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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文菊撇了撇嘴,不屑地道:“说不准皇上能知道足球,也是徐草包的功劳。”
文章和文竹对视一眼,文章试探地问道:“难道徐草包知道这足球是竹儿所提?”
文竹单手叩桌,细细推敲,“徐祈元既然想娶四妹,当不知这足球是我提议的,不然,这圣旨便有欺君的嫌疑,他应该是从生员们那里听说的。”
想了一想,文竹又道:“如此也好。我当时只想着解决生员间的矛盾,却没想到这足球这么快就火了起来,有失低调。这足球风头正健,无论何人都会问一句,谁发明的这个法子?好么,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徐—文—氏!”说到后来,她忍不住扑哧一笑,没成想,还能有这么个极具喜感的名字。
“徐文氏……”文章面色煞白,一双眼看看文竹,又看看文菊,两个女儿如花似玉,哪个都不舍得嫁给那徐草包。
文章猛地一拍桌子,道:“女儿们,收拾细软,咱们连夜离开大宁。”
不说文竹,便是其他几个妹妹亦是连翻白眼,双胞胎一人一句质问道:“大姐二姐怎办?”“五姐呢?”
一旁的文晓菊冷静地道:“把姐姐们也一并带着,还有姐夫们。”
文章连连点头,文菊忍不住泼冷水道:“大姐夫还好,是个孤儿;那孙家严家可都是大户人家,一族上下几千口,能都带的走?”
文章一脸悲戚,闷闷不乐地道:“难道就非要嫁徐草包吗?”
文菊拍案而起,脚伤未愈,却依然站的笔直,眉尖痛苦地蹙到了一起,斩钉截铁地道:“嫁,非嫁不可,而且是我去嫁!”
一摆手,堵住了文竹想要说的话,冷冷道:“姐姐休要再与我争,妹妹也不是吃素长大的。徐草包既然还有几分头脑,我就和他斗上一斗,看他比幼时强了多少!”话罢,满头大汗跌倒床上,强忍半天,脚伤发作的越发厉害。
文竹立即凑近了看她的脚,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妹妹若执意如此,姐姐便只好出家为尼了。”
却听得头上传来文菊的浅笑声,“呵~姐姐撞过一次,妹妹自然也撞得!”文竹一怔,抬起头,正对上文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不由一阵头晕。
第六十三章 定论
文竹立时明白,她错了,她低估了文菊对她的感情,若她不以这种方式掺和进去,好生劝导,那徐祈元第一次上门提亲时便会被文菊挡回去,文章定然不忍逆了文菊心意。
现在文菊为了保护她,真个会挣个鱼死网破,文竹心中燃起了熊熊烈火,好一个徐祈元,扮猪吃老虎,她一番谋划,却全为徐草包做了嫁衣,还把妹妹搭了进去,徐草包真是下了一手好棋!
转瞬间,文竹心中闪过了数个念头,电光火石间,文竹蓦地明白,她确实败了,她败在不如徐祈元了解游戏规则,只因游戏里有个无敌的存在,谁掌握了它,谁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皇权!
皇权至高无上,凌驾一切世俗权利之上,向来君无戏言,抗旨者,杀!不能抗旨,便已经输了,无论如何,文家都要有一个女儿嫁入徐家。
一阵剧烈摇动把沉浸在思绪中的文竹惊醒,原来文菊见她久久没有反应,伸出手来扳住她的肩一阵乱摇。
文菊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慢慢道:“姐姐休要担心,待我嫁过去,再好生修理修理那徐草包。”
抿唇一笑,露出两排小白牙,文菊又道:“待我写封信给大姐夫。”
立即有人应道:“写信给你姐夫作甚?”
众姐妹抬头一望,见文兰搀着大腹便便的文梅,两个人俏生生地立在门边。
文章先是一喜,接着想到某事,一哆嗦,立刻哈哈一笑道:“你们几个姐妹好久没见,定是要好生亲近亲近,爹爹我就不奉陪了。”
话罢,撒腿就走,看也不看文梅一眼。
几个小的面面相觑,以前大姐回来,爹爹死皮赖脸地非要留下,今日怎地如此自觉?
文兰假意嗔道:“以前每次回家,妹妹们都立刻迎了上来,今日里怎地如此腼腆?姐姐真伤心。”
文竹等人面色大变,老爹真狡猾,怎么把这个茬忘了,姐妹几人被强裹小脚之事,是,是一直瞒着文梅的啊啊啊。
文梅立刻看出妹妹们表情不对,扫了几眼,脸色一变,怒目圆睁,指着双胞胎的脚喝道:“你们的脚怎么回事?”
笑意盈盈的文兰亦是一僵,板起脸来,也是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小心翼翼地扶着文梅挨着双胞胎坐下后,逐一地检查几个妹妹的脚,面色凝重地对着文梅道:“四妹脚趾已折,六妹七妹的脚伤了筋,八妹无事。”
文梅素白的脸上气得荡开了几圈红晕,一双眼盯着文竹眨也不眨,恨道:“三妹,你怎么照顾妹妹的??”
看着两个面露不快的姐姐,文竹颇有些心惊胆战,老老实实地站直身体,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道了一遍。
包括她不想文菊嫁入徐家,假意对徐祈元芳心暗许也和盘托出,文梅凝神听她讲述,巴掌大的小脸上没有泄露一丝一毫的情绪,却让文竹心中更为忐忑。
待她讲完,文梅沉思片刻,偏头向着文菊道:“四妹,你说要给你姐夫写信作甚?”
文菊睁圆一双月牙眼,脆生生地道:“想向姐夫请教请教,抓到北楚奸细时,是如何处置的。”
文梅饶有兴趣地追问道:“然后呢?”
文菊理所当然地道:“然后自然是用来调教那徐草包了!”
文竹听的心底发寒,心道,我真是多事了,四妹,呃,如此彪悍,自是无需担心。若生出个傻子瘫子,徐府贵不可言,文家富可敌国,养不起么?
文梅转过头,见文竹自我反省的样子,心软了下来,拉着她的手,轻轻道:“三妹,你看,四妹根本无需你操心。文家的女儿,不会让自己难过的。”
笑了一笑,又道:“不过几个妹妹缠足受伤之事,你确实不该瞒着我和你二姐。若不是今天听说四妹被圣旨赐婚之事,姐姐们一起过来看个究竟,你是不是想瞒到妹妹们脚伤大愈?”
文竹十分顺从地点了点头,心道,瞒一辈子才好。
文梅面色一正,严肃地道:“妹妹此次犯错,姐姐便按家法处置,可有异议?”
家法?甚么家法?文竹猛地想起元宝和银子被人按住,挠着脚心的情景,暗忖,不会罢?转而又想到曾被文章罚跪祠堂,唔,应该是这个了,便顺从地点了点头,道:“一切听凭姐姐处置。”
话音刚落,一旁的双胞胎欢呼一声,两个人手挽手,对着文竹诡异地一笑,文竹一阵发冷,顿时明白她理解错误,此家法,定然非彼家法。
忍不住问道:“妹妹不记得了,这家法如何执行?”
双胞胎十分得意地抢道:“三日之内,姐姐要听我们的话。”
文晓菊一张小脸笑的甜蜜蜜,补充道:“便是家训第一条颠倒一下。”
家训第一条?尊重姐姐,爱护妹妹……颠倒一下,尊重妹妹,爱护姐姐?!
文竹一凛,问道:“以前可有人犯错被罚过么?”
文梅和文兰相视一笑,文兰道:“你们小时候经常被罚呢,若有人犯错,便罚和她最亲近的那个姐妹,五妹和你被罚的最多。”
文竹恍然大悟,文晓梅一定是替文菊受过,她不用说,肯定是给双胞胎背黑锅了。
双胞胎一人一句,极为兴奋地道:“以前姐姐喜欢管东管西,”“待我们管姐姐的时候便依样照办。”
文菊掩嘴偷笑,接道:“结果发现姐姐根本不用管,便晓得进餐前要净手,东西也整理的井井有条;这对活宝便要姐姐进餐前不许净手,东西一定要丢的到处都是才合了她们心意。”
双胞胎嘴巴一撇,却是一个向东撇,一个向西撇,哀怨地道:“姐姐一生气,管的却是比以前严的多了,咱们犯错少了,很久都没玩姐姐变妹妹的游戏了。”
玩……
文竹大窘,试探着问道:“那你们这次准备怎么,呃,玩?”
只见双胞胎和文晓菊,还有文菊,四双眼睛一起亮了起来,如同八只探照灯。
文竹立生不好的预感,心道,不妙。
六十四章 礼物
几个妹妹扭扭捏捏,最后把文晓菊推了出来,小美人颇为羞怯,长长的睫毛刷了刷,小声道:“姐姐,咱们还要听故事。”
文竹眼睛眨都不眨的断然回绝:“没有。”
小美人一愣,似乎没有想到会被拒绝的如此干脆彻底,面上露出悲戚之色,潸然欲泣,文菊和双胞胎忙软声哄着,双胞胎一个道:“姐姐在吓你呢。”另外一个接道:“姐姐如此疼咱们,怎么会不答应?”文菊则是义正言辞地道:“姐姐被罚,自当听命于咱们。”
文竹冷眼旁观,出声指点道:“八妹若是换上男装,还真像极了爹爹。”
姐妹们的几分道行,彼此心知肚明,文菊等人立刻挺直了身体,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尤其是文菊,撸起袖子,大有一言不合武力压迫的架势。
文梅和文兰在一旁看的一头雾水,对望一眼,文兰忍不住出声道:“妹妹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双胞胎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地把那《西游记》讲给了两个姐姐听,讲到精彩处,更是亲自扮演,一个道:“大圣,给小老儿个面子,把这金丹吃了罢?”另外一个道:“大圣,这九千年一熟的蟠桃,请您多尝几个罢。”
一旁的文晓菊适时地客串起齐天大圣,正气凛然地道:“吾,不吃不吃就不吃,尔等想借此机会把吾压到那五指山下,休要痴心妄想了。”
一旁的文菊妙语补充道:“若是有那嫦娥妹妹,女儿国女王姐姐,观音姑姑,还可以考虑考虑。”
文晓菊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咬了咬食指,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这一刻,却像是孙悟空和猪八戒合体了一般,一个神通广大的色猪诞生了。
文竹听得啼笑皆非,几个妹妹改编能力也忒强了,能改到面目全非也真是不容易啊,不容易。
一旁的文兰被她们逗的花枝乱颤,文梅也扶着腰,笑个不停,文兰笑道:“你们三姐就是这么讲给你们听的么?”
双胞胎撅起小嘴,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分毫不差。”
分毫不差……
文竹心道,再给你们讲下去,怕这漫天神佛就剩下孙悟空一猴了,额,为了积点德,还是就此闭嘴罢。
文竹打定主意,一口咬死,那《西游记》不过是偶尔从一话本上所读,话本早已经不知丢到何处去了,几个妹妹不依不饶地闹了半天,两个姐姐也跟着凑趣,文竹没法子,只好开口又讲了一段:
“有一户人家,还算薄有家产,主母喜欢上了儿子的教书先生,人又十分腼腆,只写在纸上记下些相思之情,却被她相公发现,认为她不守妇道,又怀疑这儿子也不是他亲生。”
文竹见姐妹们听的聚精会神,心里偷笑,故意压低了声音,接着道:“那教书先生的娘子刚巧要临盆,先生心中十分欢喜,一心想着回家,因发现那个学生已经几日未来上学,便去他家寻他,路上碰到那怀疑娘子出墙的老爷,手提一个血淋淋的肉团,对他说‘你去哪里?!这是你儿,你娘子已经下去了,你还是感觉去陪她罢!’话罢,一斧劈下,那教书先生却是躲了过去……”
双胞胎的尖叫打断了文竹的讲述,文菊一脸惨白躲到了文梅身后,文梅尚算镇定,那脸色亦是煞白,文兰一旁紧攥着她的手,文晓菊不耐地拽住了失控中的双胞胎,兴致盎然地向文竹问道:“后来呢?”
立刻便有两双手,一双捂紧了文晓菊的嘴巴,一双捂紧了文竹的嘴巴,双胞胎急的要哭出来了,哽咽着道:“不许讲了,不许讲了。”
文竹被捂住了嘴巴,满眼是笑,连连点头应了,心道,可算摆脱这帮粘人精了。
安抚了饱受惊吓的双胞胎,闪躲着一旁忽闪着大眼睛看她的文晓菊,文竹一屁股坐下,倒了杯茶水给自己,这一天真是太刺激了。
文梅对文兰低低吩咐了一声,文兰笑着应了,出去前撇了文竹一眼,文竹一哆嗦,心道,阿弥陀佛,弟子知错了,再也不让孙悟空抢您的风头了,饶了弟子罢。
片刻后,文兰回转了来,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一物鲜红似火,文竹等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文兰把托盘放在了文竹面前,文梅轻声道:“九月二十,便是三妹生辰,姐姐今日过来,顺便把礼物也一并带来了。”
文竹凝神看去,见那托盘上之物红的跳脱飞扬,似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没有丝毫热度,却觉得那烈火会灼伤自己,目眩神摇!
文梅似对妹妹们的表情习以为常,微微一笑道:“这是你姐夫昔日##在外时,在北楚的冰山中打到的一只火狐,据说当时追这只火狐时,雪山上像是起了一道山火,从东到西,烧了整个山脊。”
文竹颤抖着手摸着那狐毛,预想的灼烧之感并未出现,入手一片温暖,柔若无物,抖起,原来是一件无袖的坎肩,红彤彤地惹人爱,像是五月的樱桃,又像是新摘的草莓。
几个姐妹凑上前,轻轻抚摸,文竹心中爱极,紧搂在怀里,一双眼轻飘飘地看向文梅,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真要送给我么?”
文梅颇有些恋恋不舍地摸了又摸,方道:“假的,赶紧还我罢。”
文竹嘿嘿地笑了一声,搂的更紧,双胞胎立刻道:“轻点,别揉坏了。”“我们还要借来穿呢。”
文竹撇了她们一眼,阴森森地道:“那教书先生躲过了这一劈,到了那学生家里,却见那家主母和那个学生都已经死去多时,肠流满地……”
文梅一巴掌拍在文竹脑后,硬生生打断了她,文菊上前堵住她的嘴巴,文兰抓住她双手,终是欺负妹妹太过,引起公愤了。
双胞胎得意地从她怀里抽走火狐坎肩,还不忘做个鬼脸,文晓菊忽远忽近的声音响起:“儿~啊~,你在哪里?”
双胞胎“嗷~”地一声躲到了文梅身后,文晓菊从她们手里抽出坎肩,塞回文竹怀中,一双眼睛亮晶晶,兴奋地道:“后来呢,肠流满地后来呢?”
文竹看看文晓菊,再看看怀里红的似血的火狐坎肩,突然觉得渗的慌,唔,做人果然不可太自私,打定了主意,寻个由头便把这坎肩拿给双胞胎玩去。
文兰放开文竹,伸出手摸了摸这火狐坎肩,亦是一脸喜爱,笑道:“二姐没有大姐出手这么大方,只在临江阁预定了一桌席面。”
双胞胎亲亲密密地腻了过来,眉飞色舞地道:“好姐姐,会带我们一起去耍罢?”
文竹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两个活宝,如何说得出个不字,暗忖,这两个宝贝蛋将来会嫁何人……猛地想到正事,她拉过文菊的手,道:“四妹,既然如此,只要你嫁过去,便不算是抗旨了。”
又看了看双胞胎和文晓菊,文竹认真道:“嫁过去以后,若是过的不顺心,那便自求和离,你们就算嫁出去,也依然是文家的女儿。”
文梅和文兰俱是一震,齐齐抬头看来,见文竹一脸的风淡云轻,方才所言天经地义一般,和离?!未嫁先言和离,自古未曾有之,真是胡闹!
文梅正要发作,文兰一把抓住她的手,明玉一样的眼睛闪闪发亮,激动地道:“姐姐,三妹说的对,文家的女儿,嫁了人还是一样姓文!”
文梅一双美目向几个妹妹一一望去,文竹沉静,文菊跳脱,晓兰和晓竹古灵精怪,晓菊聪颖,最后看向大妹文兰,明艳动人,玲珑八面,这一