萧子白的视线下,随着他的喉结微微一动,萧子白的喉结也跟着微微一动,几乎忘记了唐临还在等着他答话。
唐临扬起眉,轻轻拍了他一下,哼道:“问你话呢?”
萧子白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咳了两声,补救道:“我刚刚是在回忆,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仔细想想’的。”
“嗯。”唐临用一声短促的鼻音表示‘知道了’,然后他问:“结果呢?”
“结果……”萧子白绞尽脑汁地想着,然后恍然发现自己完全不需要绞尽脑汁:“结果我还是认为它们都没你重要,根本没有必要仔细想啊。”
萧子白说这话时看起来十分的义正辞严,唐临却忍不住笑了,坐起来给了他一个爆栗:“算你过关了。”
唐临轻笑着说,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将头枕在萧子白的膝盖上。俩人又开始絮絮地说起话来,说着说着,唐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一下子闭上了嘴,他坐直身子,神色变得有些严肃。萧子白看见他这样,也不由得直起身:“怎么了?”
他问唐临,唐临沉默片刻,忽而问他:“你知道朱雀吗?”
萧子白茫然了数秒,踌躇着回答:“唔……听说过一点?”他说的“一点”真的就只是一点。萧子白知道世界上有种神鸟叫朱雀,丹羽朱颈、为火之灵;他也仅仅就只知道这个。
简单来说,萧子白就只在凌山版本的幼儿科普读物上看到过朱雀。如果说唐临只是陆续听说了一些相关的故事、看到过一眼朱雀的尾羽,萧子白对书本以外的朱雀就完完全全是既无所闻、也无所见了。
唐临轻轻叹一口气,说:“我猜也是。”他抚了抚额,认命地开始给萧子白讲故事。他先是简略地介绍了一下朱雀的地位能力,这才开始讲述那场两族大战背后的暗影。
从朱雀最初的那个预言到两族大战的最终结局,唐临自玉兔东升一直说到了暮色沉黯,这才堪堪将整个故事讲完。他没有忘记提到战争之初、天衍宗所做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