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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百里有些恼火地辩解道:“且不说唐县及其附近区域,名义上已是突击营的自治范畴,我们进出都要预先报备,更别说如今还牵涉到外事活动。平时也就罢了,可现在是什么时候?美国人纠集了那么庞大的一支舰队,直奔我中国而来,偏偏就选在春蚕行动之后,上海成为禁飞区之时,这还不清楚吗?”
“够了,什么是唐县自治区,这个问题在我这里从来就没有点过头,签过字画过押。”
没想到,何应钦一下子蹦了起来,居然跳起来亲手将蒋百里往外推:“你的报告到此为止,我已经知道了,现在你可以回去办公了。”
吃了一肚子瘪的蒋百里,回到办公室,不由得越想越气,一个电话就打到了上海。
谁知,上海的联络官一句话就把他给推掉了:“总裁正在会场检阅部队,这时候去,谁吃了雄心豹子胆,谁去。”
蒋百里是何等人物,只愣了一下,便把电话转到了突击营专线上。
美国人要干什么?
蒋百里果然猜出了一个大概:原来,美国人不动则已,一动就是全盘皆动,后世霸主的气势和手法在今天首次暴露无遗。
军援计划是一个高高抛出的香饵。
组成一支庞大的联合舰队,利用上海事件大做文章,然后顺理成章地一举全线进入中国,这才是最后的目的。
然而,由于突击营太过神奇的表现以及她出现后的种种传说,华盛顿随即又制定了一个连环套,经欧洲通过他们早已垂涎三尺的瓦罕走廊,由陆路出其不意地进入中国,直至最后飞抵他们认为的突击营大本营——唐县。
显然,即使他们的联合舰队成功抵达上海,以强大的武力迫使突击营低头之后,他们也估计到在时间的把握、以及距离的分寸上,很难做到丝丝相扣,从而一举获得最大的威压之势,所以便又毫不迟疑地派出了这支由菲尔普斯上将亲自率领的特别轰炸小组。
呵呵,看来美国人这是信心满满,已经认为他们可以一举拿下突击营,从而顺利地将突击营所有的秘密都收入囊中了。
葛勇军得到蒋百里这个电话的汇报后可不敢大意,直接呼通了牛眼少尉覃五柄的耳麦。呵呵,诸葛盾这次算是真正扬眉吐气升官做了警卫局长,不再是被“流放出去”升官做什么连长,虽然都是一个级别。而覃五柄顺理成章,不仅成了营长的第一警卫员,更是做了全营第一大红人。
牛眼少尉一听,可不像南京政府的人,直接就趴在孟遥耳朵边嘀咕了起来,直看得老蒋两眼一愣一愣的,直在心里担心突击营又要出什么亚蛾子。
毕竟,只有他心里最清楚,那个直取上海而来的联合舰队,它有多么恐怖。
谁知孟遥一听,仅仅挥了一下手,就把覃五柄赶到了一旁。
呵呵,老子没听错吧?
就这个时代的破飞机,就算在两个翅膀上都加装一个副油箱,无论从哪个方向飞中国腹地,那都是痴人说梦。***,陆地不行,想从空中对老子的大本营动脑筋,也只有妄自尊大的美国佬想得出来。
再说了,就算他们飞了过去,他们又能怎样?老子的六联装地空导弹防御体系是吃干饭的?想为老子的上海行动献上一个完美的句号,老子欢迎。
“孟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覃五柄刚一退下,老蒋急不可耐地凑了过来。
孟遥咧嘴笑笑,伸手从一旁的机要员手中要过自己的大皮包,有条不紊地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笔记本,一把铮亮的尖刀,以及数张带着斑斑血迹的相片。
老蒋一看就愣住了,惊疑不定地瞪着这些东西道:“孟遥,这时候拿这些东西干什么,赶紧收回去,看得我心惊肉跳。”
“蒋先生,这个可恕难从命了——”
孟遥说着,一手举着那把尖刀,一手晃着那本笔记,神色严肃地望着老蒋说道:“蒋先生,不知你还记得春蚕行动中,我们向所有中**人曾经通报过的那个小日寇的情况汇总吗?”
老蒋点点头:“嗯,就是那个绑着炸药炸死了自己、也炸死了你们的——”
还没听完,孟遥脸上顿时一黑,谁知老蒋却一下子又将话锋一变,“也使两位勇敢而又善良的突击营士兵牺牲的那个小倭寇吗?嗯,娘希匹,的确日本人的凶残、狡诈,是不分什么年龄和性别的。这个事情,夫人也跟我讲过多次,并多次提醒,我们要对日本早作打算。”
靠,什么时候老蒋也会玩这手了,不错不错,偶尔会调戏一下人的统帅,总比干巴巴的什么都不会做的统帅,感觉要有人味多了。
第298章、倭寇最后的疯狂
第298章、倭寇最后的疯狂
对老蒋,孟遥很少有这么直通通的时候。但今天,他却将手里的那把尖刀和那本笔记,一股脑地就硬生生地堆到了他面前。
“蒋先生,作为中**队的最高统帅,我不敢跟你引经据典,但今天我还是想跟你提一下那个孟母搬家的典故。有个好邻居固然重要,有个坏邻居却总不是什么好事。我知道今天国民军序列中,仍有不少来自日本的军事顾问。蒋先生,那是专业上的需要,暂且抛开不讲。现在,就请你看看这把小小的尖刀,再重点读一下笔记里面的内容吧。”
老蒋惊耸地向后让了让身子,有些夸张地脱口问道:“这是什么,孟遥,是那些你们刻意藏起来,没让左芳他们找到的那些东西吗?”
嗯,孟遥一听,虽然心中明镜一般,但还是故意看了老蒋一眼。
话说,毛伟人的那句著名论断其实对某些人和事而言,的确还是蛮贴切的。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融融。呵呵,有心情时看看老蒋丰富的表情表演,不亦快哉。
孟遥嗯一声,老蒋就知道自己有些露馅了。但这有什么要紧的呢,反正两个人一直都在相互打哑谜,戳破了这层纸,不过是脸皮红一下而已嘛。
端正了心态,拿起身架,老蒋就轻轻巧巧地将将尖刀捏在指尖上,翻来覆去地端详起来。
嘿嘿,到底也是枪林弹雨钻过来的,只要不拿捏作态,老蒋同样还是很勇敢的。
低头翻开笔记本封面,只看了一眼,老蒋也跟着嗯哼了一声:“佐佐木?孟遥,这个佐佐木是那个被你们歼灭的那个佐佐木将军吗,这个笔记本,又是怎么回事?”
孟遥有些恶心地皱皱眉头,摇头道:“蒋先生,这个佐佐木将他的所有指挥班子,全部关在一起自己做给自己了人体解剖。太血腥,也太恶心了。蒋先生,如果你有兴趣,虽然我们很不愿意那样做,但还是以最大的意志力,将现场原封不动地拍摄了下来,目的就是为了留住这种人性最丑恶的一面。这是最好的、也最真实的历史。所以,你想看的话,我会立即叫人拷贝一份给你存档。”
哐啷一声,老蒋恶狠狠地将尖刀扔到桌上,有些恼怒地瞪着孟遥道:“你太过分了,孟遥,这种叫人会做恶梦,看一眼就难以忘怀的血腥之地,为何还要我的美龄去看呢?娘希匹,娘希匹,你要我以后如何去面对她?”
草,不好面对的,恐怕现在已经不止你一个人了吧——
孟遥腹诽着,只能苦笑摇头道:“蒋先生,夫人是什么脾气,怕是没有任何人都阻止得了的。当时的情形,你是没在,呵呵,如果在的话……”
说到这里,孟遥很狡猾地收住了嘴。
面对孟遥暗藏的讥讽,老蒋岂能不知?他横了一眼孟遥,气咻咻地捏起笔记,皱着眉头看道:“罢了,罢了。这些让人心惊胆颤的东西,你现在把它们都搬出来,在这么盛大的仪式上,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哇。”
孟遥听到这里,方才有些精神一振道:“蒋先生,这正是我们今天举行这个阅兵式的第二个目的之一。”
老蒋也不由得点点头道:“嗯,是一个不错的机会,那么多洋人都很买你孟遥的面子嘛。”
“不,蒋先生,他们买的不是我个人面子,而是谁的拳头硬的问题。”
孟遥马上一脸正色地纠正着,扬起下巴冲着对他们拍来拍去的摄影机、照相机道:“假若今天胜利的是日本人,坐在我们这个位置上,他们也一样会趋之若鹜的。”
老蒋哼一声,盯着笔记本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做,是要将这些惨绝人寰的事情公诸于世吗?”
“是的,但这只是一方面。”
孟遥咬牙说着,两眼放出一道冷峻的目光:“我要做的,其实很简单,只是借用一下那些洋人之手,来用这个血腥的事实唤醒我们自己的民众。蒋先生,我曾看过一本书,叫《丑陋的中国人》,虽然有失偏激,但却振聋发聩。我们自己的国人,有多人仍在浑浑噩噩,你是肯定心里有数的。而蝇营狗苟的,又有多少是唯洋人为鞍前马后的,更别提多少年以来普通民众的骨子中,那种难以挥去的崇洋媚外之奴气。”
“好啦,孟遥,就事论事,不要这么长篇大论嘛——”
老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就好像孟遥这是在骂他一样。
孟遥嘴角浮起一层冷笑,挥手向傅晓冲示意了一下。傅晓冲马上点点头,放开喉咙就是一声响亮的断喝:“阅兵式到此结束,现在进行受降仪式,把日本华中派遣军第9、第13师团投降方阵带上来。”
话音一落,只见空旷的场边缓缓走出一个稀稀拉拉的土黄色方阵,灰突突的向场中央蠕虫般一点点地挪动着……
无数的记者,赶紧争先恐后地抢过去,将一个个镜头对准了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一张张嘴脸。要知道,这个方阵里的每个人,可不是什么普通士兵,至少都是大佐以上才有资格进入这个方阵。
而领头的,自然就是那个曾经最终逼走了在上海坚持了月余之久的十九路军的植田谦吉。
双手捧着金灿灿的天皇御赐富士徽章指挥刀的植田谦吉一出现,老蒋不由得动容地一眼望过去,激动万分地问道:“孟遥,他就是那个王牌军第9师团的师团长么?”
“是的,蒋先生,此人还是灰溜溜地要从上海滚蛋了——”
孟遥说着,一动不动地盯着低头走着的植田谦吉,发出一声长长的冷笑。佐佐木都死了,他和他的这个方阵还这么安静,绝对不过是一种假象。不过,无论他们想玩什么,老子都接着。
这时,傅晓冲在8名军服闪耀的战士护卫下,大步流星地赶到设在场中央的军旗台前,振臂一挥,缓缓地举起来右手,摆出了一个庄严的执手礼。
很快,旗杆下的一名主旗手、两名护旗手越众而出,将一面鲜艳的八一军旗缓缓升起。
就在军旗升起的一刹那,男女声解说员的声音也同时响起:“来宾们,同胞们,这是所有中华儿女最庄严、神圣的时刻,请全场起立,升军旗,奏军歌——”
与此同时,突击营军乐队奏响了《八一军歌》那昂扬而激越的旋律,随着这旋律,所有参加阅兵式的突击营官兵,以及刚刚学会传唱的突击营各个辅助部队官兵,一起大声唱了起来:
“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中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我们是人民的子弟,我们是人民的武装。绝不屈服,绝不畏惧,坚决战斗,直到把侵略者消灭干净,中华民族的旗帜高高飘扬……”
“听,风在呼啸军号响,听,革命歌声多么嘹亮。同志们整齐步伐,奔向祖国的战场,同志们整齐步伐,奔向解放的战场。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向祖国的胜利,向全民族的解放……”
听着这一声声雄壮的歌声,老蒋竟然也一下子被感染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着,一面竖耳倾听着,一面用手轻轻打着拍子:
“听,风在呼啸军号响,听,革命歌声多么嘹亮。绝不屈服,绝不畏惧,坚决战斗,直到把侵略者消灭干净,中华民族的旗帜高高飘扬。嗯,嗯,这些词儿用得太好了。孟遥,听到这里,我都有一种恍惚,觉得我中华已经慢慢重新崛起在世界的东方了!”
看到老蒋经如此动容,孟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直在心里大呼侥幸。还好他把歌词中的一些不适合在这个场合下唱出的部分,略加改动了一下。假若老蒋知道这首歌其实就是他的安魂曲,他还会这么激动和兴奋吗?
带着这种歉疚,孟遥忽然一股热血冲上头来,叫过覃五柄低声与他交代了几句。
覃五柄随后便飞一样地跑向了军旗台。
数分钟,军歌一停,军乐队忽然旋律一变,又奏响了对老突击营战士最为熟悉和亲切不过的《国歌》。当然,这首至高无上的歌曲,放在此情此景中,同样也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铸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最终都被迫发出了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炮火,前进,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进……”
歌声一起,就连孟遥都没有想到,一个人,十个人,直到最后,全场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跟着着叫人忍不住热血沸腾的旋律,不管会唱不会唱,都流着热泪大声唱了起来。
“孟遥,娘希匹,孟遥,你不仅把我感动了,也把所有的人都感动了起来,娘希匹,娘希匹,你为什么不是我的学生呢?”
老蒋唏嘘着,竟然呼地一下站起身,也跟着全场吼了起来。
孟遥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早已说不出话来。
在歌声余音袅袅的尾声中,傅晓冲放下军礼,一个转身,义正词严地望着植田谦吉大喝一声:“受我军司令部全权授权,我谨代表我军全体指战员以及我突击营孟遥将军,现在接受你放下武器。面前的日军方阵,现在你们可以报上你们的番号和姓名了——”
植田谦吉裂开大嘴,突然阴森地一笑,在受降战士接过指挥刀的一刹那,他忽然扑通一下跪倒地上,面朝东方嘭嘭嘭地连磕了好几个响头,随即张开双臂仰天狂喊了起来:“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叽里咕噜蹦蹦蹦”
喊声中,整个日军方阵突然全部乱套了,一个个疯狂地相互拥抱着,拼命撕咬着对方,只一眨眼之间,方阵顿时血流成河……
第299章、最好的教材
第299章、最好的教材
谁也没想到,被押日寇居然选择了这种方式,向他们的天皇做了最后一次最完整的效忠。数十个血肉模糊的小鬼子,竟然还真的都生生用牙齿相互咬开了各自的颈动脉血管,血溅当场。
在全场尽皆愕然之时,傅晓冲临场处置才能得到了完美体现。
当记者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他已用无声的眼神阻止了战士们徒劳的、也是可笑的救援行动。战士的善良是必须,但冷酷更是必须的。在这点上,我们自己的士兵单兵完美度上,的确还有很多路要走。
什么国际人道主义,什么人性的悲悯关怀,那得看在什么条件下。对于死有余辜,而又自残的已经毫无人性的民族,善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恶。
叫一声“卫生兵”,这已经是突击营作为今天主角的最大的善了。
看看吧,当噼噼啪啪故作迅速跑来的卫生员的身影,刚刚出现在记者的视线中,已经有记者开始将镜头对准连他们。
没错,他们的表情是焦急的,还带着点遗憾。这就够了。
而孟遥,更没有让这些以死亡作为代价而企图玷污和栽赃突击营的险恶用心得逞。在植田谦吉跪倒的一刹那,他的脑海中立刻就划过一道闪电,马上就明白了小鬼子原来在这儿等着他。
好吧,老子也早已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