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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些是什么东西,天花盛开吗?
小林石晃晃脑袋,又使劲揉了揉眼睛。错觉,盯住一个地方看久了眼睛就会发花,发花就会产生许多许多的错觉。比如昨天,他就看见过富士山下的樱花盛开,还有在樱花丛中走来走去的美人。
好吧,换个方向看看。
再一转身,一朵盛开的天花突然出现在几步开外,可奇怪的是,再一眨眼,硕大无比的花蓬却在一瞬间凋谢了,代而取之的是一张冰冷的脸庞,以及脸庞下那双冰冷的眼眸。
好奇怪的装束,好奇怪的打扮,像传说中的神魔——
小林石忽然张嘴想笑。笑了心里就不会那么恐惧,这是他屡试不爽的一条经验。但是不知为何,他手里的枪却也在一瞬间高举过肩,几乎没过脑子就完成了一套标准的射击战术准备。
冷冰冰的脸庞突然动了一下,手中随即咔嗒一声轻响,这边的小林石顿时两手猛然一张,然后又飞快地捧住自己的咽喉,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孟遥走过来时,正看到小林石双手抱着喉咙在地上翻滚,咽喉处不断冒出血泡。
犹豫了一下,看到战士们已纷纷机动到位,孟遥随即向杨茂明做了一个手势。杨茂明极不情愿地扫一眼翻滚不已的小林石,用耳麦将卫生员呼唤了过来。卫生员查看了一番,忍不住摇头苦笑了起来。这家伙显然是被第一批下来的尖兵干掉的,特种兵强弩一箭穿喉。不过这家伙是命大还是尖兵过于自信,倒地后居然一直挣扎到现在,尺把长的弩身对穿在咽喉上,除了咕咕咕向外冒泡竟能一直保持呼吸,还真是一个医学奇迹。
看到卫生员的标志,小林石求生的**一下子被点燃了,居然撒开双手一把抱住了他的双腿,眼中满是乞求地喷出了一嘴的血泡。
战场急救本就有被割喉后的处置科目,救下他不是什么难事。但眼前这人,是敌人,是侵略军、占领者,救死扶伤就对应不到他身上了。看到卫生员迟迟不肯动手,孟遥轻轻踹了他一脚,随即带着杨茂明向营房摸去。
此时已近清晨六点,有些个别营房已有灯光闪动。
驻守机场的日军,通过对营房数量的辨认,显然已远远超出了情报预估的数量。不过孟遥对此也早有准备,一个加强连又一个班,如果还收拾不了酣睡中的小日本,突击营也就该改姓了。
这个机场从伞降后,所有官兵都已看清楚了,也就寥寥十余架飞机,而战斗机模样的飞机,最多不过一个中队。这么少的飞机,却有两个中队驻守,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日本军方很可能已将这里当做了一处重要的空军基地,后续必将有更多的飞机通过这里转场,或者直接驻留。
两个中队日军,分别酣睡在40座简易营房,一个营房有8名日军,合计360人,这个数字与尖兵汇总过来的情报就无出入了。
六点整,孟遥发出了攻击信号。
霎时间,早已散布在40座营房外的160名官兵,4人一组,如蛟龙入海纷纷扑进了日军营房。遗憾的是,整个机场内还是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枪声。
孟遥摇摇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原本用刀解决的只能用枪,可见日军单兵素质的确不是民国时期中**队所能比拟的。
当然,如果放手让官兵一搏,他相信每座营房的日军绝不是突击营的对手。
但此刻不是逞强显英雄的时候,迅速拿下机场才是重点。至于最后是用刀用枪,全凭官兵自己随机决定。不留一个活口,这也许是孟遥从军生涯以来下达的第一个没有任何犹豫的血腥命令。
半个钟头后,刘鹏机组驾着伊尔在自我导航系统辅助下,安全降落。
这时期的飞机还没有夜航理论和能力,因此所有飞机都被推进了机库封存,不仅跑道空空荡荡,就连指挥塔台都是关门大吉。所以,解决了守军之后,突击营根本连塔台都不需要上,只是分出部分兵力扑向了停机库。
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小日本的这十余架飞机,怎么处理。
作为突击营最好的日语翻译,梅金龙从现在开始,成了这里的二号人物。寻找日军作训大纲,驻军文献以及飞行日志,成了他的头等大事。
老蒋在侍卫的簇拥下,很快找到了正在日军指挥室一起忙乎的孟遥。他一看到孟遥的身影,人还未到,便扬手高喊了起来:“”孟遥,孟遥,赶快告诉我,日军有没有漏网之鱼,周围是否已派部队作了纵深搜索?
正喊着,小林石在两个战士的搀扶下,几乎与老蒋同时走了进来。
第182章、仁慈就是犯罪
“怎么还有一个日本兵?”老蒋疑惑地盯着小林石,大喇喇地一屁股坐在了指挥官的座位上。
不一会儿,梅金龙抱着一摞日军资料走过来,将它们分门别类地交给负责保管的战士后,拈着其中的一份文件忧虑地道:“营长,有一件事我们还是没有预料到,所有日军飞行员没有一个是在机场过夜的。”
孟遥眉毛跳了跳:“还有这事?也就是说,消灭的日军里面都是普通士兵?”
“是的,”梅金龙翻着资料应道,“现在很清楚了,他们还没有战备值班这一说。或者,因为飞行员的特权,他们可以自行选择住在城里。”
配属在加强连的特战分队长站出来:“营长,我带人去济南城。”
孟遥摇摇头,“不需要,他们是更狂热的死忠分子,即使抓到他们也只会是一堆尸体,再说时间也不允许。”
看了看手表,孟遥当机立断命令道:“现在不到七点,两个机组补充时间应该可以在90分钟内完成。梅金龙,留下一队战士给你,务必给我坚守到九点半,如果有日军命令往来随时报告。”
说完,他才看了看老蒋,上前拉起他向外走去。
走到一半,老蒋看着不对,猛地停下脚步看着孟遥:“娘希匹,这是回飞机的方向,你们都在战场上忙着,我是不可能像个傻子一样坐在飞机上的。”
见孟遥一声不响,老蒋加重语气道:“代表团我一个人都没有放出来,都老老实实坐在飞机上,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我一个人出来了。好啦,我向你保证,我就跟着你好啦,不乱乱动总可以吧。”
孟遥叹口气,转头对杨茂明说道:“去拿一件防弹衣来。”
防弹衣一拿来,孟遥毫不客气地几下扒掉老蒋身上的长衫,三下五除二地将防弹衣套上去,最后又认真地围着他转了一圈,方才放心地点点头,让侍卫将长衫重新给老蒋穿上。
除了突击营自己的官兵,目前这世上也就只有三件防弹衣流落在外。而现在,它们已分别穿到了毛、周以及老蒋身上,应该算得上物超所值了。
老蒋很不舒服地扭动着脖子,显然很不习惯身上突然增加的这些重量和约束。孟遥说话的时候声音很低,若不是彼此早已有了默契,杨茂明都很听清他在讲什么。由于有言在先,再加上对孟遥手中都是好东西的迷信,老蒋扭捏半天,最终还是很不情愿地接受了。
给老蒋的这件防弹衣,孟遥原本是准备在抗战正式打响之后,择机在他发表那篇著名的抗战宣言之时,作为礼物郑重其事地赠送与他。但现在由于老蒋的固执,只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给他算了。
领袖是什么,就是任何时候你都拿他没办法的人。当然,推而广之,这里面也许还可能包括你的爱人,儿子,等等你所关心和惦念的人。郁闷呀。
粗大而笨重的加油线路被拖出来,绵延数千米才被连接到两架战机上。随机搭乘而来的地勤小组个个挥汗如雨,嘴里骂骂咧咧。还好他们在航空学院地勤保障系基础课中,有着对早期地勤保障系统的选修项目,否则他们更会手忙脚乱。这时期对飞机的加油送水,算得上苦力,连机械化都没有,他们不骂娘才怪。
当然除了伊尔,歼20战机一落地,就被守候着的官兵立刻用巨大的充气屏障给围了起来,老蒋即使跟在身边,他也是难以看到庐山真面目的。
不过,老蒋好像也没把心思放着这上面,一路上都是低着头不知在沉思什么。
看到战机补充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两个机组也有专人拿着专用仪器在飞机上下忙乎着,孟遥放心下来,转身向兵营走去。
现在,只剩下对日军尸体的处理问题了。
走到一半,老蒋的侍卫们忽然骚动起来,纷纷东张西望着,脸上也开始变得紧张不安,一个个下意识地将手放在了枪把上。
老蒋倒还镇定,但走着走着,最后还是伸手捂住了鼻子。
应该说,越往前走,血腥味越重。没有上过战场的人,大多数走到这里时反应最为强烈。这是人类对自己血液暴露于外的自然反应。但猪狗不如的日军流淌出来的血,还是人类那鲜红而纯洁的血色吗?
孟遥鼻子哼了哼,转头发现有些侍卫已经开始出现要呕吐的迹象,随即也强忍着恶心停下来道:“蒋先生,要不你们就在这儿等一下,我过再来找你。”
“是处理日军俘虏么?”老蒋捂着鼻子哼哼道。
孟遥点点头,转念一想忽然又摇摇头,直看得老蒋心惊肉跳地脱口而出:“娘希匹,你、你们不会将他们全部——”
“我们不需要俘虏,尤其是对占领别人国家的那些侵略者。”
听到孟遥的冷笑,老蒋突然收住脚步,重新捂起鼻子道:“没有一个活人,我还过去做什么,跟鬼魂对话吗?娘希匹,你们这样有本事,都不晓得活捉这个词吗?”
“那要看对谁,”孟遥说着,头也不回地向兵营走去。
买糕的,给畜生讲仁义,你就等着到时候哭吧。
谁知,走到一半,老蒋忽然踢踏踢踏地又跟了过来。孟遥回头瞄了一眼,随即一声不吭地继续埋头走了起来。
军营正中央位置,赫然堆起了一圈汽油桶。
沿着汽油桶周围,是一具具身穿黄狗皮的日军守备兵丑陋而姿态各异的死尸。应该说干这样的事情,对突击营官兵也是一大考验。日内瓦条约他们是心知肚明的,而且后来天朝的军事教育强调的也是以仁义为主,“缴枪不杀”、“优待俘虏”曾经贯穿了天朝军队建设的始末。
问题是,战败前的日军本就是一个连禽兽都不如的杀人机器,所有怜悯之心都将是对曾经死难的几千万同胞冤魂,一次不可饶恕的亵渎。
看着突击营官兵抛下日军,然后万般厌恶地逃开,老蒋忽然转过身对他的侍卫们喊了一句:“娘希匹,娘希匹,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去,给我挖坑去,将他们都埋了。”
“点火!”孟遥冷冷地抬起手臂,高声喝道。
话音未落,一支熊熊燃烧的火把高高飞起,划出一个耀眼的弧线,犹如一声怒吼,瞬间点燃了让人不可逼视的冲天怒火。
尽管已站在安全距离,灼热的气浪还是让所有人忍不住一退再退。
不,还有臭不可闻的气味,仍在侵蚀着自己国土上的每寸土地,美片芳草。
就在这时,一件谁也料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重伤在身的小林石突然像一条疯狗窜起来,一嘴咬开押着他的战士之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抢过堆放在地上的日军枪械,照着老蒋和孟遥通通就是两枪。
孟遥还好,只是闷哼一声,噗地一下坐到地上。而老蒋却惨叫一声,身子便像风筝一般腾空飞起,足足飞行了五六米才重重地摔到地上……
第183章、到嘴的肥肉
小林石很快被战士们打成马蜂窝。
这就是仁慈的结果,这就是中国人与人为善的处世之道最好的现世现报。卫生员一边疯狂地向孟遥跑去,一边咬牙切齿地扒拉着同样蜂拥而去的战士:“狗杂碎,哪位兄弟过去一下,帮我把那个狗杂碎脖子上的绷带扯下来,不要再污染了我那洁白的绷带。”
卫生员刚跑过去,孟遥呼地一声坐起来,抱着脑袋摇了摇,蓦然一惊,抬头就向老蒋望去。
“快,看看他怎样了?”
卫生员闻言,突然一个转身向老蒋跑去。
侍卫们已抱起老蒋,正手忙脚乱地察看着。
卫生员看到老蒋嘴角溢出一缕鲜血,不觉就是心里一惊。伸手搭过去,脉息还算有力,再翻开眼皮看了看,他不由得心里一松,脱口喊起来:“营长,不用担心,他没事。”
孟遥摇摇晃晃走过来,附身正要看去,老蒋突然睁开了眼睛。
“孟遥,是你么?我、我好像中枪了吧?”老蒋挣扎着坐起身。
孟遥微微一笑,伸手将他搀扶起来。
定定神,老蒋突然慌慌张张地在自己身上四处摸了起来。一旁的侍卫赶紧将一颗弹头递上来,老蒋这才长出一口气,捏着弹头看了半天,不由得一声长叹:“孟遥,你给我穿的衣服竟有如此威力,连子弹都无可奈何,你很好,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奖赏你了。”
“蒋先生,吉人自有天相,不然我也不会突发奇想,才算逃过一劫。”
正说着,梅金龙忽然跑过来,远远地就喊道:“营长,有一辆车二十分钟后将赶过来,目的不详,只说要机场做好准备。”
孟遥迎上去,刚要说话,忽见梅金龙又一脸悲戚地指着远处道:“还有一个地方,是我们刚刚从一份文件里发现的,战士们已经过去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老蒋插话问道:“什么地方,还有日军吗?”
梅金龙看看孟遥,声音低沉地应道:“是一处地窖,里面关押着数十个年轻的女人,资料显示,除了一个日本女人外,全部都是我们自己的姐妹。”
众人一听,突然都沉默下来。
大约一刻钟后,一辆老式福特裹挟着漫天尘土无比嚣张地冲进了机场。然而,等了半天,机场方面却没有一人跑过去拉开车门。司机疑惑地探出头,骂骂咧咧地只好自己下了车,躬身将后面的乘客请了出来。
连同司机,一共四人。
孟遥手一挥,梅金龙带着战士围了上去。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被日军专人专车送来的人居然是小河六郎,吴佩孚的前日本军事顾问,几年前在河南曾与孟遥在围棋上交过手。
哟西,小河六郎到底是下围棋的,眯缝着眼睛也认出了孟遥。
这家伙思维显然还停留在几年前,机场内外看不见一个日本人了,他居然还东张西望着,又一眼认出了当时给他们翻译的梅金龙,居然习惯性地一伸爪子,就要去拍他的肩膀。
梅金龙两眼一寒,枪口无声抬起,砰地就是一枪,连老蒋都被吓了一跳。
买糕的,这小日本在国人面前的优越感,究竟是与生俱来的,还是被一代代无数的卖国贼一点点给喂出来的。答案显然不用回答。面对武装到牙齿的突击营战士尚且如此,手无寸铁的国人就更别提了。
孟遥冷冷地看着小河六郎惊诧地捧起被洞穿的左手,未等他继续咆哮,三个壮硕的战士便拎起另外三个日本人,拖到仍在发出阵阵恶臭的巨型火堆前,抬手就是三枪,小河六郎这才吓得一缩脖子,恐惧地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一股尿骚气弥漫开来。
老蒋下意识地一瞅他的裤裆,摇摇头,不觉就是一阵苦笑。
一直以来,一个笑眯眯的孟遥,一个温文尔雅的孟遥,已经深深植根于他的记忆深处。而今天看到的一切,彻底颠覆了他所有的感官和判断。娘希匹,这个孟遥不仅冷血,而且还残暴得令他不由得手脚发凉。
可惜夫人不在身边,真是想念她那温暖的双手啊。
不一会儿,一群衣衫褴褛的女人在战士护卫下,包裹在日军土黄色的军用布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