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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也倨傲,喜欢上这个人,梁优雅只用了十五分钟,区区九百秒,就这个样子喜欢上了。
阮三嗤笑一声,找了打火机来,点了香烟:“怎么着也就是一个男人而已,还值得你这样,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我乐意,怎么着了。”梁优雅有些傲娇,仰起头笑:“我发誓,大学四年,我一定要追到这个安澈,我要和他结婚,生孩子,就算是冰块,我也非得捂热不可。”
很多年后的梁优雅再想起这一番话来,忽然想起那么几个字来‘一切尽在,不言中’不是没有后悔当初的执着,但也只能这样了,不然,还能如何呢?
☆、男科女医生
“喜欢就上啊,在这个不知脸皮为何物的时代,你丫还给我装羞涩?”夏天歪着头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来,仿佛有血液的味道,这样一个女人,在梁优雅面前可以野蛮并且跋扈,在其他男人可以变得娇羞而温婉,这种女人,居然翘着二郎腿,指尖夹着香烟,眼里像是有邪气:“亏得阮三还是你竹马。”
“谁喜欢阮三了,我喜欢安澈。”梁优雅咬住下嘴唇,瞳孔里发出盈盈的光芒,像是水珠一样流转
“那个男人?”夏天皱了眉头:“这个男人,有着女人最羡慕的容颜,和最冰凉的心,我听说他是从其他学院转来的,原因不晓得为什么,可是在那一个学院里的所有女生都说‘安澈就是一个谜’,这样的男人,比阮三还不好解决,我说你就不要用你那种脑袋来追安澈,跟着阮三混吧。”她灭了烟头,拍拍梁优雅的头:“姐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樱花飞落的时代,安澈抬起头就看到面前的梁优雅,他微笑,像是一朵莲花在心中盛开:“同学,有事么?”
梁优雅纠结了半天,她看着这个少年,脸颊跟玉一样,散着光芒,她瞬间红了脸颊,有些雾气:“你认得我是谁么?”
安澈得体的微笑,眼睛却是冰凉的,只是嘴唇的弧度有一点一点的上扬:“同学?”
梁优雅瞬间崩了,咬住下嘴唇:“我喜欢你。”
“我晓得。”
梁优雅终于放弃了,看着安澈依旧洁白的脸庞,不带半点尴尬,这样的少年,几乎很自然的就掩盖一切的尴尬,却让梁优雅崩溃了,这个敌人太强大了,要是不再做点什么的话,她一定会被安澈ko的。
阮三到梁家的时候,梁优雅正在写信,而且用的还是粉色的信纸,阮三在旁边吹口哨:“这么古老的方法都用到了?”
梁优雅淡定的将信纸折好,然后放入信封里面。
安澈收到信之后,是一抹白色,上面有一株莲花,绝望也妖娆,梁优雅娟秀的字体刻在上面,一字一字的写到‘梁优雅’,他并没有想要打开信封看里面的信,不用看其实也是能晓得的,拿着信忽然笑了,原来叫‘梁优雅’。
如果一个人的大一的羞涩温和,那么大二就应该是成熟并且圆滑了吧,梁优雅就很照着这个剧本来,毕竟在一年里面让安澈晓得她这个人,并且让所有人都晓得安澈是她梁优雅一个人的,那也不是常人能做的事情。
如今一看到梁优雅,周围三三两两的人都会说:“安澈在图书馆哦。”
“晓得,刚从图书馆出来。”
“没晓得这么厉害,一年就能做到这么些事情。”夏天依旧招摇,不再是波浪卷,而是笔直的长发柔顺了不少,没有以前的妩媚却也依旧揽到了不少新的学弟。
难怪阮三总说:‘人人都想在夏天身上死过一回才好。’
“你才厉害,劈腿这事也能做出来,昨儿个才看到你跟那个谁谁一起,今儿又换人了?”梁优雅看了看夏天后面的少年,又她妈是一个帅哥,所以说啊,夏天就是一摧残祖国花朵的少年,这种女人,真的活该被拉出去枪毙。
夏天掩住嘴唇轻轻一笑:“姐姐的理念是:脚踏千只船,翻也翻不完。”夏天真的很漂亮,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妩媚又漂亮。
梁优雅骂她妖孽,回头瞧见走廊上的安澈,他仿佛是在看风景,唇勾了一点弧度,眼睛也完成月牙形状,洁白的唇瓣像是一朵莲花,孤独而绝望的盛开。
梁优雅瞬间崩了,抬起头来仰望天空。
“夏天,我流鼻血了…………”这是梁优雅清醒时候的最后一句话
醒过来之后她看到的第一个人是阮三,正在削苹果,梁优雅头还晕乎乎的,惹得阮三一阵不屑:“贫血的人还敢看美男看到流鼻血。”
“他真的很帅啊,我当时就晕乎的找不到北了。”梁优雅一口咬住阮三手里的苹果,说话也嗡嗡的,其实她不太爱吃苹果,不过阮三却是很爱苹果的,她抬起头来,瞳孔亮晶晶的,像是有光芒在闪烁。
“晓不得哪里好的。”阮三松了手,看着她那样他就窝火,坐在椅子上,她的脸相当的白,兴许是贫血的缘故,这个丫头啊,从小玩到大,无论多少岁都永远像是一个孩子,幼稚的很,可是有一天,这个丫头忽然告诉他:三儿,我有喜欢的人了。
想到这里,阮三的眼睛眯了一下。
“他哪里都好。”梁优雅手里拿着苹果,嘴巴还含着苹果,说话嘟哝不清楚的,脸颊终于有了一丝血红的,她微笑起来,歪着头的样子非常像个稚气的人
继看到安澈真心的笑容流鼻血之后的第二件大事,就是,梁优雅终于混到安澈他们的专业去了,夏天鼓掌欢迎,轻轻微笑,带着她特有的讽刺:“欢迎你一个从小听鬼故事听到泪奔,如今却来医科。”
梁优雅默默泪奔,那个时候的她也一定不晓得,之后会成为男科女医生吧。
阮三学的是金融,他老爸有钱,只需要花钱来打发时间就好,安澈是医科,不过是肿瘤什么的,夏天也是学医的,一个娇滴滴的大女生,每天跟着尸体奋斗,倒是梁优雅乖了,选的男科那一行列。
阮三听完之后就笑:“要是以后拿啥啥不行了,就来你那检查。”
“= = 流氓啊你。”虽然这么说,可是梁优雅每天对着那什么什么的模型,然后听老师讲解那什么什么的知识,偌大的一个班里面就只有三个女孩子,而且一年之后居然两个转了去别的专业,只留她一个人努力在这里奋斗。
夏天晓得这件事也是极猥琐的笑:“以后能增加情趣,没事没事。”
只留下梁优雅一个人在冷风中颤抖…………
所以那啥啥,男科女医生之路还是真他妈的难走啊。
☆、如今
阮三开门的时候,梁优雅已经睡了,她穿的很整齐,整齐的头发,和七年前是一模一样的,他是喜欢温暖的橘色灯光的人,如今恰好照映在她的脸颊上,衬托的整个人都温暖的很,阮三刚一凑进梁优雅就惊醒了,喘着气,看起来慌张局促的厉害,阮三啧了她一声:“这么大的人了,还做噩梦,真不晓得国外那么几年是这么养了你。”
梁优雅眼睛湿漉漉的,看到他,心里是淡定了不少,抿了唇,想开口又不想开口的,阮三就是嘴巴毒,给她倒了水,放到梁优雅唇边,梁优雅握着杯子,声音细细的:“其实我就是做梦梦到第一次跟安澈见面的时候了……”
阮三怒了:“你怎么就那么没出息呢?梁优雅,你去国外那么多年,是把你脑袋读糊涂了吧。”他是真的生气了,梁优雅很少见到这个男人这个样子,他是喜欢笑的,生气开心都是爱笑的,笑起来眼睛拉得细长,跟只狐狸一样,如今他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梁优雅只能坐在沙发上规规矩矩的装着老实,阮三转了头去,梁优雅伸出手来,她手指雪白修长,拉拉他的袖子,他不转头,她只能更加装盟:“阮三,别生气了,当年一句话不说就离开是我的错,可是,阮三……我一回来就是找你的啊。”
阮三一听这话就笑了,转过头来,那样的表情,眼睛里面晕了一点光芒进去,梁优雅越发局促不安起来,扯着领子轻轻的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来。
“要不是因为百年校庆的话,你会回来?”阮三果然还是了解她的,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念旧,七年国外,只是折腾的她自己越发想家,听闻百年校庆的时候,她就果断的回来了,不为了任何人,阮三有时候觉得这妞真的是绝情到可怕的地步,就怎么这么能折腾人呢?把人折腾的死去活来的。
第二天梁优雅是要定时上班的,阮三自己当boss,自然是不用定时去,吊儿郎当说是要送梁优雅去上班,然后梁优雅就答应了,坐进车里面的时候,才发现车换了,不是昨天那辆,她问为什么,阮三若无其事的说了句昨儿个送人的时候吐车上了,然后就把那车送人了,说话的时候表情还是懒洋洋的,梁优雅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这人怎么就这么贱呢啊,她辛辛苦苦工作好几年才能攒够的钱,他只是无所谓的说句送人,到底是同人不同命的啊。
“谁让你这样糟蹋自己的,回来的话多好,说不定咱俩还真能成。”阮三撑着自己的下巴笑,梁优雅手指紧了一下,然后低头,露出脖子,整个人都是很温顺的样子,梁优雅转过头来,声音柔柔的:“阮三,你要好好跟旁人在一起,真的,阮三……”她有些局促不安,那个柔软的模样,漂亮的不可思议。
阮三的手指紧了一下,然后似笑非笑说了句:“呦,随便一句话就当真了?平常见你不是这样的啊,这样轻巧一句话你也当真,以前脸皮哪里去了?”
梁优雅依旧是不开口的:“阮三,我很笨的……我真的会当真。”
阮三一下子就烦了,扯了扯衣服不耐烦的说了一句:“我晓得了,就这样吧。”
☆、一味药
梁优雅温顺的下了车,她回头问阮三什么时候回去,阮三哪里愿意理她,直接一脚踩下去就走了,梁优雅捂着额头喊疼,这丫。
男科女医生是一个非常尴尬的职业,开始的时候梁优雅差点熬不下去,直到最后重视理论,得了医学奖,成了别人口中什么所谓的专家之后,这样的情况才好了一些,是院长亲自出来接的,满头的白发,看起来就是学问颇深的人,梁优雅这人喜爱安静,一时间接受不了,抿着唇轻轻的笑,安澈没有在其中,她悄悄呼出一口气,仿佛又因为太过轻松,而一时间接受不了,女人果然是最奇怪的东西了,她是不用亲自出诊的,因为之后钻研于理论发明药物和新的见解,于是便逐渐不再帮人亲自检查,再者这本来就是属于资本家的医院,挂号的人从今年派到了明年,梁优雅终究是幸运的,比起旁人,她总是幸运的。
她没有穿白大褂,只是同一群都上了年纪的人讨论,说起话来也是直接的,梁优雅呼出一口气,转过头看向窗外,正是花红柳绿的时候,男科里面工作的女生早就已经不晓得羞耻叫什么了,这边说着哪个哪个男生的那什么什么玩意儿,那边也爱说些荤话的,梁优雅只是囧,轻轻的抿了唇。
肿瘤科离他们男科算是远的,另外的一幢楼,梁优雅捧着咖啡抿,医院里面椅子很凉,她坐在妇科前面,用小张的话就是,妇科男医生才是藏龙卧虎的地方,梁优雅觉得这话果然不假,一个一个都长的特别的美好。
大约是相互理解的缘故,梁优雅一下子就同他们熟了,正安安静静坐着呢,就听到敲门的声音,宋夏说了一句请进,梁优雅转过头去,笑容一下子就僵住,的确是安澈,还是温和美好的样子,眉眼如水,穿的是针织毛衣,他轻轻的笑了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上面闪烁着一点的光亮,外面是白色的大褂,整个人笼罩在温和冷漠的气氛下,宋夏没有瞧出什么异样来,还是招呼着安澈过来,安澈也没有多瞧梁优雅一眼。
梁优雅背过身子去,脊背都僵硬的厉害,指尖更是发颤,梁优雅让自己有点出息,可是牙齿就是上下发抖,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匆匆忙忙跟宋夏打了招呼就要走,安澈却仿佛是故意一般,似笑非笑的转过身子,五官也愈发柔和起来,漂亮的厉害:“优雅。”
梁优雅仔仔细细的看着他,一瞬间仿佛是不认识,以前他是不会这样子的,不会这样淡淡的笑,他只会无视她,或者是被她逼急之后,想生气却也生气不出来,只能揉揉自己的鼻子,无奈且好笑的亲吻她的发丝,是乌黑且柔顺的发丝,他虽然外表像是冷冰冰的,但是亲吻却是温热且滚烫,落在她的脸颊处,那个时候梁优雅最喜欢的是仰起脸来接受他的亲吻,有时候也会很坏心的故意转过头,然后就碰到了他的唇,分明她才是女孩子,可是脸红的却总是他,然后转过脸去不再理她,她就囧了,死皮赖脸的要往他怀里面钻,哎呦喂,安澈,安澈。
回忆总是分外美好的,所以世人总是爱苦苦挣扎于回忆之中,大约是一种变相的懦弱。
梁优雅抿了嘴唇,觉得喉咙太过干涩,微微的答应了一句,安澈收敛起笑容,脸颊白皙透明,近乎一种诡异的美好,瞳孔之中闪过一点莫名,一点蓝,一点红,妖娆又漂亮的。
梁优雅回头就崩溃了,眼泪鼻涕往下掉,一抽一抽的,显得莫名的动人,安澈在二楼看着她,医院里面种植的是樱花,她一个人肩膀一抽一抽的,安澈冷眼看着,紧了手中的杯子,然后若无其事转过头去,表情淡漠,但也紧紧是淡漠而已,指尖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旁人问安澈怎么了,他抽了文件,笑容淡淡的,推了脸上的金属眼镜,敲好遮住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他摇头,表示没有事情。
阮三让司机来接梁优雅,估计中午时候被气的不轻,梁优雅低着头,眼镜还是红色的,闷闷的说了句:“阮三什么时候回H市?”
H市是阮三和梁优雅的家乡,他们是邻居,阮家有钱,梁优雅小的时候记得他家的筷子都是银的,随处可见暴发户的痕迹,梁优雅以前不懂,只是羡慕,现在才狠狠的唾弃,相比于阮三他爸的品味,阮三的情调可是高多了。
“前段日子听少爷说的好像是等学校百年校庆过了之后,大约是一周之后。”司机从反射镜里面看到她的脸,非常漂亮的一张脸,一头的乌黑发丝将自己的脸颊衬托的越发的小,可怜兮兮的模样,还是和以前一样。
梁优雅叫司机停车,说想逛逛,回头再自己搭车回去,司机允许了,梁优雅看着车子越走越远,表情略显淡漠,现在是初秋,天气刚刚转凉,梁优雅穿的是针织衫,毛茸茸的,舒服的厉害。
她穿的是六厘米的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在大街上,白皙的脚踝,柔软的笑容,以前飞扬跋扈的时候是喜欢在安澈头上撒野的,简直就是为所欲为,偏偏安澈喜欢轻轻的笑,一副拿她没辙的模样,她记得他吃醋的时候,面无表情,也记得自己喜欢吃醋,看到他同旁人说话就要吃醋,安澈只好捏捏自己的鼻子,好笑又好气的看着她。
两个人的时候就算是短袖也是温暖的,一个人哪怕是穿着棉衣也觉得冰冷,梁优雅终于感受到那句歌词的意思了‘一个人,到底是睡左边,还是右边。’七年国外生活她都熬过来了,对着一群洋鬼子,每一天说着英语,更加不懂国外的风土人情,会遭受白眼,因为是男科女医生,总是被莫名其妙的人骚扰,三年时间不知道下一秒应该去哪里,随时随地忍受着遭人白眼的风险,直到研究出那一味药来,其实那并不是真正属于她的东西,严格意义上,大部分的成果都是属于安澈的。
梁优雅仰起头,眼泪就掉了下来,从眼眶中滑落,然后沁入衣服里面,瞬间就消失了,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