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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嫡妻种田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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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无庸等人呆愣在原地一会,才反应过来。只是,四阿哥让找狐狸,要找多少只?什么样儿的?却毫无交代。以致不久之后,高无庸望着满屋为患的狐狸发愁,底下的人一听说主子要狐狸,就满脑门的去找了来,这样的情况直到二月二这日过后,才得以解决。
  舒萍问了时辰,就让人伺候着更衣,珍珠给舒萍换里衣,发现舒萍的胳膊青了几块,指着青了的地方,“主子,怎的不说?奴婢这就给你上药。”
  “不必了,不是重伤,过几日便好的了。”舒萍可是存心要让四阿哥看到这伤的。
  珍珠见舒萍如此,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心里也觉得自家福晋真的是越来越有主意了,自宫里那事后,自家福晋就没再吃过亏,爷待着福晋也是极上心的。珍珠很快就伺候舒萍更衣梳妆,碧玺已摆好了早膳,玛瑙更是拿着账本候在一旁,如草则专心收拾舒萍的首饰。屋里就是负责打扫的几个二等小丫头忙碌的身影。
  待得舒萍处理府内诸事后,玛瑙进来,“福晋,觉罗氏夫人让人过来递了拜贴。”
  “哦?”舒萍有些意外自家额娘怎的这时递拜帖,四天前才见过,“去回一声,明儿过来吧。”
  “是。”玛瑙应声退了出去,约莫过了一刻钟,玛瑙再次进来,见到李氏来给舒萍请安,就老实的候在了一旁。
  从玛瑙一进来,舒萍就发现她脸上的神情不对劲,心里也着急知道出了何事,于是,李氏坐下不过一刻钟,舒萍就已身子乏了,将李氏打发了。
  “说吧,出了何事?”舒萍接过碧玺新换上的红枣牛乳茶。
  玛瑙这才敢往上靠,附在舒萍耳边,“福晋,咱医馆的洋大夫今儿递了辞呈,往云浮商号那儿去了。”
  舒萍惊讶的看着玛瑙,眉头随机皱起“什么?”
  云浮商号的幕后老板不是他人,就是她现在的婆婆德娴贵妃,这洋人医生浮士德是舒萍派人去西洋经商,顺便收集西洋国家的现状,李允无意间救了他,他硬是要随着李允回了这边。这浮士德待在隆平商号近一个月,平常除了看病,就没怎的接触外人,怎的突然就投到云浮商号去了?
  李允是崔宁的义子,崔宁是从宫里出来荣老的太监。四个月前,舒萍趁着四阿哥出了远门,夜里自个出了府,去自己嫁妆里的铺子与吴昊商谈出洋之事。回府的途中无意间救了崔宁一命,当时崔宁的心脏病发作,在这个时代,心脏病一般难以诊断出来,更别提有相关的医疗知识。所幸,舒萍是个穿越者,还是一个懂得医术的穿越人士。
  此后,崔宁便以舒萍为主子,暗中运用自己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微弱势力,帮了舒萍不少忙,就连舒萍被下了避孕药一事,崔宁也出了不少力气去查,可就是一无所获。舒萍见幕后之人隐藏之深,出于安全考虑,就让所有人都停止了对此事的一系列动作。
  “连李掌柜出言相劝了,都没能留下呢。”玛瑙既已被舒萍管了副产业这事,自然也清楚浮士德的地位,“福晋,这可怎的是好?咱医馆……”
  舒萍摆摆手,“无碍的。人各有志,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随他去吧。况且,咱医馆的护士都已训练出了样儿,剩下的,咱就费多点心力儿,你就让吴昊和李允二人多操点心,医馆就能立着。”
  舒萍打发玛瑙出去做事,自个儿坐在靠窗的炕上,细想诸事。出于稳妥起见,招来玛瑙,让她带着自己的书信,打着给荣宪公主送新出点心的名儿,将这事和荣宪公主通了一声。
  荣宪公主听完玛瑙的回话,就让玛瑙带回这句“一切有本宫,诸事需多留意。”
  舒萍听了,也愿得当个甩手掌柜,概因荣宪公主的能力和对着舒萍是何心意,她可是清楚得很。能不清楚么?这荣宪公主分明就是狐狸穿来的!舒萍前世和狐狸打交道已二十多年,两人又是好友,更是一起执行任务的伙伴。先前没照过面,还不能确定下来,照了面后,还认不出的话,舒萍就该被打回娘胎里了。
  待副产业之事有了下文,舒萍微微放下了心,想着四阿哥也该回来了,就让碧玺去厨房瞧瞧给四阿哥炖的补汤。
  四阿哥下朝直接来了正院,没让人通报,自己一人先进了屋,见舒萍正忙着处理事情。舒萍一见四阿哥进来了,马上起身理理衣物,给他行了礼,上前伺候着他解下大衣。
  “爷,怎的过来,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妾身可经不住吓。”舒萍装作有些恼怒般的样子。
  “可吓着爷的福晋了?是爷思虑不周,只想着天还凉着,你出来迎接呸麻烦的,就不让人通告了。”四阿哥喝着舒萍奉上的奶酪。四阿哥在外人面前可是少言得很,可只要是他和舒萍单独相处,话唠的本性就出来了。对着舒萍唠唠叨叨了不少事情。
  这日,四阿哥在舒萍这用了晚膳,就去了前院。次日,四阿哥在大厅见到舒萍时,很庆幸自己昨儿的决定。因为昨夜的他又做了一样感觉的长梦,只是,梦到的是自家福晋乌拉那拉氏痛哭得晕死了过去的画面。在梦里,自己的嫡长子因一场病而死去,福晋受不了刺激,而病倒了。
  往后十多日,四阿哥虽宿在了前院,但每日都让高无庸亲自给舒萍送来东西。不是四阿哥不想宿在舒萍那儿,而是他怕再次弄伤舒萍,更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四阿哥宿在前院这十多日里总是做着有着与那夜同样感觉、内容却不同的长梦,每次醒来,他都是脑门直抽,冷汗直冒。
  四阿哥敢保证自己现今对着上面的位置还未有想法,如今太子地位稳固,自己已是贵妃之子,汗阿玛对自己也是极为器重的。
  在正月的最后一个夜晚,四阿哥再次做起了长梦,这次梦的感觉与先前无异,但内容又是不同。梦见自己在一个未知的地方,身着明黄常服,握着鱼竿,端坐在池边,一个二等太监打扮的人慌慌张张的走向自己,四阿哥好奇出了何事能让那个太监如此慌张,就凝神细听了起来,“启禀皇上,畅春园里的皇后娘娘毙了。”
  四阿哥听了,皇后娘娘?自己在梦里是皇帝了,皇后娘娘可不就是自己的福晋乌拉那拉氏么?刚想上前向那个报信的太监问个明白,就听到梦里的自己的声儿响起:“嗯。”
  四阿哥惊讶的望着梦里的自己,梦中的自己对结发妻子的离去,反应怎的会如此冷淡?没有安排接下来的事宜,也没有多一句的问候,这,这是怎的了?
  四阿哥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四周一片黑暗,因自己最近总是做着奇怪的梦,四阿哥就不敢留人在身旁守夜,直将伺候的人撵到外间去。四阿哥下穿及了鞋子,往窗口走去,打开窗,任春夜的凉风拂过脸庞,脑海不断闪过梦里的一切,心情更是浮躁,就翻身越窗,出了房间。四阿哥不知不觉得走到了正院外,梦里的一切又变得清晰了起来。四阿哥一直站在正院大门外,直到高无庸等人寻来,才抬步离开。
  待得四阿哥下朝回来,先来正院和舒萍说了二月二龙抬头这日,下朝后到京城外的西山法禅寺烧香礼佛这事,让舒萍先做好安排。
  虽说舒萍无神论者,可想着能光明正大的出这个四四方方的院子,就立即答应了。况且,舒萍还真想看看清朝的和尚是怎样的?更是期待民间如何庆祝有着踏青节之称的二月二这日。
  舒萍对此事的反应,四阿哥倒没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西山法禅寺之行(一)

  如草早早就将女红针线物什收拾了起来,待舒萍起身后,就提着灯笼往屋里照,边照边念:“二月二,照房梁,蝎子蜈蚣无处藏。”
  女子在二月二这日是不能做针线活的,传说因苍龙在这日要抬头观望天下,此时用针会刺伤龙的眼睛。女子起床前,还需先念“二月二,龙抬头,龙不抬头我抬头”。起床后需打着灯笼照房梁,边照边念“二月二,照房梁,蝎子蜈蚣无处藏”。在平常百姓家,女子更是停止洗衣服,就怕伤了龙皮。
  民间素有“二月二,龙抬头,蝎子、蜈蚣都露头”之说。在这个吉祥喜庆的日子,为取吉利,二月二这日的饮食多以“龙”命名,如吃水饺为“吃龙耳”,吃米饭为“吃龙子”,吃馄饨为“吃龙眼”,吃面条为“扶龙须”,蒸饼也需在面上做出龙鳞状来,称作“龙鳞饼”,等等。
  这日,不只有四阿哥府上的大厨房忙得天昏地暗,但四阿哥府内的下人绝对是如同流水般进出有序。舒萍这日一大早就伺候四阿哥起身用膳,四阿哥去上朝前就当着全府的人说了,下朝后将与舒萍去法禅寺一事。宋氏不在,尚且不得知她的反应,但李氏的反应,却映入了玛瑙一干人等的眼中。
  舒萍对着李氏按例赏赐了一番,只是,今年的二月二,因宋氏有孕,舒萍不再像往年那般赏些吃食,只让李氏、宋氏二人今日需要吃食的,只要不越了规矩,只管往大厨房要,能走公帐的,一律走公帐。
  反正舒萍没有克扣她们分例的无聊想头,舒萍自个儿的分例是她们两人的十倍有余。况且,她们物质上的生活好了,对舒萍有益而无害的。还有,这也是慷慨四阿哥之荷包之慷慨,自个儿又没少个铜板,还能落个宽善待人的好名声。
  舒萍打发了李氏后,让珍珠去给宋氏传了话,并按例安抚宋氏一番后,让玛瑙更衣,梳了个寻常百姓妇女的发髻,再挑了几样简单的银簪子,递到脑后,看着镜子指挥如草一支一支往上插。
  随后点了乌苏麽麽、玛瑙两人随自个儿出府,留珍珠、碧玺等人守着正院,概因正院有珍珠、碧玺二人守着,舒萍才能放心出门。而,舒萍此行带上乌苏麽麽,因她听人说这法禅寺佛祖很灵验,不管如何,也让乌苏麽麽随行,并借此机会让乌苏麽麽去替小儿媳肚里的孩子许愿,求个签。
  四阿哥在前头骑马,舒萍和乌苏麽麽、玛瑙三人坐在马车内,舒萍甚想看看马车外的事物,碍于这个年代的男女大防甚严,只得作罢。马车行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到了法禅寺的山下。
  舒萍下了马车后,映入眼际的是近万个级梯阶,法禅寺就在这万级阶梯之上。山下,有不少轿夫在自家的坐撵或轿子前拉客。四阿哥摆摆手,高无庸就已过去顾轿子。
  舒萍望着近万级阶梯,想起自己前世的特训日子,突然有了个想法,“爷,妾身觉得,咱们此行是为了礼佛,礼佛就该向佛祖表现咱们的诚心,不诚心,佛祖就算知道了,也不予于理会咱们的愿望。”
  “哦?”四阿哥听了舒萍的话,细想也觉得有理,“舒萍觉得如何才能让佛祖得知咱们的诚心?”
  历史记载中的雍正大帝信佛,果然不错。就算眼前这位四阿哥的亲娘已换了人,可对于礼佛一事还是甚重视的。舒萍抬手指着走在阶梯上的百姓们,“爷,您瞧,若我们也如他们一般,自个儿走上去的,想来佛祖一定能感应到咱们的诚心。”
  四阿哥略微迟疑,转头看着舒萍,脸带怀疑,“舒萍是要陪着爷一道走上去?”
  “是。”舒萍看到四阿哥脸色怀疑的神色,气不打一处来,老娘我前世每天早晚各跑二十公里呢,就这近万级阶梯,居然敢小瞧了老娘。待会,老娘定让你吃瘪。
  虽说已经换了具身体,但是舒萍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况且,根据历史记载,孝敬宪皇后乌拉那拉氏一生就只生养了一次,生了嫡长子弘晖后,就再无所出。舒萍不知孝敬宪皇后是否有着了别人的算计,或者是她自身的原因。单凭之前的避孕药事件,舒萍就觉得孝敬宪皇后恐怕不只是着了别人的算计,自身的原因也占一大比例。
  不管怎样,自己既已穿来了,穿越这事,一般都是单程票。自个儿以后还是要个孩子傍身的,这时代的女人生个孩子,就如同在阎罗王跟前走了一遭!所以,唯有自个儿的身体健康了,才能减低难产的几率。无奈,皇子福晋的生活,说白咯,就是养尊处优的生活,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每天的运动量少之可少。当然,这得除去与四阿哥翻红浪的运动和间隔五日踏花盘鞋去宫里请安的运动量。
  舒萍前世今生都受不了柔柔弱弱的女人,更别提自个儿有向柔弱美人方向发展的趋势。所以,舒萍决定,把这矛头扼杀于萌芽状态。
  四阿哥望着舒萍异常坚定的神情,也不想打击自家福晋,“舒萍若走不动了,爷来背你。”
  “爷?!”舒萍惊讶眼前这位还是历史上记载特重规矩的冷面帝王么?舒萍发现自己的声音大了点,急忙看看四周,所幸没人注意到这边,“爷,您背妾身上去,会坏了规矩的。”舒萍看着四阿哥有反驳之意,加紧开口,“爷,尽可放心,妾身未嫁与爷时,阿玛经常带妾身去骑马射箭的,妾身体力比一般女子要好。”
  不是舒萍撒谎,乌拉那拉氏会骑马射箭还真是个事实。费扬古对着乌拉那拉氏这个老来女可是应了这句: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口里怕融了。乌拉那拉氏七岁之前,费扬古每天都带着她骑马射箭,完全当做男子来养活。以致,在乌拉那拉氏七岁时,觉罗氏夫人想着自己女儿的出身足以当一家主母,可自家女儿却一点闺女的样儿也没有。于是觉罗氏夫人一夜间由慈母转变为严母,每天都盯着乌拉那拉氏学规矩、学女红、学管家。
  本来,费扬古一家子都已帮乌拉那拉氏看好了对象,就等着选秀撂牌子后,双方交换帖子就了事的。谁知,乌拉那拉氏竟被指婚给了四阿哥,觉罗氏夫人从接到圣旨一刻起,就开始了担惊受怕的生活,就怕自己的女儿吃亏。这种生活一直到舒萍穿越来了这里,觉罗氏夫人才慢慢放下心来。
  四阿哥细想也是,自家福晋的骑射功夫,在清贵世家的女子中可是数一数二的,连汗阿玛都夸过福晋的骑射功夫。思及此,“嗯,是爷想错了。”
  “哪能是爷错了呢?爷这是关心则乱,爷如此关心妾身,是妾身之幸。”舒萍见达到自己的目的了,也顺便拍拍四阿哥的马屁,说些舒心的话儿,反正,说了也没吃亏到哪里去不是?
  四阿哥听了舒萍的话后,果然开心。让高无庸不用去顾轿子了,径直拉着自家福晋就走上阶梯。单留高无庸、乌苏麽麽等人在原地呆愣了好一会才回神,一群人立马抬腿跟上自家主子。
  舒萍走到山腰时,就开始出汗了,四阿哥看着还好。舒萍再次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锻炼这具身体才行了,这具身体比自己前世的要差上太多了!才走了这么几级阶梯,就开始出汗了。
  待得四阿哥一行来到法禅寺的大门,已是响午。法禅寺的方丈早已恭候在寺门前,“阿弥陀佛,四阿哥,四福晋,请随老衲来。”
  “有劳方丈了。”四阿哥对着这个方丈很是敬重。
  舒萍见四阿哥如此,急忙开声道,“有劳方丈。”
  方丈深望了眼舒萍,才笑着对四阿哥开口道,“四福晋貌似经历了一些事儿后,眼睛里没有一丝杂质,纯净的,直让老衲汗颜呐!”
  “方丈过奖了。妾身不过一凡衣女子,何德何能,能让方丈出此吉言。”舒萍可不敢承认慧净的措辞,否则,没等四阿哥挪揄自己,自己就羞愧至死。身为特工,双手沾满了血腥,虽自己所杀之人都是万恶之人,但那也是一个生命。没看到身后的高无庸等人直恨不得自个儿今天没带耳朵出门么?幸好,四阿哥和舒萍今日带来的人都是心腹中的心腹,今日之事,被外人知道的几率少之可少。
  “慧净师父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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