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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刚听说你的事情。”肖崇轩看起来也是在极力找着恰当的词汇还让他和肖九的谈话进行下去,但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显然太过陌生,“你好,叫肖崇轩,和我一块去喝一杯怎么样?”
“对不起,我这两天事情比较多,可能没什么时间。”
“没关系,能和我交换一下电话号码吗?等到你有空的时候,我们再说。”
肖九很想说自己没手机,但是看对方的架势,他要是这么说了,八成会被硬塞过来一部手机。
——早不知道晚不知道,片片这个时候才知道他的存在,“虚伪”这两个大字几乎像是被印章印在他们的额头上一样,看见他们,肖九甚至都生不起太大的负面情绪,只是觉得无奈了。
回到了家,肖九挺美形象的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了,手里还不停的摸索着挂坠。他有点懒得吃饭,意识也有些模糊,总觉得自己大概就要这么睡着了。突然身边一阵发冷,一睁眼,好久不见的文渊站在边上看着他,而且这位老鬼的眼睛竟然变得血红血红的。
“接我你的身体用一晚。”
文渊的身体充满了极度压抑的渴望。
肖九立刻坐了起来,继而无比干脆的对着他摇了摇头:“不行。”
“只是一夜!”
“不行。”
文渊咬牙切齿的,客厅里的东西开始颤抖,距离他们最近的壁灯的灯泡突然爆了。文渊怔了一下摇了摇头像是要赶走恍惚:“我找到了小蔷,那是她,我……我只是想要和她度过一夜。”
“那更不行了,要是那么做了,精神上虽然不是我,但身体上我却算是出轨了。况且,她也不一定愿意你套着别人的壳子和她发生点什么吧?”虽然说爱情的本质是灵魂的交融,但是身体还是很重要的。无性的爱,正常男人没几个受得了的。
088
“谁告诉你;我要和小蔷发生点什么了?”刚才还阴云密布的鬼;现在一脸迷惑的看着肖九。
“不是你说要过一夜的吗?”肖九觉得自己并没有听错吧,这种隐含意思这么明白的话。
“要是真的为了做那事;你愿意借,我还不愿意用呢。”文渊看着肖九,表情几乎可以说是咬牙切齿了。
“那你……”知道自己误会了,肖九也有点脸红了,不过还是问清楚的好。
“小蔷看不见我。”文渊叹了一声;“现在小蔷是个人了,但是这个人身好像并没什么天赋,于是……”
“哦!你就想去见见她,向她证明你还在她什么?那没问题。呃……等等,今天不行,今天星期二状况比较特殊,我得和他在家里,有什么事,都要等到他恢复了再说。另外,我想先问问,小蔷附身在谁身上了?”星期二的状况,肖九可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就被借出去了,正好趁着这个时候问清楚了小蔷的状况。
“小蔷其实住的距离你现在的这个地方还挺近的。”文渊这么说,肖九点头,“就在那边那栋有个古怪钟塔的欧式别墅,还有,小蔷附身的是个男人,他叫肖崇轩。”
肖九:“……”这世上的事情还可以再狗血一点吗?
“怎么了?”肖九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的复杂心情,文渊当然不会错过他的怪异表情。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肖九揉了揉额头,“事情有点复杂,我重头对你讲。”
事情确实有点复杂,肖九这边的身世,星期二的死亡,还有最近他父亲那边的反常反应。
“原来就是你啊。”文渊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在那边也听他们说过什么大儿子之类的,没注意听,现在倒是明白了。”
“文渊,你确定肖崇轩是小蔷?”讲完了自己的事情,肖九忍不住又问,毕竟这反差也太大了点。
“是他,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他了。之后虽然我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但是他总是去你的学校,去曾经种下了那棵树的地方,现在那地方又中了几次树,但是每次种下的树都在三天之内枯死,最后那里不再种树了,而是立了个不知所谓的雕塑。”说到这,文渊忍不住偏了一下题,“你们现在的审美让我越来越不理解了,尤其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艺术品。”
“文渊,你得知道,其实我们现代很多人也和你一样,不理解那些艺术品和艺术家的。忘了谁跟我说的,所谓艺术品就是不同于流俗,超脱出大众的才能称之为艺术品。”
“你说的这句话,分散开来一个词一个词的我都懂,但是连起来尤其是结合我们所谈论的那些‘玩意儿’,我就完全不能理解了,算了,我还是做我的文物吧。”文渊摇了摇头,“对了,回头说正事。我亲耳听见他叫我的名字,他问我为什么不去找他,是不是找不到他了?”
既然都这么问了,那八成就是了。肖九沉默了一会儿:“小蔷和肖崇轩,他们是两个魂魄共用一个身体,还是只有小蔷?”
“应该是只有小蔷,不过……”
“不过?”
“小蔷的记忆好像有点问题,他对我的记忆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甚至最近他已经开始怀疑,曾经我们的过往只是他的一场诡异的梦而已。”
“所以他才不认识我?不,也可能是虽然还有点模糊的记忆,但是不敢莽撞的相认。”他也知道了为什么文渊这么着急的找他借身体,再不和肖崇轩相认,那么用不了多久,他就真的要被对方完全遗忘了。肖崇轩会像是一个普通的和他没有任何牵扯的男人一样,娶妻生子,衰老死去……
文渊曾经说他期待看见小蔷就此过上正常的生活,但那个前提是对方轮回转世,也就是文渊一点也认不出谁是小蔷的时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遗忘。
“好,过了今天我就把身体借给你一天。”讲明白了,肖九也干脆,但这次反对的却变成文渊自己了,“不。”
“嗯?”
“你和他是血缘上的兄弟,就算最深入的我不会做,但和他见面的时候,可能我忍不住……还是算了吧。”
这么一听,肖九也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表情窘迫,稍等了一会儿,肖九说:“但是我还能去见他的,至少可以替你说个话。”
“也只能这样了,明天麻烦你了。”文渊苦笑着消失了踪影。
肖九其实也想过帮文渊找其他门派里的人,但是这想法刚出现,就被他自己压下去了。夺魄重生这种事,还是很忌讳的吧?虽然周伯的情况看起来也不对劲,但是,周伯有自保的能力。肖崇轩作为一个凡人,要是有人想要驱魔卫道,就算是他的家人也不会保护他的吧?
另外,文渊大概也知道自己到时候会忍不住亲亲抱抱,而一个鬼和一个凡人亲近的下场如何,肖九在艾梓威身上清楚的看到了。找别人那是害了肖崇轩,只有肖九的身体才能弥补这种不足。
文渊离开了,肖九摸着自己的玉坠,真心觉得自己无比的幸运。
肖九希望能够在星期二清醒之后第一眼就看见自己,所以并没有去睡觉,而是开着灯,躺在沙发上摸着玉坠等待着。他虽然没事做,但是却并没觉得无聊或者烦躁,手指触摸到玉坠的时候,那种冷热交互的感觉一直存在,速度慢慢稳定下来,正好与他的心跳同一频率,并且变成了一种让他舒服得想要口申口今的感觉……
到两点多的时候,玉坠里忽然溢出了乳白色的絮状烟气,肖九一开始还以为这是星期二出来了,正高兴,却发现烟气并没有聚拢成人型,反而朝着他来了。躺在原地,肖九好奇的看着这些慢慢扩展并笼罩住他身体的烟气——他并不害怕,对星期二没有任何的戒心。
当皮肤和这些烟气接触时,肖九有一种酸酸疼疼的感觉,伴随着短暂的失力感,倒像是运动过度。不过很快,一种冰凉如水的感觉替代了酸疼,让小就觉得自己仿佛是在炎热的夏天里,泡在略凉的水里游泳,从头到脚都舒服透了。
这种凉凉的感觉从皮肤表面开始、慢慢浸透了肌肉骨骼,甚至到内脏都让肖九感到了舒适的凉爽。
他忍不住闭上眼睛,却发现自己悬浮在了一个光辉灿烂的世界,仿佛是在太阳里——这样的地方应该是炎热的,可他依旧觉得凉冰冰的很舒服,可能是因为怀里的……怀里?
肖九一怔,看向怀里的身躯,不是星期二是谁?而星期二也正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四目相对,肖九毫无迟疑的吻上了对方的嘴唇。他不想问星期二这是哪里,他只知道现在,在这里只有他们俩,而他已经很思念他了,那么,就不要浪费任何的时间。
低低的温柔而舒缓的叹息,在这个陌生的空间里荡漾了开来……
恢复了意识,或者说恢复了身体感觉的时候,其实还只是六点。肖九没睡几个小时,可是精神却异常的好:“星期二?”他知道星期二应该也已经醒了。
“在这。”星期二从上边下来了,他头朝下看着肖九着,一半身体还在房顶里。
肖九笑了,但很快又皱紧了眉:“一知道能离开到二十米之外,你就不要我了。”
星期二依旧头朝下的飘在半空,脚尖踩着顶灯,双手捧住肖九的脸颊,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距离产生美,别委屈了。”
肖九愉悦的笑着,他当然知道星期二能自由活动才是最好的。不过适当的表达一下自己的醋意总是有好处的,比如现在,他的好处就自己送到了他的嘴巴里,张开嘴,肖九吸吮着那凉滑的美味“果冻”……
正吻着呢,电话响了。
星期二要躲,肖九却手按住了他后脑,吻到他自己有些窒息,电话铃停了又响,才终于放开手。
舔着嘴唇,肖九一脸餍足的接通了电话,打电话的竟然是好久不见的大学的几个兄弟——他觉得好久不见,其他人也一样这么觉得,所以老大提议这个礼拜的礼拜六一块出去吃顿好的打打牙祭,希望肖九也能参加。
肖九听得出打电话的老二期待里还有点不知所措的声音,毕竟全段时间事情太多了,接着他们又突然断了联系,几个人担心肖九心里有什么不痛快是应该的。
肖九笑着答应了,他也确实很久都没有出去散心了。
他刚挂了电话,一抬头,竟然就看见周伯站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他。肖九有很多话想说,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莫名其妙想起来一件事:“我曾经做过梦,梦见了自己变成一头驴,不停的拉磨,有匹马来把我放走,可是没走多远,我就被雷劈死了,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089前世上
周伯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看着肖九叹了一声:“你信前世今生吗?”
肖九点头:“信。”同时他又有点囧,难道他上辈子真的是一头拉磨的驴?那可真说不清是喜剧还是悲剧了。
“前世你当然不是驴。”周伯看明白了肖九所想;严肃的脸上笑意一闪即逝,“你是走的正道轮回;没道理还记得前世的记忆,会有那样的梦,只是一时模糊的闪回,那些用你们现在的话讲,是一种模糊的形象比喻。”
“就是我前世不是驴;但是生存环境或者其它的什么,和一头拉磨的驴类似?”
“是……你前世,很苦啊。”周伯走过来抬手欲摸肖九的头;但是走近了才发现自己比肖九矮了一大截;要摸的话还真是……肖九却适时低了头,正好让自己的头放在了周伯的掌心里。
周伯神色更软,轻轻的抚摸了起来。
肖九闭上眼睛,恍惚间觉得抚摸的触感,不知是不是他自己的心里暗示,只觉得刚才自己把头低下去,还有现在被抚摸的感觉,都是似曾相识……
“不怕认错吗?”但忍不住,肖九还是把疑问问了出来,人世间和他岁数相仿的人千千万万,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周伯怎么能认得这么清?
“认不错。”周伯放下了手,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至于到底怎么认不错,对我来讲也只可意会而难以言传。总之,第一眼瞧见了你,我就知道找到人了。”
还是不明所以,不过,肖九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问些诸如:如果你第一眼看见的不是我呢。之类的问题。命运已定,总是追究已发生的事情,可就是太过庸人自扰了。
“周伯!”肖九刚要和周伯一块坐下,忽然想起来什么,几乎可以说是跳了起来,“周伯,你先和星期二说会话,我去做饭,你还没吃吧?”
话还没问完,他人就已经不见了。
周伯看着肖九背影,莞尔一笑,再看星期二,充满张别慈爱的笑了笑:“看来你们俩过得很不错。”
星期二脸一白,周伯一字一句普通简单,但他就是忍不住想到昨夜与肖九的激情上面去,觉得周伯必定是知道了,明明是鬼也觉得脸上烧的难受,赶紧把他想了半天问题问出来,也好转移周伯和他自己的注意力:“周伯,我也是前世……吗?”
脑袋理想的清楚,但是问的时候星期二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难道要问是不是我和肖九也是前世的缘分吗?脑袋里想想还好,问出口……太别扭了点。
“不知道。”周伯摇头,回答的干脆,神色黯淡下来,“我只知道,前世的时候,小九还没碰到可心的人或者鬼,就去了。他前世是不是有命定的人,我也不知道。我能知道,只是这辈子你把他照顾得很好。”
星期二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被丈母娘看的满意的儿媳妇,害羞不对,生气也不对,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周伯,我做了挂面汤,您尝尝吃得惯吗?”肖九这个时候端着早饭来了,在这附近,早晨吃西餐简单点,中餐的烧饼油条豆腐脑之类的还是现买现吃更好,问题这附近哪里有早点铺子,至少肖九的早餐除了孙亮帮他带的,就是面包荷包蛋,偶尔方便面,挂面肖九都很久没有自己下了。
周伯端过自己那一碗,吸溜了一口面,笑得只见牙不见眼:“小九手艺真好。”
其实一碗挂面汤,能有什么手艺,更多的是心意……
肖九也傻笑着坐下吃,吃一口“喂”星期二一口——这还是他第一次当着其他人的面这么干,星期二更加窘迫但是看看肖九的一脸平淡的愉快,又看了周伯乐呵呵的乐见其成的表情,只能在原地呆着,让肖九喂。
一顿饭吃完,肖九刚站起来要收拾碗筷,就被星期二接过:“我来吧。”
过去他们俩的距离不能超过二十米,所以就算是他想洗碗,也得肖九跟着去。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已经能够自由活动了,干脆抢了碗筷就飘着跑了。他速度虽然快,但肖九清楚的看见他发红的耳朵——貌似红的范围更大了。
“小九,前世的时候,我是你义父……”星期二刚跑,肖九还在想到底怎么回事让他这么害羞,周伯就已经开始说话了,“你的亲生父亲,就是你现在所在门派第四代掌门俆赣榆。”
下面周伯说的事情,在肖九听来,就实在是遥远外加狗血了,比阴阳之隔还遥远,比某些小说还狗血。
主角就是那位第四代掌门俆赣榆,也就是肖九前世的父亲。俆赣榆原本是生活在金国治下的,一个普通的汉人读书人。他为什么生活在金国而不是南宋,这就得问俆赣榆的先祖了,况且,那个时候金国里边生存的汉人比金人还要多,这算是历史遗留问题。
蒙元入关,一路烧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