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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盾越听越是心惊,浑然忘了出声领命。
中条山一战,可谓是近代中**事史上,刻在每个中**人心头上的一个最大的耻辱桩。
是役,蒋系直属嫡系部队,以第一、二、五三个战区,整合、集结出七个整编集团军总兵力,面对日本天皇第一次修正了他的对华作战“不以蒋军为主要打击对象”谕令,在中条山外围集结了63个大队、七个师团的精锐力量,趁着老蒋重兵集结于中条山一地便防御、便休整的战略漏洞,成功地将老蒋牢牢地吸引在了这片宽约170公里、纵深50公里的狭长地域,并最终以不足万人的伤亡,歼灭了老蒋的嫡系部队18万人。
中条山一战,是老蒋的武装力量第一次被日军以“正面战场”而对之的一场大决战。
中条山一战,同时也堪称是中华民族陆上的第二次“鸦片战争”。
中条山一战,成全了日寇在对华作战中“神一样的存在”,但为之牺牲了的那18万活生生的中**人的灵与肉,却最终唤醒了整整一个民族的痛苦反思。
从秦汉部低调地被派往中条山,诸葛盾便想到了突击营一定会在中条山有一场大手笔。但他没想到,第二次上场的,不过是他的区区一个特遣团,而面对那三条禁令,他更是大惑不解,并且难以接受。
倘若突击营全力以赴,中条山一战,他们绝对有能力改写历史。
但像这般一个团、一个营的上去,而且还根本不是空降师、武汉师那样的突击营真正的精锐野战部队,他们这样一点点地被挤牙膏似的放上去,能做什么,管什么用?
然而,命令就是命令,尤其是作为营长身边象征的直属近卫师,其前身又是突击营原警卫排发展而来,诸葛盾自然深知其中利害,因而尽管疑虑重重,张口结舌,但还是最终在孟遥的一声冷哼之后,马上起身领命。
“雷万里,命你在三日之内,调集一百辆汽车满载突击营所产粮食,其中野战食品不少于30辆车份,届时随我一起行动。”
“钱如武,命你同样在三日之内,准备直属储备金美金10万元、法币10万元以及我们自己刚刚印制出的华币10万元。记住,全部要现钞。”
孟遥没有在理会诸葛盾,快速发出两道命令后,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岳军身上。
“你亲自去安排一下,岳军,即刻在所有电视节目、公开广播频道以及各大公共场地发布信息中,今晚与明日全天滚动播出如下文字——”
“你的手袋掉在了那天的两杯香茗之间,睹物思人,我已在你的住处将失物带来等你。见信后请速回,我马上就要离开此地。”
岳军忍俊不禁,险些没有憋住大笑。
哈哈,没想到营长还有写诗的潜质呀,看来以后可以拿一些自己的诗稿与他切磋一番了。
就在岳军使劲掐着自己大腿准备离座去安排时,孟遥又叫住了他。
“此信息滚动播出,就限定在工业区之内吧,其他区无关。呵呵,倘若她真的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出了工业区之外,别说牛刚的警卫局,唐镇的公安部,以及工业区的治安联防军、管理局都该下课,就是我们这个基地,也该拆掉了。”
众人轰然领命之后,很快一个个地走掉了,整个房间里顿时安静极了。
孟遥疲惫地摇了摇头,下意识地便要伸手入怀准备摸出烟盒解解乏,一股淡雅的香气却忽然飘进鼻孔。
嗯,好熟悉的味道,还带着一些令人愉悦的回忆之感。
孟遥耸了耸鼻子,这才想起自己从进屋以来还未好好观赏一下人家的闺房呐。这间闺房的主人,算不算得上是他认识的女人中,最为神秘的一位呢?
哈哈,迄今为止,他已有幸在四个女孩的香闺中长驱直入了,这份香艳和陶醉,是不是更令人愉悦呢?四个香闺,各有各的妙处。比如钱如云浓浓民国大家闺秀的气息,比如李雅丽青春洋溢而又不失书香味道的小小阁楼,比如周芳雨的冷艳和布置得到处都是井然有序的卧房,当然还有那位叫人隐隐作痛的于大小姐都市白领的金丝笼一般的三居室,只是记忆中的那些影像正日渐模糊。
想着想着,孟遥突然有些惊悚而起。
靠,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恶趣味了,沉湎与女孩的闺房遐想中干吗,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呀,除非自己以后想做什么昏君,呵呵。
孟遥甩甩头,急忙拉出自己的思绪,放眼向房间的四角望去。
只一眼,他便是一声惊愕的叹息。
这左芳的卧榻之地,是不是也太有点那个什么了吧?嗯,不客气地说,凌乱,邋遢,完全不事雕琢,这完全与她本人光洁、鲜亮和美丽照人的外表大相径庭,这反差是不是也太大了一点吧。
看了一圈之后,孟遥看得一阵阵心惊肉跳,只好将自己限定在了那张唯一还算整洁的圆桌和圈椅之间,闷头抽起烟来。
呵呵,到处都是丝袜,哦当然了,这是突击营自己的产品,别人想拥有目前还没上市呐。到处都是那个什么、什么,尤其是上面还不时散发出一些令人躁动不安的味道,那个什么,不看也罢,免得春心萌动,自乱阵脚。
朦朦胧胧中,孟遥听到了覃五柄似乎在门外喊了一声,想必是他已布置好了所有警卫工作,于是心神一松,不知不觉竟沉睡了起来。
也不知睡了多久,当他缓缓睁开眼睛,却见四周入眼处尽是阳光闪耀。
嗯,天都亮了?
孟遥舒展双臂,正要大伸一个懒腰,余光中蓦然感觉一道人影,正静静地坐在自己对面,似乎像一道雕塑般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
一惊之下,孟遥马上回过神来,连人还未看清楚,便自信满满地哼哼了一声:
“你总算肯露面了,呵呵,我很好奇,这几天你用了怎样的本事,竟然躲过了那么多人的寻访,和那么多先进仪器的探查。不过,回来就好,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不重要了——”
说完,孟遥这才定睛向人影望去。
不是左芳,又是谁呢?
不过,在她那张曾经光彩照人的面容上,除了憔悴,还有一双深陷下去的眼窝,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孟遥叹口气,起身走到左芳近前道:
“这些天恐怕没怎么好好吃饭吧,走吧,今天我请你好好吃一顿。”
不过,话刚出口,他马上又扶额想到了什么,马上又一个转身走到电话机旁,一面拿起话筒,一面头也不回地说道:
“算了,看你的样子估计也不想再动弹,我就动用一下营长的特权,给我俩交一份最高档的早餐套餐上来,我们面对面共进一次黎明早餐吧。”
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一个人影忽然一闪,随即一双冰凉而颤抖着的柔弱手臂环绕了上来。
此处无声胜有声呀,晨风吹拂中,窗帘微微闪动。
一双隐隐约约的人影,终于缓缓地相拥在一起。
数日后,一个长长的车队出现在了太原城外。
城内外的士兵、百姓都吓坏了,当然也有更多的窃喜和期待。如今的三晋大地,越来越多的中央军嫡系王牌部队涌入,驻扎,虽然让晋绥军变得越来越不像是这里的主人,但有一点却是每个士兵和百姓都不会否认的,那就是中央军越多,他们的安全系数或许也就越有保证。
但是,像今天这样长得有些吓人、气势又如此雄壮的车队,除了上一次突击营的那个车队之外,好像也就再没有第二家了。
不,人家突击营怎么会没事干了,三天两头往这边跑?听说他们的士兵和百姓,第一不喜欢吃醋,第二不喜欢闻煤烟味,那三晋大地对他们还有什么吸引力哩。
乖乖,不会是重庆政府的那位蒋大人来了吧?
早就听说随着中条山一带集结了越来越多的大部队,那位蒋大人一直都在说要来慰问一下部队,或许这么牛气冲天的车队,也只有他才配拥有了。
一些头脑灵活的人想着、想着,忽然发现他们的顶头上司和土皇帝阎锡山,竟然也罕见地出现在了城门外,翘首相望。
这下可算找到证据了。
能让土皇帝迎出城门之外的人,哈哈,除了那位蒋大人还能有谁呢?
就在人们成群结队乱哄哄瞎猜之时,阎锡山在卫士的前呼后拥下,走到了站在最前方仰着脖子眺望的一名美女面前,先是装模作样地也踮着脚尖望了一会儿,然后挤出一丝看似慈祥的笑容,掏出上衣口袋的怀表道:
“孟贤侄呀,这个你可算把我瞒的好苦呀,若不是你父亲亲自前来,我至今都不知你们竟然都是他的儿女们哩。哈哈,一会儿见了孟将军,我可要好好地诉诉苦啊。对了,孟贤侄,你父亲应该快到了吧?”
“当然,我们突击营说好了什么时间就是什么时间,既不会可以提前,也不会故意迟到,阎长官尽管放心好了。”
说话的自然就是孟点点,话未说完,便自信地将脑袋昂的更高了。
阎锡山的副官摇摇头,下意识地向围在身边的各个军、师长看去。三晋大地如今到处都是中央军,但更多的还有小日本鬼子。也就是突击营这样胆大的势力了,敢这样招摇过市地大摇大摆地穿行。
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阎锡山一看他的副官、将军们一个个要么是垂头丧气,要么就是萎靡不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地照着最近的几个人屁股,暗暗就是几脚。
日你先人的,平时也就罢了,这个时候给老子这个熊样,不是给老子脸上抹黑吗?
正解恨地踹着,地面突然被一阵阵雷鸣般的轰响,震得微微抖颤起来。
“阎长官,他们到了——”
只见几匹快马,飞也似地疾驰而回,嗓子失声地狂呼乱叫着:
“司令,司令,他们还、还说,车上带的东西,一大半都是、都是送给您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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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太行山上
第498章、太行山上
离此不远的太行山麓深处的某个偏僻小山村,八路军总部。
正在地图上时而勾勾画画,时而负手踱步沉思的第18集团军副总司令彭德怀,思路一下子被一声熟悉的报告声打断了:
“报告——”
恼火地一回头,却发现参谋长左权的身旁站着的,正是那一脸嬉皮笑脸的陈赓,而且毫无正行地将一条手臂搭在左权身上,不知正往他怀里塞什么东西。
“陈赓,你搞什么名堂,不在主席身边做好保卫工作,怎么跑到我太行山来了,说,你来干什么?”
陈赓这才从左权身上扯下手来,敬礼道:
“报告彭老总,如果要我说实话,我是来给你送礼来了。”
“送礼?”
彭德怀说着,看到左权真把兜里的东西掏出在自己鼻子底下嗅着,不觉好笑地冷声哼道:
“我又不像那些烟鬼,不稀罕你送什么礼物。小李,给这位陈赓团的大团长倒杯水,让他喝了赶紧回去。好几百里路哩,又到处都是鬼子。”
陈赓一听,抓过杯子一饮而尽,然后一个敬礼便转身离去。
不过,人走到了门外,他的声音却飘了进来:
“一营长,命令你的人抬上那三门战防炮,两门步兵炮,六挺重机枪,16门迫击炮,还有那些炮弹呀、手雷呀什么的,向前起——步走。”
彭德怀一听,啪地一下扔掉手里的铅笔,失声叫道:
“快,警卫员,给老子把那个陈大胆赶快拦住。狗东西,早说是来送这些宝贝疙瘩的,老子还不早就请他喝酒了。”
重新落座后,大家才算搞明白,这些东西压根就不是陈赓送的,而是由老毛亲自点名画圈圈,周恩来亲自把关在陈赓团逼着挑选而出的。虽然都是陈赓手里缴获来的二手货,但比起其他部队来说,这已经是一笔不得了的军火了。
当然了,至于陈赓团的突击营标准野战配置,就是枪毙了陈赓,他也不会让出来作为礼物送给任何人的。
至于老毛为何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他这位曾亲自赋诗相赠的帐前横刀立马的大将,还真不是什么心血来潮。日寇近期在三晋大地的异常调动和大兵云集,马上就拨动了这位举世罕有的大战略家的心弦。
深处三晋大地的太行山麓,虽然未在日寇重兵包围圈中,但他总感觉那里要发生什么大事。在一时还算不清楚之前,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加强他的武装,同时及时地提醒一下。
与陈赓明目张胆的大胆相比,彭德怀的大胆,却是那种暗流似的胆大,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旦爆发便是难以阻遏的火山。
于是,老毛灵机一动,便巧妙地用一个大胆去会另一个大胆,同时为他们增援了一些必要的重武器。
说来也巧,陈赓还未出发,突击营大量车队驶往太原的消息,也一并汇报到了延安。紧接着,以孟遥名义打来的一封电文,也很快送到了老毛手上。
原来,老毛此前点名所要的东西,终于得到了突击营的回应。
这可不是简单的要和送。
一个所要的香烟,传达了隔绝数年之后的明确信息、
一个心甘情愿的相送,同样传递出那份隔绝多年之后的火热情感。
陈赓团此行,不知不觉从一个简单的送货角色变成了一个愉快的收货者,你说陈赓能不兴高采烈吗?
最了解孟遥的,在延安方面非陈赓莫属。
孟遥送礼,不送则已,一送惊天。
在老毛点名的那些具有深刻含义的香烟背后,身为大财主的孟遥,怎么可能送完香烟什么表示都没有呢?
哈哈,又可以打一次土豪不说,说不定还能再从这位老师手上,检点什么洋落。对他陈赓,老师向来是手底下松松的干活哟。
彭德怀对突击营前往太原,当然是早就得到了侦察员的密报。
不过,他可没听说突击营这次前来,竟然还有送延安礼物的内容。经陈赓一说,彭德怀和左权一下子就把耳朵都竖了起来。
天下人尽皆知,突击营就是一块大肥肉,谁咬到一口,那绝对是满嘴流油。最关键是,突击营只要喜欢谁,那准是要一送二,要二给三,从不手软,直到你要的人拿到手软。
“好你个陈赓,我说你怎么这样大方,原来你的孟教长又有礼物给你。哼哼,多的不说,从我这儿过,我也不狮子大张口,十分之一,怎么样?”
什么?陈赓一下子跳了起来,抱屈地叫道:
“彭老总,真是冤枉呀,电报你也看了,哪个字写着是有东西送我陈赓团的,那可都是主席和那些烟枪们要的宝贝,与我何干?”
彭德怀嘿嘿一笑,向左权瞟去一眼。
左权马上会意地起身,将一双手使劲摁在陈赓肩上,一副严肃面孔地道:
“陈赓同志,啥也别说了,你与孟将军的那层关系,我们都心知肚明。就人之常情而言,假如我一个学生来看我,还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你说千里迢迢的,我就算是来给别人送礼的,对学生我能不捎带点什么吗?”
这——
陈赓张口结舌,在两大天敌的夹攻下,很快败下陈来。呵呵,能在彭德怀、左权的联手攻击下全身而退的,举世恐怕没几个人。
就这样,陈赓被忽悠出去以后,晕晕乎乎地在约定地点见到车队后,才从太行山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不过,这一走才发现,孟遥将会合地点竟然定在了几乎都快要到太原城的边缘上。
两个十几年的亦师亦友的老朋友再度相见,自然少不了又是一番唏嘘。
却说那边的阎锡山,听到快马来报,早就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两眼盯着徐徐开来的头一辆车上,双手举到胸前,摆出一副鼓掌欢迎的架势,快步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