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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呛的喉咙里一片火辣辣。可他又不想让人看出他不会喝酒的事来,所以一直在垂着头,极力的忍着即将要破口而出的咳嗽,自然也就没有看到她这里发生的事。
只是,司马玥无力的扶额,王隽的这个人情她原本是可以不用背的啊。
她其实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将郑洵劝酒的说辞给顶回去的啊。
而这边厢王隽已经放下了不剩一滴酒水的酒碗。
他看向郑洵目光里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司马玥我罩了,今晚你就不要打着劝她喝酒的心思了。
郑洵知难而退,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明白王隽的意思了,然后转而继续运用他的无敌嘴炮去继续祸害那三个毛头小子了。
而在他的蛊口惑和煽口动下,那三只货很快的就又干了三碗酒下去。
司马宣虽然嘴炮技能不如郑洵,但那也是一个满嘴跑火车的主儿。先前他毕竟是忌惮着郑洵和王隽是夫子,不敢随心所欲,但这当会几碗酒水下了肚,哪里还记得什么夫子什么学生了?
喝到高兴处,他从刚刚开始一直被封印着的嘴炮技能也重新开启了。
宁康在旁也是舌灿莲花,说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于是不一会儿的功夫,这三就开始勾肩搭背,老哥老弟的乱叫开了,只恨不能就原地撮土为香,学那刘关张桃园三结义,直接结拜为异性兄弟了。
喝到高兴处,司马宣也忘了对崔护的那点隔阂了,直接端着酒碗上前,捞了他的肩膀,打着酒嗝醉醺醺的就说着:“崔,崔护,小爷我一直都看你不顺眼。你说你一天到晚的都冷着一张脸,装酷给谁看呢?他妈的要说酷,小爷能比你酷上一千倍,一万倍。那什么,郑哥说的对,今晚能坐在一起喝酒,那咱就是兄弟了。啥都不说了,干了这碗酒,往后我就认你这个兄弟了。”
郑洵和宁康在一旁拿筷子叮叮当当的乱敲着碗起着哄:“干了,干了。”
崔护虽然是硬撑着没说,但明显的也喝高了。
因着司马宣这么一说,他竟然是真的接过了他手里的酒碗,直接仰脖子就喝光了里面的酒水,然后还随手往后一扔,酒碗在空中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然后直接奔着下面的大街就去了。
随即就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是酒碗砸在了街道上的声音。还有人在愤怒的朝上高喊着:“是哪个龟孙子往下乱扔碗来着?险些不成砸死你爷爷我。来,来,爷爷这就上来找你算账。”
郑洵,宁康,司马宣他们三全都拊掌哈哈大笑。
司马宣更是伸手大力的拍打着崔护的肩膀,赞道:“你小子牛啊。”
接着不甘示弱般的,他也捞起了桌上的一个酒碗劈手也朝楼下扔了下去。
郑洵和宁康自然是纷纷效仿之。
围观了这一切的司马玥心里的滋味那叫一个五味杂成。
这他妈的整个就是一群魔乱舞啊。全都喝高了,脑子秀逗了吧这是。
但好在她身旁还有一个脑子清醒的。
除却替她喝的那一碗酒之外,王隽压根就再也没有沾过一滴酒。
非但是如此,他还悄声的吩咐了那小伙计几句,随即很快的,那小伙计就另外提了一坛东西上来。
王隽接过,将司马玥面前的空碗里都倒满了。
司马玥低头一看,发现她碗里的竟然是橙汁,喝了一口,竟然还是温的。
而司马宣此时在旁边也看到了她碗里的橙汁,趁着酒意上脸就开始耍起了酒疯。
“我也要喝橙汁,我也要喝橙汁。“
王隽正待让伙计给他倒上一碗橙汁,就见一直坐着不动的崔护忽然起身站了起来,拿了桌上放着的橙子捏在了手掌心里那么一用力,然后他将自己紧握的手放在了司马宣的嘴边,声音是一贯的冷淡:“喝吧。”
倒还真的有橙汁滴滴答答的从他握紧的拳头里滴了下来。
全场所有人先是一愣,接着就是哄笑不止。
一晚这么闹腾下来,司马宣他们三个毛头小子全都被郑洵给放倒了,趴在那人事不省了。
而很显然,郑洵对他今晚的战果很是自豪不已。
他踉跄着脚步过来,想来拍王隽的肩膀,但却被他侧身躲过,于是就只拍了个虚空。
“子上,我,我送他们回去。那什么,司马玥,嘿嘿,兄弟我给你机会,让你月夜送美人哦。”
说罢,转身哈哈大笑着去了。
王隽到底是有些不放心,低声的吩咐了一旁站着的伙计几句,让他亲自带人送他们四个回去。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他这才转身看着司马玥,眉眼之间笑意明显:“我送你回去?”
☆、第24章 雪夜相见
司马玥和王隽在街道上并排走着。
月华似水,照的寰宇上下清明一片。
刚刚当王隽提出要送司马玥回家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想开口拒绝来着。只是后来她一想,她和王隽是住在隔壁的啊,他们两个人回家的路线那压根就是一样的。
所以她真是想拒绝都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还只能笑着虚伪了一句:“那就麻烦院长了啊。”
王隽微微一笑,也并没有再说什么。
这个年代还没有宵禁这一说,所以虽然已是晚上,但两边酒楼商肆烛火明亮,街上往来行人络绎不绝。
已是仲冬,正是腊梅怒放的时节。便有小姑娘挎着篮子,沿街叫卖着腊梅花。
王隽便开口叫住了那个小姑娘,掏了一块银子出来,将那一篮子的腊梅花都买了下来。而后他转身,将那一篮子的腊梅花都递给了司马玥。
司马玥脑子里有片刻的停顿,而后她才抬头迟疑的望着王隽。
所以他这是在送花给她?
王隽见她站在那里不动,提着篮子的手就又往前伸了一点,同时笑道:“拿着。”
司马玥颇有些迟迟疑疑的接了过来。
上辈子她也不是没有人追。只是她这个人吧,素来就爱看个小说散文啊之类的,所以那些追求她的男生都以为她是个文艺清新小青年,多是送些什么最美散文啊,泰戈尔诗选啊,钢笔啊之类比较文艺的东西给她,像这般直白的送花的她倒还真的是第一次碰到。
所以她这刻的心情就比较微妙啊。
面上微有灼热感,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定然是面上红了。
为了掩饰,她忙低下了头,装作去看篮子里的腊梅花了。
冬日天冷,她出来的时候原本是着了狐裘的,只是刚刚出来的急,风帽却没有戴上。
此时她就感觉到头上一暖,同时又听到王隽微带有责怪的声音在头顶徐徐的响起:“出来风帽也不知道戴上。夜里风冷,仔细吹了风着了风寒。”
司马玥一时就觉得自己面上的灼热感更强了。
那首歌唱得真是好啊,暧口昧让人受尽委屈,找不到相爱的证据,何时该前进何时该放弃,连拥抱都没有勇气。
所以王院长,你对我的这一系列的举动到底是单纯的出于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呢,还是看上了我,想撩我,然后又怕我不答应,就这么打算一直暧口昧下去呢?
啊啊啊,司马玥觉得自己好纠结。他妈的就这样给她送了花,戴个风帽而已,又没有明确的说什么,她都找不到什么借口来说王隽了。
而王隽依然保持着以往的那种,伸出手来撩你一下,待你心痒痒了,他又及时的收回手,继续一副斯文儒雅的模样。
只是对着他现下这张斯文儒雅的脸,司马玥只想将手里的腊梅花扔他一脸。
爱不爱的麻烦您老倒是给个准话啊,她受不了这样暧口昧的撩口拨啊。
司马玥一面鄙视自己的心志不坚定,很轻易的就被王隽的几下小撩口拨给撩的心神不定,胡思乱想,一面又痛定思痛的做出了一个决定。
那就是,往后不管王隽对她言语行动之间表现的再如何暧口昧亲近,她都只将这些当做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坦然受之就是了。
想到这里,她深呼吸了三次,然后抬头,坦然的对上王隽一直在看她的目光,而且还弯腰对着他行了一个晚辈对长辈该行的那种礼,朗声的说着:“谢谢院长送我的花。”
。。。。。。王隽瞬间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他在想着,他这样是不是还是太含蓄了些呢?所以她还是单纯的将他对她的好当成了长辈对晚辈的关心?既然如此,往后不如再加大点力度吧。
思及此,他便伸手握住了司马玥的手,柔声的笑道:“刚刚我见你也没吃些什么,现下是不是肚子饿了?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的鸡汤馄饨,现下带你去吃?”
王隽温热的大手握住她手的那一刻,司马玥下意识的就想躲闪。但她瞬间就又想起了自己刚刚才做下的那个决定,于是挣扎了一下见挣脱不掉之后,她便不再费力挣扎了,反而是笑着对上了王隽的目光,爽朗的答道:“好啊。”
王隽见她如此顺从,眼角眉梢笑意明显,握着她的手就慢慢的往前走着。
头顶月色明亮,周边人声时而喧嚣时而宁静。他就这样握着司马玥柔嫩的小手,慢慢的走在青石大街上,身后长影默然交缠。
所谓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想来也不过是如此了。
在司马玥的想象中,王隽身为族长兼院长,身家更是豪富,出入的一定都是最顶级的高档场合。所以他说的鸡汤馄饨,那肯定是哪家大酒楼里的招牌拿手菜,不想最后他们站在的却是一个路边小摊旁。
司马玥望着眼前胡乱放着两张桌子数条长凳的小摊子,以及旁边挑子上正在咕嘟嘟冒着热气的锅,狐疑的问着:“你说的很好吃的鸡汤馄饨,就是这里?”
王隽点了点头,握着她的手就走到了一旁空着的桌子旁坐了下来,回头对着那正在往挑子下面添柴火的老汉说道:“李老丈,麻烦来两碗鸡汤馄饨。”
王隽想来是这里的常客,那李老丈都已经识得他了。
直起弯着的腰,李老丈回头就笑道:“王公子来了?咦,郑公子没有一起来?”
想来往日王隽是和郑洵经常一起来的。
王隽点头:“他没有来。”
“好嘞,”李老丈收回打量司马玥的目光,揭开顶上的锅盖,抓了两把馄饨扔了下去,“您和您的这位朋友稍等,馄饨马上就得。”
约莫是见司马玥看着他的神情太纠结了,在等馄饨的间隙里,王隽便问着她:“以前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吃东西?可是不习惯?”
不就是路边摊嘛,司马玥心里想着,她有什么不习惯的?上辈子她原本就只是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姑娘,日常吃的最多的就是路边摊了。只是现下见着王隽一身锦衣华袍的坐在这路边摊上,她怎么看都怎么觉得有点别扭啊。
在她别扭的这当会,李老丈已经端了两碗馄饨过来。
皮薄个大的鸡汤馄饨,上面洒了一把碧绿的小葱花,看起来赏心悦目,闻起来也是喷喷香。
刚刚在明月楼的时候,她只顾望着那几个人耍活宝了,倒还真的没吃什么东西下去。这会闻到了馄饨的香气,立时食指大动,埋头就苦吃了起来。
她用实际行动来回答了王隽她习不习惯在路边摊吃东西的问话。
王隽倒是有些被她的这副吃相给惊到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一碗馄饨就已经被司马玥给全都吃完了,连汤都喝了个一滴不剩。
一吃饱,心情那就大好啊。
“哎,院长,你怎么不吃啊?”
将手中拿着的筷子搁下,她抬头见王隽碗中的馄饨一个都没有动,于是便笑着问了一句。
王隽收回一直看她的目光,开始低头吃着馄饨。
他吃东西的动作优雅之极。纵然是随便的坐在这路边满是油腻的桌子上,可是看着他吃东西的模样,那依然会觉得这是一幕很养眼的风景。
总有那么一种人,但凡他所在的地方,所有的东西都会自动成为背景板,让你眼中所看到的,注意到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有个这样的人做老公其实也不错哟,带出去绝对会很长脸的哟。
司马玥花痴的想着,差点一冲动就脱口而出一句,院长,你喜欢我吗?
好不容易硬将这句问话给压了回去,抬头就见王隽正好吃完了馄饨,坐在那里望着她呢。
司马玥觉得王隽望着她的这目光怎么就跟x光似的啊,简直就是要透射了她的内心,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她刚刚的心中所想了。
心虚之下,她急忙转头,不敢再对上他的目光。
“李老丈,”她叫着在一旁忙碌的李老丈,“馄饨多少钱一碗?”
答案是五文。
所以两碗就是十文啰。
司马玥伸手在自己的小荷包里数了十个铜板出来,很是体会了一把孔乙己排出九文大钱时的装阔气的感觉。
然后她转头,对着王隽就豪爽的说道:“院长,今晚这馄饨,我请你吃了。”
王隽瞧着她面上小大人似的模样,由不得就也笑了:“好啊。”
因着有这么一个小插曲,接下来司马玥对王隽的提防之心倒是消除了不少,两个人之间相处起来也较先前自然了不少。
一路到家,次日司马玥就被李太后特地的遣了人来接到宫中去了,说是要好好的给她庆祝一番她挑战算术夫子成功的事。
她在宫中一连逗留了两日,至次日傍晚回来的时候,空中竟然是飘飘洒洒的下起了小雪。
司马玥上辈子所在的那个城市还真的没怎么下过雪,因此这猛然的见着下雪了,只把她给激动的啊,恨不能直接跑雪地里撒欢跑个几圈来回。
只是到底还是被莺时给劝住了,只能坐在窗边美人榻上,趴在窗台上看着屋外雪花柳絮般的翻飞。
时已入夜,廊下烛火昏暗,可见照亮的那一小块区域里细小的有雪花簌簌而下,远山近处静谧一片。
司马玥就这样趴在窗台上看着雪花一片片的落下,时间长了,不由的就有些想睡。
恍惚间,似是听到有人在旁边说着:“这样雪夜趴在窗台上睡着了,可不是立时就会着了风寒?”
司马玥猛然睁开眼,就见王隽一身锦衣狐裘,正拢手站在窗外含笑望着她。
☆、第25章 画中少女
司马玥的第一反应就是探头去望院子里的各处。
传说中的那十名守卫真是影子都没有看到一个。
上次司马宣晚上翻墙过来,好歹守卫还是发现了的,而且那时候莺时还不在。只是今晚,守卫是在的吧?莺时也是在的吧?可是竟然都没有一个人发现这院子里多了一个人。
所以谁要是和王隽有仇,指不定晚上就被他给灭了口,而且对方极有可能到了阎王老子那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
真是细思极恐。
“呵呵,原来是院长大人啊,”司马玥立时狗腿似的笑,力求不能得罪面前的这位大佬,以防不知不觉的就被他给灭了口,“不知您老这么晚了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啊?”
王隽不理会她面上忽然而起的狗腿笑容,只是伸手递过来一样东西。
细细长长的一个紫檀木雕刻而成的盒子,观其外形,估摸着里面放的应该是卷起来的书画之类的东西。
司马玥狐疑的抬头望着他,问道:“给我的?”
她觉得她就是一鉴赏白痴,什么名画名帖之类的在她手上那都是暴殄天物,要是送她这些东西那还不如直接送她银子来得实际。
王隽点头,语声温和的似是要将这满院的落雪都给融化掉。
“昨日就想给你,只是这两天你都不在家,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回来。”
王隽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这两天你不在家,其实我很想你,所以刚刚等你回来了,我迫不及待的就过来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