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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洛姑娘已得偿所愿。”律香川盯着他们俩牵在一起的手看了片刻,笑意更深,“那便恭喜两位了。”
洛子言有点窘迫,但还没来得及开口,所有的话都被叶孤城一句谢谢给堵回去了,看着律香川的脸色也一样有片刻的绷不住,她心情又好了起来。
律香川走后两个人沿着运河走了许久,叶孤城问她对于无花和上官金虹的决斗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她摇着头表示的确还没想好,事实上她连上官金虹为什么要找无花决斗都不是很懂,但这个问题,估计叶孤城也一样不明白。
早在听无花讲他死前生平时洛子言就知道,这和尚若真要认真跟人玩什么心眼,一百个自己都对付不了。
他行事不按常理出牌早有迹可循,而且事情不结束绝不解释哪怕一句,洛子言深知问他也问不出缘由,但对于他说的话,总还是愿意听进去几句的,所以很这会儿她也是真的纠结犹豫,不知道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他武功高于上官金虹。”叶孤城说。
“这我知道,何况上官金虹还废了一臂。”洛子言皱了皱眉,“但他现在在丐帮,也许学了丐帮的功夫也说不定,若是那样,无花可就……”
“不会的。”叶孤城十分肯定地说道。
“诶?”
“我们的内功与此处的内功不一样,除非他自废武功,否则就算学了丐帮的招式,也不得其神。”叶孤城说,“但这么短的时间,就算是自废武功再学丐帮的功夫,也是来不及的。”
洛子言不懂这些,但她记得叶孤城与叶云深切磋时有用到纯阳宫的剑招,所以很是不解,“那你为什么能用纯阳的……?”
叶孤城摇摇头,“我也不能,我只是看了纯阳的剑法后作了一些改动而已。”
她恍然,哦,难怪比她见过的太虚剑意弟子都好看啊,看来不只是脸的功劳。
作者有话要说: 改个字。
谢谢投地雷的和评论的所有小伙伴,挨个亲一口=3=
☆、五对二
八月十八。傍晚。大雨滂沱。
洛子言站在廊下看着无花穿着一身洁白的僧袍撑开一柄破旧的油纸伞打算出门,叫住了他,“你小心一点。”
无花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充满戏谑,“你不和叶孤城卿卿我我,站在这干什么?”
“你少说几句吧。”她没好气地回他。
“那可不行,万一我输了回不来呢,可不就没机会说了。”
“哪有你这样咒自己的?”她皱着眉走过去,“你和上官金虹的功夫谁好谁差我总不至于不清楚。”
“你哪里可能清楚。”无花晃了晃那柄伞,走入雨帘中,后半句隐没在雨声里叫人几乎听不清,“我会回来的。”
雨下得人心烦意乱,洛子言看着他从自己视野里渐渐消失,刚要转身就听到宫九的声音,“哎,和尚真是太不上道了,这么好看的戏不准我去看。”
她侧身去看从门缝里透出半张脸的宫九,有些好笑,“你跟着去呗,他总不至于把你打回来。”
“怎么不至于,你是不知道,和尚这个人最会装模作样了,我要真去了,他打完上官金虹能直接转头掐死我。”
宫九吐着舌头做了个害怕的表情,看得洛子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懒得理他,“那就别叫了,反正他又不会死在外面。”
“哇你对他太有自信了吧,他可不是你姘头啊还有纯阳宫撑腰。”
“……你能换个正常点的称呼吗?”她忍不住要拿针了。
宫九干脆拉开那扇门,毫无正形地瞥她一眼,“那不能,虽然我死之前没见过他,但好歹我的势力和他白云城也是不对头的。”
“死都死了你还计较这么多。”洛子言嘁了一声,转身往花厅的方向过去。
她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又想不透到底从何而来,心神不宁了一整天,如果不是无花执意坚持不准他们跟着,连“你这个不懂武功的只会拖累我”都说出来了,这一趟她大约还是会去的。
白飞飞正坐在花厅里看医书,见她回来抬头看了她一眼,“和尚去了?”
她应了一声,“嗯,说是约了酉时。”
“放心吧,和尚若是连上官金虹都打不过,他也白重活这一遭了。”
“不是你们都不奇怪吗?他们为啥要打啊?就因为和尚写了几个话本?”洛子言坐到她边上去,“我总觉得你们几个在背着我搞什么事。”
真要说把上官金虹搞出来的宝藏谣言给破了的,其实还是叶孤城和给他担保的李忘生吧,上官金虹偏偏跑来针对无花,这里面若没有什么,打死她都不信。
“你这样看着我我也是不知道的啊。”白飞飞摊手,“我和和尚也不是很熟。”
……你这句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不管洛子言怎么纠结怎么搞不明白,无花反正也已经去赴约了,只是一直到亥时都没有回来。
雨下了半个晚上,已经停了下来,宫九和原随云半个时辰前就说不想等了去睡了,白飞飞倒是还坐着,但自从叶孤城也过来后就没再理会过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翻着那部医书。
洛子言想让叶孤城去睡,但是看着对方的表情也说不出口,只能时不时转头看他一眼。
无花回来时已近子时,手里没了那柄破伞,虽一身湿透却并未染血,唯独脸色有点白,怕是先前淋多了雨。
见他没事,洛子言多少也放下了心,对于战果她反倒没那么在意了,“居然这么久?”
“决斗啊洛妹妹,不是去找他喝酒好不好。”无花甩了甩手上的水,“赶紧去睡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议。”
洛子言还想说什么,被叶孤城拦住了,“去睡吧。”
对着无花她还能驳上几句,但对着叶孤城她大概只会乖乖听话了。
*
将她打发去睡觉后,花厅内的三个人才总算正起色来。
白飞飞率先开的口,“你先去换个衣服?”
“不用,淋雨而已。”无花扯着唇角,“上官金虹还真比我想的还狠,你赢了。”
“说好的赌注我来定。”白飞飞抿了一口茶汤,颇为感慨,“下部书你来写,怜花公子和游侠沈浪。”
“……把他们写成两个断袖他们也看不见啊!”无花七窍生烟。
“但我爽了啊。”白飞飞理所当然道:“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写个楚留香和原随云,嗯,反正原随云也打不过你。”
“行了行了,先说正事。”无花瞥了一眼正皱着眉的叶孤城,“他真的能用丐帮的功夫。”
“那你居然毫发无伤回来了?”白飞飞十分惊讶,“还是说也是和叶城主一样的?只用招式?”
“只用招式我会特地拿出来说吗?”他摇摇头,“我同这里土生土长的丐帮弟子打过,没什么差别,他的倚仗大概就是这个了。至于我为什么没事,那得谢谢少林方丈。”
“……你骗了人家方丈什么?”白飞飞问。
“我同他探讨佛法相见恨晚罢了。”无花停顿了一下,看向叶孤城,“但我一样只能发挥招式的十之一二,他目前没和少林弟子交过手,被我诓过去了。”
“他谋划的,应当不止浩气盟。”叶孤城忽然开口。
无花闻言也点头,说的话却一点都不好听,“叶城主不愧是造过反的,够敏锐啊。”
白飞飞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玩味,“你们的意思是,他还图谋——”
“差不多吧,他现在信了我们也能用这边的功夫,最近应该闹不起来。”无花说,“丐帮帮主也回来了,他还得夹紧尾巴做人呢。”
“藏剑和纯阳应当已在联系其余门派了。”叶孤城说。
“排查内奸的活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指望这个可不行。”无花叹一口气,“而且他手上应当还有能让这里的人迅速提高功力的办法,当然肯定不是什么真的好办法,有用就行,否则这么短的时间里收买不到这么多人。”
“天工坊那里倒是不用担心。”白飞飞摸出一封信,“凌霜说没有异动,那个丹青弟子也被她找了个由头换掉了。”
“这就好,现在是五对二,我可不想忽然变成五对三五对四。”无花长叹一声,“目前为止他还是很想说服我跟他一道的,万一他选了新的合作对象,怕是就麻烦了。”
夜已深,窗外的明月总算拨开了重重叠叠的乌云,透出一个轮廓来。浑身湿透的白衣僧人将脖颈上挂着的那串佛珠取了下来,捏在手中把玩,“虽然还是同楚留香当对手最有趣,但这位,也勉强不错了。”
白飞飞嗤笑一声,“我看你不光是恨那个楚留香,还爱他爱得发疯。”
“我不跟漂亮的女人计较。”无花扫了她一眼,转身回房去了。
因为等到了半夜的缘故,第二日洛子言起床又起得十分艰难,出乎她意料的,无花和宫九居然都不在,花厅内只有叶孤城和白飞飞两人。
她还想着睡醒了好好问问无花和上官金虹到底打得如何,结果这人一早就跑没影了,也不知道在忙个什么,不过还有精力乱跑,想来昨晚应当没什么问题。
白飞飞嫌弃她赖床,赶她去做午饭,说是很久没有吃过她做的莲子羹了。这个时节,买到的莲子大约也没那么好吃了,洛子言在吃的时候不挑剔,但在做的时候却是比谁都龟毛,食材不好就不乐意动手。
“那你就做别的。”白飞飞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笑道,“反正你做什么都好吃。”
“你居然这么夸我……”好不习惯啊!
“我又不是味觉失灵。”她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笑了一声,“说起来,叶城主夸过你没有?”
洛子言愣了愣,问道:“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喊他叶城主了?”
“那看来是没有了。”
“……你可以不说出来。”她剥着蒜瓣,没好气地回她。
虽然叶孤城没有夸过她做的东西好吃,但叶孤城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呀!
“我这不是怕你一腔心意送出去对方还察觉不到嘛。”白飞飞走上前来凑到她耳朵边开口,“不过呢,兴许他不想吃你做的东西,只是想吃你罢了。”
洛子言的脸瞬间涨红,“……你别胡说!”
“哎呀,小姑娘长大了果然就不可爱了。”她摇着头叹气,“但男/欢/女/爱人之常情罢了,你又何必看得像洪水猛兽。”
“你还是出去吧你在这里我动手不方便。”洛子言试图扭转话题,将人往外推去。
只是没想到才从这间厨房探出半个身子就看到了站在外头的叶孤城,也不知道白飞飞说的话被他听到了多少。
白飞飞笑得快直不起腰,拍了拍她的脸,“好好好,那我就走了。”
☆、死穴
叶孤城没有进厨房,但洛子言仍然手忙脚乱了起来,加上她许久没有下厨,整个过程里还心不在焉时不时往外瞥一眼,差点切到自己的手。
“呀——”
“怎么了?”这人终于走了进来,疑惑道。
她摆摆手,“没事没事。”
“真的?”
“呃……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洛子言正色道。
叶孤城挑了挑眉,示意她说。
“你能不能不要站在那边,去花厅坐着或者别的地方逛都可以……”她垂着头,将最后一句压得再低不过,“你离我近了我做不好。”
“是吗?”叶孤城勾了勾唇角,“不能看着你?”
又一次被摸头的洛子言忍不住想这也太犯规了,简直想扔掉手里所有的食材抱上去。
这顿饭最终做得如何可想而知,就连话最少的原随云都一边吃一边皱眉,“……真的是你做的?”
“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啊,现在连做个饭都不用心了。”无花连连摇头。
洛子言想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话,只能默默将最不好吃的那道给独自解决了,吃的时候不忘横叶孤城一眼,却不想对方气定神闲地看了回来,仿佛在用眼神问她,怎么了?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呢,你和上官金虹到底怎么回事?”洛子言问无花。
无花笑了笑,“还能是怎么回事,他不想我对付他罢了。”
“他倒也知道论恶贯满盈的程度他比不上你。”
“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无花夹了一筷子的豆芽,慢条斯理地嚼着,“我一直认为我和瞎子是不分高下的。”
原随云:“……麻烦你说话时讲讲良心。”
“这种东西连疯子都没有,我怎么可能有。”理所当然脸。
她真是服了这群两句话就能扯到十万八千里外的人了,“然后你赢了?他就不管你了?”
“是啊,不过不是因为我赢了。”
“那是为什么?”
“因为他这会儿自顾不暇呢。”无花突然将手边的酒壶提了起来往外走去,“你们慢慢吃,我出去见个朋友。”
“他能有什么朋友啊?”洛子言不解。
“少室山上认识的吧。”宫九解释了一句。
“……他这种招摇撞骗的淫/僧去少林居然没被打下来还交到了朋友?”
“不止噢。”宫九露出一个相当渗人的表情,“少林方丈还与他相见恨晚呢。”
白飞飞呸了一声,“那也是人家方丈被他骗了吧。”
“能骗人也是一种本事啊。”宫九的语气里不无羡慕,“哎,我就没这个本事。”
……在这种事情上到底有什么好谦虚的啊???
经过这两天的一系列事,洛子言再傻也知道事情绝无这么简单,不过她自问以自己的刺探水平,去问了无花肯定也是毫无用处的,白飞飞更不用说了,三两句便能将她打发掉,甚至反过来问一堆让她回答不了的问题。
宫九和原随云看起来也不是完全了解内情,当然也有可能是装出来的,思来想去,似乎只有一个叶孤城可以问了,但是叶孤城会说吗?
可能是年纪实在是差得有点多,洛子言总觉得叶孤城哄自己的时候很像是在哄个很好骗的晚辈,都算不得用心,但架不住她盲目信任。
不过这件事也没能困扰她太久,倒不是总算问出来了,而是被更值得她困扰的事给缠住了。
她收到了裴元的来信。
信中提到洛煜恐怕在南疆遭遇了危险。
洛子言完全不敢相信,洛煜的功夫有多好她比谁都清楚,如若不是有洛煜的威胁在那,无花他们对她的态度也不会是现在这样,诚然两年下来总算有点交情,但那也是建立在最开始由洛煜主导的半强迫方式下的。
先前凌霜提到洛煜去了南疆,她虽然担心,却也没有整日想着这件事,毕竟以洛煜的功夫,很难有什么性命之忧,她担心的也只是洛煜能不能成功求到凤凰蛊而已。
而且五毒教与万花谷并无深仇大恨,经历战乱之后更是平和多了,就算不想给凤凰蛊,总不至于拼命为难一个万花弟子。
裴元的说法是,暂且还不能确定是不是五毒教的人做的,所以不好轻举妄动,但他还是准备亲自走一趟南疆,告诉她是因为洛煜传回了让她小心的信,并托付裴元告知她,如果遇到什么事的话就去杭州找藏剑山庄的叶云深。
这都有点托孤的意思了,难怪裴元都大吃一惊。
而她比裴元更了解洛煜的性格,完全清楚能让洛煜说出这种话,南疆那边的事态得有多严重。
还有就是,如果仅仅是托孤,那他完全可以将她托付给裴元,反正她基本是他们俩拉扯大的,但他那句话,又像是笃定了她也会遇到危险,所以才找了最最近的叶云深给她倚靠。
千头万绪牵扯不清,洛子言又急又怕,偏偏还毫无办法。
叶孤城见状也只能作些没有意义的宽慰,他也不敢保证洛煜一定会平安从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