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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剩下排行第七的那只羽族孔雀。
“七师妹她……”柳如琴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不知是不是和清音师兄他们在一起……”
那只孔雀向来不喜欢同为鸟类的凤绝尘和羽清音,所以当昆仑虚只剩下他们几人后,便频繁翘课,玩失踪。
“学谁不好,非学羽清音。”凤绝尘走到柳如琴书案前,将那小女娃放下。“我去寻他们回来。”
羽清音和那只九尾狐都不在,他们应当是旷课跑出去了,至于那只孔雀,应该是躲在自己的房中不肯出来。凤绝尘能感觉到别人对自己的抵触,所以他不会特意去房中抓那个小徒儿,先把羽清音找回来。
近来,他真的是愈来愈无法无天了。
瑶池仙境,岸边。
羽清音头枕双臂倒在草地上,仰望着碧蓝天幕。
“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姚冶站在他不远处的树荫里,影像有些模糊。羽清音和凤绝尘变得越来越疏远,这就是姚冶搬来要做的事,现实如她希望般发展,她却并没那么高兴。“清音,这是你种下的因果。若不是你把我捡回昆仑虚,我也就不回缠上你。”
“嘛,开花必结果。再者捡你回来的明明是大师兄啊~”羽清音紧闭双眼,享受着日光的沐浴。“何况你长得这么漂亮,你师兄我最大的爱好就是猎艳美色~”
“但我却很高兴被你捡回来呢。”
姚冶从树荫走出来,声线有微妙的变化,声音有些低沉,感到奇怪的羽清音忽地睁开双眼,头上阳光被挡去,视线之内被姚冶的面孔占满,缕缕银发滑落。
“你这男身和女身一样妖媚啊。”
羽清音稍稍讶异后,换上满面笑意。
“喜欢吗?”
“喜欢。”
羽清音抬手放在姚冶颈后,将他按下,双唇相触,错位的吻。
这简单的两个字里,到底有多深的情谊是真的?
“那要不要……”
既然是做戏就要做得敬业些啊。
“姚冶,你是想……?”
“你想不想。”
姚冶银色如星的眸子,视线灼灼。
羽清音笑。
“何乐而不为。”他抱住姚冶的双肩,一把拉过,翻身而起,将其压在身下。“这次下面有了?”
羽清音坏笑,伸手向下探去,这次摸到了上次没摸到的东西。
“呵呵。”姚冶躺在他身下,眉眼间的妩媚多了英气,男身的他整个人显得硬朗了许多。“清音你和男人做的经验更多呢。”
现实的确如此,毕竟这种事,羽清音都在和凤绝尘做。
虽然还是“凰羽”的时候羽清音是浪/荡性子,但他并非处处留情,到处采花采草,那个时候他还比较收敛老实。而成为羽清音后,虽然他变得愈加放肆了,但却被凤绝尘全在身边,所以他这些年来,也真的只有凤绝尘一个。
此时的他未曾料到在不久后,自己会经历浴火涅槃,从而变成流连勾栏的风流子弟吧。
“那你呢,希望以哪种样子和我做?”
羽清音用右手食指一下一下地挑开姚冶的衣襟。
“不如都试试?”
身下的美人盈盈一笑,狐媚妖娆,摄人心魄。
☆、 前尘卷 章六十六
耳侧有彼此的呼吸声,轻且缓,随着时间流逝,随着动作加深,喘息声变得急促而粗重起来。
“我很开心。”
身下的狐狸美人娇/喘连连,香汗布满体侧。
“开心什么?”
羽清音伸手撩起姚冶被浸湿的发,并在额头留下一吻。
“我是你第一个进入的人。”妖媚的笑绽放于唇畔,姚冶是只聪明的狐狸。“所以我会成为你无法忘记的人之一。”
羽清音笑,满是宠溺。
“我不会忘记你的。”
“哈哈哈。”姚冶娇笑几声,环住羽清音。“此话当真。”
“当真。”
说谎。
很久很久之后的姚冶回忆起这一刻,只剩下这两个字。
羽清音食言了。他选择浴火涅槃,他选择离开这个世界,他选择离开凤绝尘,同时也选择忘记姚冶,忘记这一切。
姚冶在他心中,始终都不及凤绝尘重要的。
遗忘终成遗憾。
若是姚冶消失了,羽清音从来不会像姚冶寻找他一样去寻找姚冶……
他们的关系,注定止于遗忘,重点不过在于,是谁忘了谁。
“姚冶,你也不必对我这么执着。”羽清音毫不吝啬地对身下的美人施以温柔,但他越是温柔,那人便越知道他只是在做戏。“你对我的感情并不是喜欢。”
身为九尾天狐的姚冶只不过是第一次遇到羽清音这种放荡到如此地步的凤凰,受好奇心和新鲜感驱使自己不由自主地靠近,而羽清音因此得以利用姚冶达到自己的目的。
在羽清音看来,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
“你怎知那不是喜欢?”姚冶的笑中带着嘲讽。羽清音那种已经将所有都看透的语气让姚冶感觉很不爽,他凭什么认定姚冶对他喜欢就不是真正的喜欢?“是因为我们相处的时间还很短?我对你的了解还不够多?”
“情……这种东西很复杂。”
羽清音凝视着姚冶,目光深远并且带着些许茫然。
“你都说了复杂,那就更不该轻易对我的喜欢妄下结论,清音。”姚冶抓起羽清音的一缕长发放在鼻翼下轻嗅,弓起腿磨蹭羽清音的下/体。“不要和我争论这些,再继续。”
羽清音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低头凑近。
“一晌贪欢,不醉不休。”
唇舌交缠,水泽交融。
将思绪放空,将理智放逐,把主导权都交给身体,顺从着欲望,顺从着本能,暂时将一切不愉快都抛开,只去感觉彼此。
夕阳渐斜,晚霞洒满瑶池岸边。
两个人背对背整理着混乱的衣衫,羽清音围上腰带,正准备系好却被姚冶从身后握住双手。
“我帮你?”
“不用了,小师妹。”
羽清音笑着婉拒,推开她的手,自顾自地系好腰带,弯腰去捡放在地上的白色羽扇。姚冶眼尖,他早已盯上这把扇子,在羽清音收进袖袋之前一把将其夺过。
“好精致呀!什么人送的?”
羽清音左手握住姚冶的腰,右手想将羽扇从她手中抽回,但姚冶却不肯松手。
“一位拥有七彩羽翼的上古凤神,用其身上白羽所制。”
话说到这种地步,随便一个人都明白这把羽扇是谁送的了。
“怪不得你会随身携带呢。”姚冶美目一翻,十分鄙弃地松了手。
羽清音揽住她的肩,同时将羽扇收进怀中。
“我们回去吧。”
他们旷了一天的课,凤绝尘必然会生气。
羽清音预想的没错,凤绝尘非常生气,但他这次却没有发泄在羽清音的身上。
二人步伐悠闲地漫步回书院,距离大门的直线距离还有数尺远的时候,便看到了那身绣有金边凤纹的黑色长袍。说心中没有担忧是假,和他目光对上的时候,羽清音还是微微颤抖了一下。
羽清音说要帮助姚冶去扰乱凤绝尘确实是带着自己的目的。
他和他是寄生关系,正因为有羽清音,凤绝尘才诞生为半魔半身之躯。
凤绝尘属阳,羽清音属阴,彼此影响,正邪不定。
羽清音若是做为凤绝尘的一部分诞生,凤绝尘本可生为真正的凤神,但正因为他和凤绝尘一同诞生,才造成如今的这种现状。也就是说,如果没有羽清音,凤绝尘便只是凤绝尘。他只是一位诞生于洪荒年间的至上凤神,他本该是凤凰族的陵光神君,本该同烛九阴一样成为天界的至上战神,本该做一个没有烦扰忧愁的普通天界上神。
但却因为有了双生的羽清音,他才变得半神半魔,变得阴晴不定,变得喜怒无常。
那么,只要羽清音堕落成魔,被凤绝尘再次生吞活剥,便可以恢复正常了啊。
凤跟凰,一阴一阳,一正一邪。而如今……凰鸟,亦阴亦阳;凤鸟,亦正亦邪。
所以羽清音做了选择,自己为邪,凤绝尘为正,将其扭转,决不让霊涯如意!
“你去哪儿了?”
羽清音目不斜视地经过凤绝尘身旁,无视他的质问走进书院,姚冶跟在后面,经过时还礼貌地朝凤绝尘行礼。
“凤师傅。”
羽清音视他不见,凤绝尘自然觉得恼怒,但他却又不能将他怎样,而姚冶这声问好却又像是一种炫耀,让他更加怄气。凤绝尘反手抓住姚冶的手臂,眼神寒气逼人,似利剑般,仿佛随时都会把姚冶碎尸万段。
“傍晚戌时,来我书房一趟。”
姚冶十分惊异地瞪圆了那双狐媚眼,未曾想到凤绝尘会主动找上自己。
“徒儿必定准时赶去。”
姚冶欠身,勾起嘴角,眼中多了得意。
凤绝尘,你终于乱了阵脚。
***
*月皎疑非夜,林疏似更秋。
箫声随着银辉流淌,靡靡之音信手拈来,乐声与月色相互辉映,清幽之中窥见一渊明净。
几声舒缓的掌声将箫曲打断。
“好一首《平湖秋月》,凤师傅不愧为风雅之士。”
姚冶迈过门槛,回身将房门带上。
“你为何要关门?”凤绝尘将玉箫放在书案,背着手朝姚冶走过去。
“我们接下来要谈的话,恐怕不方便被别人听到呢,凤师傅。”
这一声又一声的“师傅”,凤绝尘听着格外刺耳。
“你知道为什么找你?”
“也不是很清楚。”姚冶抬头眯眼笑,女身的她要比凤绝尘矮很多。
“今天你和……羽清音去哪儿了?”凤绝尘不露声色,眼神冷漠地问道。
“去了羽清音很喜欢去但你却不喜欢去的地方,并做了我想做但你绝对不希望我们的做的事情。”
姚冶笑语盈盈、喜逐颜开。
凤绝尘越是愤怒,她便越高兴。因为姚冶终于将凤绝尘认为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属于他自己的羽清音夺走了。
“你居然还敢恬不知耻地说出来。”
“我有什么不敢说?凤师傅,请你搞清楚我和清音都只是你的徒儿,你无权插手我们缠绵欢爱。”
居然说是缠绵欢爱。
“你们已经……”
“师傅不如猜猜我们已经做了多少次了?”
凤绝尘握紧拳头,青筋绷起:“孽障!”
“谢凤师傅夸奖!”
他越是生气,她便越是开心。
“我若现在便将你杀了,……”
“那你和羽清音也就彻底完了。”
姚冶自信满满,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凤绝尘的那句威胁。
“你哪儿来的自信?”
这只狐狸居然坚信羽清音会因为她和自己决裂?凤绝尘并不相信。
“是你给我的这种自信。”姚冶忽地凑近,由下向上仰视凤绝尘那双深邃凤眸。“就因为你迟迟看不清自己,看不透羽清音,所以才让我有机可乘,凤神大人!”
凤绝尘瞳孔收缩,愤怒地抬手掐住姚冶纤细的脖颈。
“我现在就可以轻松掐断你的脖子!”
“你若是这么做了……便会将在昆仑虚苦心营造起来的一切全部毁于一旦。”
虽然已有窒息之感,但姚冶仍然不卑不亢,未曾在凤绝尘面前示弱。论实力,她绝对敌不过凤绝尘,但论心理战术,凤绝尘绝不是姚冶的对手。因为他心不定,他矛盾,他纠结,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触及羽清音,便可以牵制凤绝尘整个人。
须臾瞬过,凤绝尘松了手。姚冶跌坐在地,干咳几声。
“你若是够聪明,最好立刻离开昆仑虚。”凤绝尘背过身,侧头留下一个凛冽如刃的眼神。“否则就算这次不杀你,也不保证我明天会不会留你一口气。”
姚冶双手捂着脖子被掐红的地方,讥笑两声,未答一语起身离开了凤绝尘的书房。
离开?开什么玩笑?
事已至此,他姚冶才不会半途而废
失去的东西就永远无法再次获得,无论是什么都一样。若是放弃这次机会,姚冶这一生可能都不会再遇到羽清音这样的人了!
这世界上没有能用永远来限定的东西,所以姚冶只争朝夕,他要把握住这次机会,从凤绝尘手中夺得羽清音,以此证明这位凤神的可笑!
作者有话要说: (出处:南朝梁 庚肩吾《奉和春夜应令》)
☆、 前尘卷 章六十七
褪下脚上的云头靴,踩着白色布袜,一步步走下台阶,站在院落中。
他却是不知自己要何去何从了。
要走的路已然很清楚,但自己心中为何如此茫然。
羽清音脱下被露水浸湿的袜子,赤脚走在院中草坪之上。
*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
思绪纷飞,月色袭人,情不知所起,心已为所动。
“你怎了?”
姚冶走过月门,徐徐而来,恰似步步生莲。
“赏月而已。”
羽清音为转身,微微侧过头,笑眼望她。
“好兴致。”姚冶笑,语气却是反语讽刺。“和某位凤神一样。”
听她这话,羽清音讶异,继而转为唇边的柔和笑意。
“你见到他了?”
“是他点名要见我。”姚冶走到羽清音身边,挽住他的手臂。“你可想我了?”
“我们才分开半个时辰……”
“那你可有思念我?”
羽清音的笑僵住,终于有了演不下去的势头,他别过视线,仰望天上那轮皎月。
“真话假话?”
花谢谁解愁,叶落人添忧。
“真话是不想,假话是想。”
姚冶冷笑两声,心中满是对自己的讥讽与嘲笑。
姚冶啊姚冶,你这又是何苦呢?
羽清音回身,只手抚上她微红的脖颈。
“这是他做的?”
“你猜呢。”
“我不会让他再伤害你了。”羽清音已经利用了姚冶,不能再让她因为自己而被凤绝尘夺取生命。“至少,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我会从凤绝尘手上护你周全。”
抬手将眼前娇小的女子抱在怀中。这是羽清音第一次为了他人而去反抗凤绝尘。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姚冶把头埋在羽清音胸口,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嗯?”
“没听到算了。”
姚冶也是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说出这种情/话,羽清音居然没听清楚。
“哈哈哈,小师妹你果然可爱。”羽清音用力将姚冶抱起,原地转了个圈。“这么近我怎么可能听不到?”
“别叫我小师妹,说了我不是真正的女人。”
“姚君~”
羽清音趁姚冶不留神,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某人心中的惊喜难以言表,但熠熠生辉的双眼和神情却已出卖了自己。
然而这个宠爱的称呼,羽清音只唤过这一次。
从他们相识,到他们分离,羽清音这一辈子,只唤过他一次。
羽清音涅槃,姚冶复活,几百年后再次相见。
“小师妹?”
这个词在羽清音嘴边徘徊许久,终于没忍住,轻唤出声。
姚冶喟叹,悲哀之情盖过重逢的喜悦。
“‘师兄妹’的关系是装给别人看的,该如何唤我,你果真是忘了。”
羽清音,你当真是把前尘旧事忘了个干净。
翌日拂晓,羽清音被噩梦惊醒后,绕过睡在旁侧的姚冶,翻身下床。
他有不好的预感。
昨夜姚冶见了凤绝尘,二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为何姚冶选择闭口不谈?为何他会再次梦见在结界中被凤绝尘赤手掏出元丹的那一幕?
日上柳梢头,阳光透过窗子稀疏照进屋内。
羽清音平复自己忐忑的心跳,换好衣衫,而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