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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楚鸿?”即莲冷笑道,“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我以前见过一次,讨厌得很,仗着模样儿生得好,长辈疼爱,骄纵得很,也不知媚姐怎受得了他,我们除了兰姐看在梅大夫的份上,还答理他两句,似菊和若梅可从没给他好脸色看过,哼,下次再让我看到他,我非好好的骂他一顿不可,以前我还顾忌着两派联盟呢。”
徐玉也没想到原来楚鸿还真的没人缘,连即莲都这般讨厌他,想到他称他“油头粉面的家伙”,不禁笑了起来,将白天的烦恼暂时的抛开了一边,笑道:“你别说,那家伙确实长得不错!怨不得他家长辈疼爱。”
“他长得好?”即莲打着哈欠说道,“我看他还不及你一个脚指头,一身的娘娘腔,偏偏又心狠手辣得紧,我见着就讨厌。”
“你怎知道他心狠手辣?”徐玉好奇的问道,“他偷袭我也是因为我废了幽冥鬼姥的武功,江湖仇杀,正常得很,如果媚儿今天不阻止,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不是这个——你不知道。”即莲想了想说道,“大概是大前年,主人带我们去黄山玩,正好也碰上了幽冥鬼姥带着他去黄山,结果就大伙结伴一起游山。那家伙好象很少出门,不像我们,平时跟着主人四处走,他缠着主人,问东问西的,好不讨厌。”
徐玉心想我也是第一次出门,要是见到什么没见识过的东西,问了大概也会招人厌,幸好我本就怕了你们了,想问什么也不至于找你们。
只听得即莲又接着说道:“那天天色晚了,大家商议着,就在山上过一夜,老主人熟悉四周的环境,就去打了两只锦鸡,烤了大家吃,那锦鸡生了两根特别漂亮的尾巴,被那家伙看见了,就问主人,锦鸡在哪打的,多不多?主人当时并不知他要干什么,告诉他在那边的山坳里,多着呢!结果第二天起来一看,这见他用大包裹着一大包的锦鸡尾巴毛,锦重重的很是好看,说是要带回去做件羽衣,我吃了一惊,心想这要多少只鸡才够?于是还打趣他——问他是不是把所有锦鸡尾巴上的毛都拔了?我当时好奇,想去看看秃尾巴的锦鸡是什么样子,就跑到那边的山坳上去看看,你知道结果吗?我当时看了,直接就哭了,真的太残忍了。”
徐玉大吃了一惊,问道:“你不会说,他把所有的锦鸡的杀了?”
即莲难过的点了点头道:“你猜对了,他把山坳里几乎所有的鸡都毒死了,满山坳里都是死鸡,好恐怖!难怪他晚上去弄了那么多的羽毛,我们都没听到鸡叫呢!”
徐玉点头道:“这人也确实太过分了,要羽毛抓住拔了就是了,实在用不着毒死所有的鸡!”
即莲怒道:“不错,我和若梅指责他,他还振振有辞的说‘他怕麻烦,而且怕吵醒了我们’,后来,我们几个就讨厌他,一直不和他说话。媚儿小时候在鬼府呆过三年,所以他们的关系比较好,不过他伤了主人,我想以后媚儿姐也不会再帮他了。”
即莲说着,浑然忘了还在给徐玉上药,手上不觉加重,徐玉受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即莲吃了一惊,醒悟过来,忙道:“主人,我弄痛你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徐玉又是好笑又是好气,道,“别对着我的伤发泄你的怒气就行了。”
即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说话,眼见徐玉爬在椅背上,侧着身子,微显清瘦的脸越发俊美,心中一动,猛然趁着他不注意,俯身向他脸上吻了过去。徐玉毫无防备之心,这些日子以来,尽管这四个丫头一直侍侯着他,但因他严令警告过不准胡来,倒也平安无事,怎么也没想到即莲趁着给他上药是时候,会亲吻他。一时顿时呆住,动也不敢动一下,即莲可不比绿萝,见他没有反对,自然就是以为他认同了,更是大胆放肆,当即扳过他的脸来,柔嫩的嘴唇带着炽热吻向了他的唇。
徐玉何时碰上过这种事,只觉得即莲柔软嫩滑,柔柔的丁香舌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滑进了他的口中,不停的挑逗,一双小手不安分在他赤裸的肌肤上不停的揉捏抚摩,弄得他麻麻痒痒的,一着痒到了心里面,脑中顿时一片空白,鼻尖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呼吸开始渐渐急促,双手也同样的开始不规矩起来,紧紧的环着即莲的小蛮腰。
也不知过了多久,即莲满足的松开了他,双臂环绕在他脖子上,吐气如兰的俯在他耳边道:“主人,莲儿还是女儿身,今晚让我伺候你好吗?”
徐玉一惊而醒,猛得一把推开了她,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隔了半晌方道:“对不起——”
奇怪,好象他是被人偷吻的那个,要道歉也轮不到他,但现在,徐玉只觉得满心羞愧,一颗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即莲暗自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一边取过一件干净的衣服来,帮他整好了衣服,一边忙岔开话题道,“你的伤痛得厉害吗?小心点,别碰着了。”
徐玉忙点了点头,暗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和她……这可如何是好?不过心里却又隐隐有着一种期待,至少他心中并不讨厌即莲吻他,甚至还很喜欢,这是什么感觉?
第十三章
徐玉看着如兰等忙着收拾了一桌子的酒菜,他才发现自己现在非常的饿,先前好象还是早上吃过早饭的,至于午饭,包下了整座楼外楼却连碰也没碰下吃的,好象挺冤的。晚饭——这刚开始。遣退了所有人,房里就剩下了他和杨先之两个。
杨先之看着徐玉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伤不要紧吧?”
“我没事!”徐玉摇了摇头,喝了一口茶,即莲见他身上有伤,说什么也不让他喝酒,所以特地给他准备了一壶好茶,而给杨先之的却是美酒。
杨先之皱眉问道:“你不是说有事要问我的吗?”
徐玉想了想,点头道:“不错!我给你看样东西。”说着,就转身进房里,取出一只紫檀木盒子,将盒子打开,递给他道:“你看!”
杨先之不解的接过盒子,看了看,见里面装了一幅白绢,当即小心的把它打开,只见上面画着一些山水图案,画工粗糙,实在没什么美感可言,惟有那白绢的质地却是颇为奇怪,在灯光下看起来,闪闪生辉,虽然年代久远,微微有些发黄,但依然能看出,当初在织工里面加入了珍贵无比的天蚕丝。
“可惜了——”杨先之叹道,“让这么粗糙的画毁了一副上好的丝绢……”
徐玉笑了笑道:“我也有这个感觉,这个——就是我在大全寺弥勒佛肚子里得到的东西,也就是刚才那三个老和尚前来索取的,也许就是你所说的什么秦皇宝藏图,不过,我可实在看不出这画上画的是什么,与宝藏有什么关系?”
杨先之心中已经猜到他给自己看的这图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秦皇宝藏图,这时听他这般说法,也不禁笑了起来,道:“要是你能轻易看出宝藏的所藏地,这张图哪还会流传这么多年,早就让人把宝藏给挖光了。”
徐玉点了点头,道:“言之有理。”
杨先之一面将图小心的叠好,放回到盒子里,正色道:“不管这图是真是假,你明天临摹一份,备着点吧!将来就算是保不住这张真的,至少也有那张临摹的。”
徐玉摇头道:“用得着临摹吗?这么多年了,这张图如果真的是秦皇宝藏图,也不知展转流传了多少人之手,其中自然不乏聪明才智之辈,都没能堪破图中玄机,我又怎能看出来?”
杨先之听他这般说法,当即笑道:“这倒不错,宝藏里纵然有再多的金银,终究也是有限的,就算真的得到了,不懂经营,总有花完的一天;但若是有善于经营者,只要给他几文资本,他就能够生财有道,财源滚滚而来,让天下之宝,皆变成囊中之物,又怎会去在意什么宝藏?”
徐玉听得呆了呆,心中似乎有所领悟,感觉他说的话极有道路,殊途同归,好象武功也是如此——如同清源心经,吸取他人的内力,却在迅速之间散去,不就如同找到了一个宝藏,却是极短的时间内,奢侈的花完吗?若是能自生其力,吸天地自然之气为源,岂不也如同一个善于经营者,从此财源滚滚了?
可是,如何才能把天地自然之气归为己用?
“你在想什么?”杨先之眼见他精神恍惚,问道,“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没有!”徐玉连连摇头道,“我在想你说的话,呵呵,很有道理。对了,你知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秦皇宝藏图的来源?”
杨先之想了想道:“我知道一些,也只的听人传说,作不了准的。”
徐玉点头道:“这我知道,不管准不准的,你说来听听。”
“恩!”杨先之沉思了会,整了整思绪,道,“秦皇宝藏图——顾名思义,就是秦始皇的宝藏了。这得从秦始皇求长生不死之药说起,传说中,始皇招三千术士,开炉练药,妄图求不死之法,终究不成。”
徐玉听到此,叹息道:“始皇也太贪心了,六国统一,天下尽归他所有,他竟然还不满足,妄图求什么不死之方,终究是劳民伤财,最后还不是落了个国破家亡。”
杨先之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据说,秦始皇当年已经找到了不死之方,就差没找到一个飞升之地了,具体后来怎样就谁也说不清楚。我们如今只手这宝藏的事——传说当年始皇求得了不死之方,自以为可以登天飞升,只等术士给他找到一个灵秀之地了。但他却又放心不下他的万里山河,让术士给他卜了一卦,问秦氏江山能不能万代延续?结果术士耗九日光阴,算出一卦,得出的结论却是大吃了一惊,说是东海之上,有仙岛,结合天地灵气所在,可供始皇飞升,秦始皇自然是闻之大喜;但另外那术士却又说,同样的,在东海之上,有大凶之兆。”
徐玉听得正出神,忙问道:“什么大凶之兆?”
杨先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想了想接着道:“东海之上,煞气冲天,千年以后,必将危急华夏大地,到时候中土必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徐玉好奇的问道:“秦始皇相信?”
杨先之点头道:“他或许不相信别的,但却极相信这个的,他连不死药这样玄之又玄的事都相信,焉有不信这个的?”
“那又怎样?千年以后的事,他能管得了?”徐玉问道。
“不知道!”杨先之叹了一声,道,“于是他就问术士,有何方可解。术士起先不肯说,后来实在没办法,终于说了出来——血煞之灾,必定要以血止血,以杀止杀,只有血祭,才能平东海血煞。术士说完后,当夜就在房里悬梁自尽了。秦始皇若是原本还有怀疑,这时是再也没一丝犹豫了,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让人赶造了几艘大船,派遣一个名叫徐跋的亲信,带着众多的稀世珍宝以及三千童男,三千童女,还有工匠,士兵,前往海外寻找术士所说的仙岛,这也就是后来传说中秦始皇让人去海外求不死药的传说。”
徐玉点头道:“这个我有知道一些,史说上虽然没有明确记载,但传说却很多。”
杨先之听了,苦笑道:“不错,这个秦始皇有许多传说,这只不过是其中之一,比如说他的皇陵,到现在还是一个谜。恩,我把话题扯远了——秦始皇当时的意思很简单,让徐跋把那三千童男,三千童女,带到东海那术士所说的大概方位,全部杀了,以做血祭,平定东海血煞,祈祷永保秦氏江山。”
徐玉听到此,忍不住“啊”了一声,道:“秦始皇太残忍了,就为了一个术士一句子虚乌有的话,竟然要杀六千人?”但转念想想历史上有关秦始皇的种种记载,其残忍暴戾,比比皆是,焚书坑儒,坑杀战虏,杀人盈野,何时想过百姓,何时有过慈悲?
杨先之点头道:“不错!也许就因为当年的徐跋也认为他太过残忍,并没有按照他的意愿去做,到了东海,意外的发现一座岛屿,心中大喜,就让三千童男,三千童女上了岛,让他们在岛上自由生存。他自己却带着工匠、士兵离去,又在海上漂浮了数日,发现了另外一个座,岛上风景秀丽,颇具仙气,他让工匠、士兵一起动手,历时三年,在岛上建造一了个绝密的底下密室,把船上的所有珍宝全都藏在了岛上,而后就骗工匠、士兵一起进入到密室中,自己却在入口去设下了机关,把所有的工匠、士兵以及宝物,全部埋在了底下。
后来,他又乘船回到了中原,才发现秦皇己死,天下大乱,于是他隐姓埋名,就此消失。但后来——江湖中就传出,当年的徐跋留下了一份藏宝图,以及七件神兵,一枚戒指,谁若能得到这九样东西,谁就可以找到秦皇宝藏,从而富甲天下。
更甚者另有传说——当年的秦皇连同不死之方,也一起藏在了那个宝藏里,所以,这个宝藏就不光是财宝那么一点诱惑了。”
徐玉听到这,又看了看放在桌子的上那个紫檀木盒子,传说中的秦皇宝藏图就在他眼前,但他好象一点也没有高兴——心中反而隐隐有着一股怅然,秦皇宝藏图、七件神兵、一枚戒指,要想凑齐这九样东西,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却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人,甚至连少林僧人,也不能免俗,为这等子虚乌有的传说而奔波?
忽然心中想起一句俗语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本质上,人和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原来七件神兵也与这个宝藏有关,但为什么非得要凑齐七件神兵呢?
徐玉想到就问道:“那七件神兵又是哪七件?又有什么用?除了我的叶上秋露,你的乾坤扇,曾大牛的闪电斧,还有什么?”
第十四章
杨先之想了想道:“我也只知道一些,我罗天圣教中有专门的人收集记载一些江湖中事,所以我算是比普通人要多知道一些了。你我的兵器,曾大牛的闪电斧都是那七件神兵中的,此外还有碧玉箫、凤凰琴、血泣魔刀和灵犀匕。”
徐玉听了,不解的问道:“碧玉箫、凤凰琴听起来好象是乐器,怎么算在神兵之列?还有血泣魔刀我好象倒听说过,现在应该在和平岛主手中。”
杨先之点头道:“你说得没错,血泣魔刀因血煞之气过重,一直由和平岛主保管,但和平岛主也从不使用;至于碧玉箫、凤凰琴确实是乐器,但也是难得一见的兵器,江湖中用乐器做兵器的,大有人在,这并不希奇,而且碧玉箫的你应该也见过。”
徐玉好奇的道:“我什么时候见过碧玉箫?”
杨先之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肯定是见过的,最多是你没留意罢了,我不信你认识曾大牛的师妹,难道你没见过她手中的那支碧玉箫?”
徐玉愣了愣,半晌方道:“你是说绿萝手中的那支碧玉箫,就是传说中的七大神兵之一?”
杨先之点了点头道:“事实上我们好象要收集七件神兵,倒也不困难,如今碧玉箫、闪电斧的主人你都算熟悉,只要找到另外的三件就行了。”
徐玉摇头苦笑道:“痴心妄想!除了血泣魔刀有个下落外,还有的两件你知道在哪里?别说不知道,知道了难道人家就肯给我们了?”
“说说罢了!”杨先之也笑道,“凤凰琴我倒知道下落,它现在应该在皇宫之中,而只有灵犀匕首,至今为止,还从未在江湖中出现过,也无人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模样?就更别提有谁知道下落了。而且,就算找到了这七大神兵,我们又上哪去找那连影子也没有的释魂戒?”
“释魂戒?”徐玉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