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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三天后这西子楼的拍卖会你来不来?我可告诉你了,这西子楼还真有不少的好东西,不少世上罕见的东西都在这个楼里出现过。当然了,价高者得,首先你还得有足够的银子。”像是回忆起什么难得的滋味一样,叶流光眼睛都在发光,“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那坛百年的桃花酿,那滋味真是令人难忘。也是我在西子楼了拍到的,可贵了,三万两银子,不过还真是值得。”
花三万两去买一坛酒?也就是顶级的酒鬼才做得出来的了,顾西决也懒得说什么,反正花的又不是她的钱。
有钱,任性。叶土豪开心就好。
“嘭”的一声巨响,震得连楼都抖了两下,叶流光酒杯里的酒水都撒了出来。顾西决皱着眉,与他对视一眼,发生什么事了?
随即,外面传来吵闹声,凭着顾西决的耳力,外面空气流动的异样,看来是打起来了。
高正这些日子来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前些日子因为后院那些姬妾的事情被他爹骂得是狗血淋头,就差没有拿棍子打他了。他还不高兴呢,最宠爱的妾室因为那个明媒正娶的女人流产被他爹下令打死,明明是那个女人自己恶毒流产,他爹竟然诬陷他最宠爱的姬妾,还打死了,他真是气得不行。更可恶的是,西子楼这个水性杨花的□□,竟然当众落他的面子,害得他堂堂的太师之子、当今陛下的舅舅面子扫地。
不就是一个低贱的穷酸书生,绮雨那个贱女人竟然要选择穷酸书生而拒绝了他。他倒要看看,这拒绝他高正的下场,他们承受不承受得起。
“绮雨,本公子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要跟那个叫罗宁的穷酸书生走,还是跟本公子回府做本公子的妾室?”高正面色不愉,阴测测的样子让他这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惨白脸色显得更加的恐怖,“你可知道,本公子可是高太师独子,就连当今陛下也是本公子的侄子,只要跟了本公子,荣华富贵取之不尽。相反的,那个穷酸书生可是什么都没有。”
这个绮雨,倒是姿色不错,不然也用不着那么大费周折。
绮雨是西子楼里的一名艺妓,平日里在楼里弹琴为生,容貌映丽,是个貌美的女子。自古红颜多命舛,这弘都里无恶不作高正竟看上了她的美貌,硬是要纳她回府做妾,这等恶人她自是不会从,幸得楼主出面,高正也没有太过放肆。只是高正知道了她心悦罗公子的事情,现下竟然威胁上门来了。
她虽是一介艺妓,却也知道宁死不可屈从这种败类。“高公子,绮雨已经说过了,绮雨并不在乎什么荣华富贵,只求能寻到一个良人,即使是粗茶淡饭一生也绝不后悔。”
她说的无畏,可就是这副不屈的姿态惹恼了高正,“好好好,本公子今天就偏要把你带回太师府,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事情闹得整个西子楼的人都出来围观,而顾西决和叶流光两人也站在了栏杆之上,目光却是看着下方,等着事态变化。
“啧啧,这个高正净干些欺男霸女的事情,他后院里的女人得有好几十个了吧?”叶流光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这年头,长得太好看也是一种罪啊。”
顾西决知道他在说什么意思,这个天下平常女子的日子不好过,长得有些姿色的平常女子就更不好过了。男权社会,寻常女子是没有话语权的。
下面的事态越闹越大。高正的额头被磕破了,狰狞的脸上满是怒容,一双手紧紧拽着绮雨的手,看样子就想这样把她拽回太师府。
周围的人也不乏世家子弟,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忌于太师府的权势,不敢多管闲事引火烧身。但是,总有例外的不是吗?
还真有一个身形健壮的贵族子弟看不下去,跟高正的人打了起来。这人的身手也不赖,没多久就把高正带来的随从一个个打扒下了。
“陆丰,你,你好大胆,你今天敢拦了本公子的路,信不信本公子明天就让你滚出弘都。连你的那个将军的爹,也要遭罪。”高正一看就是平时耀武扬威惯了,威胁的话张口就出。
陆丰性子直爽,看不惯高正的做派。但如今高太师势重,谁也不敢轻易开罪,就连他爹也告诫他凡事不可冲动。但他今天他么的就是忍不下去了。
管你什么高太师,陆丰一拳打倒一个爪牙,心里爽的不得了。
“高正,你还是人么?欺负一个弱女子,连我家的阿黄都比不上。”陆丰张口就骂,虽不符合世家公子的行为做派,切实一股子豪爽风。“我才不怕你,整天仗着身份出来欺负人,就是一人渣。”
周围的人知道他在骂高正,但有些没听懂。
高正何时被人如此大骂,当即气得脸都青了,“好好,你陆丰,给我记得,我们走。”
然后,高正带着一伙子残兵“浩浩荡荡”的溜了。
散场了,叶流光还扒在栏杆上,毫无形象,“阿黄是他家的狗吧?”
顾西决对此只想呵呵两声。
“少年胆子不错,就是事后高正不会罢休的,丢了那么大的脸。”叶流光出了西子楼的门还不忘夸一下人家,“这年头,就是需要这样的活雷锋。”
这家伙已经喝醉了,现在开启胡说八道模式。
“西决,我今天不想回国公府了,我要去你家。我不想看见老头子那张脸了,又老又丑,还有胡子。呜呜,以后老子脸上也要长出难看又扎手的胡子了!啊,不要啊!想当年,我叶流光也是B大鼎鼎有名的大美女,现在就要变成胡子拉碴的大叔糙汉子了……”这家伙醉眼朦胧的盯着顾西决的脸看,忍不住还伸手摸了两把,嗯,滑滑的,嫩的不得了,“为什么你还是青春美少女无敌的样子,还越长越好看了,苍天不公啊!”
顾西决冷不丁地被他这么一摸,愣了一下,旋即就把这个吃她豆腐的家伙毫不留情的扔一边去,嘭的一声,人已经被她扔坏了。
“呼”,长出了一口气,叶流光这家伙变性了,人也变重了,关键还变态了。
被人在地上的人已经没动静了,估计是被震到,自动消音了。
最后,顾西决无奈,之后把这个醉鬼抗麻袋似的带走了。
远处,一处高楼之上,两双眼睛正注视着街道上的两人。
“主子,你看,那两个男的竟然是断袖,刚刚趴在地上的男的竟然还摸另一个男的脸。”丫鬟打扮的女子一脸惊奇加鄙夷的跟她身边的女子说道。
“司雨,你又胡说。”女子背对着窗户,没有看外面,轻声斥道。
“奴婢才没有胡说,是真的。”叫做司雨的小丫鬟急着证明自己的话,“不信的话,主子看外边。”
女子见她着急,便应了她,转身往窗外看去。
“奴婢没有胡说吧。还真是亏了那两个男的,长得也很好看。特别是被摸脸的那个,奴婢真是没有见过比他更好看的男人了。可是,怎么是断袖了呢?”
顾西决似是觉得有人在注视着他们,一回头,满目灯火灿烂,一城繁华,转身就走了。
“确实是很好看呢。”女子喃喃道。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西幻记事》,请大家多多支持!
☆、遗旨
嘉国御亲王府坐落于弘都东面,占地面积千余亩,纵观整个弘都也少有可与比肩的,由此可见身为这座府邸的主人在整个圣枢的地位。该府始建于元疆皇帝元年,迎来送走了数任的嘉国御亲王。虽是天府之地,但它的主人却很少居住在这里,一年之中停留的时间很少,多数的时间都在听圣山的轮台行宫中驻守,以至于整座府邸处于长期无主的状态。
至顾西决接任以来,便在轮台行宫中修炼,这座府邸也是少来。不过,却是遣了以前在康王府的侍从来看顾。毕竟一人之力尚且有限,所以……
叶流光今早一醒来就浑身不舒服,想是昨个去西子楼喝得太多,又没有自家贴心的平乐给自己喝一碗醒酒汤,所以现在头痛得不行。
但最糟心的还不是这个,他一眼看见一副什么样的场景?满目的灰尘,窗框上挂满了蜘蛛网,以他极为良好的视力还看见了一只长得肥膘的蜘蛛正在享受它的网上的猎物。这是有多懒才不打扫,伸手一摸,啧啧,这灰都不知道积了多少成了。
他记得,顾西决那家伙应该是把他带回亲王府了吧?可这脏乱的样子,从哪里看得出来是亲王府了?!该打,这些仆人真是该打。
顾西决此刻正坐在御亲王府前殿前的一处亭子里,静静地喝着茶。她想起一件事,三年前,她还在轮台行宫中修行的时候,那一夜,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是不请自来的,以轮台行宫的规矩,这个人竟然敢趁夜前来,估计是有什么可以连命也不要的大事了。
这个人身着一身黑衣,把自己从头遮到脚,他的出现,倒是让顾西决有些意外了。
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圣枢皇朝的主宰,元和帝。
顾西决只见过元和帝一面,那是在圣枢皇朝国之重器封龙刀的交接仪式上,也是顾西决成为御亲王的时候见的。身为当时的国家主宰,皇室中人之中只元和帝有资格出席,还有一些宗族中的长老。所以,到现在,外界都不知道御亲王已经换了一个人来当。
那天夜晚,元和帝拿来了一样东西,打开来看,里面装了一个明晃晃的物件。
顾西决当时并没有接过,只是问,“这是何意?”
元和帝苦笑一声,“今夜不请自来,实是有事相求,希望承安可以应下。”他是皇帝,两人的身份在辈分上是对等的,只是称呼顾西决一声“承安”。
顾西决看了他的脸色,面色苍白,细微间她也可以查探到他的脉象虚浮,若有若无,显然是垂危之象,已经命不久矣了。
“你也知道,这个位置上,是不能干涉皇位的传承的的。”顾西决沉默一会,只说出了这句话,已经是拒绝了。她已经猜出元和帝的目的了。
“这个朕知道,咳咳,但实在是无可奈何,只能拜托承安你了。”元和帝突然咳了起来,“御亲王的身份不能干涉皇位传承,可是如果作为康皇叔的儿子,成为皇帝的托孤大臣,就可以了。”
顾西决闻言,眉头皱了皱,听到了自己想来不屑的词汇,又哪里能高兴得起来。
“朕知道你不喜。只是这次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望承安能以圣枢天下为重。”元和帝自是看见了顾西决的表情,然后一礼长拘到底,“若不是宗族那边也无法,朕也不会来打扰。”
然后,元和帝便走了,留下了那道圣旨。
轮台行宫摇曳的灯火中,顾西决神色不定,只是把目光投向了放在案上的遗旨。
过后不久,便传来了元和帝驾崩的消息。然后,便是皇十一子,便是太子顾从烨登基的消息。而听闻此事的时候,她也没有打开那道圣旨,然后,一晃便是三年。
三年来,顾西决一直都住在听圣山的轮台行宫里,外面的事情有叶流光来告诉她,倒是省了那份心。不过叶流光这个家伙,就算是变成男人也改不了他那熊熊燃烧的女人八卦心。所以,每次这个家伙都把它们加工一下成为娱乐八卦来消遣。
记得有一次,叶流□□冲冲的冲上来,二话不说的直接抢过顾西决手中的茶杯直接就把里面的水喝下去,然后“Duang”一声的把杯子砸在桌面上。
看得顾西决眼睛想抽抽,那是她的杯子。看来以后不能用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就算内里是个女汉子也不行。
“诶呦,可羡慕死了我。”叶流光喘了好久,语气是各种戏谑,“今上真是好大的福气,竟然下旨广招妃子,从各地网罗来好几千的美女,啧啧,那一个个的,环肥燕瘦,真是千变万化,迷倒你找都找不着北。”
“纳妃?”顾西决挑眉,这封建制度下的皇权可算是至高无上了,皇帝每过五年就要选一次秀女,但人数最后都不会很多,大多都放进宫里充当宫女了,能封妃的不会超过三十个。三千个,这个数字真是太多了。
“那可不,最低的位分还是美人。”叶流光摇曳着他的一双桃花眼,分外勾人,“这么多的美人,这夜夜操劳的,也不知道要用多少的伟哥,也不怕肾亏了。”他说肾亏的时候声调扬得极高,整个室里都能听到回音了。
顾西决忍不住笑了,“这么大声,也就敢在我这里说说了。”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但叶流光也能知道了。不就是想说,要是你爹听见了,指不定怎么收拾你。
“我怕他个鸟!”叶流光直接拍案而起,声音震得到处都是回音。
顾西决瞥他一眼,叶流光顿时颓了下来,气势也变得有些弱,但他就是要强撑着,“这个老头子,整天管三管四的,小门口的大妈都没有他这么啰嗦。”
他说的是以前大学时代校门口的看门大妈,闲下来就喜欢唠嗑,逮到一个逃课的同学就教育个没完,让那些人看见了就要绕道走,就连旷课率都降低了不少。这位大妈可算是居功至伟。
能把定国公比作看门大妈,看来定国公平时没有少管教他,让他怨念很深了。
“这些话,有胆的还是上定国公哪里嚷嚷去。”顾西决打趣他。
叶流光不服,但他还真没有那个胆,他爹要是真的发火了,是绝对能把他打死而不是打残的类型。“嘿,我明明说的是纳妃的事,你给我绕到哪里去了?不行不行,重新绕回来。”
“哦,还绕回来肾亏的事情。”顾西决笑。
“就是肾亏的事情又怎么了?”叶流光恼了,“既然敢纳那么多的妃,就要做好肾亏的准备。天下美女都让他一个人的了,那我怎么办?”
这家伙以前就喜欢女人,现在是个男人了,更有理由明目张胆的看美女了。他平时出去什么酒楼一类的地方,喜欢坐在靠窗或是宽敞的地方,就是看中那地视野开阔,要是有什么人就来,就可以一目了然,美女什么的更是可以大饱眼福了。
此事过后四月有余,西南地区一带的几个州县发生几十年以来的大旱,一连三月来不曾下过一滴雨水,又是接近收成之际,田里的农作物统统缺水而死,从而引发了□□。数十万的百姓流离失所,饥寒交加,上万的百姓饿死。而朝廷方面,因为给元疏帝选妃,大加铺张,国库空虚,竟然抽不出银子赈灾。百姓以至于买子求食的地步。
流民的数量一点点在增加,好几处州府出现了义军,流匪伺机而动,时局动荡。而南边的另一和圣枢南北相望的离朔王朝趁机派兵北上,毫不费力的攻占了边关的几座边城。
这还是至圣枢开国以来吃过的最羞耻的败仗。
简直是奇耻大辱!
此次饥荒耗时半年才得以平息下来。可是,那是圣枢已经是没有余力派兵去将被离朔夺取的城池拿回来了。
今年春祭之后,便是离朔王朝的使臣来使。
“西决。”一声大喊将她的思绪打断,顾西决有些恼火了。她自从上了轮台行宫修行之后,随着境界的逐渐加深,心境也提升了许多,已经很少会生气了。她修炼的是历代御亲王都不会选择的《惊禅决》,修炼者需静心无念,方可达成。
叶流光却说她越来越不像个人了,无喜无悲的,还不如去出家算了,方正她现在也是一副男装的样子,外人也不知内里真相。
“哈,你竟然会恼了。”叶流光见她脸上明显的皱眉,顿时大悦,“总算是能把你惹恼了。”
顾西决一愣,随即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问:“一起来就如此聒噪,日后你的老婆怎么能受得了你。”
“切,少爷我现在是单身贵族,结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