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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情给我电话。临来前铁子已经给你充了一万块钱的电话费,你随便跟我褒粥,我随时奉陪。”梁辰同样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刘莎莎的小脸说道。
“放心吧,喏,这个你也拿着,如果真要想我了,就看看我它,这可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呢,现在我可交给你了,你看到它,也等于看到我了。”刘莎莎将那根交到了梁辰的手里,凝视着他的眼睛,这一刻,神情突然间有些凝肃。
“好。”梁辰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那根簪子,郑之又重地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
“别弄丢了,否则,你就等同于是把我弄丢了。”刘莎莎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回去开车要小心啊,你要好好地保重自己。”说着话,她凑了过来,深深地吻上了梁辰的唇,这一吻,是如此的深沉和缠绵,吻得梁辰有些意乱情迷,直到刘莎莎已经下了车,他才反应过来。
“走吧,走吧,千万要记得想我哦。”刘莎莎已经走到了铁门旁,向他笑嘻嘻地挥手,梁辰叹了口气,发动了车子,徐徐开走,倒后镜里,那个娇俏的人儿却是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刘莎莎脸上始终保持着那分微笑,直到再也看不见车子的时候,转身走了院内,关上了大铁门,整个人却突然间一下子崩溃下来,靠在大铁门上,她捂着嘴,不想哭出声来,可那泪水却如涌泉一般,不停地向外流淌,越淌越急,越淌越凶。
“辰,别了!辰,我爱你!”刘莎莎举起了右手,痴痴地望着手上的那枚梁辰曾经送给他的订情信物,那枚隔窗跃入她手中的钻戒,这一刻,心如刀割,肝肠寸断!
“孩子,这就是命。人,永远不能跟天争,跟命争,否则,吃亏的永远是自己了。顺其自然吧。”身后传来了一把苍老的叹息声,吉阿婆拄着拐杖站在她的身后,伸出了一只白晰却枯瘦的手,抚上了她的头顶,恍然间,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看到了年轻时莎莎的妈妈……
第178卷 第1422节:第四百九十一章:一个惹不起的女人(1)
第四百九十一章:一个惹不起的女人
梁辰之所以这么走了,一方面是确实是因为刘莎莎的姥姥有些不待见自己,尽管他并没有真与这位老人家生气,但心底确实有些不舒服就是了,如果自己再“赖”在这里不走,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恐怕只会加深老人家对自己的恶劣现象。出于长远考虑,他觉得自己暂时离开还是对的。什么时候再有时间来想想办法打开老人的心结就是了。另一方面,也是他暂时还有一件事去做——他要去良城市拜会在那里驻足的陈省长。他有一种直觉,陈省长似乎在等着自己。况且,他能感受到省政法委书记李治国对他的那种说不出的浓浓敌意来,这让他有一种如芒刺在背上的感觉。但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还有待于进一步考量了。
一个小时,梁辰已经来到了良城市。北方的冬天白昼特别短,此刻,天已经擦黑,梁辰给刘玉柱打了个电话,刘玉柱惊喜交加,没想到梁辰居然会回来找他,赶紧亲自驱车将梁辰迎到了一家饭店,这里也是当地最有名气的三星级宾馆夜宴——这也是梁辰下面的产业之一了,说起来他才是这里的真正大老板。在这里,又是一番招待,也自不必提了。说起来刘玉柱已经是大四了,进入了实习阶段,倒是没有什么学业负担了,这也是李吉派他来这里掌控局面的主要原因。其他暂时还有学业在身的兄弟,是不能放外任的,只能留守江城。
饭后,刘玉柱给梁辰开了一个豪华套间,便退了下去。
梁辰简单地洗了把脸,也没有脱衣服,只是坐在沙发里抽烟,看电视,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后,刘玉柱亲自上来喊梁辰,说下面有人。梁辰走下了楼,便看到远处有一辆挂着民用牌照的奥迪停在那里。
“辰哥,你刚来良城,怎么就有人找你?不会是谁搞的什么陷阱吧?我陪您去看看。”刘玉柱盯着远处的那辆轿车,眼中满是狐疑地问道。
“不要紧的,你留下来,我去看看。”梁辰微笑着摆了摆手,走过去打开了后车门,上了车子。车门打开的一刹那间,借着旁边的微光,刘玉柱好奇地望了过去,登时就大吃一惊,车子里坐着的人,虽然只露出个侧脸,但刘玉柱还是依稀能够看得出来,好像,就是白天见到的那位陈秉岳,陈省长。
车子缓缓地滑动,消失在了夜幕之中,刘玉柱却依旧傻站在那里,脑子里只是来来回回地一句话,“辰哥实在太牛掰了,太牛掰了,不但能打能拼,还能让省长亲自救驾并且亲自来见他,他,他倒底是什么人啊……”
“陈省长,您好。”梁辰坐上车子的后座,转头向身旁的陈秉岳说道。只不过心底下有些好笑,陈秉岳来见自己,居然还偷偷摸摸的,像是做贼一样。
第178卷 第1423节:第四百九十一章:一个惹不起的女人(2)
“你也好,梁辰,好久不见了。”陈秉岳向他微笑点头说道,面色和蔼。一瞥之间,像是感受到了梁辰的狐疑和好奇,禁不住叹了口气,“其实真的不想用这种方式见你。只不过,在我这个位置上,无论做什么,都要小心,否则的话……”说到这里,他再次低叹了一声,揉了揉眉心,眼神里分明有一丝说不出的疲惫来。位置越高的人,忌诲越多,需要提防的也便越多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能理解。不过无论如何,陈省长,谢谢您。”梁辰心底下同样油然一叹,随后向陈秉岳道谢道。
“没什么可谢的,这是我应该做的。”陈秉岳摆了摆手,淡淡一笑道。
“应该做的?”梁辰倒是吃了一惊,他何德何能,能让一位省长亲自出手救他,却当成是份内应该做的事情?这一刻,梁辰多少生出了一种诚惶诚恐的感觉来。陈秉岳,为什么要这样说?
陈秉岳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好像能直抵人心,看穿人心深处的具体想法——大凡上位者,几乎都有这种能洞察人心思的本领,这也算是一项天生的能力了。
“呵呵,不必有那么多疑问,你只需要知道,我和我的岳父,永远会站你的身后就是了。其他的,你不必多想,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放手去做吧。”陈秉岳笑笑说道,他的话仿佛是一种解释,却又给了梁辰更多的疑惑。
“放手去做?倒底,需要我做什么?”梁辰真的有些迷惑了。心下瞬间思虑万千,掠过了一千个可能——当然,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曾经与杨忠勇谈过条件,要做他在J省的代言人,掌控J省的暗秩序。可这些,真的就是杨忠勇和陈秉岳想要的吗?
“做你自己认为应该做的,就够了。我相信,就算行事的手段再怎样出格,你也终究是个有良心的人。”陈秉岳望着他,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赞扬,好像这是对他的一种肯定。
“陈省长,我真的不明白您说的什么意思。”梁辰摇头,满脑子浆糊。这位陈秉岳比起杨忠勇来,似乎心机深沉多了,什么话都不直接说,尽是设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可能,然后让他去猜,跟他这样的人说话,委实太累了。
“现在不懂,以后你就会懂的。”陈秉岳微微一笑,随后换上了一副凝重的神色来,继续说下去,“梁辰,你很聪明,知道我会在良城等你,不过,与我的这一次会面,或许会给你带来很沉重的压力。”他盯着梁辰说道。
“我已经习惯了,陈省长请讲吧。”梁辰神色自若地道。
“有人会对你不利。而我,只能尽最大的可能帮你,如果超出原则范围之外,我还有老爷子恐怕也爱莫能助,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陈秉岳沉默了一会,终于再次开口,缓缓说道。
“什么人?为什么?”尽管梁辰知道自己不应该问这句话,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一个在华夏也没多少人能惹得起的,女人。”陈省长再次沉默,而后像是沉吟了好长时间,才缓缓说道。说完这句话,轻拍了下后座,车座前的那个司机立即停下了车子,梁辰也知道,该到自己下车的时间了……
第178卷 第1424节:第四百九十二章:银笛,蒲公英的约定(1)
第四百九十二章:银笛,蒲公英的约定
第二下午,梁辰驱车回到了江城。只不过,去的时候是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却是一个人,多少有些孤单,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感觉。
给刘莎莎打了个电话,说了会儿话,才感觉好了一些。只不过,他心底对吉婆婆,却是越来越迷惑了,他分明能感受到吉婆婆当初看到自己的眼神里,那一瞬间的震惊,就好像,曾经见过自己一样。随后,他更感受到了吉婆婆那种强烈的不待见自己的幽怨之意,就像是,自己好像曾经欠了她很多很多,如今,她想从自己身上拿回什么似的。
这是一种强烈的直觉,但梁辰却根本不知道这种直觉倒底因何而起——事实上,他以前根本就没见过吉婆婆,两个人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交集,又怎么会产生这种矛盾纠葛的结果呢?
真让梁辰百思不得其解。
好在刘莎莎在电话里的笑声语声依旧开朗活泼,说自己正在做姥姥的工作,现在情况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倒也让梁辰小小地吁了口气。不过无论如何,在他的脑海里,吉婆婆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了永不可磨灭的烙印,甚至隔一会儿就能想到她,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洗了个澡,好好地睡了一觉,第二天照旧晨起练拳,这是多少年养成的习惯,已经深入骨髓,永远都不可能落下了。
打完了拳,擦了擦身子,梁辰穿戴齐整,准备出去走走,可是刚一打开门,他愣住了,只见,门口居然又重新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饭盒,不屈不挠,就在那里,一如既往,跟一个多月前一模一样。曾经,刘莎莎不在的时候,这个保温饭盒一直执着地出现在这里,风雨无阻,冰雪亦不可挡。
而当刘莎莎回来后,这个饭盒就消失了,再不出现了。
但这一次,这个久违的饭盒,却重新出现在梁辰的面前,瞬间,像是有什么东西击中了梁辰心底那处最柔软的地方,让他居然开始有些恍惚了,似乎时光又开始倒流了,一直流回好长时间以前,那个白衣白裙,如一朵承风经雨的憔悴白莲花,在七层楼的边缘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不禁命运的摧残而要倒折悬崖之下,香消玉殒。
他想起了,想起了曾经被自己狠心拒绝之下,原本生意盎然的白莲花,再次即将枯萎凋谢的那种憔悴哀伤,那种无助凄惋,这一刻,突然间让梁辰心底刻泛起了一种说不出的心疼感觉。尤其是对比着这再次突兀出现的保温饭盒,不由得让他心底下长长地一叹,无论如何,自己都欠了某个人好大的一笔感情债。
可是,这笔债倒底是怎么欠的,他现在却是真的糊涂了,欲说还休。他真的说不清楚,这个饭盒消失的日子里,自己倒底是不是有一种淡淡的失落?他同样说不清楚,当这个饭盒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心底深处是不是有一丝说不出的惊喜?
第179卷 第1425节:第四百九十二章:银笛,蒲公英的约定(2)
矛盾混乱且复杂难说的一切,如春日里青山上那柔柔的藤蔓,如夏日里杨柳堤畔绿湖中那缠绵的水草,绕上了他的心,让他的心湖在这一刻也禁不住轻轻悸荡了一下。
深吸了口气,提起了那个消失了近一个月可这一次却又重新出现的保温饭盒,他犹豫了好长时间,终于拿出了屋子里来,放在桌子上,凝视了半晌,或许是由于曾经的惘然与歉意,或许是由于此次回刘莎莎家面见吉婆婆时那种无奈的挫败感,或许是由于这么长时间以内,他经风历雨,身躯上依旧坚强而内心中早已经疲惫不堪,或许……因为很多或许,鬼使神差般,他终于打开了那个保温饭盒。
随着淡淡的清雅香气传来,梁辰向着饭盒中望了过去,饭盒中,是三样小咸菜,醋藉、地环、老虎菜,还有两个白白胖胖的馒头,下面则是一盒莲子桂圆八宝粥。一如月余前,一成不变,人心也不变,可是他的心,有没有什么变化?
沉默着,将这几样东西一一拿出来,摆在了桌上,梁辰凝神看了半晌,目光有些怔然起来。
叹了口气,他强自控制着自己想去尝一尝这份早餐的欲望,提起了那个小桶,刚要放回去,可看到保温饭盒底部的时候,突然间发现保温饭盒部居然还有一张淡粉色的票。
皱了皱眉头,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情,就在那里——北方师大音乐学院XX级学生贺新年音乐会”。
其实这样的音乐会是很常见的,每年新年师大的音乐学院都会举行这样的庆新年音乐会,但让梁辰怔然的并不是这个音乐会,而是那个大大的艺术标题“情,就在那里”,这几个字,就如同一道雷霆,滚过梁辰的心。
“她,难道永远都不想放弃么?”梁辰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也说不清这叹息是因为悲悯、是因为无奈、是因为惘然,还是因为心底下最开始那突如其来的一丝莫名的悸动。
拿出了那张票,他沉默了好长时间,缓缓地,揣进了怀里……
音乐会就在今天晚上举行,今天也是新年一月份的最后一天,对外公开售票,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来观看的。毕竟,北方师大音乐学院学生音乐会的名声可不是盖的,放眼全省乃至全国,都是赫赫有名,水准相当之高。当然,学生们并不稀罕这点钱,对于真正的艺术追求者们来说,钱只不过就是如同手纸一般的生活需要罢了,除此以外,再没有太多的意义。只不过,租礼堂还有准备其他东西的都是需要钱的。市场经济条件下,没有钱,想举办一场纯艺术的音乐会,那也不是十分现实的了。
没办法,这也是现实需要。
音乐会举办的地点就在学校的大礼堂,那是一座欧式建筑,属于建国前的建筑物了,当初外国侵略者的贵族在这里修建的,至今已经有七八十年的历史。建筑无国界,其实平心而论,这座大礼堂气势很恢宏,当年就是为了满足那些外国贵族名流们欣赏音乐的需要才特意兴建的,当年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但无可否认的是,那种礼堂内部的音效、扩音及控制失声效果上,就算是放在现在,依旧是世界一流水准,在这里举办音乐会,效果绝佳。
当天晚上,师大校园内车来车往,豪车无数,有不少社会名流都是慕名前来观看这场音乐会的。
八点钟,音乐会准时开始了,梁辰坐在第三排的位置,准时出现在了音乐会的现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参加这场音乐会,或许,只是一时的鬼使神差还是因为心灵深处的那一丝悸动?不过无论如何,他终究还是来了,大概只是想亲耳听一听那个如天山白莲般的女孩子轻启朱唇奏响那长笛时的乐声?亦或,只是想赎一赎自己的罪过,用无声的行动道一句“对不起”?仅此而已?!
宽阔的舞台上,音乐学院的学生们已经陆续就位,随后,灯光缓缓打起,一曲欢快的金蛇狂舞引爆了现场氛围,来了一个亮亮堂堂的开门红,随后,急转而下,一个男孩子奏响了一曲萨克斯风的《回家》,在新年到来的欢喜氛围中,勾起了浓浓的思乡幽怨。
乐曲悠扬,水准极高,一曲接着一曲,渐渐地,所有人都已经融入到了那美妙的音乐中,不可自拔。
梁辰同样如此,手指轻轻地在膝头敲响着那节奏,同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