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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黄金周已经过去了,再没有大批的游客和人群徘徊在街上,坐公交车的人数也正常了许多。不过天已入了秋黑的早。
宣莞下公交的时候快八点了。
宣烈因为学校开学晚,飞机订在了大后天的早上。唐兰正做饭,让他赶紧下楼去接宣莞。
三人吃了晚饭,宣烈进自己的房间鼓弄游戏装备。客厅剩下母女俩唠起家常。
“莞儿,顾城南对你好不好?”
“他对我挺好的,他事事都顺着我,早上还给我做饭吃呢!您别老是问我这个问题好像我是卖给他了似的。”宣莞坐在沙发上揪葡萄吃,俨然还当自己是个没嫁出去的姑娘。
唐兰伸手杵她脑袋,“你呀,都这么大了还是不懂事,你嫁过去是给人家做媳妇的,怎么能让他总早起伺候你呢?你花的钱是人家挣的,咱家的债也是人家还的,就连你嘴里吃的葡萄都他让人送来的。你就不知道体恤点儿他?”
母亲这么向着他?宣莞稍稍意外,不过母亲说的都很对。
她点头,“我知道啊!”
“你们打算要孩子了吗?”
葡萄汁一下子呛了嗓子,宣莞咳嗽不停,忙喝了两口水才好些。
“……”宣莞怎么想怎么觉得不能把两人没同。房的事告诉母亲,她支支吾吾说:“我们……我们,没打算。”
唐兰点点头,“慢慢来孩子的事要顺其自然不急。莞儿,妈是想告诉你,你这性格要改改,别什么事情都是理所当然不管不问的。这婚姻可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简单。现在你们刚结婚,热情未退,他对你千依百顺很正常,但时间长了夫妻之间成了左右手没太多感觉了。你们是夫妻需要相互扶持。没有人是可以一直付出不计较回报的,你一味地向他索取总有取尽的那一天。他是生意人经常在外面应酬,外面各色各样的女人多得是,以你现在的性格早晚是要吃亏的。你得学会经营婚姻拢住他的心。”
“拢住他的心?”宣莞对此脑子一片空白,“是要生个孩子吗?”
“对一半,孩子是夫妻之间的链接不是绳索,他要是不爱你了,就算有了孩子,他给的也是对孩子的亲情,不是对你的爱情。”
“……”
那天晚上唐兰对宣莞‘教育’了很多。大抵是她做贺家媳妇的经验,有靠谱的有不靠谱的,比如什么要学会做饭、要和他有共同的兴趣、要经常跟着他一起出去、该说的事情要说出来堆积在心里是会形成误会的。
宣莞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顾城南会变成母亲说的那样难伺候的丈夫吗?母亲很多事情也都没做到但是父亲也是对她很好啊!
但宣莞突然想起那方手绢……不可否认母亲说的大多有道理。
第三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顾城南突然来了,又大包小包拎了一很多东西。宣莞惊讶的不得了,他原本说是明天上午才能到家的,当然他突然回来惊喜更甚。
唐兰招呼着顾城南坐下又急忙去厨房添了两个菜,顾城南欣然,说起来从两人结婚到现在他还一次都没有在这儿吃过晚饭。
晚饭间顾城南把乖女婿形象发挥的淋漓尽致对丈母娘频频夹菜是照单全收,宣烈更是在一旁劝上了酒。顾城南想推脱说一会儿还要开车回家,没想到宣莞也劝说:“没事,喝吧。”
顾城南意外,“真让我喝?”
“恩,真的,喝吧。”
看她气定神闲地让他喝酒,顾城南觉得是越来越摸不透她的小心思了。不过大不了喝多了让严旗来做代驾,他也就听她的话对宣烈的敬酒同样照单全收。
晚饭吃过,两个人准备回去。宣莞和母亲进了房间,宣烈和顾城南在外面单独说了两句话。
宣烈红着脸,模样有些醉了,但话清醒得很,“我觉得我当初没有看错,你对我姐这么好,我很感谢。但是还要把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有对不住我姐的一天,我不会善罢甘休。”
顾城南没有笑,也没有把宣烈的话当成儿戏,他把他当成男人一样认真地伸出手,“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两个男人的手握在一起,真挚,更大有相互欣赏的意味。
☆、我很想你
从单元楼出来,瑟瑟的秋风吹过顾城南的身子竟有点儿晃。宣莞则高高兴兴地把他请到副驾驶,自己绕到驾驶座一边,开门坐了进去。
宣莞拿到驾驶证了,昨天。
顾城南正要给严旗打电话的时候被宣莞给拦了下来,她举着自己的驾驶本在顾城南眼前晃了晃,有些志得意满的样子。
但现在,她在驾驶座上鼓秋了五分钟才打着火。
“宣莞,咱们……”
起步了。
宣莞长出口气,表情有按耐不住地兴奋说:“好了,出发!”
“……恩。”
车缓缓移动出了小区。
顾城南以为三十迈只是起步,没想到是匀速。霓虹闪烁的夜城市,灯亮灯灭,晃人瞳眸,司机大大的眼睛瞪着很有规律地五秒看一眼倒车镜,五秒看一眼后视镜,驾校的模范生模样。
导航上的女人一直在说话,宣莞身子直挺挺的只有眼珠一直在转,显然没有功夫听。
“城南,前面是右转还是直走?”
“左转。”
“哦。”
“打转向。”
“哦,转向在哪儿来着?”
“……”
顾城南握着门上的把手不禁有些后悔,让一个驾照考了七次,拿本儿就没上过路的路痴带他回家。他无奈地笑了笑,看来他今天真是喝了不少。
磕磕绊绊,在即将到家的最后一个路口他们遇上了红灯,宣莞缓缓停在公交车后面。她左右扒望,“我看不见红绿灯了怎么办?”
“公交车动了你再起步,慢慢来,别急。”
“哦。”
最终她这样开车异常的人,很‘幸运’地被交警盯上了。
宣莞刚打转向打方向盘,身后就传来了警笛声,两名巡警骑着摩托与A8并行,后座的人挥手示意让宣莞停车。
宣莞平生第一次开车被拦一时慌张抖了手车身就晃了几晃,高级轿车方向盘灵得很,顾城南赶忙扭着身帮她靠边停好。
小警察下车走过来敲敲玻璃窗,待车窗摇下痞痞地敬个礼,“请出示您的驾照。”
顾城南却冷着脸将手机递到他跟前,“接电话!”
小警察一愣,看车里人这做派不简单,果然电话里就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小警察立刻正了态度对手机一阵点头哈腰。
“顾总,您电话。”小警察挂了电话恭敬将手机交回给顾城南。
“还有事吗?”
“没有没有……呃……就是这位姑娘能否提点儿速?呵呵……怎,怎么也得超过自行车不是?”
“我夫人在练车,要是速度过快出了交通事故岂不是给你们局长找麻烦?”
小警察敬礼,“……是是是……夫人您慢行,注意安全。”
本来是理亏的事情却被他说得这般硬气,宣莞知道不应该,但心里就是免不了有小小的欢心。她朝小警察客气地笑了笑,用四十迈的速度开回了家。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再练练再上路啊?今天还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会被扣分吗?还是罚钱?”
两人进门的时候,宣莞边说便伸手去摸墙上的开关。
顾城南却从她身后按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从她身后环上来搭在她腰间。一股温湿的热气扑在了她的肩膀——顾城南的头倚在她脖颈上。
“城南,城南?你是不是醉了?”宣莞动动肩膀,他没反应。
看来真的是醉了。
他和宣烈两人喝的是白酒。宣烈从小就跟着父亲喝,宣莞知道他五十多度的一斤都没问题,但她不知道顾城南的酒量是多少,见他们两个一杯接一杯,宣莞还以为他没问题呢。
看来他有时候也是孩子气,逞能。
宣莞开了灯扶他到客厅。
“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啊!”她话没说完突然被他托着臀抱了起来,两腿被他手臂夹住架在他腰间。
“城,城南?”
“嘘!”他仰起头,一个吻蜻蜓点水的落在她唇上。
她懵了。
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抱着她来到了卧室。
“城南,我们……等等!”
顾城南岂会听她的?把她放到床上就顺势压在了她身上。
他不想让她说话。
食指按在她的唇瓣,他的吻深邃地啄着她细长的锁骨,手从安分变得不安分。
但宣莞是清醒的。
的确两人结了婚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很多事情该发生,反驳是没有道理的。但宣莞心思单一,顾城南顺着她,她就让他顺着,她知道终究会有这么一天,但只要没摆在眼前她就不想。
可是现在摆在眼前的是不对的,至少宣莞觉得不对——他醉了。
她怎么想怎么觉得不该是这种时候。
“城南你等等,你醉了……”她双手去推他,无奈顾城南可比她想象的重多了。
顾城南脑子晕晕的,浑身还发着热,对宣莞抗议根本置若罔闻。
他单手伸到宣莞后背,从她的外套伸到里面连衣裙,把连衣裙的拉链艰难地往下拽。
“我没有……我想你,很想你……”他变得鼻音很重,好像有些哽咽,不明显,连他的话也听不真切。
但宣莞的心一下冷了下来。
他说‘我想你,很想你。’
不是她。
拉链已经被他扯了下来,宣莞却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顾城南顺势倒在旁边一动不动,也不再喃喃自语。
宣莞心一惊拍了他两下也不见又任何反应,她赶紧爬到床头打开台灯才看清,原来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却抱住她的一条腿怎么也不肯松手。
第二天顾城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他头昏脑涨地从床上坐起来,静了一会儿又侧过头看看窗外,好一会儿脑子才清醒,不过能想起来的记忆只有上楼之前,上楼之后就断片儿了。
他掀开被子,衬衣、裤子连袜子都还在,皱皱巴巴的他就这么睡了一晚上。他笑了笑,记忆里除了最想她那次已经太久没醉过了。
他起身下床才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旁边放着一片醒酒药,杯子下压着一张字条。
顾城南抬手看看表,这个时候宣莞已经到单位了。
他拿起纸条,上面写着:我做了早饭,给你盛了一碗粥晾着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要是凉了就热一下吧。我妈妈拿的小菜在冰箱里。
宣莞
顾城南反复看着她的字迹,温然心动。
这笔迹和七年前一样。
那时下午,美国的天湛蓝无云,美得像一张纯净的蓝纸。他却都没有时间抬头看一眼,在胡同里狼狈的逃离。
一直一直向前跑……终于觉得已经跑得离她够远腿弯一软跌倒在墙根。他回头见她没有追来,他颤着的身体瘫软地躺在了地上,才得空展开手里已被攒出褶的照片。
小小的照片被他展得平平,举起来,照片里蓝色的背景与天空混成一体。那女孩儿披散着齐肩的黑发,一身格子校服,眼神清澈,笑如朝阳,纯良如一轮当空骄阳照亮了他阴霾多年的心。
从那张照片起,顾城南就知道他在一片漆黑中有了光。
他活着,有了盼望。
那照片背后,是她干净的字迹:不要忘记我 莞儿
……
电话铃声来得刺耳,顾城南陡然回神放下纸条接电话。
“喂?”
“四哥,付程来了。”
“知道了。”
“他着急见你。”
顾城南沉默两秒,“让他等。”
☆、再次相见
付程近来公司的运转一直磕磕绊绊,和顾城南的合作一拍两散后又去抱秦氏的大腿,但秦毅却连见都懒得见他。那次生日宴,付程请了顾城南,但再三思量他还是不敢轻易和顾城南提及合作的事。
付程不傻,他不是为了蝇头小利或是一时救急就什么都豁出去的人。顾城南对他狮子大开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基本是要与他平分公司啊!要是只为眼下利益他也就同意了,但长远考虑,以后他对公司要是有什么决策还要被顾城南左右,很多事情一步错就成了不可控。这样的隐患一旦种下,后患无穷。
顾城南却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他这次出差是去了海南——付俊以的度假村,他是光明正大的去和他谈生意。
付程既然得到消息,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两人握手言欢?不管用什么方法先拦一拦再说。
所以他找来了。
#
顾城南发现宣莞不对劲儿是两天后的事。
晚上宣莞下班,顾城南特意早结束会议来接她,两人回家准备晚饭。
自打她从娘家回来之后就开始研究做饭。料理台上摆了一大堆食材,她举着菜谱看一点儿弄一点儿。顾城南从书房下来的时候她的三菜一汤只完成了一个汤。
难得看到宣莞在厨房忙活,顾城南心里难以名状的开心。他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住她,“要我帮忙吗?”
宣莞正在洗菜,水流声盖过了他的脚步声,她吓了一跳。缓过来之后摇摇头。
“真不需要?”
“恩,你去客厅待一会儿,一会儿我就做好了。”宣莞转过身来推他去客厅,顾城南却搂过她的腰让她靠在料理台上一点点地吻着她。
“莞儿。”他吻着她,声音有些沙哑。
每次他这么叫她,身体里总是沸腾、悸动、难以自持。他又叫了一声吻得她更深了。
宣莞闭着眼睛,脑袋里却不自觉地想着那晚他的喃呢,多年前他的那个女人,他每次这么深情地对待她会不会心里想的就是那个女人呢?
在宣莞的电话响的瞬间,她别过头躲开了顾城南,出去接电话。顾城南转身靠在料理台上,看着她打电话的背影,心里不太舒服。
电话是出版社薇薇姐打来的。她明天要去出差,突然想起约了一个作者见面,正好和宣莞熟悉就让宣莞替她去一趟。但是给她打了两、三遍电话才通。
“不好意思啊薇薇姐,可能手机出了点儿问题。明天上午十一点是吧?……恩,地点我知道……再见。”
晚上吃过饭,宣莞洗漱过后坐在床上看书,突然门开了,顾城南穿着睡衣走了进来。宣莞把书合上放到床头柜,顾城南坐上来握住了她的手。
“明天有事吗?要是没什么事下午请个假?带你去体育馆怎么样?”
“明天约了作者见面,不知道要什么时候结束。你最近工作不是很忙吗?抽得出空?”
“工作永远都是做不完的。我知道什么对我最重要。”他淡淡笑了笑,朝她额头上一吻,“睡吧,明天下午我会给你打电话,你要是有时间了我就去接你。”
第二天宣莞临从出版社时才发现手机坏了——已经开不开机。她看看表马上要到约好的时间,她匆忙把手机放到维修中心。维修中心的服务员给了她一张单子,说大约两个小时后来取手机。
她从维修中心出来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约定的火锅店。
秋天微凉,薇薇姐选的这家火锅店环境不错,这个时候吃火锅正好。
宣莞推门进去时店里的客人不少,一个小锅一个小锅地冒着袅袅热气。宣莞扫了一眼看见了那名作者向她招手。
宣莞之前是和这个作者接触过的,当时觉得人还蛮和善的,没想到一谈到作品作者变得矫情起来。两人边吃边聊谈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
宣莞觉得这顿饭吃的有点儿消化不良,在附近找了一家药店买了点儿消化药。
推门出来的时候,碰到了经佑。
“经佑?”
“宣莞?”
……
时隔多年,两人再次并肩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