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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最后的期限是一个月,好在薛谦书终于回来了。
莫氏愁道,“虎子,你说那布庄咋成了我的,也不知道你于大娘干啥了,我就等着你回来跟我去一趟。”
薛爹也叹气道,“是啊,这事也怪呢,之前你娘也没听她说过。”
薛谦书也很惊讶,仔细想了一番,安慰爹娘道,“没事的,听说这叶县令很公正严明,咱就去一趟把情况说清楚就行。”
等莫氏和薛爹情绪好点之后,薛谦书便说起那件喜事,“爹,娘,梅一怀上了。”
这可是莫氏盼了好久的啊,知道这消息后,脸上露出这么些天来第一个笑容道,“真的啊?这可太好了,梅一现在在哪呢,我要去看看她。”
“错不了,郎中确认过的。”薛谦书一想到这,心情也是止不住的好,至于布庄的事,他家问心无愧。
薛谦文见状忙跑去田寡妇家通知张桃花。
却说杨家这边高氏知道后,心里也是满满的欢喜,“我就知道庙里那大师不会骗人的,赶明儿我去谢谢他,孩子啊,这下娘睡得可香了。”说着吩咐她好好休息,让杨唯一去地里喊杨伯志回来,自己则喜滋滋地去厨房炖鸡了。
田寡妇和张桃花也匆忙赶来了。
田寡妇满脸笑容,“梅一,人都说大灾后必有大福,这话我起先还不信,但现在我真为你高兴啊。”
张桃花也抓着机会表现自己,“大嫂,这下可好了。你就好好养着,以后你的活我都替了。”
田寡妇故作一脸的嫌弃,“就你干活那慢吞吞的样,你替得了吗?”
张桃花恼羞成怒,“田婶子,你惯会取笑我。”
杨梅一见两人的相处越来越好,心里也很高兴。
杨梅一的喜事让大伙心情好了很多,薛谦书和莫氏却是要马上要去往池壁县了,薛爹也想跟着去的,但家里的地和新屋只靠着薛谦文一人也不行,好在县城离粮香镇并不是特别远,赶一天的牛车便能到达。
刚到家又要走,薛谦书最不放心的就是自己媳妇,嘱咐她好好在家养着等他回来。
杨梅一让他放心去,她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再说跟在自己爹娘身边啥都安心。
薛谦书和莫氏到达县衙之后,刚好是吴官差在当差,见两人在约定时期内过来了,让其他官差把人请进来,自己则去请叶县令。
薛谦书想着一般能当上县令的应该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头,但这位叶县令却不一样,他大概就三十多岁的样子,而且也不是那种斯文书生型,而是刚硬的汉子型,外头都传这叶县令是从乡里一步步考到举人,从开始的县主簿做到现在的县令,只能说这位叶县令还是有些手段的。
很快叶县令便带着吴官差一起出来了,吴官差还朝两人笑了笑,他换了一身县主簿的官服,原来他就县主簿,怪不得能给县令送信。
薛谦书和莫氏见传说中的叶县令出来了,忙鞠躬行礼。
叶县令平易近人,见两人都在屋里站着,忙请人坐下,还让官差送来茶水。
见两人都落座,方开口,“事情是这样的,在赵大亮死后,我们查封了红丝布庄,本来是想让他儿子过来处理布庄后续事宜,结果我们经过查询之后,发现红丝布庄早已易主。”说着示意吴主簿给两人看看那张地契和证明。
莫氏不识字,但薛谦书可是看懂了,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那张证明纸上写着赵大亮甘愿把红丝布庄转让给于红丝,于红丝再转让给莫小妹,上头还有两人的签字和画押,地契则是莫小妹的名字。
叶县令见两人都看得差不多了,说道,“按理说莫小妹这个当事人毫不知情,没有她自己的签字这张地契没有成立的意义,但多了这张证明说明两人都同意莫小妹来继承这个布庄,这在律法上就变得模糊了,所以本官就有些为难了,既然两人有这意思,干嘛不找莫小妹过来当场签字。”
薛谦书想了一下,开口,“县令,据草民猜测,这布庄既以红丝二字命名,说明赵掌柜本是想送给于红丝的,但于红丝接受了之后念着我娘的恩情便转让给她。”薛谦书说到这便示意莫氏把她跟于红丝从认识到现在的事细细说给叶县令听。
叶县令听罢,点点头,“你说你跟于红丝的关系情似姐妹,这有人可以作证不?要是真的确定于红丝是念着你的恩情才让赵大亮把布庄留给你,那这事就有了解决的办法。”
人与人的情分为啥还要谁作证,莫氏心里没谱,询问地看向薛谦书,都到这时候了,薛谦书低声问道,“娘,你跟于大娘的关系还有谁知道不?”
莫氏使劲想了想,“你于大娘平日里也没咋跟人来往过,我去看她的时候都是她一人,不过倒是常听她提起隔壁的老大娘,我想老大娘应该也该听过她提起我。”
说起隔壁的老大娘,薛谦书也想到了,“娘,于大娘给你那锦囊你带出来不?有了里头的纸条和上头的字就能证明了。”
“带着呢。”莫氏立刻点头,她知道要来见县令后,心慌,想着带着于红丝留给她的锦囊没准有用便带过来了。
叶县令见两人说了于红丝所住房子的房东老大娘,又递上锦囊,便觉这事差不多有谱了,便摸着胡子说道,“那今天就到这,你们先在县衙后头住下来,待我找人去证实此事,再给你们答复。”
薛谦书和莫氏便在县衙后头住下来,第二天去查证的时候,薛谦书要求跟着吴主簿过去,吴主簿同意了。
几人再次来到这条幽暗的小巷,开门的是老妇儿媳,本来脸色不佳的,但一见是几位官差,顿时怂了,忙把人请进来。
“差,差爷,我家出了啥事吗?”认出薛谦书后,趁着官差不注意朝他怒道,“是不是你把他们招来的啊,好啊,我上次还让你取东西,你就是这样回报我家。”
有求于人,薛谦书忙陪笑脸,“婶子,没出啥事,我们只是来找老奶奶问些话,问完就走,不会耽误你们太多功夫。”
老妇儿媳瞪了薛谦书一眼,转眼陪着笑脸道,“几位差爷先坐,我这就去请我娘出来。”
待老妇步履蹒跚出来后,知道官差的来意,她笑了笑,缓缓说道,“要说莫小妹跟红丝的关系啊,那肯定是跟姐妹似的,你们有所不知,我常找她消心,听她口里最常提起的人除了她儿子就是莫小妹了,她老说要没莫小妹就没她了,以后还要报答人家呢。”
薛谦书听了老妇的话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他真怕老妇说没听过于红丝提起莫小妹。
就连杵在一旁的老妇儿媳都忍不住冷飕飕说道,“除了莫小妹,也没人会来看她了。”
吴主簿得到想要的便带人告辞了。
叶县令得到证实之后,再把整个事情捋了一遍,再次把莫氏和薛谦书叫来谈话。
“既然于红丝真的跟你有这层关系,那么照着这张证明来看,决定权便交由你了,莫小妹,你愿意接手这个布庄吗?你若愿意咱重新立张地契由你自己签名,你若不愿意这布庄便交由官府处理。”
莫氏有些犹豫,她也不会经营这布庄,就算收下也是交给自己儿子,按私心来说,这白得的布庄不要才是傻,但情理上又有些不好意思,觉得人都走了,给自己的这份报答太沉重,受之有愧!
薛谦书完全交由他娘做主,这时候叶县令继续说道,“本来这布庄要是于红丝的,她杀了人,我们完全有理由收回来,但出了现在这种情况,你家又受了山体滑坡的害,要是你同意这布庄就是你的了。”
莫氏有些为难道,“县令,可否给些时间让我想想。”
叶县令很快同意了,“这事不急,那个地方出过凶杀案,得封满半年,你们可以慢慢考虑。”
按理说吴主簿不该说这种话,但他还是悄悄提点道,“官府也是想补偿你们,所以特意放宽了要求,我认为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虽说这布庄以后不能再开了,但你们家可以用来做别的生意了。”
薛谦书也觉得这叶县令真是宽待他们家了,这其中牵扯着案子,真正照着律法来,他娘不一定有资格得到这布庄。
临走时,薛谦书忍不住问道,“草民斗胆提一个要求,可否知道叶县令的名讳?”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亲民的好官,除了知道姓叶却一无所知。
“哦,本官姓叶,单名将,叶将。”
作者有话要说: 古代的律法我一概不懂,这地契证明什么的,架空架空架空啊,总的来说就是我瞎编的,不合理<( ̄3 ̄)> 表拍。
~(≧▽≦)/~啦啦啦,快完结啦
☆、第 62 章
从池壁县回来后,薛谦书把莫氏原先给他的五十两银票完整还给她,莫氏非常惊讶,一问才知道两人还挣了不少银子回来。
接下来的时间,莫氏则需要好好考虑自己该不该收下那个布庄,每到这时候,莫氏就觉得愧对于红丝,她对她只是举手之劳的帮助却换来她如此倾囊付出,再一想她苦命的一生,觉得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得到这么大的回报。
薛谦书见他娘为难,说道,“娘,还有半年的时间,你好好考虑,不用顾忌我们,咱的日子以前咋过以后也咋过。”薛谦书对那个布庄没什么野心,但怕莫氏会为了他们兄弟俩考虑而左右为难。
莫氏点点头,叹了口气,她真的需要好好想了,她要是个自私的人,在县衙的时候当场就可以重新签下地契。
因着带回的粮食不多,还要留些自家用,薛家运回的那十袋粮,拿出四袋卖给村民,玉米小麦各两袋,价钱就照着以前镇上的粮价。
水灾过后,粮食是跟金贵的,薛家大老远运回来,也没有狮子大开口,想买的人是非常多的,为了照顾到更多的人,薛家每家都只卖三大勺,饶是这样,两大袋粮食也是没几多久就卖完了。
很多村民还想买,莫氏只好抱歉道,“剩下的粗粮我家要留着了,细粮倒是可以卖一些,玉米面和大米你们要不,可以卖给你们半袋。”
大家平常吃最多的就是粗粮,细粮这种贵些的也就逢年过节舍得拿出来吃,不过这眼看也要过年了,家里没多少细粮的村民便也掏钱买了,现在不比往日,这在薛家买可比镇上便宜多了。
虽然只是照着以前镇上的粮价,但这些粮食是用切丝板换回来,就单单卖给村民这两三袋,十个切丝板的本钱差不多就回来了,剩下的粮食差不多是白得的,所以说薛谦书和杨梅一出的这趟门可是赚大发了。
日子如流水,薛家的房子已经盖好一半,稻香村却要开始新一轮的选举,稻香村不可一日无里正,叶县令的公文很快派人送下来,让他们重新选里正,到真正投票那天会有人过来监督。
自从张大贵被带走,稻香村的事务便暂由周大山管理,毫无疑问,当过里正的周大山呼声最高,他们经过这次大灾也看清了不少东西。
周大山却没了当里正的心思,他想了几宿,终是想通了,他不想再当里正了,他虽然有着为民着想的心,但毕竟是老了,思想又老旧,老眼昏花的也干不了几年,而且有很多事情已经力不从心,他过去当里正的时候,村民在他的带领下只能说勉强过得去,并没有多大改变,他觉得村里有人比他更适合里正这个职位。
于是,周大山把村民召集在一起开会,大家以为他是来拉票的,纷纷笑说道:
“大山,这事你不用多说,我们心里有数着呢。”
“是啊,一定投你一票。”
“新的里正非你莫属,你就放宽心吧。”
……
周大山看到这么多人支持他,忍不住红了眼眶,觉得这辈子没白为他们办事,稳定了下情绪说道,“首先很感谢大家还念着我的好,我很高兴,真的,但我年纪也大了,我觉得应该把机会留给更适合的人,我这里倒是有个人选,你们觉得由薛谦书来接任咱稻香村下一届里正怎么样?”为了稻香村更美好的明天,他必须这样做。
他的话一出,大伙静了静,倒不是说不同意薛谦书,只是惊讶周大山会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别人,要知道里正虽然是小官,但每个月的俸禄比那些打长工短工的不知好多少,最主要的是收入稳定啊。
杨梅一怀孕了在家养胎,薛谦书也就没过来,但张桃花她们可是在的,张桃花抓着一旁田寡妇的手激动道,“田婶,我没听错吧,周叔想让我大哥当里正?”
虽然这话只是周大山一人在提,但有了他的推荐,这事成的可能性非常高,田寡妇也为杨梅一家高兴呢,不停点头笑道,“你没听错,没想到还有这好事呢。”
不仅两人在乐,周围的人也开始嘀嘀咕咕说起来。
周大山等大家讨论的差不多了,才再次说道,“你们也看到了,张大贵当里正,他没投;砍树烧炭,他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砍老树去卖,他极力劝阻;张大贵能这么快被问罪,他给我的建议;可见,薛谦书还是有远见的,他比我想得更多,比我更合适当这个里正,你们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薛谦书为人怎样,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再一想他刚大老远买粮回来低价卖给大伙,心里对他的好感便又多一层,最重要的是,以前反对张大贵决策最多的人就是他,惹得张大贵被对他恨之入骨,现在再听周大山说张大贵能这么快被问罪还是他的功劳,心下觉得这是个铁铮铮,敢言敢做的汉子,这样的人能当他们村的里正好像也不错,起码不会随意被别的村欺负去。
大家这一对比,不论从哪方面来说,薛谦书确实比周大山合适,而这又是周大山自己提议的,大家也不用觉得对不住他,于是纷纷点头表示这个提议不错。
正当大家都发言觉得这事可行的时候,人群中还是有一股不和谐的声音,这就是对薛谦书一直心怀不满的钱春来,“我不同意,就凭他说过几句话就有资格当里正了?他还没到而立之年吧,咱这方圆百里还没出过这么年轻的里正。”其实他想的是,要是薛谦书当了里正,他家以后哪有好果子吃,他肯定会公报私仇。
“周叔,我看还是你当这里正合适,他薛谦书连个儿子都没有就能当里正了?那我们谁服气。”
林大嘴跟他差不多的想法,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讨厌的人当上官,而且这户人家跟田寡妇家的关系也很近,这要是薛谦书当里正了,那稻香村以后还有没有她说话的余地了。
钱春来借机补充,“就是,他薛谦书连京城的官都能辞了,可见人家是没这心思的,也许人家都看不上。”反正薛谦书当里正对他家没一点好处。
薛谦文刚从家里过来,听到这句话忍不住了,“你又不是我哥,你又知道我哥的心思了,你又凭什么妄言他?”薛谦文不知道前面的事,他只一听钱春来又把他哥以前的事拿出来说嘴,火就忍不住。
田寡妇也听不下去了,对着林大嘴就是大骂,“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人家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你是成天呆在家活得消息闭塞了吗?”
“哟,原来那杨梅一是怀上了啊,没准是个女儿呢。”林大嘴凉飕飕道。
张桃花骂道,“又不是你生,你怎么就知道不是儿子,你未免管得太宽了。”
林大嘴这才瞅到一旁的张桃花,窃笑道,“再者就算生了又怎么样,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得活。”话里话外都是在讽刺张桃花三儿子活不了。
薛牛胎里伤了永远是她心里的痛,张桃花更怒了,“那总比你生不出好,你才是没儿子。”林大嘴生了三个全是丫头。
林大嘴被戳到点,朝张桃冲过去,“你敢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