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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告诉他们。
这班老是在瞎胆心的家伙,要是他们知道了,一定不能自在地在我面前游泳,所以……
“……有很多理由,总之,我不能下水,抱歉。”我向他们躬下身
“可是……”“渚,算了,优花不想说,就别迫她了,每个人都总有秘密吧?”
真琴挡住了渚,非常善解人意地帮我解围了,大家都不甘愿的安静下来,继续回到游泳池里。
我和真琴投出感谢的眼神,他温柔地向咧笑。
…………橘真琴你简直是天使!!!!!!
“优前辈怎么了?干嘛躲在一角捂脸?”“谁、谁知道呢,哈哈,我们继续练习吧。”
☆、我的梦就让别人去追吧
水蓝色的海水在微微起伏,每个小浪花涌上水面时,都被阳光散上一层金粉,随之而来的是带着点咸味的海风,把我昨晚打电动到凌晨的倦意都吹走了……
但我耳边却是混杂在引擎声里的呕吐声。
“龙崎,你今早吃了什么,能有这么多东西给你吐这么久吼。”
“我只是……唔呕呕呕呕!!!”
“伶酱别说话!慢慢吐!”
伴随着龙崎不断的呕吐声,我们坐着我爸的渔船,到达了一个小离岛。
我们不是来旅游,虽然我是很想旅游说实在,但这次外出是为了赛前调整。
小江在部室找到了几年前游泳部的特训计划书,说是去海上随着三个无人小岛游泳,针对地训练我们部最缺乏的耐力。
不过,没有经费又没什么钱的我们,只能自己找方法去这个小岛。
交通方面,让我爸开船。
住宿方面,真琴把家里的露营工具都搬出来了。
饮食方面,以前游泳会的教练笹部送了我们一大箱PIZZA,已经转行的他正在在PIZZA店打工。
PS 我和小江和天天老师住旅馆。
“差别待遇!!!!”渚抗议着
“怎可以让女孩子在街上露宿!”小江
“户外的紫外线可是很恐怖的说!”天天老师
“男人保护女人是天职!”我爸叉着腰,手指指向天空
我一脚踩到这大叔的屁上。
“痛!小优这么粗鲁会嫁不出!”“我没见过这样咀咒女儿的老爸!”
大家好,这是我的中二老爸。
完。
“大家!快点过来看看!”
本来在厕所吐的龙崎,似乎发现了什么,把大家都拉到一个体育馆去。
透过玻璃看到建在地下层的游泳池正布满了人,而且还见到几个眼熟的身影。
凛、阿清、小磨菇……
我默默地看向小江,大家也随着我盯住小江。
话说,那次我们会在要清拆的泳会遇到凛,都是因为小江给她哥发讯息。
“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哥哥也到这边来!!”小江慌张地挥着手
我们全部都一脸:啊是哦。
“真的啦!!!!请相信我!!!!”小江紧握着双拳,抓狂中
“我们去跟凛酱打招呼吧!!”渚举起拳头
“不要。”哈鲁阻止了他“我跟那家伙约好了……在县大会上见面。”
约了?什么时候约了?!
我看向真琴,他却以疑惑的目光反看我。
居然有哈鲁的事是连真琴都不知道,而且向来不爱比赛的哈鲁居然愿意接受挑战。
……真是让人感到意外呢。
我们就这样离开了,没有去打扰鲛柄,男生们在沙滩上扎营,我们女生就去旅馆拿房子,老爸就开船回去。
男生们大概现在就开始特训,我们女生打算晚饭时间再把那些PIZZA带过去,而现在这段空闲时间,我全都用来玩手机和睡觉了,小江和天天老师则在用旅馆送的透明什么酸面膜。
小睡一会醒来,看了看手机,下午三点半,我才想起自己还没吃午饭,本来想跟小江和天天老师去找点吃的,可是她们刚好不在房里,我只好自己出去买。
…………来到这里根本和我平常在家的生活没分别啊。
我买了些章鱼丸子,刚步出店时,就正面撞见鲛柄的小磨菇。
“啊咧?!嫂……优前辈!”
“嗯?你刚才打算叫我什么?”我侧起头,和善地眯笑,小磨菇马上脸青了。
“对、对不起!!!”
“似鸟,你在这里干……”
凛从旁边的便利店出来,看到我时愣住了下。
“似鸟,你先回去。”“欸?……是。”
我随着凛来到小公园,找了张长椅坐着,我打开刚买的章鱼丸子吃着。
说回来,自从凛君回来以后,我们都好像没这样坐下来好好的谈话呢。
“县大赛的女子组你没有报名呢,我问了部长。”“嗯。”“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你是想放弃游泳吧?”
我默认着。
“你不是说过要和我一起站在世界的舞台上吗?”
凛君有点对我吼,不过我也明白他生气的理由。
虽然那只是童年的承诺,但本来一起奋斗的同伴突然放弃,的确是让人失望。
再说凛一回来日本就跟我提起那个承诺,想必他非常重视它吧。
内疚,从我心底里萌生。
可是我已经不能再踫水了。
“抱歉。”“理由?”“……”“你就不打算解释吗?”“……”“你也是这样哈鲁也是这样!明明有能力却完全不使用!”
“松冈。”
沉厚的声音从我们背后传来,是阿清。
“部长?”“问题就到这里吧。”“……切!”
凛君别过头,站起来似乎要离开,我把他叫止了。
“凛君。”“……”“请相信我,可以的话,我真的想跟你一起游泳。”
他没有回应我,继续迈步。
阿清见凛君远走后,才道:“为什么不对他们坦白?七濑他们也不知情吧?你的病……创伤后压力症候群。”
“要是他们知道我的病的话,他们还会让我到游泳池看他们吗?还能安心地游泳吗?”我瞧着凛君走远的背影
创伤后压力症候群,是人遇到灾难或战争后的心理后遗症。
在我国中的时候,我和爸妈一起到外地旅游,不幸地在坐观光船时遇上撞船意外。
我的妈妈当时腿被压住了,救不了,她在我眼前跟船一起沉没于大海。
那之后,我几乎都睡不好,每天都活在恐惧之中,晚上只要一闭眼,妈妈当时的脸就出现了。
每当看到船、海、游泳池甚至别人在游泳,我都会全身绷紧,心跳快得心脏像是要从胸口撞出来……
花了整个国中的时间,我才能回复正常的生活,只是再也不能游泳。
其实,我能回复正常生活,已经是很幸运,很多人都无法从这病里走出来。
“可是你总不能瞒他们一辈子吧?”
“没事的,只要不下水,就没有大问题。”我向阿清笑了,让他别担心。
阿清叹了口气,说:“好吧,你有你的决定……晚了,我送你回去。”
“嗯。”
☆、注意,男主角出现了喽
还有三天,就到县大赛了呢。
我捧着腮,看向教室窗外的天空,完全没把老师的话听进耳里。
哈鲁对凛君,说实在,哪边赢了我都觉得开心……只是这场比赛让我感到莫名不安,哈鲁说他跟凛约了在大赛上见面时的表情,尽是要为些事做个了结的坚定。
如果硬要选的话,我希望赢的是凛,因为哈鲁内心比凛坚强得多。
『叮~当~』
下课了,真琴罕见地独自找上我,我瞧了眼哈鲁的坐位,发现椅上空着。
“哈鲁呢?”“他去买饮料了,说回来优酱你还好吗?”“欸?”“刚才见你上课都心不在焉的……”
“……哩,你对哈鲁跟凛比赛这事,怎样想?”
真琴没有对这问题感到意外,他稍稍垂下眼。
“这是哈鲁的决定,他也是有想法才答应凛吧。”
“我只是觉得……这次以后,他们还能再一起游泳吗?”
我不能陪伴凛君去步上世界的舞台,如果连哈鲁也不在赛道上陪着凛君的话……
“……所以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去阻止哈鲁。”
我和真琴一起叹气。
终于到了县大赛。
因为这趟要待在游泳池这么长时间,我就带上了很久没用的药丸。
我可不想看到一半就倒下,害他们在比赛上分心。
“伶酱因为昨晚太过紧张结果失眠了~”渚指着龙崎的眼镜
“才不是呢!”
在门前跟可爱的女职员报到后,我们就进入会场,在场看到很多不同的学校正在热身。
好怀念的画面呢!~
男生们拿了储物柜钥匙,我、天天老师和小江到看台坐好。
“啊,忘了帮他们买运动饮料!”天天老师拍了拍自己脑袋
“我去买吧。”我拿起钱包,就下了看台,到场内的便利店买运动饮料。
男生们的喝水量有点大,特别是哈鲁,于是我都买特大装,还多买一支给哈鲁……
“小妹妹你真的拿得了吗?让朋友来帮你拿嘛!”“没事啦!我只是拿去看台那边!很近!”
便利店阿姨见我拿着胶袋正在抖的双手,都在替我担心。
我好歹也是前游泳部部员啊,这么点事我还是做得了!
就在我上楼梯的时候,胶袋君的拿手位就不争气的断掉了!三支特大胶瓶就咚咚咚的滚下楼梯!
就在我想要飙脏话的时候,刚好有个男生也正在上楼梯,他眼明手快的就接住了那三支高速滚动的运动饮料,也很绅士的走上来拿给我。
“谢谢你!!”我正想接过那三支饮料时,我发现这男生在盯着我脸看。
戴着鸭舌帽的他,让我看不清他的脸,只隐约看到帽下的蓝绿色眼睛。
“那个?……”“…你袋子没了,我帮你拿上去吧。”“真是麻烦你了!”
看这人的衣服,并不是校服或者部服,唔……是来看朋友比赛或者是工作人员?
他送我到看台就很快走掉了,此时大家都回到看台,哈鲁也准备下场了。
看着跳台上的一蓝一红,我的心跳渐渐加速……
☆、友谊?胜利?
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眼睛。
不,是大家都呆掉了。
哈鲁在第一圈居然会跟凛几乎差一个身位!!!
“哈鲁!!!!!”“遥前辈!!!”“哈鲁酱!!!!!”
大家在哈鲁折返时,都回神过来,拼命地为哈鲁打气。
哈鲁后段虽然拼命加速,但最终还是跟凛差了一秒。
哈鲁输了。
我从没见过哈鲁在自由式上输掉。
凛君在池边跟哈鲁说了些什么,一脸傲慢的。
即使哈鲁背向我们,但我还能从这背上感受他的动摇。
当年还一起并肩走着的两个身影,为什么现在却……
“等下优酱!”
真琴拉着想要离开看台的我。
“哈鲁现在不会想跟别人说话……让他静一静。”
我甩开真琴的手,继续前进。
“我也不能放任哈鲁酱不管!”渚跟上了我
“我也是!”龙崎也追上来了
“等下!你们冷静点!!”
我们四人来到了看台下,到处找着哈鲁,却找不到他一根头发。
然而,我们踫上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
“凛!”真琴叫出来人的名字,我低下头,不想去看这个人的脸
“……是你们啊。”
“凛酱有见到哈鲁吗?”渚问着
“哈鲁?噗哈!被我打败了有这么难受吗?”凛笑了,这笑声在我听起来却无比刺耳。
“喂。”我抬起头,瞪着那张傲气满满的脸“你刚才在池边跟哈鲁说了什么?”
凛先是愕了下,再说:“我以后都不会再和他游泳。”
我冲过去,抽起凛的衣领。
“优酱!!!”“优前辈!!!冷静一点!!”
大家都前来想要阻止我,我用尽力气硬扯住凛的衣领。
“你就这样对待朋友吗?!赢了就了不起可以伤害别人吗?!你这混蛋!!!”
凛瞪大著眼,像是对我的怒气感到惊讶。
“优,先放手。”
真琴把手覆在我手背上,我没有反抗,就收回手。
“凛,哈鲁之所以这么受打击,并不是因为输赢。”真琴说着,口吻尽管平静,但能感觉到他也有不满。
“嗄啊?!游泳除了输赢还能有什么!”
“有!至少对于哈鲁而言是有!”真琴罕见地皱起了眉头“因为是凛你,他才会跟你比赛,再说告诉他游泳不止是输赢的……凛,不是你吗?”
我脑中马上闪过凛和哈鲁当年的接力赛。
……让我向你展示从没见过的景色。
当年的凛,是带着灿烂笑容地说着这句话。
“……谁管这种事!总之我赢了哈鲁!”
凛先是征了下,然后咬着牙转头走掉。
由于下场赛事快要开始了,我们没有再继续找,先回到看台准备,可是大家都显得心不在焉,脑子里都在挂念着哈鲁。
……这样的精神状态我们会全部赛事都会输掉啊。
“哈鲁的事就交给我吧,你们都给我好好下场比赛。”我站起来,对这四个在发呆的男生道
“欸?!”“可是优酱……”
“我不会对凛动手的,放心吧真琴。”
“不,这让我更不安……”
“你们脑子现在应该去想比赛,而不是哈鲁!你们输了我们这次就白走一趟了!总之你们给我放着去游!哈鲁就交给我,这是部长的命令!”
他们对视了一下,然后一□□头。
“……是!!!!”
稳住了他们的心,我就独个儿去找哈鲁去。
想起了真琴说哈鲁现在想安静一个人,我就朝比较人少的地方去找,结果在一个偏远的休息处找到了他。
他头发还半湿着,坐在长椅上、没焦距地盯着天花,似乎感觉到我的到来,他才缓缓低下头,把视线落到我身上。
向来清彻而坚定的蓝瞳,现在却暗淡不清。
我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这样落魄的哈鲁我也是第一次看见。
要是说『别理那个白痴中二病。』之类的话,这想必对现在的哈鲁起不了任何作用。
“优花,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
他开口了,声音轻弱得像是微风都能把它覆盖。
“不。”我紧握着拳,一手把他硬扯起来。
“你……要拉我去哪里?!”“去看台。”“我不去!”“干你老妹!我们整队人都在奋战你就他妈一个人在这里自闭吗?!”
我从没这样对哈鲁粗暴过,大概因为这样,哈鲁才肯乖乖跟我走。
来到看台,池中在进行的是背泳,真琴正在拼命前进。
“上吧上吧上吧真琴!!太慢太慢太慢真琴!!”
看着逐一上场的大家,我感受到正和我牵着手的哈鲁,渐渐握紧了我的手。
我笑了下,反握哈鲁的手。
☆、失踪的青花鱼
我们岩鸢没有一个人能进入决赛,最多只得第二名。
嘛,以大家空白了几年的力量来说,算是不错的成绩。
“啊咧?哈鲁呢?”真琴问起
“刚才在更衣室遥前辈说先回家里就走了。”龙崎
今天受到了这样的打击,哈鲁想必很累了。
“今年都拿到第二名,算是不错呢~”渚抱着后脑,笑开着。
“嗯。”
“不,明天还有机会。”
“欸?”
小江的话让我们都征住了下。
明天不是接力赛吗?……
“小江难道你……!!!”“真的非常的抱歉!!!我瞒住了大家报了接力项目!!”
小江双掌拍合,顶在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