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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都没好好问你,朵馨,你心中有想念的大学科系吗?”
“我……嗯,想念跟商有关的。”她想了想,“至于学校的话,倒是没有强求,只要能留在台北市或新北……我是说,台北县就好。”
呼,差点说出了十年后的名词。
并不是她有什么台北人的骄傲,以为除了台北外,其他都是骑山猪还是牛车上学的蛮荒地区,她只是单纯想离父母近一点,假使父亲公司真有危机发生时,她才有办法掌握第一手资讯。
当然,另外也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就读Z大的某人。
可惜Z大的商科太热门,以她那破烂的数学成绩,百分之百考不上,不然她还真想当他学妹。
“怎么没想念语文呢?”老师微微蹙眉,“我瞧你文史的成绩挺好的。”
康朵馨苦笑了下,其实她是喜欢语文和历史没错,念起来也得心应手,然而父亲的公司还等着她救呀!
虽然两年后的她不过是个大学生,但既然知道届时可能会有危机,她怎么也不可能放任不管。
她或许并没有足够的经验和知识,可是她晓得什么时候会发生危机,就能先做预防准备。
“这是我给自己的目标。”她没解释太多,只这么道。
“真可惜,”老师叹了口气,但随后又觉得自己这么说好像不大对,连忙道:“不过你有自己的目标也好,便朝着那个方向努力吧。”
“我会的。”康朵馨认真的点头。
老师又勉励了她几句后才离开,李元玲忍不住冲上来,“啧啧,不简单嘛,竟然能让阿美姐对你另眼相看。”
那老师是出了名的严厉,因为名字里有个美字,大家私下都戏称她为阿美姐。
“也不过就是聊个两句。”康朵馨轻描淡写的带过,并很快转了话题,“你刚想和我讨论什么?”
“哦,对啦,我想说彦文的事。”
康朵馨点点头,“我知道,你男朋友嘛,你们怎么了?”
李元玲垮下脸,“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就只是他打工的地方,有个女的追他追得很勤,为了这事我们最近老是吵架。”
“那他的态度呢?”康朵馨是见过好友的男友,看起来是个老实的男孩,不像会三心二意。
“他没有刻意回避那个女的。”李元玲一脸沮丧,“我跟他说我不喜欢有人觊觎我男朋友,要求他明确拒绝对方,如果可以的话,换个工作最好,可是他却觉得我不懂事。”
“他怎么说的?”
“他说对方既然没有明确表态,他也不好讲什么直接伤对方的话。其实他从不对同事隐瞒我的存在,而他觉得坚定表达只爱我的立场,就已经够了,他不会接受对方的感情,但也不想刻意和对方划清界限。”
“所以,你是气他没和那女的保持距离?”
“对啊,可是他认为自己行得正,为什么要刻意回避?他觉得刻意回避,反而像心里有鬼。”
“这样呀……”康朵馨脑中浮现男孩的模样。
那个叫彦文的男孩,瞧向元玲时的眼神充满温柔,应该是真的很喜欢元玲,她倒不觉得那样老实憨厚的男孩,会劈腿乱搞男女关系。
那么他说的应该是真话了,因为从没把那个女的放在心上,所以也不觉得该刻意待她不同?
只是话说回来,她个人对这种讨论非常不以为然,因为她总觉得该避嫌时还是要避嫌,而非瓜田李下,再来埋怨对方不信任自己。
就像前世的东纶和王嫣华。
为了王嫣华的事,她过去也没少和丈夫抱怨过。和彦文不同,东纶不和她吵架的,他从来就舍不得凶她,但是无论她怎么吵怎么闹,他却依然坚持王嫣华当他的秘书。
她一直认为,避嫌是尊重另一半最基本的态度。
可是现在看来,那些粗线条的男人未必明白这道理。也许他们之所以懒得避嫌,只是单纯没想到那会让女朋友不开心,不见得真有什么想法和妄念。
简单来说,就是神经大条。
“喂,别发呆啊,帮我想想法子嘛!”李元玲扯了扯她的衣袖。
康朵馨这才回神,理了理心中紊乱的思绪后,方道:“那你还想和他继续走下去吗?”
“当然。”李元玲一脸‘你这什么问题啊’的表情,“要是不想,我早就和他切了,还来征询你的意见做什么?再说我可是‘原配’耶,没道理让那些嚣张的第三者爬到我头上,把我踹出门吧?”
“也是。”康朵馨被她的用词逗笑了,这才是她认识的元玲呀!她又想了好一会儿,开口,“我想你男友应该真的没有要脚踏两条船的意思,他只是太笨,忘了顾虑你的心情。”
“你说的我也不是不明白,可是看到还是会生气。”李元玲沮丧的道,虽然理智上知道男友不会劈腿是一回事,情感上还是会不开心,“为了这件事,我们已经吵过好多次了,我真怕都把感情吵淡了。”
“我知道。”她笑着拍拍好友的肩,“所以你要让他了解你的不安。既然他不懂,你就教他懂。”
“教?怎么教?”李元玲一脸迷惑。
“让他也感受到你的不安,不就行了?”
她瞠大眼,“你的意思是……”
“找个男人多在他跟前晃晃,让他感受你这阵子的心焦,他若爱你,就会明白的。”她停了下,“但这另外的男人你可得找好,别最后假戏真做,搞出其他麻烦,害我成了怂恿别人分手的罪人。”
“这主意好像不错。”李元玲眼睛一亮,“至于人选……放心,我找我刚从美国回来的表哥帮忙演戏,够安全了吧?”
“这样最好了。”康朵馨笑道。看着好友高兴,她的心情也跟着好转。
“耶,爱死你了,就知道你有办法。”李元玲兴奋的抱了抱她,“走走,我请你吃冰。”
“谢谢,不过今天不行耶。”康朵馨充满歉意的挣开她的手,“我晚上有家教呢,改天有空再说好了。”
“是是,我们家朵馨最优秀、最认真了。”李元玲酸溜溜的瞪了她一眼,但没几秒就笑场破功,“好啦,那你快回家念书吧,拜拜!”
“拜。”她微笑挥手向好友道别。
因为在学校时耽误了,没搭上平时的公车,回到家晚了点,康朵馨匆忙准备等会儿要上课时给家教喝的水及小点心。
她其实不是很喜欢母亲替她请的家教。
虽然对方也是Z大电机三年级的学生,算是东纶的学长,教文组的数乙绰绰有余,但她不太喜欢对方看她的眼神。
那里面充满着赤裸裸的欲望,让她非常不舒服。
住在她体内的灵魂,早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那样的眼神,过去许多个夜晚,她也常在丈夫身上看到。
然而当东纶如此瞧着她时,她只觉得心头发颤,从发梢到脚趾头,都强烈渴望被他热情拥抱,但当对象换成眼前这个时,她只觉得恶心。
偏偏这家教是母亲一位友人的儿子,虽然不喜欢对方,也不好随便跟母亲要求换人。
算了,反正高三上学期也剩没多久,先挨过这段日子,其他下学期再说吧。
晚上七点一到,门铃声准时响起,她乖乖起身应了门。
“晚安。”她淡淡朝对方打招呼。
“嗨,朵馨。”相较之下,薛宇迪的反应热络多了,他脱鞋进门后,环绕了一下四周,随手带上门,“咦,怎么没瞧见黄阿姨?”
“我爸妈去喝喜酒了。”她很简扼的道。
“去哪里喝喜酒?”他眼睛闪过一道光,继续追问。
康朵馨不太喜欢他的态度,但还是答了,“桃园。”
“这样啊,那可有点距离呢。”
她不想接他的话,因此只道:“我们昨天数学小考,我错了四道题,想请教你怎么解。”
“哎,何必这么急呢?”薛宇迪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却立刻被康朵馨挣脱。
“薛大哥,我想我们好像没这么熟。”她的语气很冷淡。
薛宇迪脸色微微一变,忍了忍,才道:“干嘛这么见外?你还看不出康爸爸和康妈妈请我来,就是想让我们培养感情吗?”
“对不起,我还真看不出来。”她很清楚父母的想法,他们可没希望这么早让女儿交男友。
“你——”被她不软不硬的堵了下,他面子有些挂不住,“那是你太迟钝。”
她深深吸了口气,不想再在这话题上和他继续纠缠,“那不重要,我只希望下次模拟考数学能再高一两个级分。”
“干什么这么用功?你要是和我在一起,难道将来我这个Z大电机毕业的,还养不活你?”既然没大人在家,薛宇迪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康朵馨冷冷的望向他,“如果你不喜欢这份家教工作,现在就可以走了。”
她不想和他纠缠不清,今天正好趁这机会和他说清楚。
“你在说笑吗?我怎么可能不喜欢这份工作?”他大步走上前,一把捉住她的手,“我等这机会可是等很久了呢!”
她冷漠的态度刺激了他,薛宇迪懒得再伪装忍耐,只想把这个打从他第一次看到;就深受吸引的女孩占为己有。
“你放手!”她挣扎着,没想到他竟不顾一切的动手,“要是我爸妈回来,你就完了。”
“你爸妈不是在桃园吗?”他轻笑,“等他们回来,你早就是我的了。”
她吓白了一张脸,“你要是对我怎么样,可是要坐牢的。”
他耸耸肩,一脸无所谓,“那到时候在说吧!”
说着,他紧紧将她拥进怀里,将脸凑了过去想吻她。
“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康朵馨偏头避开,不客气的扬手打了他一巴掌。
“shit!”薛宇迪恼了,脸上热辣辣的,那巴掌打出他的火气。
男人和女人的力气相差悬殊,康朵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尽管不断挣扎,身上制服仍没两下就被撕破了。
情急之下,她狠狠咬了那正撕扯自己身上衣物的手,那一咬用尽了全身力气,他痛得不得不放开她。
“啊——”薛宇迪吃痛的大叫一声。
她趁势跳了起来,毫不犹豫抓起桌上的手机,一面往门口跑,一面不忘按下通话快速键。
她拉开大门,准备奔出家门,手机正好也在此时接通,不等对方开口,她便连忙大喊,“救命,快来救我——”
第3章(2)
‘啪’的一声,手机被她身后的男人拍掉,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看得她倒吸一口气。
“还想求救?”他用力一扯,揪着她的发将她拖回室内,“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是不行的!”
“放开我!”康朵馨尖叫着,只觉得头皮一阵剧痛,踉跄的被拖至沙发上。
但她从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想再跑,并在他从后拦腰抱住她时,以手肘用力撞了一下对方小腹,趁着对方松懈之际使劲挣脱,直冲向最近的一扇门,迅速关门落锁。
“开门!”被欲望蒙蔽理智的薛宇迪在门外用力捶打嘶吼着,但康朵馨哪可能乖乖开门?
她害怕归害怕,仍试图找寻屋内是否有可用的东西。
可惜她慌不择路,其他房间不好选,竟选到平时堆积杂物的仓库,里面只放了几个纸箱和废报纸及保特瓶,连电话都没有。
刚才虽然打了通电话出去,但一来不知道对方究竟听到她的求救没,二来就算对方听到了,也不知道她人在哪,她懊悔极了。
“他妈的快给我开门!”
门外的薛宇迪用力一踹,只有个简单喇叭锁的门,竟有些松动了。
瞪着那扇被踢了几脚后看起来随时会坏的门,康朵馨越来越害怕——
‘砰’的突然一阵巨响自门外传来,她眼一闭,本来以为仓库门被踹开了,没想到却听到薛宇迪的哀号。
康朵馨一呆,却再度听到另一声巨响,这次她听清楚了,那是人摔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唉哟~”薛宇迪的声音听起来很惨烈,“你这家伙到底是哪来的?哦靠……痛痛痛,别打了、别打了……”
咦,这啥情况?康朵馨愣住了。她第一个想到的,是薛宇迪故意装被打,想引她出去。
但当哀号的声音从原先的凄厉转成微弱,她开始觉得不对劲了。就算要装,有可能装得这麽逼真吗?
她犹豫了几秒,终于鼓起勇气转开门把。
“东纶?!”她瞠了大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朝他扑了过去,也不管他还揪着某个被揍成猪头的家伙打,直接死死搂住了他,“东纶——你居然来了!”
不等他反应,心中累积太多太多的恐惧,已先爆发出来,她忍不住‘哇’的放声大哭,抽抽噎噎道:“你真的来了,我还以为、还以为……”
还以为他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还以为那通没头没脑的电话,根本不可能让他救得了她。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出现。
“乖,没事了没事了。”阮东纶变脸变得很迅速,前一秒还杀气腾腾、一副想置人于死地的模样,这会儿一脸温柔,笨拙的安抚怀里的女孩。
“呜呜呜,他想欺负我……”见有人可以依赖,她忍不住哭诉先前受的委屈和惊吓。
“我知道,别担心,他再也伤害不了你了。”他安慰着,还不忘恶狠狠的补了躺在地上哀号的家伙一脚,“你有没有受伤?”
他心疼万分的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在发现她身上几乎衣不蔽体时,干脆直接一脚踹在对方脑门上,把人给踹晕了。
“东纶……这样好吗?”康朵馨缩了缩,光听那声音就觉得好痛。
“正当防卫。”他说得理直气壮。
“我觉得……比较像防卫过当。”她仍抽噎着,却还是忍不住嘀咕。
“别理他了。”那家伙又不重要,“你有没有怎样?”
“呃,还好。”她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不自在的拉了拉破碎的制服,“但是恐怕得去换衣服了。”
真讨厌,自己这么狼狈的模样居然被他看到了。
若说前世的她曾想过带着其他男人在他面前刺激他,让他尝尝自己过去嫉妒的念头,现在也早都没了。
这男人为了她,怕是可以不顾一切的。
“先别换。”他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套在她身上,“我刚来的时候已经顺便报警了,在警察来之前,得尽量保留证据,就先这样吧。”
“嗯。”她点点头,在经历那么可怕的事后,她再也顾不得心底的纠结挣扎,只想依赖着他。
在等待警察的过程,阮东纶始终紧紧握住她的手。
康朵馨起先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好,毕竟他们现在什么都不是,没道理还这么亲密,但他的掌带着熟悉而温暖的温度,她犹豫了一下,也不想挣开了,干脆任由他握着。
唉,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想戒都戒不掉。
“对了,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她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从她打给他,到他出现,应该还不到十分钟吧?他人原本是在哪,怎么这么快就赶来?
阮东纶犹豫了下,才道:“我在这附近有份家教工作。”
“啊?”她吓了跳,“那你这么跑来找我,工作呢?”
“没事,已经上完课了。”他很快的道:“我教的是国小的学生,上到六点半而已,现在都七点多了。“
接到那通没头没脑的电话时,他人其实已经离开社区,却吓得冲了回来,想也未想的直往她家里跑。
当看到她家门大开时,更是紧张得整颗心几乎从喉间跳出。
还好,最后让他赶上了。
康朵馨一怔,“你怎么会教国小?”
国小家教能赚的钱不多,时薪大概只有三百至三百五之间,他堂堂一个Z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