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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颜录(女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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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对了,我可是听说了……”洛歌促狭地眨了眨眼睛,“有人为殿下送了大礼来啊,不知殿下收了没?”
  被调侃的那人哼了一声,语气颇为不善。书生呵呵笑了两声,见好就收的不提这话题,只是心里多少偷着乐。
  “也不枉殿下一开始就准备拿这人开刀。”洛歌别有意味的说了这么一句,“我倒是好奇,这位太守大人还能干出什么蠢事?”
  答案在午膳后便被揭晓。
  得知青王确然已经收下‘大礼’,并闻‘甚得其心’,李据的心胆儿肥大了许多,暗自揣度这男人女人的心思无非就那两样,其一‘色’,其二‘财’。李据决心放点血本供好这名义上的祖宗,将来也算多条路走。
  李据请宴青王,地方定在汴阳最大的酒楼,回风。
  陆敏青情绪狂躁,硬压着不满要求同往,当然,一同要求的,有另数众之人,如右相公子人等。陆敏青最终一人如愿,合着谢长安一起随帝少姜赴宴。
  谢长安盯着陆敏青总算拨云见日的表情,若有所思半响,暗忖大约少主还是选择由这人做做烟幕。看来,陆敏青那‘青王情人’的身份一时半会儿还甩脱不得。
  李据又挑了一干貌美公子吹拉弹唱。谢长安和帝少姜两人立在当处,极像了‘那万绿从中一点红’。
  冬日外间还是瑟瑟彻骨,这楼上却是春意盎然,粉香融融。若非青王身为女子而又需投其所好,李据倒宁愿自己招了美人作乐。
  陆敏青看着一干或坐或立的年轻男子,冷笑连连。
  李据挑选的人自然不错,他本人也是信心满满,然方迎了那祖宗进来,竟发觉其身后跟着位样貌惊为天人脸却如寒霜笼罩的男子时,不由滞了滞。
  先不说他为那祖奶奶准备的一干男子失色了几分,李据心下有几分惴惴。青王心知肚明,带个女侍卫赴宴也就不说了,毕竟‘爱好大同’,可带个漂亮的男人算是什么回事?忆起传闻她身边情人众多,甚少动脑的太守自发脑补,莫非青王是带着情人来比对比对相貌?
  就好比心喜古玩的人,热衷拼比别人的珍藏,如若胜出自然心喜,如若败下,那别人的东西自然有了追逐收藏的价值。莫非,这青王是想看看货色有无品次?或者暗示他送上门的大礼实在‘寒碜’,够不上她的眼界?
  李据神色不定,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打理精神振作一派迎上去问礼,并奉上备好的‘薄礼’。
  饶是谢长安冷心冷面也对这缤纷晃眼的情景弄得透不过气来,皱了皱眉看依旧对众男环绕极不过敏的帝少姜,谢大小姐终是忍不住告退了。
  帝少姜斜睨了她一眼,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谢长安如蒙大赦,一退散步转头候在门外,宁愿多吹些冷风。
  接下来的场面,可能真不适合她在旁观赏。
  陆敏青落座在少姜身旁,面罩清霜,不愉到了极点。李据却在担心,此次得罪了这位枕边人,万一他吹几口邪风,接下来是不是得防着点这丫头皇女?
  心思各异。李据开始卖弄起他亲选的‘美人’,多才多艺甚解人意云云应有尽有。
  青王默不作声,待他干笑几声后,冷不丁抬眼,“那么太守大人觉得这人何如?”
  果然来了,还是要比一比的。李据暗念一声,看了一眼那甚是勾魂迷眼的相貌,搜肠刮肚开始想想还没用出的溢美恭维之词,先是抬了一句,“这位公子自然是十分出众的……”
  陆敏青忽然抬脸对着李据抿嘴一笑,恍如缤纷艳丽的花朵舒展摇曳,暗香盈人,说不出的蛊惑迷离。太守大人如失魂魄,当场惘然陷在那撩人勾心的一笑里,“这,这……”
  帝少姜忽然低笑一声,一指挑了身边男子的下巴迫他转过脸来,自己却是看着李据失魂的模样,笑意不达眼底。
  “本王可是知道,要论貌美,甚少有人比得过陆敏青。”言毕转目看了一眼突然将神情化为一片冷淡沉静的陆敏青,帝少姜又问了一句,“你说是么,太守大人?”
  李据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终于晃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张嘴挽救,“殿下说的极是。但常言道……多惯了鱼肉,偶尔清新小菜也是极属意的,下官这厢失礼了……失礼了,对不住,对不住。”
  青王又笑,“何须如此拘束?即是玩乐,自然需得尽兴。李大人说的诚然不错,”她挑了挑唇角,冷玉侧脸如画刻而成,漆黑的眼珠上似乎即过不留痕的闪过什么情绪,对着较近的拨弦的年轻公子道,“过来。”
  李据满意眯眼,陆敏青脸色又晴转暗云。
  那男子果真姿态优雅地起身,行过来到她面前,驯服恭敬地落跪行礼,却将脸扬起期待地看她。样貌是出众的,礼仪是无可挑剔的,只是,表情,却是虚伪不真心的。
  帝少姜冷漠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以手抬起年轻男子下巴细细审看,勾了唇角指尖按在他唇上,竟慢慢覆下脸去。
  李据正想功成身退,陆敏青已经脸如冰冻,起身一拍桌案震的整个桌面一抖后拂袖怒去。
  帝少姜动作一顿,继而慢慢又撤开脸,似是极为惋惜,“倒是有些脾气。”样子颇不以为意。
  李据正好煽风点火,“对殿下如此无礼,不识时务抬举,此人实在上不了台面,殿下何须为此败了兴致?”
  帝少姜眼尾上扬了几分,不到眼底的笑饶有趣味,“可惜不巧,本王喜欢有几分烈性的。”说罢扬袖起身离去,样子像是要去追人。
  太守意外,继而通悟,原来是喜欢这种小性子的美貌男人,正花着心思调驯?
  

☆、空有嫉怒

  回府的时候一前一后气氛尴尬诡异。莫名的怒火在陆敏青心头烧的欢畅。宅子里只有几个负责打扫的仆人来去。
  陆敏青走在她身后,长廊上两人的步履声清晰。他只觉胸口有某种屈辱的情绪猛烈汹涌,近乎快破裂而出。她一贯冷漠不近人情他忍了,往日那些过节他也忍了,但竟然如此毫无负担不理名誉的利用他?!这算什么!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前,吃饭般寻常地亲近陌生男人,却让他顶着个‘男宠’头衔负责争风斗艳的戏份!
  “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百转千回终究压抑不下,公子敏青咬牙冷静的发问,目光紧紧而专注的盯在她背后,恨不得烧出个洞来。
  她恍若未闻,身后长发如缎,偶尔拂动如流水泛出柔和的波光。这样的平静无视显然火上浇油。
  “你知道你刚才的行径传出去别人会说成什么?!”一问不得理会,陆敏青终于爆发,“金枝玉叶,贵为天皇贵胄放浪形骸,天下人如何耻笑?!”她行为举止虽与常人女子大相径庭,但配上万人之上的出身情有可原也名至实归,但怎能因此脱离身为女子最基本的礼教束缚!将来众口铄金,怎堵悠悠之口?
  这一串的质问响亮而愤怒,震得院中洒扫的人一愣莫名不已。然而当事人只是顿了一顿微微侧目,从背后尚未见着一分面容。却无端的霜意渐生。
  第一次有人指责她的处事为人。帝少姜的表情若有所思的心绪大半部分还停留在与这无关的事上,仅仅一秒,睫下一闪冷光滑过,到底还是无动于衷。
  “守好你的心。”头亦未回,绕廊重又步履行云流水,声音却是冷冷的含了警告,“我不喜别人的干涉。”冷静且排斥的语气。
  陆敏青的脸色霎时难看,唇线抿紧,几乎到了喷发的临界点,他滞在原地一刻,吸气吐气间直觉一把火烧的呼吸都带了火药味,恨不得逮住某个不知悔改不知好的人一把掐死了算了。
  她是不是真想当着李据的面,来个白日颠鸾倒凤?!她当自己是终日混迹声色之场拈花惹草的风流子么?
  “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个女人!无所顾忌也该有个度!帝少姜!”终究气急追上。
  哗!檐下的八角灯纱罩猝然破裂,凌厉的劲力划破虚空,卷过狂风呼啸而来,锦衣的公子一头长发猝然散开舞如长绡。
  “有恃无恐也该有个度。”她开口的瞬间风息静止,他长发倏忽凝滞不动,笔直下垂如缎。沉沉曳地衣衫停滞,前一秒,还猎猎作声。“你知我留下你只因利用。”
  院中仆人惊呼。
  男子容颜猝然碎裂,望了望碎落的灯盏冷面垂下不动,冷然闪耀的光芒在眼中亮起,眼皮微动抬眼。
  “很好。”他冷冷的动了动唇扯出冷讽的笑意,面色恍若因为惊吓而苍白,“帝少姜,你本事的很。”
  “翻脸无情你永远拿手。”公子敏青阴翳的眼神里带了刺目的嘲笑,“不愧是出身帝家的人。”
  嬉笑妖娆的人一瞬间剥去平素的轻浮,乍然如换了一个人般。
  “你知道我的底线,陆敏青。”帝少姜细长的眼无波,浓墨点缀的瞳毫无情绪的凝视他冰冷的表情,隐约有几分厌烦和杀意,“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
  “管住自己的心,”如果不自觉将她归为了一路,自以为日久便有情分,那么,最后失望也是自找。“不要僭越。”
  自作多情。
  这四个字猛然浮过敏青的脑际。离谱的是,竟有惨不忍睹鲜血横流的错觉。
  不过才多久,她亲手救下他,又不过才多久,恍然立马亲手杀了他也不会犹豫。
  竟似冷酷绝情。明明已经相处了长久的时光,素时渐近的平和相处几乎麻痹了早前的认知,防备慢慢放下,距离和界限慢慢模糊,几乎就已经开始倾向于相交甚深。这一刻却凭空惊雷,一朝劈开假象,虚影随着镜面的碎裂烟消云散。
  愤怒失望里似乎还有别的说不清的情绪。
  她竟能如此不讲情面?伤人的话说的冷漠坦然,真的就一点愧疚都没有?!什么叫僭越,明明用些似是而非的话将他拖进来,任外间一盆染料与他兜头泼下,竟还敢这样理直气壮地认为他无权过问?!这样喜怒无常毫无人性的女人,他是疯了才认为相处下来关系算是改善!
  仅仅因为他一句并无恶意的话,竟然毫不犹豫的朝他出手!他这是跟了头白眼狼!
  恍若被触发了心底黑暗的一面,自痛七分亦要让人痛三分的心思难以察觉的浮了上来陆敏青脱口而出,“前朝有魏氏长公主权柄炙热直逼帝座,府邸三千男宠,连重臣也多为入幕之宾,可称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你如今风头不及其一,就要开始学她?”
  一问即落,恍如惊雷砸在心上,似是未料到自己会有这样尖酸刻薄之语,男子突地面白,措手不及的空茫了情绪。面前的人眼微眯气息已变。
  一瞬间的死寂。
  “男宠三千?”宁静过后有人低低笑起来,如镜面折射一般清亮冷冽的光划过双瞳,那女子面容不尽魔魅,“如她又如何?”
  “死于非命还是千古骂名?陆敏青,你低估了我。”
  “一无所有或是坐拥天下,千秋万载的光辉亦或是污浊……妖鬼尽嚎也好举世高歌也罢,认同或者赞誉不过多余。期望这种东西,我从来不曾遵循。”
  “……至于我死后如何,那是别人的能耐。”
  “指黜帝少姜的言行……”她勾着冷魅的笑意点指指上他下颚,对方并无波动亦无反抗的顺势抬脸直视她,待见到那双狭长细目中黑墨噬人一般的危险之色忽如雷击,听她冷漠的后话,“等你够资格的时候再说这样的话吧,陆敏青……”
  那一瞬间幽黑狭长的双目如冬日冻结冰封的苍茫,陆敏青几乎错以为她动了杀念,右手条件反射猛然按向腰间,等反应过来又猛然一僵。他竟以为她会下杀手!不对!他竟又潜意识认为她不会动手!
  “我并不嗜杀。”然而那人却似看懂了他片刻的僵硬,似笑非笑的甩了一句,眼中的情绪烟缭雾绕的看不清。
  “为什么那天救我……”陆敏青终于问出。
  帝少姜意外地挑眉,笑意不到眼底,“我向来有不可为人触动的骄傲。”如果任由孤离动了人,岂不是等同承认自己无能么?
  收了手,帝少姜拂袖转身,忽而猛然顿悟一般怔住,抬头望了一眼天际,眼中莫名光芒一闪突而明朗。
  “我突然记起来了……”
  “原来是那个时候见过,”青衣的女子半敛着眼露出兴味的笑意,足不点地般远去。
  空气了似乎还留着那恍似叹息的三字。颜烬阳……
  独留一人原地怔住,高调的爆发后还未来得及理清状况,情绪已然跌落谷底,莫名的怅惘而失意。
  那人刚刚的话,是压垮他不满心理的最后一根稻草。对她横行无忌的怒气,终于爆发。
  “刚刚有那么一刻以为你真会动手……”失控的情绪已经远去,平静下来的人忽而类似忧郁的眨眼,像有些不胜心襟的撼动,“早晚会因为毫无顾忌送命……哪有人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帝少姜,你连死都不怕么?
  又错了……她连‘帝少姜’都不是,而且,那样的活着,应该也不算活着吧。
  他连这人是谁都无法知悉。
  我是不是过于在乎了?陆敏青自问。竟忍受不了一丁点儿有可能出现的污点染上帝少姜三个字?
  真是不了解你这样的人。锦衣的男子缓缓伸手盖了眼叹息,突然间觉得自己可笑起来,“今日火气真是大的离谱,竟然会这样没风度的闹一场。”
  “真受伤。”摸了摸自己的心跳,狐狸公子妖娆的笑起来,有些落寞,“多管闲事。”
  “这到底是怎么了?”
  

☆、问尔芳名

  洛歌从颜氏公子房里出来,脸上的笑意在脚跨出门的那瞬间如潮水退开,书生垂下的眼神透出异常的凝重和沉吟。
  他沿着中庭小径穿到对面,再绕着抄手游廊走了一会儿,便看见了谢长安,这才又不自觉地在瞳孔中添了暖意。
  谢大小姐抱着剑以千年不变的姿势靠在廊柱上,看样子与他仿佛只是偶遇。但洛歌却知道,这人明显是刻意等在这里的。
  不论是否自作多情,书生淡定而又难耐内心几分荡漾地踱了过去,平平常常却能叫人听出其意味悠远的唤了一句,“长安。”
  谢长安动了动眼睫,飘忽地抬了一眼,面色冷漠,举止和表情却有几分隐晦的别扭,“怎么样?”
  自然是来打探消息的。
  洛歌这又想起了才见过的人。越是近处接触越发觉棘手的人物。颜烬阳。
  “如果是疑惑他和无衣的关系的话,尽可放心……”洛歌拂手按上雕栏,眼神幽暗了几分,“右相公子是右相公子,无衣是无衣。殿下不会看错。”
  谢长安听出他语气中的隐忧,眉心不自觉一皱。
  “只是,不得不防。”书生脸上露出的笑如同开锋的刃面,带了杀伐,“此人太难捉摸,城府深重,如若居心叵测,最好趁早拔除。”
  谢长安振身站直,怀中的佩剑换回手里,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不发一言扭头便走。
  “就这么走了吗,长安?”
  那女子没有回答他。
  洛歌的表情便换上了空茫的怅惘。
  长安天真直莽的时代他已经错过了。那个会激烈直言自己爱恨的姑娘,在少女时代执拗地坚守着自我,为此甚至脱离家族亲人,百折亦不肯屈服于世俗。而后却在又一个十多年岁月里慢慢再不肯对人多给一分热情,以沉默抗拒地姿态维护着己身的骄傲和自尊。
  谢长安。每每在心里想起这个名字,洛歌的思绪克制不住的空白。随后便汹涌出无数的失落,喜悦,向往,以及无力。
  还需要时间去继续等待。书生于心底默想。
  ◇◇◇◇◇
  “天下间,叫‘霍希’的人不多,但也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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