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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迎接中央红军时把仅有的宋侃夫台带上了,整个方面军就一部王子纲台。我看不如就这样吧,就由我们二局调拨吧。蔡威台、王子纲台以及贺俊桢、曹祥仁二人掌握的备用电台都可以进行调拨。”
在**倾身凝神听着曾希圣建议时,孟遥马上就对陈赓示意了一下,带着陆涛便退了出来。
这么敏感的话题,虽然看的出红军并没有避讳,但自己还是要主动一点的好。
出来后,孟遥马上就接受曾中生、徐以新、罗世文等一批被押红军高级将领事宜,与陆涛迅速交换了一下看法。两人在简单商议后,决定将已经不再继续跟随红军过草地的计划,再提前几天执行。只要顺利要到曾中生他们,明天要到手明天就离开。
陷得越深,恐怕到时也会越来越难以自拔,甚至可能还会自寻烦恼。
这些天,谨小慎微的陆涛跟许多红军将领一样,那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而又无可奈何。红军两大方面军的分家已经迫在眉睫,这是历史早已定论了的事件,愁也罢,苦也罢,都只能默默地看着这个历史的进程缓缓向前推进。
好在突击营不仅实现了自己的目的——在红军最为艰难困苦的时刻,为他们送来了大批的物资和亟需的救命药品,而且还意外获得了像曾中生、罗世文这样的优秀红军将领,此行足矣。
半小时后,曾希圣带着他的一个警卫员匆匆走出来,在孟遥面前犹豫了一下,随即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用很低的声音说了声谢谢,便又头也不回地走了。
紧接着,陈赓探出头来,抱歉地看了看陆涛,对孟遥叫道:“孟教长,毛委员请你进屋,他想单独和你谈谈。”
陆涛愣了一下,孟遥急忙低声嘱咐了一句:“那就这样吧,你回去,抓紧我们整队离开前的所有准备工作。我这边也正好趁此机会,跟**当面辞行。”
来到门口,陈赓一闪身就站了出来,然后对他眨眨眼。
“孟教长,毛委员看来终于下定决心,要问你一个可能世人都想问的问题了,你可一定要跟毛委员说真话哦。要知道,这同样也是我作为学生一直想问而不敢问你的事情。”
孟遥一听,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在心里咯噔了一下。
看来,关于突击营和他的不明来历,迟早都要对世人要有一个恰当的交待的。早一天也罢,晚一天也罢,是蒋伟人也好,是毛伟人也好,总之这层神秘的面纱必须得掀开一角了。
孟遥一进屋,就发现屋里的警卫员、机要员等一应闲杂人等,包括陈赓在内都被请出了房间。整个昏黄的油灯下,只有**蹙着眉头沉思着什么,面前一左一右放着他的那个破烂不堪的水杯,一包刚刚由**送来的缴获的“大炮牌”香烟,而在他的一只瘦骨嶙峋的大手上,则拿着一卷不知名字的报章小样。
一看这副架势,孟遥不觉就是一声苦笑。
好一个三堂会审,也不对,应该是四目相交,掏心掏肝,就看他什么时候选择时机“缴械投降”了。
“喔孟遥,你转回来啦,可惜得很呐,我们的周副主席病咯,不能一起来做这件事情喽。”
**说着,抬眼望着孟遥,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伸手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
孟遥依言坐下,将一支精致的小药箱放到桌上。
“毛先生,临来之前我曾专门叫我们的医院,准备了相关的一些急需药品,常用的比如奎宁、仁丹已分发到红军个部队去了。这里是一些特别的药物和针剂,以备一些特别的病症之用,请你收下吧。”
**看了看药箱,拈出一支青霉素打量着道:“这么一点像清水一样的东西,能做什么用,恩来的病能用上吗?”
“哦,这是非常管用的头孢,对周先生的病而言,应该能药到病除。”
“什么——”
**突然被孟遥随口一个头孢给弄糊涂了,他依稀还记得,孟遥以前似乎跟他讲过有一种药叫青霉素,后来他一问傅连璋才知道,那是一种刚刚才问世的特效药,几乎可以包治百病,就是贵得吓人,好像还被世人形象地比喻为“液体黄金”,他还以为这个就是青霉素哩。
正当**失望地将有放下手中的药剂时,孟遥已轻轻拍了拍脑袋,歉意地更正了起来:“毛先生,对不起,我刚说的就是青霉素,是一种很管用的救命药。”
**顿时展颜一笑,重新拿起药剂放在眼前看了起来。
“就是嘛,你这个孟遥,是在考验我的记忆呐。我到现在还记得你跟我说过这种东西,所以你拿出来我就想到了是它。”
呵呵,孟遥只好笑着摇摇头。
青霉素只是第一代特效抗菌药,到了头孢这一代,不知功效倍增了多少呐,现在用到这里,那绝对是上来双保险。不过,传说中毛伟人那异于常人的记性,倒也的确是名不虚传呀。要知道,当时他也就那么炫耀地说了一嘴而已。
“吴吉清——”
孟遥正想着,却被**忽然一嗓子给吓了一跳:“毛先生,你这是要干什么,不会是又要拿出去共产吧?”
“你说对啰,这个恩来正好要用,当然要给赶紧他送过去呐。”
孟遥赶紧抬手按住药箱,无可奈何地笑道:
“毛先生,我送你的东西,已经不止一次看见你转手就送与他人了。请毛先生放心,这种特别小药箱,你的领导层人手一份,所以我恳求你就自己留下吧。这不是搞什么特殊化,而是你们本来就比指战员年岁大,需要这个。”
呵呵,药箱里面还备有一些葡萄糖等快速营养剂,用途有说明书,相信他们到时一看就明白。
**这才将信将疑地松开手,又冲探头向屋里望来的吴吉清挥了挥手。
孟遥也不由得松口气,然后趁热打铁地又问了一句;“毛先生,我还要多句嘴。我送你的那件防弹衣,我希望你这些天最后都穿在身上,以防万一。”
谁知,**一听,不以为然地一挥手就道,“我这人向来不信邪,你的好意我领了,但那个劳什子穿来穿去的麻烦,我是不会用它的。”
孟遥一听,脸上顿时一沉。
即将分兵北上的两支大军,将在张国焘的一封要求“放弃北上转而南下”的电文中,点燃红军历史上最大的一次内部危机。
分别在右路军的**,左路军的张国焘,在多轮电文忘返后,双方最后都失去了耐性,**也毅然决然地在叶剑英无意中获得了那封至今仍有争议的“密电”之后,率领红一、三军团少数部队甩开大部队直入大草原而去,从而也将自己置于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危险境地。
那时,红四方面军的政委陈昌浩、参谋长李特带着红四军、红三十军,都在**的右路军中,人数不仅远超他们,而且由于**的红一军团已作为先锋远出班佑与腊子口之间,身边只有彭德怀的红三军团大部,人数不过4000。
因此,当时最为提心吊胆的彭德怀在右路军抵达巴西后,除了暗中派出自己最信任的红11团隐蔽在**周围,而且每天都要去见毛很多次,并一再提出,“在人数及其劣势的情况下,如果红四方面军一定要执行张国焘的命令,强行解散红三军团,我们该怎么办呢?”
所以,彭德怀不无担忧地建议**,“为了避免红军打红军的不幸事件发生,应该当机立断将陈昌浩、李特等人扣押起来,以免突发不测而措手不及。”
就在这要命的时候,**的气魄和过人胆量,再一次迸发而出,断然拒绝了这个有着无数后遗症但看上去很安全的建议。
然而**并不知道,和他一向不对付的李德,居然在这个时候充当了他一次“无名保镖”。
在李特拿着他那把大号左轮手枪率队追上来时,遵照洛甫、博古的暗中叮嘱,李德一直不声不响地站在李特身旁。由于他的特殊身份,李特并未对他特别提防。所以,当他在劝阻无效时,企图勃然大怒拔出手枪进行威胁时,李德毫不犹豫地以他日耳曼人特有的强壮体魄,上前一把就将李特紧紧地控制了起来。
焦头烂额而又不知所措的陈昌浩,眼看着**就要扬长而去,气急败坏地问一直都未说一句话的徐向前:
“出了件怪事,红一、三军团带着**、博古他们跑了。怎么办,徐总指挥,我们是不是马上派出部队去把他们追回来?”
徐向前盯着陈昌浩道:“岂有红军打红军的道理。”
所以,尽管知道**将毫发无损地离去,但他们这些穿越而来的人,如今硬生生地挤进了长征中,历史会不会因此发生某些偏差,以及可能的后果,那却是谁都不敢预料的呀。
看来,只有像第一次威震威廉那样,让毛伟人亲眼见一下矛和盾的厉害关系,他才有可能穿上那件他嫌麻烦的防弹衣了。
孟遥想着,忽然拔出腰间的手枪,起身对**说道:
“毛先生,请你跟我一起去外面一下,我要亲自向你演示一下我这把枪的威力,然后你再看看那件防弹衣的本事。”
**扫一眼孟遥突然拔出来的手枪,呵呵一笑道:“好嘛,我们的小朋友要在我面前舞刀弄枪,那就出去看看无妨。”
两人一出去,面对握枪在手的孟遥,几乎每个人都大吃一惊。
第365章、为了告别的聚会
第365章、为了告别的聚会
尽管**脸上笑呵呵的,而且好像为了避免众人误会,还特意在出屋的一刹那伸手握住了孟遥的一只空手,但吴吉清、陈昌奉两位警卫员还是毫不掩饰地狠狠瞪了他一眼,就连陈赓也是半天方才定过神来,摇头对孟遥嘀咕了一句。
“孟教长,你也太、太——”
嘿嘿,这个陈赓哪知道他的苦心,碰上这么一位千年一遇、凡事都不信邪的伟人,能有什么好办法呢,只有剑走偏锋出其不意了。
只可惜的是岳军不在这里,这要是马上抓拍一张毛伟人与他携手而行的留影,假若有一天他们能再穿越回去,将这张照片一亮,乖乖哩个龙,那他可就要露脸大发喽。
面对陈赓的埋怨,孟遥微微一笑,探手又将此前赠与他的那把92式手枪抓到手中,然后犹如一个双枪将一般哼哼道:
“陈赓,这枪到了你手上,我敢说五分之一的功能你都还没开发过。也罢,今天就请你好好品味一番。”
不一会儿,覃五柄终于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找来了一块白铁皮和一块厚木板。
孟遥看了看,摇摇头道:“不行,就算白铁皮两边包住木板,这一枪过去,还是不够看,再去找。”
此言一出,别说只拿着两把驳壳枪的吴吉清和陈昌奉两人,就连熟悉很多枪械的陈赓都忍不住把眼睛瞪了起来,拿起厚达五公分的木板翻来覆去地看着,
“孟教长,这种厚度的包铁木板,60米外就算步枪都很难洞穿,你拿的还是短枪,不是开玩笑吧?”
覃五柄却二话没说,苦着脸又跑了出去。但没过一会儿,却被彭德怀安排在附近的红11团一个邱姓连长给揪了回来。
“毛委员,他太不像话了,抢了我们炊事班的大铁锅就跑,爬过雪山,我们可就只剩这一口锅呐,他还要拿来试枪,以后我们怎么吃饭。”
**呵呵笑着,示意陈赓拉开邱连长,摇头就道:
“不要这么小气嘛,人家送给你多少东西,数都数不过来,而且还是直接送到你手上,你回送人家一口锅,算得么事大不了的吗?”
孟遥也看了看邱连长,命令覃五柄放下黑漆漆的大铁锅,马上跑步回去找陆涛,让他将自己的那口钢精锅送过来。
随后,在孟遥的指点下,警卫班的红军战士七手八脚地将大铁锅竖起来,然后又将厚木板两端各系上粗麻绳,将它固定在铁锅前方数厘米处。布置停当,孟遥便一手端着一支枪,退向了60米开外,然后将平头弹压进枪膛。
看到弹头平整的剖面,陈赓更是好笑地大摇其头。
“孟教长,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了。想叫毛委员开心一下,方法多得是,何必这么麻烦,咱俩直接比一下枪法也可以的呀。”
话音刚落,就见孟遥一前一后当当就是两枪,弹头直冲木板上两个圆点而去。紧接着,一声沉闷的声音传回来,众人还未回过神,又听叮的一声脆响,铁锅随即猛然一颤,便不停地在夜色中嗡嗡地回响起来。
孟遥放下枪口,邱连长便跑了过去,端起铁锅只瞅了一眼,便在嘴里大叫一声:“噢天老天爷,这是什么手枪呀,简直就是手炮啊!”
陈赓紧跟着过来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气道:“毛委员,你快来看看,不亲眼所见,还真是难以置信。”
**走过来,俯身看了看铁锅,也是不由得探出手,在铁锅上的枪洞摸去。
“毛委员,你看,不仅包铁厚木板洞穿处圆滑,就连铁锅也是如此,没有一点锯齿状痕迹,可见枪弹的射速和冲击力有多么巨大。”
**点点头,扭头就向孟遥手中的枪轻轻一瞥。
陈赓一看,急忙伸手道:“孟教长,请把枪还给我吧,我给毛委员也瞧瞧,这枪我今天才算见到了庐山真面目。”
谁知,**忽然厌恶地一摆手道:“不看,不看,我这人从来就是一不摸枪,二不摸钱。”
呵呵,陈赓顿时被臊得一脸通红。
跟了毛伟人这么久,他居然还不晓得毛伟人的这些个人原则,不臊才怪。
这时,覃五柄气喘吁吁地跑回来,端着一套精美铮亮的不锈钢灶具,气呼呼地将它一股脑地塞到了邱连长怀中。
“还你的锅,这下你稳赚不赔了吧。”
邱连长嘿嘿一笑,抱着铮亮铮亮的钢精锅,高兴得一双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赚多了,赚多了,人穷志短呐。”
不料,覃五柄身后忽然转出一个人来,嘟着嘴不高兴地嚷嚷了起来:“你是高兴了,可我以后怎么给大家做饭吃,几十个人哩。”
孟遥打眼一看,不觉怒从口出:“覃五柄,你怎么把卓玛也带过来了,胡闹。”
覃五柄委屈地摊开手道:“营长,她现在是我们的临时炊事员,吃饭的家伙都被我抢了,她还咬了我一口呐。是她自己跟过来的,非要看看是谁抢走了她吃饭的家伙。”
邱连长听覃五柄这么一说,再一看卓玛虎视眈眈的模样,慌忙将钢精锅交给他的通讯员,不歇气地催促道:
“快,拿回去交给指导员,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动一根手指。”
“出息——”
陈赓看着,不由难为情地看了一眼孟遥,一双手也跟着不老实起来:
“孟教长,你刚才的那种平头子弹,也给我弄两颗吧。这么好的东西,也不早点亮出来,害得我到现在才知道这枪有多么宝贵。”
“一会儿弄完这边的事情,你跟我去营地取,特批给你12发。”
孟遥说着,示意覃五柄将同时取过来实验用的的防弹衣,放置到铁锅之处,然后又将一块厚木板置于防弹衣前数厘米处。
“毛委员,矛之矛看过了,现在请你再看一下盾之盾。”
**点点头,眯眼盯着数十米外的防弹衣,不无风趣地道:
“好嘛,你开始就是啰。古时候有人用自己的矛,戳自己的盾。现在,有我们的小孟将军用自己的枪,打自己的防弹衣,看来又一个典故要问世喽。”
就在孟遥抬手举枪刚要射击时,陈赓忽然心疼地闭了一下眼睛,“孟教长,这枪这么厉害,还是不要糟蹋了那件衣服吧,多精致的东西啊。”
“不,陈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就不要做顽固派,让他试——”
**说着,摸出口袋中的烟卷,点燃后徐徐地吐出一口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