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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了,你再怎么样也不能拿我当神仙使唤吧?我要真有那牛逼我也不能被你这么胁迫是吧?”
傅廷琛眯了眯眼,就笑,“慕容琰如果不帮忙,单凭你确实救不了那周妃,但是……”
说到这儿,他深深的看了眼林荞,笑得极阴霾,“但是你却能做到令慕容琰答应帮这个忙!”
“啥?”林荞张着嘴看着傅廷琛,哭笑不得,“喂,你可真是看得起我,托你吉言了,如果我在大殿下跟前真有这么大面子,我给你发红包。”
傅廷琛也不跟她争,他抬手拨下林荞发上的一根镶了小珍珠的簪子,扬声唤了大胡进来吩咐,“慕容琰前日大婚,本王也该给他送份礼去,你去将上好的南珠选五十颗,和这支簪子一起封上,给慕容琰送去。”
大胡接了簪子出去了,这边林荞吓了一跳。“噫,大殿下娶王妃了?”
唯有娶正妃才会被称为大婚,但是皇子纳正妃的规矩和礼仪都极繁琐,没有个年把都完不成的。可林荞想到自己离开皇宫也就个把多月,并未听慕容琰有赐婚呀?
不久前他还才在太后寿宴上拒婚呢,这咋就大婚了?
看着林荞一脸懵逼的样子,傅廷琛极好心的告诉她,“太后懿旨,命慕容琰娶孙琦玉之妹孙琦珍为豫王妃,以慰孙琦玉的亡魂。”
林荞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扑哧乐了,那活阎王是倒了几辈子的大霉。才会被月老将他的红绳死活只往孙家的姑娘身上拴?
傅廷琛看着她这表情,眼里有什么一闪,随即平静,“慕容琰大婚,你很高兴?”
“呃,不不,”林荞忙摆手,“他大婚不大婚的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他很倒霉,死活要被那孙家塞个女儿给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傅廷琛就也笑了,“嗯,想想那个孙琦玉的性子,现在这孙琦珍么……”
“就是就是,哈哈哈……”
……
…
慕容琰收到傅廷琛的礼时,脸都青了。
那颗珍珠的簪子他自然认得,那是林荞一直戴在头上的。
拿起簪子下压着的纸条看了一眼,慕容琰未有半刻犹豫,向宁劲远点头,“告诉来使,明晚,本王准时赴约。”
“是,”宁劲远也认出了那根簪子,他正担心慕容琰不肯救阿荞,闻听大喜。忙转身回复去了。
“爷,”张总管看着那纸条却有些担心,“这鲁国的瑞王……他会不会有诈?”
“不会,”慕容琰拈着那根簪子冷笑,“他来大肃是为了救庆王,如今庆王救到,他却还不走,必定是有所图,既有所图,就不会有诈。”
“可是,他既然已经救走了那庆王,还有什么可图的?”张总管并不了解庆王和嘉和帝的陈年旧怨,十分茫然。
将簪子藏进怀里。慕容琰起身,“本王心里有数,你就别担心了。”
“爷,”张总管一见慕容琰要出门,忙撵上去叫道,“爷,今儿晚上您该去见见王妃了,至大婚起,您都还没回宏光殿里歇过呢,皇后娘娘都问了好几遍了。”
慕容琰脚步一顿,想到孙琦珍,他印象里只有一张模糊的脸,那还是那夜动乱过后。他亲往永寿宫见太后和母后时见过的,就那样安安静静的一个女子,恭恭敬敬的给他见礼,又恭恭敬敬的侍奉着太后和母后,极谦恭贤良的样子,让人挑不出错儿。
他不喜欢孙琦玉,也不喜欢她,可是,她到底已经成了他的王妃,他总这么晾她在宏光殿里,也确实不是个事儿。
三五日不见,可以说是事务繁忙,一直不见,便是在打太后和孙家的脸面。
长叹一声,慕容琰点头,“晚上……本王回宏光殿用膳。”
“好咧,”张总管眉开眼笑,慕容琰这几日没回宏光殿,他每天都被皇后叫去训斥,便是太后那里也传了他去问话,主子爷要再不回去见王妃,只怕他这屁股可就得开花了。
…
宏光殿内,孙琦珍得了信,脸上顿时浮起一丝红晕,琴儿欢喜道,“太好了,王爷终于要回来了。”
孙琦珍啐道,“这说的什么话?皇上病了,王爷要替皇上打理朝政,没空回来也是正常,怎么瞧你这意思,倒像是……倒像是……”
琴儿便知自己失言,吓得扑通跪倒,“王妃,奴婢只觉得王爷既然回来了,自然是朝政事务处理得顺利的缘故,替皇上、替王爷欢喜,奴婢……”
“行了,”孙琦珍来到妆台前坐下,对镜子照了照,吩咐,“还不来给我梳头?”
琴儿忙起身来服侍孙琦珍,边小心的看着这位主子的脸色,见孙琦珍眉眼飞红,神情见喜,这才放下心来。
……
天色很快的暗了,宏光殿内灯火通明,孙琦珍一身绯色衣裙,趁得她白净的脸庞娇美妩媚,她含羞带怯的替慕容琰脱下外面的罩衫,又侍奉慕容琰洗了手,就命人将饭菜摆上来,向慕容琰笑道,“王爷辛苦了这些天,我给王爷炖了雪参鸡汤,一会儿王爷多喝两碗,补补身子。”
“王妃辛苦,”慕容琰淡淡的点头,倒也将那雪参汤喝了一碗,二人又说了会儿话,慕容琰就起身,“王妃,父皇的御书房里还有些折子等着看,你早些歇了吧。”
孙琦珍眼神一?,脸上却依旧笑得温柔,点头道,“那王爷不要太晚,注意身子。”
说着命人取来件干净的罩衫,又亲手替慕容琰换上,这才将慕容琰送出了门。
待慕容琰乘上步辇去了,孙琦珍脸上的笑一点一点的消退,她回身进了寝殿,将头上的簪环摘下,当啷一声扔在了妆台上,眼泪刷的落下。
琴儿吓坏了,忙进来拉住孙琦珍,“王妃,怎么了?”
孙琦珍将琴儿一把推开。流着眼泪咬着唇,不肯说话。
琴儿只得去将滚落到地上金钗捡起来收好,再去收刚刚慕容琰脱下来的罩衫,只听一声轻微的声响,琴儿就觉得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手滑了出来,她低头一看,见地上躺着根小小的镶了珍珠的簪子,忙弯腰捡起,对着灯光细细一瞧,就奇怪起来,“咦,这不是王妃的簪子啊?”
孙琦珍一听,忙接过去细细察看,就见那簪子只手指长,极普通的银子做成,顶上镶着颗小小的珍珠,也并不是质地很好的样子,这么粗劣的东西自然不可能是她的。
从琴儿手中拿过那见罩衫,再看看那根簪子,孙琦珍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她将簪子朝琴儿手里一丢,吩咐,“悄悄的儿去查查,我倒想知道这根簪子是谁的?”
“是,王妃。”
“啪”一声轻响,桌上的红烛爆了个极喜庆的灯光,然而烛火旖旎下,孙琦珍的眼泪却已干了,闪着森森寒芒!
夜,深了!
…
林荞随着傅廷琛来到龙隐山的小亭子时,慕容琰带着宁劲远已经到了。
看到宁劲远,林荞的眼眶刷的红了,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抱着宁大哥哭。
亲人哪!
这些天来,她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突然失踪,宁大哥必定已急疯了,可傅廷琛死活不肯帮她送信,到后来他终于问宁大哥是谁时,她已经不敢告诉他了,谁知道这腹?的小白脸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阳谋?
宁劲远的眼睛也早红了,若不是还有理智,他早就拔刀冲了上去。他死死的盯着林荞,就觉得小丫头瘦了还?了,但精气神儿倒还行,倒不像是被虐待过的样子,
傅廷琛看看林荞,再顺着林荞的目光看一眼慕容琰身上那个正死死盯着林荞眼里喷火的?脸大汉,傅廷琛再落到慕容琰脸上的目光就有了讥讽。
向慕容琰拱了拱手,傅廷琛在慕容琰对面坐下,笑道,“豫王殿下,别来无恙啊?本王送去的大婚贺礼,豫王殿下可还中意?”
慕容琰却不废话,他目光朝林荞淡淡一扫,就问傅廷琛,“怎不见本王的四弟?”
傅廷琛取出把扇子摇啊摇,也很爽快,“他不想见你。”
林荞就狠狠的瞪了傅廷琛一眼,狗屁,四殿下压根儿不知道他们来见慕容琰好吗?
她这表情自然落在了慕容琰的眼里,他暗笑一声,指了指林荞,向傅廷琛笑道,“这小丫头在你那儿,没少调皮捣蛋吧?”
傅廷琛也看看林荞,就想起那只可怜的鸡了。那只鸡想来是倒了血霉才被林荞给看上了,她捏着鸡脖子给灌了半斤酒后,就拿泥巴把呛得半死的鸡给糊上了,堆在火堆里焖烤,但现在天儿开始热了,火堆就显得灼人,她架好火后就去树荫下坐着去了,结果那鸡没烤一会就挣扎出泥堆,跑了!
一只着了火的鸡,就那么在小院儿里横冲直撞,差点把个小院给烧了啊,傅廷琛到现在想想都还觉得一身冷汗。
向慕容琰郑重点头,傅廷琛正色道,“确实不消停。”
“那就太抱歉了,”慕容琰十分歉疚的拱一拱手,“一会儿我就带她回去,如果给瑞王殿下造成了什么损失,本王照价赔偿!”
傅廷琛立刻摇头,“这不行,本王答应了不将她送回给你,本王不能失信。”
“什么?”慕容琰的脸就?了一?,他目光落在林荞脸上,“什么意思?”
第81章:原来我这么多年都不过是个影子,是姐姐的影子……
林荞不意傅廷琛竟把这话告诉了慕容琰,脸刷的就红了,她急忙去拉傅廷琛的袖子想要制止,但傅廷琛显然就是故意的,就听他接着道,“她还让本王替她去找什么宁大哥,让那什么宁大哥接她回去,嗯,你可知道她那宁大哥是谁?”
宁劲远身子一震,握着刀把的手上已见青筋,他恶狠狠的瞪着傅廷琛,恨不得一拳打掉傅廷琛的牙,他这明摆着是故意说给王爷听的啊,故意要让王爷知道阿荞要逃宫,想害阿荞啊。
但林荞已经冷静了,她深吸口气,脸都不红的摇头,“我没有,你诬陷我。”
开玩笑,你能出卖我就能抵赖,你拿什么证明我说过这样的话?有录音吗?
慕容琰的脸却有些阴了,他收回目光,冷冷的敲一敲桌子,“说吧,找本王来,何事?”
傅廷琛也不打哈哈。“本王想请你帮忙,救出周妃。”
慕容琰眉头微挑,他果然没猜错。
“给我个理由,”慕容琰微笑着看向傅廷琛,“本王为什么要帮你?”
“为了你的四弟,也为了大肃和大鲁两国的百姓,”傅廷琛也笑,“你要听原因吗?”
慕容琰沉默,原因他自然是知道的,但傅廷琛既提出要救出周妃,就代表当年的那件事,傅廷琛只知其一。
不但傅廷琛只知其一,就算是那庆王,只怕也是只知其一!
见慕容琰不说话,傅廷琛脸上的笑就慢慢的淡了,“看来,你也并不把你的四弟放在心上,又或者说,你并不把两国百姓的安危放在心上,”说到这儿,傅廷琛啪的一拍石桌,咬牙喝道,“你不觉得他们两个都很自私吗?”
林荞心中顿时一凛,她想不到傅廷琛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说两国的战乱这么多年都源于一个女人,那这两个男人确实是很自私!
慕容琰眉头跳了跳,他看着傅廷琛,“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且不说周妃不是他们要的那个人,就算是那个人被他们带回去了,两国百姓就真的平安了吗?父皇他会答应吗?
慕容琰太了解父皇的性子,也太明白这件事的复杂,而他头疼的是,他不能贸然的将那个人的存在告诉傅廷琛,否则只怕那庆王就先疯了。
彼时场面更加失控,那时牵涉追究起来,说血流成河一点都不夸张。
“当然不简单,否则本王又何须来找你?”傅廷琛一张白净的小脸已涨得血红,“可是这个根源若不解决。鲁肃两国就得无休止的征战下去,本王说不动皇叔;你也一样劝不动你父皇,受苦的,是那些无辜的老百姓。”
林荞对傅廷琛的看法有些改变了。
在她的印象里,这个能干出坑杀七万俘虏的小白脸是个阴森狠虐的家伙,他这种人只会以杀人为乐趣,怎可能把别人的生死放在心上?
可是今天,就在现在,她亲眼看着他为了两国的百姓向慕容琰咆哮。
而磨磨唧唧的慕容琰则让她有些看不起,他是怕被嘉和帝知道了,会砍他的脑袋吧?
那他从皇宫里往外偷她的时候,怎么就不怕被他爹砍脑袋?
呃,也对,以她的分量,哪能跟周妃相比?
只是林荞其实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那个被禁在西凉殿十年的周妃,竟然会有这样的一场轰轰烈烈的三角关系,她明明记得宫里的老人提到她时,说的都是她如何的受宠,如何的任性骄纵,可这整日里向嘉和帝撒娇撒痴的样子,又哪里有半分是被逼入宫的模样?
这让林荞很是不解。
但无论如何,她也不愿意将周妃和白莲花三个字扯在一起,没有为什么,就是直觉上她不是那样的人。
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这里胡思乱想。慕容琰终于开了口,他向傅廷琛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也罢,本王就帮你这一次。”
傅廷琛脸上才有些喜色,慕容琰又道,“只是,本王怕的是……那个结果不会是你们的庆王想要的。”
傅廷琛眸子一闪,“怎么说?”
慕容琰却已起身向傅廷琛拱手,“瑞王殿下就等着本王的信吧,到时,还须要你们的配合,”说到这儿,慕容琰的语气沉了沉,才又道,“四弟他……还请瑞王殿下多多照顾。”
“难为你……还认他是你的四弟?”傅廷琛深深的看了慕容琰一眼,“那件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日清水河滩上,庆王替四弟挡下那一刀的时候。”
傅廷琛点点头,“皇叔他……这些年很苦。”
“四弟这些年,也很苦!”
二人目光交触处,竟都有了丝痛楚。
…
傅廷琛带着林荞要走时,宁劲远急了,蠢蠢欲动的想拔刀,被慕容琰瞪了一眼。
林荞无奈叹气,向宁劲远摆了摆手,“宁大哥,你……你不要担心我。”
“阿荞——”宁劲远将刀把握了又握,到底没有冲上去,看似这亭子里只有四人,实则暗处不知藏了双方的多少后援呢,这时候开打,显然不智。
宁劲远只得眼睁睁看着林荞被傅廷琛给拎走。
慕容琰倒是不担心林荞,他愁的,是另一件事。
…
林荞被傅廷琛带回那小院后,就问傅廷琛,“我们大殿下那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那个结果不会是庆王想要的?
傅廷琛显然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他带着林荞直接去见庆王,并将慕容琰的话如实向庆王复述了一遍,庆王眉头深锁,也是想不明白。
但他对慕容琰答应帮忙救出周妃一事,则十分欢喜,思念了二十年的人,是不是很快就终于能见到了呢?
林荞看着庆王激动的样子,就觉得这大叔也是可怜,他明明是个淡泊名利的人,人生唯一所求便是得一白首不离的人,可却偏偏让人给中途截了胡,如花美眷儿女满堂变成了妻离子散一生孤独。
换是谁也不会甘心啊,是个普通人被欺负了,一个人在家暗搓搓的咬碎银牙天天磨刀也就算了。偏偏他贵为大鲁的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再搭上个护短帮架的做皇帝的哥哥,这一恨起来,我的妈,动静实在是有点大。
察觉到林荞打量的眼神,庆王转头看向林荞笑,“林姑娘,你在宫里的时候,可有听人说起过关于她的事?”
林荞一愣,自西凉殿一难后,关于周妃她没少打听,可问来问去说的全是周妃任性骄纵嘉和帝包容恩宠的打情骂俏,这样的话,哪能告诉庆王?
想了想,林荞老实道,“我进宫时,周妃娘娘已被关在西凉殿里多年,宫中对她的事忌讳莫深,无人敢议论,我……我并没有听说过什么。”
庆王的眼里沁出了泪花,咬牙愤恨,“十年了,他竟然将她关了十年,他口口声声爱她,可其实在他的心里,阿凌不过是个物件儿,一个他自己不要也不能让别人得去的物件儿。”
“阿凌?”林荞愣了一愣,就觉得哪里不对。
“是,阿凌是她的名字,她叫周清凌,”庆王唏嘘。
“不对,”林荞叫了起来,“不对不对。”
“不对?”
庆王和傅廷琛齐齐看着林荞,庆王一把抓住林荞的胳膊,颤着声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