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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完,霍娇娇就被送出了门。
宫女领着霍娇娇与苏七二人进屋,顺道将宫中的各项规矩都讲个明白。此后一连数日倒无大事,皇后住的宫叫延福宫,每日人来人往,霍香药被安排在深宅,也没得机会踏出延福宫一步。
懿王隔日即来延福宫向皇后请安,霍香药与他也遇上过几回,每回都免不了被他嘲笑几番,久来久之,霍香药对此人是真真的烦心。倒是苏七自由,借着宫女的身份,每日各处闲逛,更是屡次偷溜到御膳房吃得个美哉悠哉,好在他还有几分人情,每每吃得饱饱的总会记着给她也带点。
霍香药的日子过得虽无趣,倒也悠闲,只是心中老惦记着的纪若缺却迟迟未见人影,也不知道他都在忙些什么,每回问苏七,臭小子也是支支吾吾不吭声。
殊不知此时伸出初雪阁的苏暮春正为一年一度的帮会烦心的很。他这个冒名顶替的帮主也做了十年,也算带领初雪阁一步步前进,虽名利之心已没老帮主在世时强,但,在江湖上还是有些地位,尤其那生意更是做得风生水起,这样算来,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其它倒还好,就总有那么几个老家伙整日闲得慌想着怎样才能把他踢下位子,好的一个帮会闹哄哄,都要逼死他了。
夜深人静,苏暮春还站在窗前思考帮中大事,另外一件烦心事又找上了门。
“哥哥。”
光听这一声哥哥,纪若缺就头大。
作者有话要说: 夏天容易感冒,大家注意,好吧,我已经重感冒两周了、。
☆、兄妹情深
“青箬,这么晚了,可有要事?”
“没特别的事,就是想来看看哥哥睡了没。”
“没什么事,就早些歇息吧,你身体不好,熬不得夜。”纪若缺此时烦心的事多着呢,没什心思顾及小姑娘的心情。
“我。。。。。。”青箬不肯走,支支吾吾半天又说不出话。
这可让苏暮春更烦躁了,不过,青箬不是别人,是他妹妹啊,他不能不理。
苏暮春只得暂时抛开其它烦心事,将注意力转回这小丫头身上。这小丫头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又自幼与他朝夕相处,对他难免生出些不该有的情愫,他近日常年不回阁内,也是想避开这丫头。谁知这小丫头却是一根筋,身体娇弱,还老爱胡思乱想,硬是给自己想出一身的病,可苦了纪若缺。
“青箬,这两年阁里事情多,我经常在外面跑,没顾上你,你不会怪哥哥吧?”苏暮春故意把哥哥两个字说的重些,是想提醒青箬不要做其它想法。
“青箬永远不会怪哥哥,青箬只希望哥哥能多陪陪青箬,爹爹死后,青箬的生命里就只剩哥哥了,青箬不奢求别的,只求永远和哥哥在一起。”青箬诚恳的双眼一眨一不眨地看着苏暮春,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
“青箬说的傻话,哥哥和青箬当然永远在一起呀。不止我们俩,还有青箬的嫂子和哥哥的妹夫,我们两家人永远不分开。”苏暮春想直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但又不忍心伤害青箬的心,若是一直不说清楚,也只会耽误青箬的幸福,那就真的愧疚了。
“哥哥,哥哥知道青箬只想和哥哥在一起,没有嫂子,没有妹夫,没有其他人,只有青箬和哥哥。”青箬说着说着就哭了。
她这一哭,苏暮春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青箬,傻孩子,我们是兄妹,青箬长大了,总要嫁人,哥哥也要娶媳妇,让家里更热闹,这样不更好吗?”苏暮春尽力解释。
可是青箬完全听不进去:“哥哥知道青箬只想嫁给哥哥。”
“青箬,我们是兄妹,兄妹是不能结婚的。”
青箬一声冷笑:“哥哥明知道我们不是亲兄妹,青箬一直知道哥哥是爹爹收养的孩子。”
苏暮春急了:“青箬,话不能乱说。”
“哥哥,青箬知道阁里乱,青箬不会乱说,青箬也不求哥哥现在娶青箬,青箬只希望哥哥心里能有青箬。”
“你是我妹妹,便永远是我妹妹,夜深了,你回去吧。”苏暮春转过身不再搭理她。
青箬擦擦眼泪,决绝地走出房门,顺带带走了一名侍卫。
偏僻的角落里,侍卫战战兢兢地低着头,不敢看大小姐。
“说,和阁主在一起的狐媚女子是谁?”
“小的不知。”
“不说我杀了你。”青箬柳眉一横,和刚才楚楚可怜的模样完全不同。
侍卫吓得跪在地上:“大小姐息怒,小的听说有个女子去映雪书斋找过阁主,好像是个姓霍的医女,听说是扬州的大美人。”
“那阁主动用所有力量在淮河找的人是这个女的吗?”
侍卫摇摇头:“小的不知,只知道有个女的落水了,阁主都要急疯了,几天几夜没合眼。”
“那个女的是谁?”
“这个小的真的不知道,求大小姐饶命。”侍卫吓得跪在地上。
“好吧,你走吧。”
“是,多谢大小姐饶命。”侍卫想起一事,又道,“听说北堂主救的落水女子就是阁主要找的人,大小姐何不问下北堂主,兴许知晓。”
青箬点点头:“阁主有任何事都得及时向我汇报,但你向我汇报这事不能让阁主知道。”
纪青箬摸着黑来到秋风十里,小雨正往火堆添加木材,北风正在烤肉,滋啦啦的香味飘散在夜空,青箬知道是兔子的香味,小时候,北风和哥哥打了兔子回来,哥哥都会拷好撕成一小块给她吃。
儿时的回忆真甜蜜啊,如果人不会长大多好,那样哥哥就不会变心。
“师父,青箬姐来了。”小雨率先喊道。
“啊,青箬咋来了,我的意思是蛮晚的啊,哎呀,肉快要熟了,青箬你自给儿找凳子坐,小雨,茶还在桌子上吗?”北风忙活着手里的肉。
“茶又不会长腿,当然在桌子上。”小雨翻了个白眼。
“你这丫头咋跟吃了炮竹一样呢?好香哇,再撒点西域的香粉绝对好吃,青箬来的正是时候,有口福。青箬,茶在桌子上,你渴了就自己倒茶喝。”北风头也不抬地翻肉。
青箬搬了把竹椅子围着火边坐,一边看北风烤肉一边回忆儿时与哥哥的开心事,许是烟熏疼了眼,许是心情低到谷底,不知不觉,眼睛又是一片湿润。秋风十里挨着河边,冰凉的河风吹来,青箬不由得裹紧披风,还是有些冷,烟钻进嗓子,熏得咳嗽起来。
北风正用刀将烤好的肉,割成一小块一小块,摆在盘子中,听见青箬咳嗽,才将注意力放到青箬身上:“青箬,你这么晚来我这可有啥事啊?”
“没事,就是好久没见到北风哥哥和小雨了,来看看你们。”青箬用劲将眼泪和鼻涕吸回喉咙,把咸乎乎的泪水一口吞尽腹内。
“都怪小雨这丫头贪玩,不然我们昨天就要去看你了。”
小雨瘪瘪嘴,心道:不知道是谁贪玩。
青箬笑笑,随口道:“听说你们在路上救了个落水女子。”
小雨抢答道:“是啊,青箬姐姐你也知道了么。师父他就是个老色鬼,见着花姑娘眼睛都离不开,开口闭口就是仙子仙子。”
北风不以为然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雨你懂啥!”北风将切好的肉递给青箬和小雨,自己则又穿了只野鸡烤。
青箬接过兔肉,尝了一小块:“那个姑娘长得很好看么?”
“美若天仙。”北风满脸笑容,仿佛眼前已浮现仙子的音容笑貌。
“是挺好看,而且医术很厉害,简直就是神医。”小雨也赞同。
哥哥自幼和北风哥格外合得来,没想到喜欢的女子也相同,“北风哥和小雨都觉得美若天仙,也难怪哥哥如此喜欢她。”
“啥,我说大妹子,这跟阁主啥事啊?”北风一脸错愕,总觉得今天的青箬有点怪怪的,不过,她天□□胡思乱想,也就见怪不怪。
小雨也以为是青箬误会,解释道:“是师父喜欢霍家姐姐,青箬姐姐莫搞混了。”
青箬摇摇头,无奈的口吻道:“听人说哥哥在扬州常和一霍姓医女来往,那医女还同哥哥一同来汴京,□□夜不合眼,调动沿淮河渡口的所有船只人手搜寻的女子估摸着就是那医女,只是不知她怎的落了水。这还有哥哥给她画的画像,北风哥和小雨那夜正巧救了个医女,世上貌美的女子本不多,岂能同一时间遇着两个天仙般的医女,莫不是同一人又是谁?”
青箬说着自怀中掏出一张通缉令,上面的女子样貌出众,小雨率先接过画像瞅了半响,惊道:“霍家姐姐居然是通缉犯啊!她不是懿王爷请的大夫么?”
听小雨这么说,北风也好奇地凑过脸来看,只瞅了一眼,就忍不住惊呼出声,这画中人不是霍香药又是谁?只是画只画出六七分轮廓,而神韵到底画不出。不过,就凭这六七分轮廓也足矣看出是霍香药,毕竟并不是人人都有好命生出这等绝美轮廓。
再细细揣摩方才青箬所言,这下心中更吃惊不已,当初只知阁主在淮河找人,他一直以为找的是懿王余孽,没想到竟找的是她,能让阁主调动这么大力量,还动了通缉榜来找的女子必定是阁主的心上人不假。再何况霍姑娘来自扬州,阁主每年总要去扬州许多回,今年这次更是住了长达数月,不是有牵挂的人儿怎会呆那么久。
唉,如此分析,他和阁主还真是知己,连喜欢的女子都是同一人,怎能叫北风不吃惊。
懵懵懂懂的小雨没太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青箬只需看北风的沉郁的脸色,便知晓她猜对了,趁机便道:“不知这位貌美姑娘姓甚名谁,住在汴京何处,青箬想见见,说不定她以后就成为我的嫂子了。”
“她不会成为阁主夫人,只会成为你的北风嫂子。”北风斩钉截铁道,虽然也不知是从哪来的自信。
小雨插嘴道:“师父,你哪来的自信呢?我觉得霍姐姐都不喜欢你。”
“那她喜欢谁。”本来还抱有一丝希望的青箬急道。
“也许就是阁主大人啦。”
小雨的随口一答,可将青箬的那点希望之火浇灭的干干净净。若是那女子不喜欢哥哥,只是哥哥一厢情愿,只要努力撮合北风哥娶她,哥哥也自会促成一段佳缘,可若是那女子和哥哥本身就是郎有情妾有意,那这事就难办了。
“小雨,你可以带我去见她吗?”青箬又道。
北风替小雨答道:“她现在应该在皇宫里头,你进不去,如果你想问她是否喜欢你哥哥,我今夜会问,如果你有别的打算,青箬,听北风哥一句,感情的事,不可强求,你不可执念太深。”说到后面,北风也有点担忧起青箬来。青箬自幼就是个钻死理的孩子,生下来没了娘,幼时没了爹,对阁主的依赖太深,又常年一个人闷着,江湖儿女,做事向来图个痛快和高兴,保不准她不会做些对霍姑娘不好的事。
青箬苦笑道:“那北风哥就不会执念太深吗?”
“什么执念?”小雨听她二人说话听得晕晕乎乎,越讲越复杂了。
北风摇摇头:“如果她有自己的选择,我会祝福,爱并不是霸占,爱是拥有一份值得永生回忆的情感。阁主也可以有他自己的选择,我们都希望他快乐,不是吗?”
青箬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老抽风
☆、后院起火
“滋滋”声响起,小雨最先闻到焦味,忙夺过师父手中的野鸡肉,责备道:“哎呀,师父你还号称江湖第一厨,连只野鸡都烤焦了,你看这背面都快焦成黑炭了,可惜了一只美味的野鸡,我大冬天扒只野鸡也不容易。”
“小气鬼,明儿个我再抓只赔你就是。”北风翻过野鸡另一面,喝了几口酒,继续优哉游哉地烤肉。
“一只野鸡得吃多少东西才能长这么大,师父你这叫暴殄天物,总说我长不高长不高,实际上都是你给虐待的,吃的不好怎么长高嘛。”
小雨念念叨叨的抱怨声被青箬忽视,摇曳的火苗在风中凌乱,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又无穷无尽地流起来。
“青箬姐姐,你咋不开心了,野鸡焦了就焦了没关系啦。师父,你看青箬姐姐都哭了。”小雨递过手绢。
“哭一哭就好了。”北风笑道,青箬自幼爱哭,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青箬一个人哭了好一会儿,哭停了,又叹气,叹了会儿就起身。
“青箬姐姐不多吃点再走吗?”
“青箬,不再坐会儿么?”
小雨和北风二人人手一只鸡脚,啃得噼啪响,也顾不上青箬。
青箬笑着摇摇头,盯着北风瞧了会儿,坚定道:“我也有我的选择。”
说完,就走了。
这话听得北风心里悬得很,一不小心,一坨鸡肉塞进牙缝,难受的很,剩下的鸡肉都便宜了小雨,又想起青箬说的那些事,北风琢磨着得去趟皇宫找霍姑娘问个清楚。择日不如撞日,这种事情必须抓紧时间,于是乎,换了身干净的新衣,又抹了把脸,就准备进宫。
“小雨,我今晚有事,你早些睡。”
“师父,你去哪啊?啥时候回来?”
“办正事,小丫头问那么多干啥。”
进宫倒不难,难的是怎么问出口,北风边想着,人已来到了宫中。
李家是皇后母家,霍姑娘进宫也应该是住在皇后的宫中,得先抓个人问问皇后宫怎么走。
正好前面有个小太监,抓来问问,北风自袖中抽出一把极玲珑的小刀,摸索着太监喉咙的位子,快很准地落刀。
“说,皇后娘娘的宫殿怎么走?”
那太监也来不及反应,本能地指了个方向,只觉脖子一松,一个人影已经上到对面屋顶。
“还好,脖子没掉。”太监侥幸地想。
又是一阵好找,霍姑娘的住处倒没找到。不过,正给他撞上了从御膳房吃饱喝足回来的苏七,苏七这小子居然穿一身女装,在宫中扮宫女,不用想,肯定是阁主派他来的,他铁定知道霍姑娘的住处。
说时迟那时快,北风果断抓住苏七的脖子,苏七吓了一大跳,本来以他的身手遇见寻常高手还能打上几招,偏偏遇见的是北风。
“小七,是我。”
“北堂主,你抓我干嘛?”
北风松开手:“我有事问你。”
“什么事?”
“霍姑娘住在哪?”
“你问这个干嘛?”
“阁主让我传个消息。”北风随便编了个谎言。
苏七有些怀疑:“阁主干嘛不直接跟我说呢?”
“重要的事,阁主说你嘴不牢靠,必须要我办。阁主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别问那么多,只管告诉我霍姑娘住哪就是。”北风故意左顾右盼道。
苏七点点头:“也对,就在那后面,我带你去。”
霍香药正躺在床上做仰卧起坐,这些日子吃得太油腻,平常又很少锻炼,长了不少肉。
“五十。。。。。。一百。”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浑身酸楚,运动释放的多巴胺让她觉得很舒畅,手脚也不似先前那般寒冷了。
敲门声响起,这么晚谁会来找她,她还真想不出,不过,应该是要紧的事吧,也顾不上擦汗,踩了双鞋子,打开门,出现在门口的两张脸却让她十分惊讶。苏七满嘴的油腻,一看就知道他又去偷吃了,而另外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却十分突兀。
“北风,你咋来了。”
苏七解释道:“二姑娘,我们北堂主说有要事找你说。”
“什么事啊?”霍香药诧异道。
“苏七,你出去下。”北风道。
苏七可不乐意了,瘪嘴道:“什么事还不能让我听么?”
北风心上想着这种男女的事当然不能让第三个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