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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汉卿,你已犯下大了。我告诉你,如果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我以人格担保,如果你现在就与那个杨虎城划清界限,立刻放我回南京,我将对你网开一面,既往不咎。要,你我是义结金兰的好,汉卿,你要想想清楚。”
张学良笔挺地站立着,十分爽快地答应道:
“委员长,我现在就可以陪您一起回南京,只要您发表一个全民抗战的委员长令,我张汉卿一到南京,要杀要剐,听凭委员长处置。”
“娘希匹,你、你简直食古不化——”
老蒋挥起手杖,连连点着张学良的鼻子,突然出声威胁起来:
“你孟遥这个人吗?我告诉你,张汉卿,只要我一声令下,他的突击营一到,你是抵挡不住的。他的厉害,和他对我的情谊,普天之下,是没有人可以与我比拟的。”
谁知,张学良却凄然一笑,昂首就跟上一句:
“委员长,军人以战死沙场为荣。真要到了那一刻,汉卿绝不皱一下眉头。不过,据我所知,您说的孟将军与您情谊非同一般,但延安的周,以及您曾经的学生陈赓,好像与他也同样关系甚好。”
“那都是造谣——”
老蒋怒气冲冲地哼哼着,自此再也不与张学良说一句话,直到西安事变和平解决,他都没有再睁眼看过张学良一眼。
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自然也惊动了孟遥。
不过,在南京方面以何应钦为首的主战派大肆调兵遣将中,他都只是冷眼旁观,甚至连一个声明都没有。直到西安方面终于向全国发表了公开的政治主张,要求改组南京政府,停止内战,共同抗日,并以公开电文邀请周恩来、叶剑英代表延安,以宋子文、蒋介石私人特别顾问端纳代表南京,参与事变调停进程。
与此同时,又以张、杨的公开谈话形式,向南京政府军方提出了当此事变期间中央军进入西安的唯一可能方式:
由唐县自治区主席、原一级上将、上海市长孟遥亲自带队或指定的军级以上长官为代表,主体以突击营正式作战单位组成的特别调停与监督团,人数低于正规野战部队一个营,西安方面即能欢迎前去,并可在适当时机与蒋会面。
“呵呵,没想到我突击营创造了一个世界记录。孟遥,将来我们要告诉世界吉尼斯世界记录编辑部,维和部队是从我突击营开始的。”
高志远拿着几份当天的头条报纸,嘴里虽然笑着,但却是愁容满面。
不发愁才怪,***。不管说,抛开任何政治立场和角度,即使再以正义的名义对一个国家元首实施抓捕,这对任何一个国家的民众而言,都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而且,突击营原定的置身事外的不干涉原则,在真实历史面前,已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管你愿不愿意,各方势力都已自觉或不自觉地将突击营这个明显是不可能忽略的同等重要的势力,以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地一下子也将孟遥和他的突击营拉上了“烤肉架”。
从12日抓捕蒋介石,到16日何应钦正式下达进剿所谓“张扬叛军”,短短数日之间,不仅张小凤代表宋美龄个人,蒋百里代表整个黄埔系所有高级将领纷至沓来,就连孟遥一向不喜欢的何应钦也派来了密使,名为通报实则探听虚实。
在这些官方性的动作之外,当然更有英美等国以及关系已是不一般的德国等列强,几乎悉数到场要与孟遥“交换意见”,进行一些“有建设性的会谈”。
至于早就闻风而动的世界各大主流媒体,除了派出相应的大牌记者急赴西安,而且以同样重量级的记者团分流上海。一,整个中国在事变中俨然形成了蔚为壮观的四大政治交锋和集散中心:即处于漩涡中心的西安,受害一方的南京,以及已经行动起来的延安,和尚处于一言不发的上海。
若不是在通往崇明岛的两个军港和码头,早就实行了严格的军事管制,现在的崇明岛肯定会是人头攒动,鸡飞狗跳。
即使是这样,有一些人还不能不将他们放进来。
比如代表了西方世界主流声音的《泰晤士邮报》的、已经与孟遥建立起了良好的个人关系的大牌记者约翰…内斯。
比如代表了南京官方立场的《中央日报》的左芳。
甚至还包括那个令孟遥十分讨厌的《华盛顿邮报》的汤姆。
当然,还有其他的某些重量级人物,他坚持要来崇明岛,孟遥也是不可能拒绝的,尤其是在刚刚的解救女儿的行动之后。这些人,虽然都没有任何官方色彩,但他们却比官方也许更担心时局会朝着方向发展。因为,一棵大树若是靠不住了,那么,树上的猢狲无论大小,第一个反应必须、也只能是马上就要去寻找另一颗大树。否则,他们只能眼睁睁地跟着大树一起倒下。
这些人中,自然包括杜月笙这些黑恶势力,蒉廷芳这些工商界巨头之流,甚至还有陶行知这样的教育界大佬,也都以各种名目在这个敏感时期登上了此前根本就是名不见传的小小崇明岛。
这里面最让孟遥有些意外的却是突然冲南洋紧急赶回的侨界领袖陈嘉庚。
而且更加叫人奇怪的是,他回国的第一站,既不是风口浪尖上的南京,更不是此刻叫人提心吊胆的是非之地西安,而是他这个看似风平浪静的崇明岛。
好在这岛上如今还有一个同样让人欢喜让人忧的晏阳初,所以,在经过一场简短但却隆重的欢迎仪式之后,这一对多年未见的忘年好友还是一头扎进了晏阳初的小屋,自去握手抵足彻夜长谈,暂时还不用伤脑筋。
不过,在这些烦恼之外,孟遥却还是有很多意外惊喜的。所谓硬币的两面,大概指的就是这个吧。若没有这场事变,要一次性见到这么多人物,他得花多少和精力才能办到呢?
“营长,如果真到了形势所迫,我们真要组织一支特别分队去西安吗?”不跳字。
“是呀营长,像这么重大的历史事件,又是多方力量角逐夹杂不清,我还是坚持个人意见,不掺合其中最好。”
在崇明岛上的委员这些天也都是焦头烂额,尤其以罗汉秉、傅晓冲为最。
不过已经集中讨论了多天,到现在还是没有形成一个决议。
重要的是,按孟遥的说法,那就是这个事件最关键的两个人物,按他的推断肯定也要现身崇明岛,但直到今天他们都还没出现。
他们一个是宋美龄,一个是陈赓。
“们,这个事情可以说很大,大到每个人都会有一种无力的感觉。老蒋一辈子没吃过亏,这次栽了这样大一个跟斗,对他个人,甚至对我整个中华民族而言,却是一个福音。一盘散沙似的人民,就要不分男女老幼,不分天南地北,再次联合起来抵御外辱,我们应当为此感到高兴。”
“现在的问题是,事变影响虽大,但却结束的很短。现在已经是18号了,距离张学良陪同老蒋回到南京的25号,只有一周了。所以,今晚零点就是我突击营对这次事变的最后时限。如若零点之前宋美龄、陈赓还不到,我们就不管了。”
孟遥说着,站起身看了看手表。
老实说,人家爱娃万里迢迢地跑到他的地盘上,当初又是信誓旦旦地向希特勒保证,一定要好好款待她,可是直到今日他连正经饭局都没配人家吃过,该还账了。
而且岛上现在聚集了这么多重量级人物,是不是也该要集中地正式座谈一次,然后至少要搞一个像模像样的招待酒会吧。
那边炮火连天,这边灯红酒绿,呵呵,将来老蒋了,会不会因此气歪他的鼻子呢?
人生处处都是冰火两重天,这有办法呐。
“张海鹰,你马上去组织一下,通知各相关部门,弄一个盛大酒会出来,要最高规格。”
安排好这个可能还在两可之间的事情,孟遥便带着覃五柄直奔码头而去。
爱娃在红星饭店为她专设的戒备森严的套房,一看到孟遥,立刻就是一脸惊喜地迎接了。
“哦亲爱的孟将军,您终于来探望我们了。样,您的事情都解决了吗?”不跳字。
“谢谢爱娃的关心,事情都解决了,今天我就是专程来带您四处去走走、看看的——”
孟遥笑眯眯地说着,同时探头向房间各处瞅了瞅:
“,您的那位女伴不在么?爱娃,这些天实在冷落了您和您的,这与希特勒和您招待我的热情实在反差太大。您说吧,今天我的全部属于您了,你要干都可以。”
“真的吗,孟将军,您算话——”
爱娃听完,不觉两眼一亮,歪起脑袋盯着孟遥看了半天,随即嫣然一笑着,欢快地拍着两手叫了起来:
“亲爱的,您化好妆了吗?如果好了,请快些出来,你看看是谁来了?”
话音未落,穆思华款款地从内室走出来,微笑着对孟遥颇有气质地一点头招呼道:
“孟将军,您来了。”
第400章、西安事变
第400章、西安事变
*
第401章、舰队回来了
第401章、舰队了
在阔别几个月之后,终于看到了中国的大海了。
其实,海都是一样的海,一样的碧波浩渺,一样的浮岛暗礁,一样的深深浅浅。唯一不同的,其实就是这颗中国心吧。
再听到广播中传来的“编队现已进入中国南海”这句话时,没有欢呼,只有人头攒动,和那一双双默默注视着海面翻腾着无数浪花的目光。
尽管一切都不会再有问题了,一艘侦测舰,两艘战列舰,两艘巡洋舰,三艘驱逐舰,三艘快速驱护舰,五艘万吨油轮,以及五艘装满了各种物资的万吨运输船,在编队驶出德国那一刻起,每个官兵的心头还是压上了一块沉沉的大石。
这样一支年轻的舰队,他们有能力将整个编队安全、顺利地带回祖国吗?
这样一支庞大但却还显得稚嫩、甚至还没有牙口的舰队,一旦遭遇有预谋的伏击,或者因为太过陌生而与其他列强舰队遭遇,一旦引起他们的关注而发动突然袭击,他们有把握取胜或者全身而退吗?
一切都是未知数。
虽然,从编队回国的那一刻起,两架歼20战机早已枕戈待旦,时刻准备千里奔袭提供空中掩护。而且一支由三艘潜艇组成的特别小组,也早已游弋到了南海水域,随时都能给予编队以隐秘的暗中保护。但这支年轻而陌生的舰队,毕竟是太过庞大,一路航行,不可能不招摇过市。所以,不用去专门作情报分析,他们想也能想到这路上,他们将有多么的吸引人的眼球。
编队决不能出任何差池,因为这里面的每一艘战舰都是如此宝贵。
舰队决不能出一点问题,因为每一艘战舰上的物资都是那样不可或缺。
德国人将整个舰队以242编组、353编组以及11311阵型,在不同的海域设计了不同的编队模式,同时将一艘驱逐舰、一艘巡洋舰以及一艘快速驱护舰,始终以飘忽不定的游击形式,在远离整个编队的前方和后方,做等距离游弋。老牌帝国海军的成熟战术理念和熟稔的编组战斗队形,还真是让见惯了蓝天白云和战机轰鸣的空降师们,一下子为蔚蓝色的全新海洋战斗模式所折服。
负责前来接受这个编队的海军舰艇学院的新人们,在长达六个月的理论学习和上舰操作之后,今天看到的,却是在德国人课堂上根本学不到的。因为,德国人也很紧张。只要是战舰,一旦出港,就是实战。
没有人敢在实战中,开任何玩笑,或者,藏头藏尾。
这支舰队对突击营至关重要,而且从归属上已经不属于德国海军序列了。但整个编队中的任何一艘战舰、尤其是其中的万吨远洋运输船,对德国人而言,甚至可能更加重要。
很简单,因为在每一艘运输船上,都装载着德国人决不能落入他人之手的最新式陆战装备和即将要与突击营展开秘密技术合成的实验性武器。
希特勒不t59坦克一辆就能对付他装备着最先进pzii轻型坦克一个团的神话。所以,这个疯子竟然大手笔地真的将一个坦克团整个地开上了万吨远洋运输船,并下达了这个坦克团可以任意由突击营击毁的疯狂命令。
这个疯子,这个狂热到极致的家伙,居然因为等不及t59真正试产成功下线,如此迫不及待地要看到真相。
至于其他的根本不可能公开的其他装备、武器,甚至还在这个念头之下。
试想,假若这些一旦因为舰队覆没而被其他列强抢到手中,那对至今仍处于一战战败国阴影中的德国,将又是一场样的灾难。
因此,突击营舰队返航,希特勒虽然不敢公开地派出护航编队伴随,但私底下却派出了数支潜艇分队,分别在最危险的马六甲海峡、印度洋以及南海秘密潜伏了下去。
而且按照双方事前约定,整个舰队虽然属于突击营,但德方有义务派出相应数量的舰员配合突击营接受小组,协助编队安全回国。所以,倘若舰队遭遇不测,如此庞大的德国海军却在中国的军舰上,这本身又将是一件十分棘手的问题。
可见,这一路上,不仅突击营战战兢兢,实际上操控着整支编队前进的德国特派海军护送小组,同样也是战战兢兢。
现在好了,总算到了中国南海,虽然离大陆还很遥远,但毕竟已经属于中国领土领海,而且中国人也早已名言,只要到了这个海域,任何敌人他们也不会再担心了。虽然不中国人为何这般自信,但这个时候终于可以将舰队行驶权交回到突击营手上,有事就与他们没多大关系咯。
“孙,去把你的长官叫,五分钟后我们交接舰队所有指挥权和驾驶权,剩下的航程,就看你们的了。”
布林斯顿不仅是孙浩波他们在德国海军的实习总教官,而且还被希特勒任命为这支中国舰队护送团的总指挥官。看到了南海终于出现在舰队前方,这位一路上很少喜形于色的大胡子,终于衔着他的烟斗咧嘴笑了起来。
季旭、李建坤自然也很高兴,联袂走进了这艘作为旗舰的卑斯麦级战列舰指挥舱,高兴地与布林斯顿握了握手,然后看着早就跃跃欲试的孙浩波命令道:
“现在,由你代理编队指挥,命令各舰准备接手编队全部航行。”
“是,”孙浩波敬礼的手,高兴地直打哆嗦。
不过,在他们顺利完成接管交接还没到十分钟,运输船上却传来了一个对双方都有些不愉快的消息:
因为命令管道的不同,一队由36名德国海军陆战队员组成的pzii坦克团守卫队,拒绝向该船突击营一方交权。理由很简单,因为他们都不是正式的海军陆战队员。
“这是回事,布林斯顿指挥官阁下,为您的命令在发布中居然还有这样的盲区?”
季旭有些莫名其妙,马上劈头就向已经准备去到甲板放风的普林斯顿大声质问了一句。
普林斯顿耸耸他的肩膀,双手无奈地一摊道:
“我很抱歉,尊敬的两位长官,我接到的命令是协助贵军将舰队完整地送达中国海域。而他们接到的命令,在抵达贵军陆地部分的秘密基地之前,他们将不接受任何人的任何指令,直到见到你们的最高长官孟遥将军。”
这是狗屁命令,而且整个命令的逻辑关系简直混乱不堪。
季旭、李建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挑起嘴角不屑地笑了一下:
“普林斯顿,这么做是为,就为了你们那一个宝贝的坦克团?”
“是的,两位长官,它们对我们很重要。”
“普林斯顿,您确认他们在中国只听命于我们的孟遥将军?”
“是的,我确认。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